婚色撩人 78 離婚,我不同意
在baby的胡亂叫嚷,連踢帶打下,卓逸還是把這個酒量爲零下的女人打包扛走了。
偌大的天台,四周的牆垣低矮,秋風掃落葉,月明星稀,靜夜如是。
葉安襲坐在原地,一動不動,並未轉身,微風捎過來的空氣中卻很清楚的聞到了屬於那個男人的味道。
當一個靜默的空間只剩下兩個人,總有一個要先劃破沉寂。
“怎麼不喝?”
一如既往的低沉與暗啞,宗政賢近身坐下,讓她意外的是,竟沒有一絲近似於剛剛卓逸身上那股子濃濃的酒味。
怎麼不喝?她也不知道,她的習慣改變的豈止僅僅是飲酒。
“那你怎麼不喝?”
輕風拂面,清靈安閒,看着仍是安靜如舊的女人,原本就小巧的臉看上去瘦削了很多,心裡頓時騰昇一股熟悉的嗔怒。
看她穿的單薄,伸出手,想把她緊緊的禁錮在懷裡,可脖頸間的絲巾被風吹開,那半隱半現的牙齒痕跡像是一個血盆大口般的嘲笑着他的愚蠢。
收回擡起至半空的手,起身,沉聲。
“我先下去了。”
如果繼續留在這裡,他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
一個轉身欲走,一個原地靜止。
有一種人,像是患有感情拖延症,素日從不去理清自己的思緒,任其混亂,可一旦有堆積到最後的期限,也必須去面對和求證。
所以,第一次,葉安襲在意另外一個人的想法。
“宗政賢,爲什麼?”
躊躇,止步,雙手插袋,沒有回頭,沉聲,自嘲。
“我也想知道爲什麼。”
一週前的強佔,一週的冷淡,這一切的一切在葉安襲的心裡畫了無數個問號,全無不悅是不可能的,宗政賢這樣的反問讓她心裡所有類似於委屈的情緒全然吐出。
“貌似瘋的是你,不是我。”
十指在口袋中雙拳緊握,所有的憤怒並未隨着時間消逝,爲什麼這個女人還能這麼理直氣壯!
轉身,對視,冷笑,陰鷙。
“呵呵,是麼?”
看着這個說瘋就瘋的男人一個的解釋沒有,還在這裡搞得好像她犯了什麼不可理喻的錯誤一般,葉安襲骨子裡的倔強全上來了。
好奇殺死貓,這句話有理,關於你宗政少爺,我惹不起,我躲得起。
“麻煩,借過。”
看着這個女人慢慢一副厭惡的樣子繞過自己,直接反應抓住她的手臂,終於沉不住氣的說了出來。
“你打了避孕針。”
一句話讓葉安襲一怔,他怎麼知道?
從頭到尾把他所有的異樣行爲逐一拼湊,她似乎找到了不正常的全部源頭。
可知道了之後,非但沒有一絲輕鬆,竟覺得空氣中更爲窒息,葉安襲異常淡漠的道。
“沒有。”
只是輕輕兩個字,卻讓宗政賢全身一僵。
沒有?
一種難以言喻的翻涌的狂喜,猛的鉗住她的雙肩,眼睛銳利的一絲細節不肯放過的盯着葉安襲,生怕錯過些什麼可能意外的訊息。
無聲而強烈的瞳眸代替想要出口的訊問,此時的宗政賢迫切的想要知道事情的真實性。
“那天注射的人比較多,我沒排上。”
雖然她只是因爲單純的不想打針而放棄,可莫名的,葉安襲就是不想讓那雙眼睛會爲了她想生孩子而再次灼熱。
她真的很想知道,如果假如她打了那針避孕針,或是假如她也跟連璇穎一樣不能生育,這個男人會是現在這個樣子麼?
平靜的臉,冷靜的答案,像這個秋夜一樣的沒有溫度。
誤會解除,葉安襲真的沒有打避孕針,可宗政賢呢?
高興?激動?
不……
鉗住她手臂的大手微微顫抖,因情緒激動而加劇明顯的喉結,額頭爆出的青筋,全身的細胞都因爲這個女人的一句回答而痙攣。
男人的情緒全部被葉安襲收入眼底,嘴角輕撩,諷刺不已,她發現自己突然很芥蒂這個男人的反應,心中所想,脫口而出。
“宗政賢,如果我不能生呢?”
這一刻,她竟任性的想知道,如果沒有孩子,那她是什麼?
越是理性的強者,對待感情就越是麻木的後知後覺,這一刻,宗政賢身體一緊,躊躇了……
“……”
藉着秋風,輕撩嘴角,貌似今天的她也不正常了,輕輕掙脫他怔忡的手,徑直離開。
一股大力將她還未邁出三步的身子猛地扯了回來,一瞬不瞬的被熟悉的熾烈包圍。
唔……
急促的銜住那小小的冷冰冰的脣,宗政賢腦中一片空白,憑藉本能的,不想讓葉安襲離開。
順其自然,攬住她的身子讓其攀附他健壯的身體上,在鋪天蓋地的幾乎讓人窒息的狂肆激吻中,那一件件障礙物被慢慢剝落。
忘記溫度,摒棄地點,呼吸急促,體溫升高……
狂躁地將女人白嫩的雙腿纏在自己腰上,在她浮動着水波的大眼睛注視下,男人那張千年不變的從容面孔,終於裂開了一絲細縫,那雙一貫冰冷的黑眸竟釋放出一種渴望歸屬的光芒,7天,竟像是七個世紀之久。
嗯……
一次比一次更加狂悍的索取,強烈的痙攣瞬間席捲了大腦最後的理智,除了原始的喘息和有節奏無章法的動作,甚至連一絲叫聲都多餘,四目相對,彼此眼中的情緒如浮動的萍,隱隱約約卻落不進心裡……
除了瘋狂,還是瘋狂。
這是葉安襲此時此刻腦子裡唯一還能使用的形容詞。
唔……
當滿滿的溫熱再次不受控制得着陸在那處讓男人熟悉的溫暖港灣,這七天難以言喻的空虛讓宗政賢緊緊抱住懷裡的女人,不想放手。
葉安襲精疲力竭的靠在宗政賢的肩膀上,腦子卻沒來由前所未有的冷靜,滿腦子都是baby的話。
愛情是一個蠢貨明知道自己被人耍着還甘始如怡,那個人捅你一刀,你非但不想還擊,津津有味的舔着傷口!無論你告訴自己多少次,不要去想他,腦子裡都控制不住的全是那個人,下賤的回憶着兩個人的種種。
她從來沒有恨過宗政賢所作所爲,就像在他那樣對她之後,她卻想得都是他的好與不好。
這是愛麼?如果說是,那麼他呢?
“宗政賢,你愛我麼?”
全身一僵,肌肉一鬆,葉安襲的身子就從他的身上滑下,心的一窒讓他無力支撐身上的女人。
愛?她是在向他索取承諾麼?
這樣的承諾他真的給予的起麼?
腿間的痠麻,冷風激到裸露在外的皮膚上,拿出紙巾輕輕的擦掉了他留在她身上的灼熱,可有些東西卻像是留下了印記,任憑她如何忽略也完全無法抹去。
整理好了禮服裙,擡頭看着輕皺眉頭呆愣原地的宗政賢,葉安襲淡淡的道。“別爲難,我無所謂。”
掩飾也好,口是心非也好,總之葉安襲想馬上離開這裡。
看着那個遠去的背影,宗政賢沒有追出去,如果再沒有確定之前,承諾他絕不會輕易給出。
她無所謂……
這樣的一句話像是千百萬只螞蟻一樣在一點點輕噬他的心……
葉安襲下去之後沒返回宴會廳,直接回了家,這一晚,她吃了片安眠藥,睡的極沉。
而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看着身邊整潔如新的牀單,宗政賢還是沒有回來。
想起昨夜的種種,葉安襲覺得自己都像是被秋風沾染了寂寥,竟問了他那樣的話。
就算生活中沒有了任何一個人,日子還要正常的過。
看了一眼電話,有個未接來電,很意外,居然是雷婷,回撥。
“山姐,我懷孕了。”
即便隔着電話,葉安襲都被那千里之外的喜悅感染,雷婷的幸福就像是心裡放下了一塊石頭。
這樣來自家庭的溫暖,就算是重新讓她恢復了完整無暇的臉都換不回來的。
這個因爲她而毀了容的朋友,是葉安襲放在心裡最珍視的一部分,今天下午沒有課,索性去看看她,好像也有一段日子不見了。
也許是葉安襲最近的腦子真的有些懶得轉動了,她竟也忘了雷婷還是太子幫的雷婷,她的老公冷然也是太子幫的二當家,所以這樣的喜訊,她一定會遇到另一個人。
“葉小姐,二少怎麼沒一起來?”
挽着慕巖的左蘭蘭進了雷婷的家,看見葉安襲的第一句就暗喻了兩層意思,第一,她是葉安襲,不是金小山,第二,她是宗政賢的老婆,已經是人妻了,這句話既是說給她聽的,也是說給她身邊的男人聽的。
左蘭蘭的話惹得雷婷不悅至極,如果不是她是跟老大一起來的,她想立即那掃帚把她掃地出門。
輕拍了拍雷婷的手,淡淡的道。
“他今天有事,送我過來就走了。”
葉安襲是來看雷婷的,不想因爲她而引發任何不快,況且,她也不想雷婷跟左蘭蘭結仇,如果她成爲太子幫的主母,那這個女人的報復心,想必不會輕易放過雷婷。所以她只好拿宗政賢來擋。
“真羨慕你們夫妻的感情。”
左蘭蘭狀似羨慕的說着,又緊收了環住慕巖的手臂,而被她像八爪魚般附着的男人,一言不發,從進來起就一直盯着葉安襲,眉眼間盡是審視。
整個室內,5個活人,只有左蘭蘭一個人自顧自的說着。
“雷婷,也祝你幸福。”
雷婷的臉就是因爲當年左蘭蘭設計金小山而毀的,那樣一道疤讓她不可能不恨她,就算對她的祝福都萬分噁心,一言不發,回身握住老公的手。
卻異樣的發現向來冷漠的冷然手心竟都是汗,一張牀上的兩夫妻,哪怕是細微末節她也放在心上,儘管沒有人發現,可她清楚的知道,她的老公很不對勁。
就像此時,一向懶得虛以委蛇的他竟客套的替她回了左蘭蘭的話。
“謝謝。”
雷婷看着自己的老公,眉眼間的不可置信全部隱藏在那到猙獰的疤下面……
沒有人去分析這一幕,因爲這一秒。
左蘭蘭身邊的男人突然狠狠的甩掉那纏在身上的手,三步化作兩步的拉起葉安襲,以不容拒絕的力度,旋風一般的帶走了她。
徒留一室各種情緒的三人……
慕巖是地下社會的王者,他開車從來就不遵守那些地面上的規則,闖燈,壓線,超速,銀色流線型的跑車就像是在F1賽道上一般恣意的飛馳在H市的馬路上。
怒氣讓腳下油門踩到最底,可葉安襲並不是會被迫接受所有人的恣意妄爲和突來的情緒發泄。
“慕巖,停車。”
隱含的怒氣讓慕巖的臉漲的發紅,額頭的青筋都一突突的顯現出來。
滋……
一腳猛的剎車,輪胎和地面的摩擦聲刺耳至極。
可高性能的跑車卻讓繫了安全帶的葉安襲從始至終很平穩,粗噶沙啞的聲音夾雜着毫不掩飾的怒氣。
“小山,他欺負你?”
無論她與宗政賢是交集還是平行,永遠都與別人無關,她更不想讓慕巖來參與。
“他對我很好。”
慕巖轉過身來,星眸微眯,一把扯下葉安襲脖頸間的那條綠色絲巾,清晰的牙齒印和泛着青紫的吻痕曝露在空氣之下。
“shit!就是這樣的好?”
從她剛一進門起,他無法不去注意她,每一處細節都沒有放過,透過絲巾隱隱約約的看見可能的傷疤,他捧在手心裡都怕化了的人交給宗政賢,他就是這樣履行承諾的!
緊攥着絲巾,狠狠的砸在方向盤上!
滴滴的連續車鳴聲,像是幫着這個不擅長髮泄的男人宣泄着心底的心疼!
看着這個男人對自己深入骨髓的愛意,她竟沒有絲毫的動容,是不是如她一般分的清楚的人,都是這般冷靜,也都是這般無情。
突然想起昨天宗政賢的無聲,是不是也是這般?
葉安襲不想跟任何人談她和宗政賢的關係,適時的轉移話題。
“我餓了,請你吃午飯。”
一個人如果毫無保留的愛上了一個即便不愛自己的人,註定會被操控和駕馭的死死的,即使慕巖有一千個一萬個問題想問,也捨不得自己愛的女人餓上一分一毫。
暴怒的聲音瞬間變得泄了氣。
“想吃什麼?”
似乎從再見面起就沒有再跟小山單獨吃過飯,愛上一個不愛自己的女人,只是想看着她吃飯似乎都變得奢侈。
“川菜。”
葉安襲沒有矯情,她是真的很想吃些酸辣的東西,只是想想,感覺舌底就分泌了口水。
麻的過癮,辣的爽口,川菜的精髓就在於靈活多變,以味制勝,但萬變不離其宗,麻,辣!
整整一盤子辣子雞,葉安襲甚至連配菜的辣椒都沒有放過,全員殲滅。
從坐下起,慕巖就基本沒有動筷,他有咽喉炎,對辣的食物過敏,就這麼看着金小山連着吃了兩盤子的辣子雞。
這樣的狼吞虎嚥,他甚至覺得比幾年前那個常年餓肚子的小女孩還要飢餓,眉毛和額頭都擰在一起,想來想去只有一個原因。
“他不給你飯吃?”
她覺得自己像是吃不夠一般,她以前雖然喜歡吃辣的,不過從來沒像現在這般,怎麼吃都覺得不過癮。
與天鬥,其樂無窮,與地鬥,其樂無窮,與自己的胃鬥,其2無比。
所以她很專注的在吃,所以沒有聽見慕巖的話。
看她不說話,只吃飯,慕巖就又點了幾個菜,一點點的轉動着轉檯,給她佈菜。
這樣的葉安襲看在慕巖的眼裡,心疼至極,暗暗咬牙,宗政賢……
有人說,因爲胃與心是連在一起的,所以填滿了胃就可以堆積到心的漏洞處,彌補心的缺口。
所以,葉安襲吃的飽飽的,所有的煩心像是被付諸腦後,至於慕巖,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就這樣拉着她出來,左蘭蘭一定很傷心,可這話她說絕對不合適,索性早散爲好。
“巖,我下午有事。”
葉安襲覺得似乎最近的謊話說得有點多,可這樣對誰都好。
她的推拒,慕巖清楚,先送她回去,至於宗政賢,他必須見一面。
也許是上天給予了有些人先天語言系統缺乏的原因,所以彌補似的附贈了他們更多的巧遇。
就在慕巖和葉安襲剛出了包房,迎面就遇到了宗政賢,身邊還有一個氣質傲嬌的女人。
這個女人慕巖不認識,可葉安襲知道,這是昨天那場婚禮的新娘子,林雪。
她當然記得這個林雪曾經當衆示愛過宗政賢,可新婚的第二天他們就出現在一起,說不意外是假的,可無論怎麼樣,與她無關。
慕巖的憤怒因爲這一幕而到了頂點,擡起手臂邊要揮拳,卻被身邊的葉安襲及時的制止住了。
這一幕在對面的男女看來就像是她挽着他,宗政賢沉着的表情看不出一絲異樣,反倒是林雪先開了口。
“葉同學,真巧。”
輕拍了拍慕巖因憤怒而緊張的肌肉,輕掃了一眼一臉平靜的宗政賢,葉安襲淡淡的回到。
“恩,你們慢慢用,我們先走一步。”
說完就拉着即將暴怒的慕巖先行一步,擦身而過之際,沒有分給你那個男人一絲餘光。
看着葉安襲和慕巖相攜而去的身影,再看看身邊無動於衷的男人,林雪輕哧一聲,原來他們的夫妻關係只是形同虛設。
“賢,我餓了,叫餐吧。”
跟在林傲嬌的身後,宗政賢一怔,滿腦子都是那句,你們,我們……
可片刻之間又恢復了平靜,進了包廂。
——
從餐廳出來後,像是絲毫沒有受到那一幕的影響,葉安襲安靜至極。
“小山,我半山有套空置的別墅。”
慕巖沒想到宗政賢竟然公開跟別的女人出雙入對,這樣的男人根本不配擁有小山。
“巖,謝了,我想回家。”
沒人知道葉安襲想什麼,沒有任何異動的表情竟然慕巖猜不透一絲一毫。
一路繃着臉,直至宗政賢的公寓樓下,再次來到這個曾經他強吻過她的地方,也再次提醒了慕巖,不管金小山的心裡有沒有宗政賢,都沒有他慕巖。
拉開車門,葉安襲淡淡跟慕巖告別。
“巖,謝了。”
粗啞的聲音,因爲心疼而變得失去了基本的音色,他不喜歡這個把自己藏的更深的女人。
“小山……”
“小心開車。”
沒有給慕巖說話的機會,葉安襲隨便一句輕而易舉的結束了這段剛啓齒的對話。
嘭!
關上車門,走向公寓。
緩緩打開車窗,慕巖趴在方向盤上看着這個女人遠去的背影,除了這件事,他不知道還能爲她做什麼。
拿起電話,撥出去。
“蘭蘭,我去接你。”……
銀色流線型的跑車像子彈一般的竄了出去,緊接着一輛軍用悍馬就攔在了葉安襲的身前。
精神矍鑠,英氣逼人,戎馬一生的葉成功的嗜血之氣是任何便裝都遮掩不住的。從車上走下來,站在葉安襲的面前,二話不說。
啪!啪!
兩個巴掌就讓葉安襲嚐到了牙根出血的滋味。
“不安分的畜生!”
軍與匪只有一黨之隔,葉成功的暴脾氣從來就無法遮掩,看見那通訊員重新調查的報告之後,他第一反應就想打死這個丫頭!
他給她新生的機會,讓她從一個賤種的身份收編到他葉家,不是讓她來作的整個葉家身敗名裂的!
看着這死丫頭那根本不知悔改的樣,葉成功擡起腿就想踹,可這一次,葉安襲向後一閃身,躲了。
“夠了,葉成功。”
既然撕破了臉,葉安襲也不用再叫他爺爺,身體髮膚受之誰,都是自己的,她不覺得有必要承受他的怒氣。
這直呼姓名叫的葉成功怒氣翻涌,畢竟年紀大了,加之深秋時節,竟抑制不住的咳咳的咳嗽起來。
他不明白,他給了她一切新生的名利,爲什麼她一直不肯放棄過去的下賤身份!如果這麼下去,被人抓到了把柄,他葉成功的戎馬一生就要以高牆鐵壁爲終,情何以堪!
報告上所述跟戰祁一直以來的消息完全相反,就在剛剛他親眼看見這死丫頭跟那個黑道的小子拉拉扯扯,想必什麼婚姻幸福,不過是做戲給他。
“葉安襲,停止你的一切動作,馬上離婚,回香港。”
離婚?
其實想來當初結婚無異於是爲了找小庫要留着H市,而現在小庫是否在H市她都不知道,平心而論,這段婚姻對於她最初的目的來說,已經是完全沒有意義。
可她心裡的抗拒她也不知道源自何方……
沉寂許久,一抹頎長的身影從黑色Q7上下來。
“離婚,我不同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