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御笙端詳蘇窈片刻後說:“所以說你知道了這一切有什麼用?還不如什麼都不知道。爲什麼就不能安安分分的躲在你男人身後,天塌下來他也會扛着。”
蘇窈笑了一下,卻不知該作何回答。
江御笙見她低着頭把玩着筷子,沒一會兒,嘴角上翹的弧度沒再維持住,緊緊抿着脣,一言不發。
見狀,江御笙語氣稍微緩和了一些,好心勸誡道:“既是老陸不想讓你摻和這些事,你聽他的準沒錯。”
蘇窈點頭,“我知道了。”
她沒什麼食慾,問了一下唐稚唸的近況之後便要離開。
江御笙叫住她,指了指桌上的菜:“東西你都沒動過,不吃了?”
蘇窈將包拎在手裡起身,“不用了,今天希承生日,我還要給他買蛋糕,帶去跟他奶奶過生日。”
蘇窈的餘光掃了一眼餐桌上的食物,啥時間意識到了什麼,除去餐廳的幾個招牌菜,還點了海鮮,這麼多東西,本就不是兩人份。
“你還叫了誰來嗎?”蘇窈問他。
江御笙舔了下脣,“季遠驍。”他下巴揚了揚,指向蘇窈的座位,“再坐一會兒?”
因爲之前種種原因,蘇窈並不是很樂意跟季遠驍打照面。
“他找你什麼事?”蘇窈問。
如果季遠驍是想說一些和陸東庭有關的事情,她當然願意聽一聽,而且江御笙似乎想她留下來一起談。
蘇窈的意思都寫在了臉上,江御笙當然明白,他靠在椅背上,神情輕鬆,“他只說有和老陸有關的事要跟我商量,我想着正好這個時候有時間,就一起了。你們也挺久沒見了吧?”
蘇窈淡淡挽脣,“我跟他不是很熟。”
“你介意他,是因爲姜初映吧?”
蘇窈沒有反駁,這確實是一部分原因,另外是因爲白翹,雖然感情中沒有對錯這樣的話已經是老生常談,但是站在女人的立場來看,季遠驍的行爲的確是挺令人噁心的。不喜歡但是也不拒絕,一邊愛着心底的硃砂,一邊厭着眼前的明月。
據她所知,季遠驍也不止一次讓陸東庭幫他爲姜初映做事了。
蘇窈還記得,籤離婚協議書那天晚上,陸東庭給她的那一番解釋中,寥寥一句帶過當初她飛機失事的那天,他爲什麼去幫姜初映。
“對了,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想問你,”蘇窈看向江御笙,“前年我飛機失事的時候,姜初映在紐約那邊遇上了麻煩,好像是季遠驍告訴陸東庭的,讓他過去幫忙,你知道這事嗎?”
江御笙愣了一下,繼而挑了挑眉,故作尋常的淡淡道:“知道。”
有些事不想則已,深想則不解。
陸東庭並不是個把承諾當成一回事的人,當初他既然看重她蘇窈,懷孕那段時間陸東庭和她之間的關係並不融洽,他也知道她心裡生了什麼芥蒂。
他那時也讓姜初映離開了東盛,斷不聯繫,姜初映恐怕也是因爲知道陸東庭要與她劃清界限,找他的話也會對她置之不理,假如她那時尚有一絲骨氣的話,便絕不會去求陸東庭,顯然,季遠驍就成了她求救的不二人選。
而季遠驍,又是怎麼說服陸東庭介入其中的?
“那,你知道陸東庭爲什麼會答應季遠驍所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