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琪在公交車站臺終於等來了一趟車,車門打開,車上要下車的人還沒有下來就有上車的人擠了上去,司機趕忙拿着麥克風維持秩序:“先下後上,一個個來,請前門投幣,後門只下不上!
她等人上得差不多了才上的車,這點素質她還是有的。
汽車緩緩開動,車上擠滿了人,朱琪被擠在了人羣中間,找了半天才找到一個扶手,車上了高架橋,這時車子突然一個急剎車,全車的人向前傾斜。似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這個急剎車給吸引了,同一時間,一隻手悄悄地伸向了朱琪的包,她的愛馬仕包已經被劃開了,那人手指間夾着一把很小的鑷子,眼看就要得手,這時一個突兀的聲音響起,陳越大喝一聲:“小心包!”
那行竊之人頓時就驚了,一下子就把手給抽了回來,但是他的動作毫無疑問已經把他暴露了,朱琪聽到聲音下意識地就向自己的包看去,果然已經被劃開了,再看到旁邊一個男子忽地一下收回了手,就明白是怎麼回事呢,她趕忙叫了出來:“抓小偷啊!”。恰巧這時,車經過了一個急剎車後就到站停車了,聲音吸引了越來越多人地注意,小偷慌了,對着他旁邊的陳越使勁一哼,意思是說咱們走着瞧。陳越看着窗外美景不當一回事,小偷趁着人羣混亂下了車。
如果不是陳越的一聲提醒,朱琪包裡的貴重物品恐怕就要不保了,貴重物品朱琪倒是不在乎,她就怕小偷連着她的錢包一起拿走,她的錢包裡除了大部分現金外,還有很多各種各樣的卡和重要證件,公章,簽證等。這些東西朱琪來說可就重要了,重則可能會影響到公司的正常運轉。想到這裡她很感激地看向了陳越,對她輕聲說了一句:“謝謝!”
陳越依然看着窗外的美景,同樣輕聲地說了一句:“沒事兒!”之後便如同一座雕塑樣看着窗外,倒不是陳越耍打牌,而是他從來不習慣在公共場合與陌生的
異性交流。見“英雄”不說話了,朱琪也不再自討沒趣。只是仔細打量着陳越的身影,像他這樣的人在這個社會可不多見了,現代社會的人都是現實主義,沒有好處堅決不會抱不平的,這是一個顛覆的時代,好人好事少人做,見人做壞事也沒人敢管,好人怕壞人,才使壞人越來越猖狂。
公交車很快又到了下一個站,陳越在這裡就下車了,朱琪搖了搖頭,也沒有再去用別的方式致謝,她看出來了陳越是一個做好事不求回報的人。汽車上下完人,又啓動了。
陳越走在路上,他在考慮他還需要多久才能拿到駕照,據說在駕校必須要給教練拿好處纔會不被穿小鞋,可陳越就不是那樣的人,他從小想過要當科學家,要當政治家,要做一個好官,專門懲治社會各種不法分子,各種社會不公,他也一直在接受正能量地引領,直到他因社會不公錯失了上大學的機會才被現實給打了臉。他頭腦裡思緒飛絮,突然,他感覺到背後傳來了腳步聲,可能是他長期養成的對危險預警的習慣,他感覺到這個腳步奔着他來是不懷好意的。
他一個轉身加側閃,一把匕首刺空了,這裡已經是偏僻地帶了,周圍一個人也沒有,看來要對他下手的人已經注意他很久了。那人見陳越躲過了,又是一匕首刺了上來,陳越早就料到他會這麼做,他虛晃一招,一下子又躲過去了,那人下意識就知道不好了,陳越已經到了他的身前,一隻手抓住了他拿匕首的那隻手,另一隻手一拳重擊到了他的腹部,他疼得“嗷”地一叫,痛苦地捂着肚子,匕首也落到了地上,陳越就把他的匕首給踢飛了,那人戰鬥力全部喪失。陳越對着他的屁股又是一腳,那人以一個狗吃屎的姿勢倒在了地上。
“喲呵?做賊不成,還想報復我啊?”那人就是剛纔在車上妄圖行竊的人,別陳越嚎了一嗓子灰溜溜地跑了那個人賊。
行竊之人被陳越用腳
踩在地上,“行,你狠,我今天算栽在你手上!你要殺要剮就悉聽尊便。”他是賊,不是強盜,最擅長於行竊和偷襲,打架他可就不太擅長了,所以陳越很輕易就把他給幹趴下了。
“還挺有骨氣啊,不過,我肯定不敢殺你啊,那得多大仇不是,況且那樣也不值啊。”
地上躺着的人,趕緊又說:“大俠,千萬不要送我去警察局啊,我怕條子!”
陳越頓時就不想和他交流了,一下子就擡腳鬆開了,“行了,你走吧,我也不能從你身上敲詐出什麼利益來。”
“那多謝了,我走了,俠士!”
那人正要甩腿開溜呢,陳越一句話又把他喝住了,“站住!”
“大俠你請講!”
“記住要盜亦有道!”
那人雙手合十,“謹記大俠教誨。”
陳越很是無語,加快了腳步。陳越這人很是奇怪,他這人同情心氾濫,心中充滿了正義感,但又對壞人同樣很仁慈,他希望用自己去感染別人,這樣的性格註定會爲他的發展造成阻礙。他想到自己今天很輕易就躲過了別人的偷襲暗算,又想到幾個月前,同樣是一個人從衚衕裡衝出來把匕首架在他的脖子上被劫持卻一點抵抗力也沒有,而如今他卻可以把刀反架在敵人的脖子上,他身手進步的神速就連他自己都很是佩服,固然敵人戰鬥力弱是一個方面,但想必這和他時常堅持鍛鍊身體是分隔不開的。
一天的生活就這樣結束,總之他今天做得事在成熟的人看來就沒有一件正兒八經的事兒,但他是愣頭青,做了就是做了。
接下來的幾天陳越就開始去上駕駛理論課了,這讓他找到了一下久違地課堂學習,老師教授的知識他都有認真做筆記,上課的都是成年人很少有做課堂筆記的,這讓他有一種在上大學的感覺,想必他如果要是上大學的話也應該是這個樣子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