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凌雋讓他們來的,說是要把我帶回去了,因爲擔心我精神出了問題,會傷害到阿芳。
這倒是我沒預料到的結果,我本來只是想震懾一下葉晴,可沒想到卻讓凌雋下了決心要將我帶回去。
“我不回去,我在這裡挺好。”我態度堅決。
“太太,我是奉雋哥的命令來接您回去靜養的,請您不要爲難我。”阿進說。
“我在這裡就是最好的靜養,這裡環境很好,空氣也新鮮,沒有比這裡更好的環境了,我就呆在這裡,哪裡我也不去。”我說。
“可是葉小姐說你的精神出了嚴重的問題,現在你有嚴重的暴力傾向,所以我們必須要帶你回去,在這島上只有你和阿芳兩個人,如果要是你無意間將她怎麼了,那可就麻煩了。”阿進說。
“我的精神沒有任何的問題!這一點阿芳可以作證。”我看向阿芳說。
“就是!太太沒有任何的問題,只有那個葉晴纔有問題呢,那天她在海邊有意地推倒了太太,害得太太都受傷了,幸虧沒傷到太太肚子裡的孩子。”阿芳說。
“阿芳你閉嘴,這裡沒有你說話的份!”阿進說。
“是我讓她說的,你讓她閉嘴,難道就是暗示我閉嘴嗎?我本來就沒有任何的問題,我不要回市裡,我就呆在這裡,直到將孩子生下來。”我說。
“太太,請我不要爲難我,你這樣會讓我非常的爲難。”阿進說。
“郎醫生,你不是中醫高手嗎?你可以替我把脈啊,然後證明我的身體沒有任何異常,這樣我就不用回去了。”我看着郎林說。
郎林上次被我威逼了一次之後,一直對我心有忌憚,總是站得離我遠遠的,好像我隨時會吃了他一樣。
“脈我是可以替你摸的,但很多病看脈像是無法確診的,所以還是得藉助一些現代儀器才行。”郎林說。
郎林這貨是在報復我了,上次我威逼他的時候,說的就是很多病看脈無法確診,逼他帶我到醫院去檢查,這貨現在把這話給搬出來,當然就是在以其人之道治其人之身了,看來他一直沒有忘記當日被我威逼之仇。
“好吧,你這個庸醫,我精神有沒有問題你都看不出來,那你還當什麼醫生?你還來這裡幹什麼?”我罵道。
這貨落井下石,關鍵時刻不幫我說話,我着實有些氣惱。
“凌太太,我也相信你是沒有問題的,不過你長時間住在這島上也確實對胎兒不好,這裡雖然安靜,空氣也比較好,但畢竟還是離醫院太遠了,如果突然發生什麼狀況,等派船到這裡後恐怕就來不及了,你不爲了你自己,也爲了孩子作想吧?”郎林說。
這話倒也說得中肯,如果要是身體真是突然發生什麼異常,那派船過來到接我過去,需要花很長時間,確實是會有治療不及的隱憂。
“好吧,我隨你們走,但是我不住凌家!這是前提條件。而且回去以後我也要阿芳繼續陪着我,我只信任她。”我說。
“這沒問題,雋哥在市裡也不止一處房產,給你安排個好的住處肯定是沒問題的。太太請放心。”阿進一聽我願意和他們一起回起,臉色這才輕鬆了許多。
我其實也能理解阿進,在凌雋那麼強勢的人手下做事,肯定也是不容易的,凌雋雖然對人很好,但在做事方面太過強勢,他從來都是隻問結果不問過程和原因的,如果阿進不能將我帶回去,那他不會聽阿進的解釋,肯定只會罵阿進辦事不力。
我作爲凌雋的妻子都時時能感覺他給我的強大壓力,更何況阿進一個下人。
阿芳收拾完東西之後,阿進留下一個傭人在這裡看房子,我和阿芳就上了船,船還沒開,我就開始嘔吐起來,郎林給我按摩了幾下頭部,我這才感覺舒服了一些。
郎林的中醫按摩手法還真是不錯,我在想有時間也得向他學學,這樣頭疼的時候自己也能按幾下什麼的,不過這貨一直對我記仇,恐怕是不會教我的了。
終於又回到了萬華市區。
在島上呆了一段時間,習慣了那裡的寧靜,忽然進入鋼筋水泥築成的都市,竟然覺得有些厭煩,巨大的躁聲無處不在,穿梭的車流,忙碌而冷漠的人羣,快節奏的都市生活讓人麻木和疲憊,我真心不喜歡都市。
不過我還是得面對都市的煩躁,那種在島上的過的隱士一樣的生活看起來簡單,其實極爲奢侈,這個世上大多數忙碌的人都是爲了生計,像我每天那樣聽潮看日出的生活當然是大多數人夢寐以求的,聽起來簡直就是神仙一樣的生活,但是我置身其中卻也並不感到幸福,人生就是這樣奇妙,人與人之間相互羨慕着對方所擁有的生活方式,誰也不知道到底怎樣的生活方式纔算是幸福。
我先是被送到郎林的診所作了一番系統檢查,結果沒什麼問題,我正常,胎兒也正常,阿進打電話向凌雋報告了檢查結果,在醫院住了一天之後,阿進又來接我了,說是將我接到凌雋在萬華市區的另一處公寓去。
阿進開來的是凌雋專用的那輛加長型的凱迪拉克,這車空間極大,表面看起來是一輛普通型的加長豪車,但內飾極爲奢華,幾乎所有能想到的頂尖配置車裡都有,但我還是不是很喜歡,總覺得這樣的車是中年人以上的年紀纔開的,年輕人坐這樣的車,顯得老氣橫秋。
“你們這是要送我去哪?送我回島上嗎?”我問阿進。
“雋哥在市區有一幢公寓,他讓我將你送到那裡去暫住。”阿進說。
“阿芳會陪着我嗎?”我關心的還是這個問題。
“會的。”阿進說。
我沒有說話,只要阿芳在就行了,住哪裡我倒無所謂。
這時前面車輛出現了擁堵,在鬧市堵車倒也是常事,萬華市堵車一向堵的時間都會比較長,我知道一時半會是疏通不了,心裡又煩悶起來。
這時一個穿着交警制服的男子走了過來,他示意開車的司機鄒興搖下車窗,開車的最怵的就是交警了,鄒興趕緊的將車窗搖下來。
“什麼事啊警官?”鄒興問。
“下車。”交警說。
“怎麼了?”坐在副駕駛的阿進問道。
交警並沒有說話,繼續示意鄒興下車。
鄒興當然不敢違抗,打開車門下了車,“警官,我沒有違章啊,我的證件也是齊全的,不信你可以看。”
鄒興說着伸手去掏證件。
“不用了,你們都下車吧。”交警說。
我們都納悶了,心想這司機下車就也罷了,我們這些乘客爲什麼也要下車啊?搞什麼東東?雖然心裡不願意,但我們都還是下了車,人家是警察,當然得聽他的。
就在交警攔車的這一會,前面本來擁堵的車已經通了。
“我們懷疑你們的車藏有違禁物品,我們要進行檢查。”交警說。
“不會吧?這是我們老闆的車,怎麼可能會有違禁物品?”阿進說。
“老闆的車了不起啊?老闆最愛藏違禁物品了!少囉嗦!難道你們想妨礙司法公正嗎?”交警喝道。
警察一發火,阿進也不說話了。
這時一輛警車開了過來,那警察又發話了:“你們兩個女的上那輛車去局裡配合調查。”
兩個女的當然指的就是我和阿芳了,我們倆只好上了車,警車隨即發動。
我回過頭從車後面的玻璃看去,看到阿進和和鄒興還在那裡站着等着警察吩咐。
真是奇怪,如果那車真有違禁物品,爲什麼不把男的帶走,而把女的帶走?難道女的危險性比男的還要高?我心裡想。
我忽然覺得有些不安起來。隱隱覺得哪裡不對勁。
“警官,你這是要帶我們去哪裡?怎麼往郊區開呢?”我問。
“你哪來那麼多廢話!當然是帶你們去問話了。”開車的警察說。
聽這警察說話口氣不善,我開始認真地觀察起來。然後忽然發現耳朵竟然好像有好幾耳洞,而且脖子上有一個像蠍子一樣的紋身。
雖然我不是專業人士,但我知道男警察是不能打耳洞的,更不允許警察紋身,這個開車的警察,是假的!
我心裡緊張極了,他把車開得很快,我開始在腦子裡飛快地盤算要如何應對。既然他是假的警察,那說明我們上當了,至於他到底要帶我們到哪裡去,帶去幹什麼,我一時間不好判斷,但我可以肯定的是不會是什麼好事。我們都太大意了,出現警察也不確實一下他們是不是有*,這麼輕易就上了人家的當。
此時大喊大叫肯定是不行了,跳車就更不行,我肚子裡還懷着孩子,如果跳車的話那就太危險了,我不能冒這樣的險。
“警官,你是哪個局的呀,你長得好帥。”我誇那個假警察說。
“是嗎,哈哈。”看來壞人也是喜歡被誇的,他挺高興的。
“我說的是真的,警官叫什麼名字啊?”我繼續和他閒扯,一邊扯我一邊將手伸進了阿芳的包裡,拿出了她的手機。
我在手機上打出幾個字:“我們被假警察帶走……”
本來我還要打幾個字的,但假警察從觀後鏡裡似乎看到我的動作,大聲喝道:“不許擺弄手機!”
我口裡答應着,但還是輸入了凌雋的號碼,將短信發了出去。
“把手機扔了!扔出窗外!”假警察接着喝道。
“爲什麼呀?人家手機可是花錢買的!”我嬌嗔道。
“趕緊的扔了!不然我對你不客氣!”假警察說。
“好吧。”我知道現在不能得罪他,只好找開窗戶將手機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