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東漢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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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修在晉陽接到了兒子,隨即告辭了盧夫人、王允等人,對於幷州的新政,他只要表明了自己的態度就足夠了,具體的細節自有王允這些人去操辦,他還沒有到覺得自己事無鉅細都能搞定的地方,他要的只是指明方向。
王允、郭縕、溫恕這些人都是聰明人,他們在試探失敗之後,也明白劉修並不是不讓他們發財,只是不想被他們這種急功近利的做法毀了根基,他追求的是長期健康的發展,要想做到這一步,他們這些實力強大的世家豪強就要和劉修一樣,首先要控制住自己的貪慾。他們如果不想收斂,執意要挑戰劉修的耐心,那劉修真要舉起屠刀,他們最後也沒什麼好果子吃。也許劉修會敗下陣去,輸得一乾二淨,可是換一個人來,能比劉修帶給幷州人更大的利益嗎?
沒有。
幷州與其他各州的情況有些區別,幷州多山,耕地有限,所以爭奪耕地註定不能成爲致富的最佳途徑,要想致富,就只有發展工商,工業是根基,而掌握了最核心技術的晉陽工坊全掌握在劉修的手裡,把劉修逼急了,他把晉陽工坊一撤,幷州就沒成了無源之水,再也不可能有那麼快的產品更新速度,也就不可能賺那麼多的錢。
在利益面前,幷州人選擇了妥協。在長遠利益和眼前利益面前。他們選擇了比較穩妥的長遠利益,有五六年的發展歷程擺在面前,根本不需要劉修多說什麼,企圖全佔利益碰了壁的幷州人就知道該怎麼做了。
在等待兒子的這些天,劉修白天巡視諸郡各家的大作坊,晚上就和趙雲、賈詡徹夜長談,分析他出塞後這段時間可能出現的各種情況。以及眼下如何救援黑山黃巾,既要支援他們,控制他們。又不能被他們拖死,更不能讓他們失控。
這期間,荀彧、閻忠和傅燮三人也從關中趕了過來。劉修有了楚王世子的身份,這些人不再對劉修抱有什麼懷疑。在他們的心底,大多都已經認識到天子時日不多,亂世即將來臨,劉修的力量將產生不可忽視的作用,不管是想維護大漢江山的荀彧和傅燮,還是想蠱惑劉修打天下的閻忠,在這個時候都團結到一起了。
荀彧曾經還懷疑過劉修,現在知道原來劉修一直精心培訓的那個孩子並不是他自己的兒子,而是皇嫡子。覺得自己誤會了劉修,心裡有些內疚,現在他又和劉修成了表兄弟,自覺世事無常,真是難以預測。
經過半個多月的計劃。劉修把事情安排好了,張飛也護着阿牛到了。劉修隨即辭別了衆人北上,他今年冬天要在五原的落日城度過。
臘月末,踏着新年到來的喜慶,劉修來到了落日城,早就得到消息的朔方太守呂布、五原太守王智出城相迎。一見面。劉修下了車,呂布就迎了上來,張開雙臂,給劉修一個大大的熊抱,用力的拍拍劉修的背,哈哈大笑。
“將軍,你可有些日子沒來了,這落日城寂寞啊。”
“落日城寂寞,你寂寞嗎?”劉修笑着拍拍他,然後和王智見了禮,一起向落日城走去。呂布的閨女呂小環雖然才八歲,可是長得又高又大,倒像是十二三歲的孩子一般,她和風雪是熟人,和劉修見了禮後,就鑽到了風雪的馬車裡,一看到剛剛會走路的阿牛,頓時稀罕得不行,抱在懷裡又親又笑,阿牛也不怕生,摟着呂小環的脖子,笑得口水直流。
呂布給劉修準備了接風宴,然後在席間提出要陪劉修去巡邊,他的理由是鮮卑人雖然已經被打殘了,可是最近不太平,經常有小衝突,劉修只帶一千親衛太少了,我呂布給你做部曲將,護送你去北海,說起來,自從在姑衍山大戰之後,已經有幾年沒到草原上去了。
劉修也不推辭,不過要去北海至少要等到新年以後,他先要利用這段時間把北疆巡視一遍,天子給他持節巡邊的任務,他總要意思一下,他自己也要看看北疆的情況,鮮卑人是不是安份,會不會趁着中原大亂的時候重新崛起,烏桓人是不是聽話,和袁紹有勾結的人究竟有多少,最重要的是,他要和左將軍公孫瓚通個氣,看看公孫瓚在接下來的混亂中有什麼意向,能夠合作到什麼程度。同時還要拜訪一下盧植父子,盧敏雖然只是一個上谷太守,可是他手裡控制着上谷烏桓,一旦全部集結,至少能集結五六千烏桓突騎,這可是一支不能輕視的力量。
新年要到了,劉修在呂布的陪同下,帶着新年犒賞來到了光祿城,護鮮卑中郎將徐晃出城相迎。光祿城經過幾年的修繕,如今高大堅固,分成內外兩城,外城牆高三丈,內城牆高五丈,內城是衙城,是駐軍的地方,外城是百姓和往來的商人住的地方,如今草原上雖然和連和慕容風打得熱鬧,但卻沒有人敢輕易來邊境騷擾,胡市已經成了胡漢之間最緊密的聯繫,從草上來的人,大多會選擇在光祿城歇歇腳,有的漢商爲了收到更便宜的貨,更願意遠到受降城來和胡商進行交易。
劉修站在城牆上,看着日見繁榮的光祿城,讚了一聲:“公明,你這幾年辛苦了。”
徐晃的臉色黝黑,兩頰還有些紅,那是多年被北風吹出來的,人顯得有些老,看起來像過了四十歲的人,其實他還沒到三十歲。不過人很結實,也很精神,雙目湛然有神,想來這幾年在光祿城在忙於軍務之暇,自身的修煉也沒落下,境界比起夏侯淵等人不遑多讓。
“辛苦一點是應該的,爲將者,不就是保境安民嘛。”徐晃笑道:“有生之年,能爲大漢守住邊疆,護住幷州的安全,不讓鮮卑人的踏入幷州一步,我就算是再辛苦,也值得了。”
劉修笑了,徐晃是河東人,中原一旦有事,草原上的遊牧民族隨時可能進逼中原,馬蹄所及之處,深入河東、京畿,徐晃守住了光祿城,就是守住了幷州,更是守住了河東。從這一點上來說,他也算是保衛家園。
“話雖如此,北邊苦寒,也不是那麼容易呆的。”劉修拍拍冰冷的城牆:“將士們可還有什麼怨言,該回家過年的,有沒有放回去?”
“輪休過年的,大部分已經回去了,還有一部分將士如今已經在這裡安了家,他們根本不用離開。”徐晃指了指東南角的一處住宅區道:“那裡是軍屬集中地,將士們都住在那裡,緊靠着胡市,他們大多數在胡市裡都有攤位,經營一些商品買賣,有些人已經成了坐賈了,生意做得挺大。”
劉修點點頭。這些他都知道,北方生活艱苦,爲了能讓將士們安心在這裡戍邊,他讓曹洪把一部分利潤讓給了光祿城的將士,讓他們有錢置地建房,討上老婆,生孩子,人有恆產,纔有恆心,有了家,他們才能安心在這裡住下去。有了人,纔可以有開邊,他們墾荒不用交稅,主要是供自己吃,自己吃不完的,還可以以市價賣給官府,雖然數量有限,但這裡產一石糧,就相當於少從內地運十石糧,積少成多,數量還是很可觀的。
從他一路見到的情況來看,光祿城的人心是穩定的,將士們訓練得很刻苦,雖然只有兩千多人,但是這兩千人全是步騎皆擅的精兵,徐晃練兵的水平很高,城牆上防備設施也很齊全,剛纔他特地查看了一下安置在角樓裡的守城弩,弩擦得一塵不染,上了油,用布罩着,絞盤也非常靈活,隨時可以上弦上箭,進入戰鬥狀態。操弩的將士動作熟練,射擊技術也非常高,他們當場給劉修演示了一下,射出十枝箭,二百步外的射點半徑不過兩步。
“鮮卑人情況怎麼樣?”
“他們啊,狗咬狗,一嘴毛。”徐晃難得的笑了,“凌中平昨天剛送回來一個消息,和連又在給慕容風挖坑了。他把槐縱的兒子魁頭抓了來,逼着慕容風到彈汗山向他低頭,要不然就殺了魁頭,讓槐縱絕後。”
劉修撇了撇嘴,這鮮卑人還真是奇怪,居然拿自己兄長的遺孤來要挾一個外人。這也是慕容風咎由自取,誰讓他非要拿槐縱出來說事,以槐縱的部將自居呢。
要借人的勢,必然就要有所付出。歷史上曹操挾天子以令諸侯,開始的時候佔盡了便宜,可是後來也成了他篡位的最大阻礙,爲此,他和荀彧等人翻臉,又鎮壓了好幾起叛亂,臨死也沒敢跨出那一步,反倒便宜了劉備。漢獻帝明明沒死,劉備卻爲漢獻帝發喪,然後自已稱帝了。
“慕容風還有還手的能力嗎?”
“基本沒有。”徐晃搖搖頭,苦笑一聲:“根據我們凌中平打聽到的消息,以及從草原上來的商人可以看得出,慕容風已經奄奄一息,東躲西藏,不僅要防着和連,還要防着那些想拿他的首級去報功的人。他的朋友,基本上都被和連一個個的收拾掉了。”
“是這樣啊。”劉修眨了眨眼睛:“那我們也該幫幫慕容風才行啊。公明,讓中平給和連送個消息,就說我來了,要和老朋友會一會。”
徐晃會意的點點頭:“行,給慕容風一個機會,能不能抓住,就看他的本事了。”
“你不要小看慕容風,這位鮮卑名將可不是吃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