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明白你是怎麼想的……要是讓人知道這是你的主意,那些人還不撕了你?”
夜。
白公館。
秦衛臥室。
秦大將軍摟着半裸的美女躺在牀上,吸着事後煙,渾身上下無不透露出一股子愜意。不能不愜意……美女盡心伺候不說,最近也是事事順心。尤其是軍人福利基金那事兒,雖然讓老蔣看到了國民黨軍隊的腐敗和摟錢的能力,氣得好幾天睡不着覺,可也爲他向南洋和中南半島各國進軍的計劃提供了充裕的資金。至於別的,那些腐敗軍官又不是他的人,他有什麼好擔心的?難道老蔣還能因爲這個就把他給宰了滅口不成?
“我這也算是爲國爲民了……擱往常,誰能把錢從那些兵油子手裡撈出來?”秦衛一副賤賤地笑模樣,手更直接從美人兒的頸後繞到了胸前:“這幫人啊,還真沒幾個好東西。老蔣現在恐怕也心裡發毛呢……他要用這些人來坐穩中國,恐怕難哦。”
“你還幸災樂禍?這還不是你找出來的麻煩?”周恬也不管在自己胸前肆虐的怪手,只是嗔道。
“我已經說了,我這是爲國爲民。而且也算是提前提醒了咱們那位蔣委員長……這纔多久?短短兩三個月,四五千萬就出來了。雖說是法幣,也夠滲人的。”秦衛嘆道:“腐敗嚴重啊。”
“這還是紀律最嚴明的軍隊呢,要是其他部門,豈不是……”周恬也忍不住嘆了口氣。
“所以啊,孔祥熙最近都不敢跟老蔣照面兒,說是怕被遷怒……麻煩啊。”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什麼故意?”
“故意搞出這麼個基金,目的就是想把那些貪污的軍官都給牽出來!”
“不帶這麼瞎猜的。我是那種陰險的人麼?”秦衛稍使勁兒揉了揉女人的胸脯,最後輕輕拈住了一點凸起,賤笑道:“我就是要牽也是牽你啊,對不對?”
“死流氓!”輕輕打掉作怪的手,周恬不怒反喜……她不怕秦衛對她耍怪,怕的反而是這傢伙不跟她鬧。她現在已經不是軍統的人了,出身又不好,也算是沒有退路。如果不能跟着秦衛,以後還真不知道會是什麼模樣……
“對了。讓你打聽四川那邊兒的事情,打聽了麼?”笑鬧了一陣兒,秦衛突然又問道。
“你吩咐的事兒,我哪敢不上心啊?”周恬趴到了秦衛的身上,“潘文華的部分主力已經到達了松潘附近。不久就可以到達青海和四川邊境。而他們這邊兒一動,西康的劉文輝也忍不住了,好像也動用了幾個團的兵力,貌似有進入西藏的意思……”
“那馬步芳呢?”撫摸着她光滑如緞的背部,秦衛又問道。
“還能怎麼樣?當然是派兵攔在對面。生恐川軍跑到他家裡去了。”周恬笑道:“不僅如此,聽說甘肅的朱紹良和馬鴻逵也動了,所以。他又不得不派親弟弟馬步青帶兵去擋着……”
“看來老蔣他們幹得不錯。”秦衛笑了起來,“居然兩路大軍都說動了。下了不少功夫啊。”
“話是如此。不過馬步芳的人也已經到了重慶,說是帶着大批的金銀珠寶,四處找人疏通關係。我打聽到的消息。說是已經有人開始向委員長說情了,說什麼馬步芳對中央一向恭謹什麼的,對了,前段時間。還有人找你來着……”周恬突然擡起頭來笑道。
“我?找我幹什麼?”秦衛奇道。
“你是紅人嘛。”周恬吃吃笑道:“馬步芳也不知道從哪兒打聽到的您老人家在蔣委員長面前說話管用,所以特地給你準備了三十根大黃魚呢!”
“三十根大黃魚就想收……等等。”秦衛突地一頓:“你說是‘大’黃魚?”
“小黃魚也好意思給您秦大富豪亮眼?”周恬拿手指輕輕在他胸前颳着:“正經的大黃魚,而且成色很足呢。”
“一根大黃魚是十兩吧?”
“一般是十兩!馬家的是十六兩,整整一斤!”周恬道。
“這不是作死麼?”秦衛長長地嘆了口氣,“他這是嫌馬家完蛋的得還不夠快啊。”
“這話倒是。”周恬也微笑着點頭。她可是非常清楚青海馬家爲什麼突然就成了倒黴蛋兒了,更知道這個決定都是什麼人做出來的。馬步芳,還有他找的那些幫忙給老蔣以及其他那些權貴遞話的人恐怕做夢都想不到這根本就是老蔣本身的決定。當然了,不管老蔣是出於什麼原因突然想對“青馬”下手,她都願意相信秦衛告訴她的那個理由:馬繼援想把她從姓秦的身邊搶走,就該賠上整個馬家。
“那……那些黃金呢?”秦衛替馬步芳哀嘆了一會兒,突然又向周恬問道。
“你又不會替他說情,我當然就沒要了。”周恬衝他眨了眨眼,道。
“沒要?”秦衛傻了。
“是啊。”周恬很無辜的點頭:“難道你想要?”
“我的傻婆娘啊……”秦衛當即苦笑起來,“我替不替他說話,他又不知道,收就收了嘛……三十斤黃金啊,我一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金子攢一塊兒,你知不知道啊?”
“不會吧?”周恬朝他身子裡面擠了擠:“你可是重慶人盡皆知的大富豪,連三十根大黃魚都沒見過?”
“我是什麼大富豪?我就是個窮光蛋!”秦衛哭喪着臉,突然掀起被子,輕輕一巴掌拍到了周恬的翹臀上:“敗家娘們兒啊,三十斤黃金就這麼沒了……你說老子怎麼罰你?”
“你想怎麼罰就怎麼罰嘍!”周恬的上身緊緊貼到了他的身上,胳膊緊緊地盤住了他的脖子,最後,誘人的嘴脣更險些沾到了他的嘴上:“本姑娘隨你處置……”
“咕……”感覺得緊貼在胸前的豐滿,秦衛的喉嚨動了動,趕忙撐起被子蓋到這小娘們身上。之後,手則落到了對方那身後的挺翹上:“幫我洗三十天內褲!”
“啊?”
“聽不見就算了。不過在此之前嘛……”秦衛又湊到女人耳邊輕舔了一下那精緻的耳垂,然後,雙手又順着那光滑的脊背滑到了女人的頭上,輕輕下按……
“壞蛋!”
一夜風流,早上起來同樣是美女伺侯,讓人不禁地感到神清氣爽……秦衛甚至差點兒忘了這是什麼時代,只希望日子能這麼一直過下去。不過很可惜,既然他能從北京來到重慶。自然也就代表着他不可能一直這麼清閒。
剛剛跟周恬吃完一頓旖旎的早餐,把美女弄得俏臉通紅,長時間未見的葉元龍就突然打來了電話,叫他趕緊去一趟重大,說是有要事相求。
如果是何應欽、白祟禧之流。秦衛還真敢爲了美人兒而讓對方等着,可既然放話的是重大校長,秦衛只有無奈地離開了溫柔鄉,坐上車直奔沙坪壩。
……
“出什麼事了?”
事情有些出乎意料的嚴重。剛進重大,秦衛就發現了沈重宇這個教務處長在等着他,而且神色極其嚴肅。這上他心裡頓時就有點兒咯噔……要知道,自從他跟重大。還有其他幾所高校合作以來,這幫知識份子就變得“相當”有力量了,前段時間竟然還擠兌起了孔家的七星公司。由此可知這幫傢伙現在有多麼“囂張”。可現在沈重宇的神情竟然這麼凝重,甚至還有一點兒不知所措。就由不得秦衛不擔心了:這幫人可是很清楚他秦某人的力量的。
“你跟我來吧……這回可是真麻煩了。”沈重宇沒跟秦衛過多客套,見他下車,直拉就拉着他朝校長辦公室的方向走去。
“到底有什麼事兒,透露一句也不行嗎?”秦衛也急了。
“事關重大!你見了就知道了。”沈重宇依舊是不露口風。只是拉着他往前急走。
“我說你們這些人……”
秦衛無奈,只能跟在後面加快腳步。而很快。兩人就到了葉元龍的辦公室,沈重宇也沒敲門,推開門就帶着他走了進去。而一進門,秦衛就差點兒被亮瞎了眼睛……張伯苓、葉元龍、傅斯年、羅家倫(中央大學校長)這幫老相識不說,他竟然還看到了齊白石、張大千、徐悲鴻……
“那個……大千先生您不是在敦煌嗎?”
好半天,秦衛才反應過來,急忙朝衆人見禮,最後才把注意力放到了明顯風塵僕僕的張大千身上。
“事急,不得不來啊。”張大千嘆了口氣,他自從上回參予見證了秦衛和孔家兄妹簽約之後就跟秦衛認識了,秦衛對他極爲巴結,還資助他去敦煌研究壁畫……兩人關係算是不錯。
“能把這麼多前輩都給召來了,肯定是大事兒。可……總要有人說句話吧?”秦衛苦笑着看着這羣“國寶”。他以常給別人賣關子,今天也算是受到報應了。一幫人把他叫來,卻又沒人開口。不過總算還好,聽到他開口,一個清脆的聲音響了起來:
“還是我來說吧。”
“您是……?”
很漂亮一女人,大物也就是二十四五歲,身材高挑,一套黑色繡花綢布旗袍勾勒出近乎完美的腰身。不過那渾身上下透露出來的疲憊卻讓那頗爲漂亮的臉蛋兒顯得有些無神。
“這是潘妃!”葉元龍在一邊道。
“啊?”秦衛一怔,“古人啊?”
“什麼古人?”傅斯年愣道。
“潘妃……不就是潘仁美的閨女麼?”秦衛嚅嚅道:“我看過《楊家將》的!”
“你胡攪什麼?”傅斯年氣樂了,“這位潘女士是張伯駒先生的夫人!”
“張伯駒?”秦衛皺眉想了想,“這名好像在哪兒聽過!”
“拙夫在上海遭人綁架,賊人索要陸機《平復帖》以爲贖金,否則便要撕票……”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