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死的話就滾遠點。”
毫不客氣的話語帶着冰冷的溫度從轎中傳出。裡面的人兒面容冷峻,手裡的匕首還發着寒光。
龐大的轎身遮住了其餘人的視線。遠遠看來,他們俊朗無雙的燕王似乎正一動不動的盯着未來的燕王妃。
朱棣顯然有些意外,目光微冷。
誰不知道燕王的冷酷殘忍,現下的情況早已超出他的認知,敢在他婚禮上搗亂的人,的確讓他刮目相看。
朱棣饒有興趣的瞥了眼徐月然,危險的氣息瀰漫開來,“竟然敢在本王的婚禮上行刺,誰給你的膽子!”
轎中的徐月然笑了笑,眸子裡是毫不掩飾的恨意,手上的力道也隨即加重了幾分。
可她對面的人是名號響徹帝都的燕王,僅僅是一閃神的功夫,徐月然剛剛佔的上風就已經蕩然無存。
“你……”
轎中的女人顯然是沒有想到,紅脣微微翹起,剛想說些什麼時,身子就已經軟綿綿的倒了下來。
朱棣的視線劃過徐月然的右肩的胎記,是她沒錯,徐家嫡長女徐月然。
“主子,該讓王妃下轎了,衆人都等着。”
淡淡的話語將朱棣的神思打斷,一把將已經軟綿綿倒下的徐月然打橫抱起,面上仍是清淺的笑意,讓人完全看不出剛剛發生了什麼
。
衆人意料中的場景非但沒有出現,而且還讓他們驚訝萬分。
隨着朱棣的動作周圍人略帶疑惑的聲音一波接一波的傳了過來。
“這是怎麼了?”
“對啊,怎麼回事?”
……
朱棣環視一圈,目光又落到了懷中的徐月然臉上,徐徐開口道:“王妃身體不適,各位自便。”然後又朝着小廝囑託了幾句。
話罷後便扔下身後一衆人大步跨入府中。
房內,陽光透過空氣懶洋洋的打在牀榻上徐月然臉上,暈倒後的她卸去了所有防備,讓人忍不住便要陷入其中。
透過這張臉,朱棣彷彿看到了昔日太湖邊那個青澀稚嫩的小丫頭,沒想到,僅僅是一年之隔便已經出落成這般模樣。
只是朱棣仍是滿臉的疑惑,大婚之日被自己家的小王妃刺殺,若是換了別人估計也會想不通吧。更何況,他們之間的婚約早已定好,今日過後,徐家和燕王府之間的約定也算塵埃落定,從此便是數不清的利益。
正在他自己萬般糾結之時,門口的腳步聲驟然響起,原是御醫來了。
朱棣長袍如水,施施然退後,看着孫御醫小心翼翼的動作。
年邁的御醫時不時便伸手抹着額上的冷汗,牀上躺着的可是燕王妃啊,如有不慎,十個腦
袋都不夠他掉的。再加上身後兩道目光直勾勾的盯着,讓年過七旬的御醫更加謹慎。
半晌後,老御醫回道:“王妃只是急火攻心,只需靜養幾日就好。”
說罷後,整間屋子的氣壓彷彿恢復了些許,讓那老御醫也暗中鬆了一口氣。
“下去吧。”
朱棣擺了擺手,視線轉而又到了徐月然身上。
邪魅的笑容浮現在臉上,急火攻心?倒是有點意思。
徐月然就這麼沉沉的躺着,可眉頭卻動不動就要蹙起來,也不知究竟夢到了什麼。
朱棣索性也沒離開,耐心地等在這裡。
猛的,徐月然臉色發白,“水……水……”
而此時,她的腦海裡卻時不時閃現着一些熟悉而又陌生的片段。
微弱的聲音傳出,朱棣陡然將茶杯遞過,一手穿過徐月然的脖頸將人扶了起來,臉上掛着若有若無的笑意。
似乎是感受到朱棣的動作,徐月然眸子緩緩張開。
近在咫尺的俊美容貌,強烈的朱棣氣息讓朱棣懷中的小人兒一驚。身子猛然彈起後退了幾步,整個過程做起來如行雲流水,“你,你想幹嘛?”
徐月然一雙眸子緊緊盯在朱棣身上,像是防着他有什麼動作一般,整個人宛若處於攻擊狀態中的小貓,滿臉的警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