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祖藉口說因忙於佛教在華夏復興大業,忘了這點小事。於匆忙之間,把我超化給隋煬帝楊廣了。
楊廣爲人兇殘,陰險狡詐,口是心非,虛僞**,貪歡好色,對女人始亂終棄!使隋朝江山斷送!
我因此沒有真正享受幾天的榮華富貴,又慘遭後宮權奸的迫害,曾被剝光衣服,懸樑倒掛。
我終於心灰意冷,念動仙法逃回眉山。
試想,我忍受着世人不知的箭創之痛,而令佛取信於少年隋文帝,使得佛教在隋唐時期的華夏,達到歷史鼎盛!可是,連佛祖許下諾言,都不曾兌現於我,天下之人還有值得我相信的嗎?”
張貌小心的跟隨玉體倒掛前行,聽完玉體倒掛的傾訴,正想發表感慨,玉體倒掛忽然改變口氣說:“張使者,看在你是世界上第一個聽我傾訴千年委屈的臭男人份上,你又是木德星君的兒子轉世,我實話告訴你,本來,我家主子命令我在這段路上,暗中下手,抓到你交給我們主子,現在,我放了你,但你必須被我刺中一劍,我好帶着一劍鮮血回報主子,不然,我沒法交代!
想當年我忍受玉碎,大興漢佛,如今希望你捨得瓦爛,成我玉全!”
玉體倒掛表面不溫不火,內裡卻隱藏着十分的刻薄和陰險。
張貌感覺出並不是黃泉一線紅有心殺他,也殺不了他,而正是玉體倒掛本人有心報復天下男人,想要他遭受她的劍傷之痛。
張貌暗暗想好一個兩全之法,答應玉體倒掛:“君子出言,不得反悔,只准刺我一劍,我死活聽天由命,怪不得你,一劍刺我不死,你還是要領着我去鬼秀城!但你如果抵賴,自食諾言,後果自負,又不許怪我!”
“當然!小祖宗,你準備好吧,我不會讓你太痛苦的!”玉體倒掛奸笑着,用十分迷幻的眼神看了張貌一眼。
“請你下手吧,反正我被你蒙着眼睛!”張貌話落音,急忙念動封魂法護體。隨即只聽耳後一股強勁陰風,向他雙肋迅猛刺下,緊接着又聽噹啷一聲巨響,啊呀連聲尖叫,張貌渾身沒感覺到有疼痛,而良久再也沒有聽到玉體倒掛的聲音。
張貌急忙撕下玉體倒掛給勒上的眼蒙子,面前不見玉體倒掛身影,急轉身,只見玉體倒掛張大一雙驚恐的杏眼,兩手空空,瞠目結舌的呆立在哪兒。
張貌關切的說:“玉姐,你怎麼了!”
玉體倒掛的眼珠向張貌神魂顛倒的搖搖頭,從牙縫裡蹦出幾個字:“你暗中使壞,也算不得光明磊落之人,所以,世上男人,沒一個可信的東西!”
“這就是玉姐的不對了,我一動不動的站在這裡,你還蒙着我的眼,我怎麼使壞了?”張貌好氣又好笑,心下想:‘這個傻逼,肯定欺負我是個傻瓜,不知道我們生命使者的封魂法多厲害吧?’“你沒有使壞,我爲什麼刺你不中,反而莫名其妙的丟了我的玉鹿寶劍?”玉體倒掛雙眼又竄出兩排火花,簡直要把張貌焚燒一般。
張貌忽然發現玉體倒掛的兩把寶劍都不翼而飛,不禁冷笑道:“你口口聲聲男人沒一個可信的,你自己幹了缺德事還不想承認,歪攪蠻纏,你分明是雙把寶劍同時刺我,不丟寶劍,還有天理嗎?”
“張貌,你個兔崽子,你以爲你笑得很酷哇?姑奶奶噁心死了,你不要血口噴人?快收了對我用的定身法,沒想到你個小兔崽子,還回這麼邪門功夫,算姑奶奶看走眼了!你一個大男人,欺負我一個小女人算什麼本事?快放了我!”玉體倒掛羞臊的滿臉透紅。
“我血口噴人?你還想抵賴?你用一把劍刺我,爲何你兩把劍全丟了?你分明怕我躲閃,一劍刺我不中,乾脆雙劍齊刺,正好中了連劍自虧的詛咒,趁早向我陪情道歉,我還可以幫你找回寶劍,不然,休怪我無情!是你暗算欲圖謀害於我,情虧在你!”張貌據理力爭,心中不由暗暗抱怨江娣。
玉體倒掛果然馬上轉爲笑臉,向張貌賠禮說:“生命使者不愧是木德星君的後代,論理耿直,玉姐向你賠禮了!”
“哼,你雙腳不動,順你腳底,掘地三尺,自可找回寶劍!否則,寶劍永失不回!”張貌竊笑說。
“張貌老弟,你不是拿捏我嗎?雙腳不動,怎麼能在腳底下掘地三尺?”玉體倒掛不明白的問。
“如果你不傷天害理,你的寶劍怎麼都不會離你而去,寶劍是認主的,如今離你而去,也跟定你的重心!須知人有三心:手心、胸心,腳心;手心又藏有天良心、幫扶心、慈善心;胸心中又藏有寬容心、博愛心、真誠心;腳心又藏有自私心、報復心,歹毒心!
因你現在心存報復,暗藏自私,所以你的寶劍不是真正離開了你,而是藏在你的報復心下。
信不信由你,我只能這樣對你了!”張貌循循善誘步步深入的闡釋着玉體倒掛的行爲軌跡。
玉體倒掛漸漸覺悟,但她還不明白怎樣才能挖出寶劍。
張貌忍不住又說:“在你要拿劍傷害別人的同時,你也傷了自己的劍心,看我是怎樣對你的,你去怎樣對你的劍,自然可得!”
玉體倒掛恍然大悟。她默默站定,雙手合於胸前閉目沉思,忽然微笑說:“謝謝使者,我看到我的玉鹿寶劍了!”
“良心發現啊!”張貌點頭提示。
“是的,我用天良和寬容相結合,消弭了我的自私和報復心,順此下看,就看見了我的玉鹿寶劍!”玉體倒掛說完,憑空一個鷂子翻身,施展她玉體倒掛絕技,雙手穩穩當當不偏不倚落在原來雙腳立定之處。
此刻,只見她短裙下翻,春光乍泄,張貌忽然面紅耳赤,偷覷兩眼,並無特別之處,想到:她是玉鹿化成的人形,有什麼好看的?如果還原玉鹿,隨你怎樣看,不就那麼回事?張貌忙背向玉體倒掛。
片刻,忽然背後一片塵土飛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