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大家都去休息以後,史一剛和安童怕打擾其他人休息,也沒玩遊戲,跟着早早的睡覺了,我一直在客廳的沙發上玩手機,本來沒想睡,後來聽着房間內此起彼伏的呼嚕聲,不覺間便跟着睏意來襲,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是被東哥叫醒的,坐起來看了一眼,其餘人也都睡眼惺忪,正在穿衣服或者洗臉什麼的,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已經十一點多了。
我醒來以後,不到五分鐘的功夫,大家就都收拾完畢,聚在了客廳裡,安靜的圍在了東哥身邊。
東哥環視衆人一圈,又看了下手錶:“今天要辦事的人,已經準備好了。一共三臺金盃,每臺車裡六個人,一會你們小二、國豪、小飛你們三個人分別帶隊,至於要去砸什麼地方,你們幾個自行決定,今天晚上,咱們是突然行動,所以不論如何,你們每砸一個地方,消耗的時間最多不能超過半個小時,時間一到,不管事情成不成,別猶豫,馬上就得撤,還有至關重要的一點,只能砸店,不能傷人,如果實在遇見難纏的對手,可以動手,但是不能動刀。”
我看着東哥:“如果對面動刀呢?”
“那就撤!”東哥毫不猶豫的開口:“實在遇見難啃的骨頭,就先放棄,因爲咱們今天晚上要砸的地方很多,只要鬧出個遍地開花就可以了,所以一星半點的小失誤,可以忽略不計。”
“這明明是咱們去砸房鬼子的地盤,遇見強烈抵抗,怎麼還得撤啊!”聽完東哥的話,趙淮陽和周桐瞥嘴嘀咕了一句。
東哥笑了笑:“呵呵,有些事不能爭一時意氣,對於咱們來說,讓房鬼子那邊亂起來,比打傷幾個人重要,今天咱們去砸店,是爲了給對方添麻煩,如果真的鬧大了,麻煩的就不是房鬼子,反而是咱們自己了。”
“知道了,東哥!”聽完東哥的吩咐,我們幾個齊齊應了一聲。
“好,出發!”
東哥話音落,推開門,率先向樓下走去,我們這些人也紛紛邁步,跟在了東哥身後,接着大家一起出了樓道,迎着夜色向小區門口的方向趕去。
……
路上,二哥藉着小區內的燈光,看了一下手中的紙:“今天晚上要砸的這些地方,咱們怎麼分配啊?”
“不過就是砸幾個小店而已,用不着分配,咱們二一添作五,大家平均分就好了。”國豪擺了擺手,滿不在乎的回了一句。
“也行。”二哥默認了國豪的做法:“這個名單上,比較大的地方有四個,一個是象牙海岸,還有兩個飯店和一個歌廳,你們先選,剩下的是我的!”
“我去象牙海岸!”二哥話音落,我第一個開口,雖然東哥之前說,冷磊他們已經跟房鬼子一起消失了,可我還是想去象牙海岸,心中也在希冀着,哪怕有百分之一的機率能看見冷磊,我也要讓他爲阿振的事情付出代價。
“我砸那兩個飯店。”國豪聽完我的話,也跟着接了一句。
“好,那我砸歌廳。”二哥點頭應允,隨後伸手,直接把手裡的名單撕成了三份,遞給了我和國豪每人一份:“剩下的那些小店鋪,大家就隨機分配了,分到的紙上寫着哪裡,就砸哪些店鋪。”
“嗯!”我和國豪同時點頭,我看了一眼,我名單上寫着的,是一個肉食城,還有一個超市,以及一個鞋店,和海鮮市場的那個蔬菜攤位。
我們幾個說話間,大家已經趕到了小區門口,隨後東哥的X6開了過來,降下車窗,指着門前的三臺金盃:“車裡面是今晚陪咱們辦事的人,都是託底的人,你們辦起事來,不要有什麼負擔!”
“明白!”我們再次點頭。
“行,出發吧!等事情辦完了,大家電話聯繫!”東哥一揮手,我們這些人紛紛上車,我和楊濤走到最近的一臺金盃車旁邊,拉開車門,分別坐在了正副駕駛,我又轉頭向後看了一眼,金盃的後座上,還坐着六哥小青年,手裡都拿着刀,一個個看起來挺幹練的。
我看着這些人:“你們幾個,誰是帶隊的?”
“我是!”一個青年舉手示意了一下:“哥,我叫張路!”
“嗯,我叫韓飛。”我做了個自我介紹,把煙盒遞給了張路:“今天晚上,你聽我指揮了。”
“沒問題。”張路咧嘴一笑:“你讓我往東,我絕對不往西。”
‘嗡!’
跟張路簡單認識了一下,我直接將金盃啓動,向象牙海岸方向開了過去。
……
十幾分鍾後,我的金盃已經停在了象牙海岸門前,後面的張路等人也攥着手裡的傢伙,雖然開始說的挺好,但臉上還是有着些許緊張,以爲我們要砸的是冷磊的店,以冷磊在安壤的惡名,張路他們害怕,也是情有可原的。
“放心吧,今天你們是給盛東辦事的,不管出現什麼意外,盛東都不會把你們賣了。”看見張路他們的模樣,我笑着安慰了一句。
“哥,我們沒事,只是從來沒砸過這麼大的店,有些不知道該怎麼下手。”一個青年笑着解釋了一句。
聽完青年的話,我轉回身,順着車窗看了看象牙海岸,這個在安壤數一數二的大洗浴,此刻門前的停車場上,只停了寥寥四五臺車,而且冷磊的車也不在,看見這個景象,我頓時心涼了半截,除了停車場之外,洗浴的大廳裡面也門可羅雀,好半天才看見有一個人進出,看見象牙海岸冷清的樣子,我微微皺眉:“小濤,我怎麼感覺,有點不對勁呢?”
“怎麼了?”楊濤聽完我的話,掃了一眼洗浴裡面:“沒什麼異常啊。”
“你不覺得,這裡像是在唱空城計嗎?”我指着洗浴的方向:“按理說,象牙海岸這麼大的洗浴,到了這個時間,應該有很多客人才對,可你再看冷磊這裡,冷冷清清的,哪有做生意的樣子。”
“呵呵,你想多了,咱們今天晚上這個計劃,都是臨時決定的,冷磊絕對不會提前接到消息,我感覺他這裡之所以沒有客人,是因爲早都被咱們把生意給砸沒了,你別忘了,自從咱們打龍城回到這裡,今天已經是第三次過來砸象牙海岸了,而且之前的兩次,都有很多客人受到了波及,來這種地方消費的客人,哪個不是非富即貴,像他們那麼惜命的人,放着那麼多好地方不去,誰願意來這個成天無事生非的地方,現在的象牙海岸,早就被咱們折騰的沒有客源了,如果這個生意想繼續幹下去,只有兩條路,第一就是平平安安的經營幾年,慢慢的養一養客人,要麼就換一個老闆,改一個名字,重新開業一次,但房鬼子絕對不會走第二條路了,因爲象牙海岸一旦關門了,就意味着他向咱們服軟了,以他跟咱們的矛盾,我感覺他寧可讓這個地方賠錢,也不會讓它關門歇業的。”
“呵呵,也對!”聽完楊濤的分析,我想了想,也感覺自己有些太過敏感了,於是對張路他們一揮手:“走了!”
‘咣噹!’
聽完我的話,張路他們一行六人紛紛推開車門,聚在了我跟楊濤身邊,張路看着我:“飛哥,咱們是直接砸店,還是怎麼着?”
“咱們今天辦事的時間,只有半個小時,如果直接砸店,跟店裡面的人起了糾紛就麻煩了。”我想了想:“這樣,咱們幾個先裝成客人,想辦法去樓上,然後順着樓上往下砸,都記住昂!咱們今天的時間有限,所以動起手來之後,不要挨個房間砸,只需要挑着值錢的東西砸就行,等時間到了,所有人都別戀戰,直接就撤退,明白嗎!”
“明白!”
“走了!”話音落,我一馬當先,率先向洗浴裡面走去,這還是我第一次走近象牙海岸裡面,別說,弄的還真挺高檔,一進門,正對面的牆上有着燙金的象牙海岸四個大字,周圍全是魚缸,裡面遊蕩着五顏六色的熱帶魚,整個大廳的佈局金碧輝煌的,看起來就像是消費不低的場所,可能是因爲剛剛裝修完不久,空氣裡還能聞到一股淡淡的膠味。
“先生您好,歡迎光臨!”
我這邊剛走進旋轉門,門口的兩個服務生便死氣沉沉的招呼了一聲,隨後一個人邁步上前:“先生,請問你們是洗澡,還是休息的?”
我看了看一樓那邊的一個房間裡,走出來了幾個穿着浴袍的男人,頓時會意,一樓這邊應該是洗澡的地方,於是話鋒一轉:“哎,你們這,有沒有什麼帶顏色的項目啊?”
服務生被我問的一愣:“先生,我們這裡是正規的洗浴中心,沒有你說的那種服務。”
“啥意思,別人來玩,都不是正規的,我們來了,就變成正規的?”我笑了笑,掏出一百塊錢,塞進了服務生的口袋裡,我倒不是想找姑娘,只是想找個由頭,直接上樓。
“哥,我沒騙你,我們這裡真的沒姑娘。”服務生接過錢,態度轉變了不少,對我笑了笑:“以前的時候,我們這裡不僅有姑娘,而且姑娘的質量也特別好,可是後來我們老闆得罪了人,這個店被前後砸了兩次,這麼一鬧,也沒客人來這裡了,那些姑娘賺不到錢,就都吵着要走,當時我們老闆還以爲店裡的生意可以扭虧爲盈,怕姑娘走了,以後就不好招人了,於是就對那些姑娘承諾,說不管店裡有活沒活,但每個月都會給她們開三萬塊錢的保底工資,如果她們每個月賺的錢超過了這個數額,就正常開工資,賺錢不足三萬的,就給她們按照三萬塊錢補齊,結果混了兩個多月,三十來個姑娘,加在一起都沒賺到三萬塊錢。”
“呵呵,那你們老闆,賠的挺難受吧!”聽完服務生的話,我特別解氣的笑了笑,看來我們之前砸了兩次象牙海岸,冷磊也很不好受。
“豈止是難受啊,我感覺他籃子都在滴血!那兩個月,老闆連裝修帶給姑娘發補償,差不多賠了二百多萬,最後也真是賠不起了,索性把姑娘一散,取消這項業務了。”服務生說到這裡,有些惋惜:“唉……還是當女人好啊,褲襠裡帶個洞,啥活都不用幹,每個月都能拿走三萬塊錢,哪像我們啊,累死累活一個月,工資還不到兩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