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的問題一出口,我的冷汗瞬間就下來了,如果連她都能覺察出了我不正常,那我們的處境,絕對就危險了。
“你別緊張,我沒有別的意思。”女孩看見我的神情,俏皮的笑了笑,隨後繼續道:“當初你們跟楊濤一起砸雷動電玩城那天,我就在現場,你們的所作所爲,我都看見了,我只是覺得,像你這種人,能從周平那種地方追到這裡,絕對不會是爲了找姑娘。”
“呼!”聽完女孩的這個解釋,我才暗自鬆了一口氣。
“看來你還真不是爲了娛樂而來的。”女孩見我沒答話,微微點頭:“不過我也勸你,儘量別在這個地方惹事。”
“爲什麼?”
“因爲這個地方看場子的人雖然不多,但是出入什麼的,都十分繁瑣,就算你們在裡面把店給砸了,也沒辦法出去。”
我看着眼前的女孩,想了想:“你能不能給我介紹一下這裡的情況?”
女孩大大方方的點了下頭:“你想知道什麼?”
“你們這裡,有沒有一個小孩子?”問完之後,我又補充了一句:“很小的小孩子,大約也就是四五歲的樣子。”
“你別逗了,我們這是什麼地方,你不知道啊?怎麼可能會有小孩子呢?”女孩直接被我逗笑了。
我看見女孩的樣子,感覺她也不像是在胡說,心中頓時疑惑不止,因爲我們進來之前,葫蘆哥信誓旦旦的說胡成林的二兒子胡沁就在這個房子裡,但是女孩卻說從沒見過什麼小孩子,難道是紀思博的消息有誤?
還沒等我想明白其中的問題,女孩忽然一拍大腿:“哎!對了,你要是不說,我還真想不起來,我們這裡,好像真有個小孩。”
“在哪?”聽完女孩的話,我一下睜大了眼睛。
“你先別急,聽我說完!”女孩自己回憶了一下:“我們這個店,一共有三層,除了一二樓之外,還有個地下室,但是我真正去過的地方,就只有你們進門的這棟樓,還有隔壁房子的二樓,而隔壁房子的一樓和地下室,是我們這裡的禁地,除了田哥之外,所有人都是不能進去的。”
“田哥?什麼田哥?”
“他叫張海田,是我們這裡看場子的。”
“你說的這個田哥,跟孩子有什麼關係?”
“你先聽我說呢,別亂插話。”女孩對我打斷她的話有點不悅,皺了下小鼻子,繼續道:“就在前天晚上,我們店裡的一個服務生跟我商量,說給我三百塊錢,讓我陪他一次,我想閒着也是閒着,於是就答應了,但是我們這個店裡規定的很嚴格,不允許我們私自接活,於是那天晚上,我們倆就偷着溜到了隔壁樓的一層,那個一樓是個很空曠的大廳,裡面什麼都沒有,我們倆在那邊做的時候,我好像隱約聽見了有小孩子的哭聲,當時我還挺害怕的,但是那個服務生說,是我幻聽了。”
“孩子的聲音是從哪裡傳出來的,你還記得嗎?”聽見這個消息以後,我頓時十分驚喜。
“當時我聽見的哭聲很微弱,應該是從地下室方向傳來的,但是也不能特別確定。”
“隔壁的房子裡,平時有人在嗎?”
“這個我不是很清楚,因爲那邊有獨立的出口,而且除了幾個看場子的,我們被嚴令禁止去那邊,所以不是很清楚。”女孩說完之後,又想了一會:“這兩棟房子裡的地形很複雜,每一扇門都有獨立的鑰匙,而且這些鑰匙分別掌握在不同的人手裡,只有田哥能打開所有的門,所以你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我建議你還是不要在這裡鬧事的好。”
聽完女孩的話,我認真地點了下頭:“嗯,謝謝你了!”
“沒什麼。”女孩笑着比劃了一下手裡的錢:“你也幫了我,不是麼。”
“呵呵。”我咧嘴一笑,同時心中也暗自慶幸,還真是好人有好報。
“行了,我差不多該走了,如果有緣的話,我相信咱們還會再見的。”女孩看了看牆上的鐘表,起身離開了。
這個小姑娘走了以後,我坐在牀上思考了幾秒鐘,隨後在牀下把刀找出來揣在身上,也跟着出了門。
我出門之後,發現葫蘆哥和史一剛兩個人,都已經出來了,正在大廳中央的一個沙發上坐着休息呢,除了他們倆之外,還有不少剛來或者已經要離開的客人,不斷地穿梭着。
我邁步走到葫蘆哥那邊,坐在了旁邊的沙發上:“你那邊怎麼樣啊?”
“沒戲!”葫蘆哥眉頭緊鎖的搖了下頭:“場子裡的這些女孩,都是老油子,除了叫.牀之外,多餘的話一句都不說。”
史一剛也跟着點了下頭:“我那個倒是說了,但是他們這裡的女孩管理的十分嚴格,除了這個樓層,她平時連樓都很少下去,所以什麼都不知道。”
葫蘆哥點了下頭,把襪子上別的那把卡簧刀掏了出來:“沒辦法,只能硬搜了!”
“哎!”看見葫蘆哥的動作,我笑着攔了他一下:“別折騰了,我知道孩子在哪。”
“真的?”葫蘆哥聽我說完,十分意外的看着我:“你怎麼會知道?”
“我憑什麼不能知道?”
葫蘆哥像個智障一樣,依舊滿臉質疑:“我都不知道的事,你怎麼會知道?”
“呵呵,不信拉倒。”
“我信!”葫蘆哥一下就來精神了:“孩子在哪呢?”
“這個房子隔壁,還有個一層和地下室,入口就在……”我把嘴湊到葫蘆哥耳邊,小聲嘀咕了起來。
五分鐘後,葫蘆哥聽完我的話,咬着嘴裡的菸頭:“你感覺這個小丫頭說的話可信嗎?”
“放心吧,她沒有騙我的理由。”我很認真的點了下頭:“只要孩子沒被轉移,就肯定還在隔壁的地下室。”
“葫蘆哥,怎麼整?”史一剛聽完我的話,也跟着來了精神。
“這還用問嗎,幹了!”葫蘆哥掃了一眼遠處的服務生:“想辦法去隔壁,直接找孩子。”
“行!”
葫蘆哥說完之後,四下踅摸了一眼,仔細看了一下大廳的地形,低聲道:“小剛,你看見牆角那個電閘了嗎?”
“嗯。”
“這樣,一會我去找服務生要手機,然後你……”
……
我們幾個人商量完了以後,我和葫蘆哥起身,直接向入口的地方走了過去,而史一剛則溜溜達達的,假裝去上廁所。
“哥,完事了呀!”我走到入口以後,那個收了我三百小費的服務生很熱絡的走過來,跟我打了個招呼。
“啊!質量不錯。”我呲牙一笑,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然後葫蘆哥開始結賬,帳結完了以後,另一個服務生拿着我們裝手機的牛皮紙袋,就遞給了我。
‘刷!’
就在我接過手機的一剎那,大廳裡瞬間變得一片漆黑,尤其是在這個沒有窗戶的樓層裡,更是伸手不見五指。
“操!怎麼停電了呢!”
“哎!怎麼回事啊?”
“服務生!”
“……”
燈光暗下去之後,大廳內頓時充滿了質問的聲音。
“大家都別慌!可能是電閘跳了!請大家別亂動,以免磕到碰到,我們馬上處理!”離我最近的那個服務生,扯着嗓子就喊了一句。
趁大廳混亂的空擋,葫蘆哥拽着我,踏步就向早已經觀察好的那扇門摸了過去。
‘咣噹!’
走到那個門口以後,我們幾個推門就走了進去。
‘刷!’
進了這扇門以後,我把手機找出來,用屏幕的光芒照了一下,在我們眼前的,果然是一條通往樓下的臺階,最後進門的史一剛把門帶上以後,我們三個鬼鬼祟祟的就向樓下走去。
下樓的臺階很短,我們很快就站在了隔壁房子的一樓,這裡跟小姑娘說的一樣,是個空蕩蕩的大廳,在樓梯下面的地方,是通往地下室的門。
‘咣噹!’
葫蘆哥走到那扇門前,推拉了幾下,微微搖了搖頭:“被鎖住了!”
“嘖!”
看見緊鎖的防盜門,我感覺有點頭疼:“那個小姑娘對我說,這裡每一扇門的鑰匙,都掌握在不同的人手裡,如果不是內部人,很難進去。”
“早知道是這樣,就應該把楊濤帶來。”看見緊閉的防盜門,我們都有點無奈。
‘刷!’
就在這個時候,隔壁二樓的電閘應該是被推上去了,隨後我們這個大廳的角落裡,一下子就亮了起來,我向那邊看了一眼,才發現原來我們這層樓裡,也有個小房間,此時裡面正亮着燈呢。
葫蘆哥也發現了這個亮燈的房間,隨後伸手就把砍刀掏了出來:“走!過去看看!”
‘踏踏!’
走到那個房間門口之後,葫蘆哥伸手就把門推開了,我們三個人拎刀就竄了進去,這個房間裡面空蕩蕩的,除了一張牀之外,什麼都沒有,牀上還凌亂的堆着被子,旁邊的地上還胡亂扔着幾件衣服和一個文胸。
我走到牀邊,伸手在被窩裡面探了一下:“還有溫度!”
史一剛聞言,還低頭看了看牀底下:“奇怪,既然還有溫度,那人去哪了呢?”
‘嘩啦!’
葫蘆哥伸手掀開了被子,在裡面翻找了一下,很快把一條紅色的三角內褲拿在了手上,並且湊到鼻子邊聞了一下:“房間裡住的,應該是個女人。”
“爲啥呢?”史一剛聽完葫蘆哥的判斷,感覺特別神奇。
“嗅!”葫蘆哥把內褲捂在臉上,使勁的又吸了一口:“這條內褲絕對是個女人的,因爲它上面還散發着女性私.處特有的芬芳,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她應該在十九至二十一歲之間。”
看着那條有點埋汰,並且已經穿起球的紅色褲衩子,我頓時有點無語:“大哥,地上的文胸你看不見啊,這還用你去聞嗎?還他媽女性私.處特有的芬芳,你怎麼不說那是麥芽的香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