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啦啦!’
房間內再次響槍之後,東哥和史一剛,趙淮陽他們也都順着商店的正門衝進來,靠在了我們這個門的兩側。
“裡面幾個人?”東哥站在門口旁邊的牆壁後面,指着裡面問了一句。
楊濤搖頭:“人數不清楚,但是聽槍聲,應該只有一把,是單發獵.槍!”
東哥聽完楊濤的話,扯着嗓子喊道:“裡面的朋友,我們既然能摸到這,想要什麼結果,你們應該清楚,自己走出來,我不爲難你們,怎麼樣?”
‘嘩啦!’
房內裡面除了私改獵的拉栓聲,根本沒有其他迴應。
“給臉不要臉!”東哥在聽見裡面上膛的聲音後,看着我:“只能硬幹了!等我衝進去之後,你開槍壓制!”
“不是說好了嗎,我先衝!”我扔下一句話後,攥着槍邁了一步。
“等一下!”我這邊剛一動身,楊濤就拽了我一把,我一轉身,發現他已經在櫃檯裡拿出了兩瓶高烈度的白酒,擰開瓶子之後,一股濃郁的酒精味道,頓時瀰漫開來。
看見楊濤的舉動,我還以爲他是要讓我喝酒壯膽,伸手就向酒瓶子抓了過去。
‘啪!’
楊濤看見我的動作,伸手就打了我胳膊一下:“都他媽啥時候了,你還想着喝!”話音落,楊濤在地上撿起兩塊從門簾裡面掉落的棉花,直接塞在了瓶口,隨後又拿起一瓶花露水,擰開瓶蓋倒在了白酒瓶子上。
看見楊濤的動作,我愣了一下:“放火啊?”
“嗯!”楊濤手裡攥着兩瓶67度的老白乾,接着用打火機一點,瓶口被白酒浸透的棉花,頓時冒出了一股藍色的火苗子,之後瓶身上的花露水也開始跟着燃燒:“準備!”
看見楊濤這個舉動,我攥着槍,隨時準備往裡衝,同時也捏着一把汗,不知道他這個用白酒做的***,究竟有沒有用。
‘嗖!’
楊濤將身子探在門邊,把胳膊高高擡起後,對着裡面的房間,一酒瓶子就砸了進去。
一秒鐘過後。
‘嘭!嘩啦!’
房間內頓時響起了一陣酒瓶子炸裂的聲音,以及人的腳步聲,但是並沒有着火。
史一剛蹲在後面,發現楊濤的***一點作用沒有,有點着急:“你這玩應到底行不行啊?”
“理論上應該可以,但之前我也沒試過!”楊濤說話間,第二個瓶子也向裡面砸了進去。
‘嘭!’
隨着這個酒瓶子的炸裂聲傳來,房間裡面‘呼’的一聲,直接冒出了一陣火光。
“成了!”楊濤看見裡面傳來火光之後,隨手又抄起兩個白酒瓶子,直接開始往裡面砸。
‘吭!’
房間裡面的人藉着火光,也不知道是看花眼了,還是持槍想打楊濤的胳膊,對着門口就開了一槍。
‘踏踏!’
“艹你媽!”楊濤趁着對面槍聲的間隙,身體往前一竄,順着門口就衝進了房間裡,看見他動了,我也跟着向裡面跑了進去,我們進的這個房間,比外面的小了很多,我着微弱的火光看了看,這個房間只有一鋪小火炕,其餘的什麼都沒有,此時炕上的被子已經被點燃了,裡面一共有兩個人,其中一個人只穿着一條褲衩子,手裡端着槍,這時候楊濤正攥着他槍身上的護木,把他壓在了炕上,在他們身邊,還散落着幾發大拇指粗細的紅色獵.槍彈。
“操!”另外一個人看見楊濤把同伴按在了身下,舉着刀就砍了過去。
‘嘭!’
看見那個人的動作,我擡起槍把子,對着他的後腦就是一下。
‘噗嗤!’
‘噗嗤!’
那個人轉身,還沒等還手呢,就被東哥他們幾刀給砍倒在了血泊裡。
‘刷!’
我幾步跑到楊濤旁邊,伸手把槍口頂在了他身下那個人的太陽穴上:“別動!”
這個人餘光看見我的手槍後,身子一僵,猶豫了不到一秒鐘之後,一翻身,奔着炕沿那裡就竄了過去:“我他媽送你們見閻王!”
看見這個男人的動作,我本能的愣了一下,因爲他竄過去的方向光禿禿的,什麼都沒有,而且我們衝進來,就是爲了抓活口的,我肯定不能開槍崩他。
“你咋這麼能吹牛逼呢,閻王是你爹啊,你他媽想見就能見!”史一剛看見這個男人向那邊竄了過去,雖然不知道他要幹什麼,但還是反應很快的擡起腿,對着他頭上就悶了一腳。
‘咚!’
這個男人被史一剛一腳踹在腮幫子上,接着頭‘咚!’的一聲又撞在了一邊的牆上,趁着他倒下的功夫,我快步跑上去,攥着手槍對他頭上一頓砸,楊濤也撿起那把私改獵,用槍.託對着這個男人的頭上開始打,很快,這個男人就不再掙扎了。
等我們把房間裡的兩個人全給收拾了以後,我找了一下開關,直接把房間裡的燈給打開了。
‘刷!’
隨着燈光亮起,這個房間裡面一下子就亮堂了,我仔細的打量了一下房間裡面的兩個人,拿槍這個三十多歲,而那個拎着刀的人,年紀跟我們差不多,也就二十歲出頭的樣子,隨後又看了一眼剛纔那個男人衝過去的地方,在炕蓆邊緣,有一根小拇指粗的麻繩。
‘嘩啦!’
我順着那根繩子的方向,把炕蓆往起一掀,看見下面的東西之後,頭皮都跟着麻了。
那根繩子的末端,連接着一個打火機大小的**,剩下的整鋪炕上,密密麻麻的排列着一層用黃膠帶包裹,宛若大號火腿腸一般的礦用炸.藥。
“我去你媽的,滅火!快點!”看見炕上鋪着的東西,我一步竄到炕上,扯着那個燃燒到一半的被子就給扔到了地上,手臂被火焰一燎,頓時散發出了一股焦糊的味道,回頭一想,真是太他媽懸了,如果這些炸.藥被引爆,別說我們這個小房間了,估計附近的這幾個房子,都得跟着一起被炸沒了,看着房間裡的兩個人,我也真有點佩服他們了,躺在這麼多**上,竟然還能睡得着。
我們把這兩個人收拾了以後,我和楊濤抓着那個拿槍的,史一剛和趙淮陽架着那個年輕的,直接把兩個人架了起來,東哥看着那個中年人:“不是說這裡有三個人嗎,另外一個人呢?”
“去你媽的,今天老子時運不濟,落在你們手裡,我認了,要殺要剮你隨便,其餘的,別跟我廢話!”這個中年的眉骨已經被我用槍把子砸破了,皮肉外翻的嘩嘩淌着血,但是嘴上一點沒服軟,說話的時候,嘴裡滿有一股濃重的酒氣,我之前還納悶,爲什麼我們這種容易就衝進來把他們給抓住了,整了半天,這個人已經有點喝懵逼了。
“呵呵,行。”東哥聽完中年的話,笑了笑,又看向了那個年輕一些的人:“他不說,你能說嗎?”
“我他媽說你大爺!”青年毫不猶豫的罵了一句,看他泛紅的眼珠子,明顯也沒少喝。
“既然在這說不了,那就算了。”我們這邊毫髮誤傷的抓住了對面的兩個人,東哥顯然很滿意,對外面揮了下手:“換個地方,給他們醒醒酒!”
我看着東哥:“剩下那個人怎麼辦,不管了?”
“手裡有活口就夠用,沒必要節外生枝,先帶走吧。”東哥留下一句話,率先出門,然後我們也拉扯着這兩個人,推搡着向外走去。
……
凌晨一點。
天空中的鵝毛大雪依舊洋洋灑灑的散落,絲毫沒有停止的跡象,隨着雪花飄舞引發的氣溫驟降,山風吹在臉上,彷彿刀割一般。
勝利屯附近的一座山上,被我們抓住的兩個人已經被扒的一絲不掛,雙手反綁在了樹上,不到二十分鐘的時間,這兩個人的皮膚已經變成了紫紅色,並且鬍鬚和睫毛上都已經掛上了一層厚厚的冰霜。
在他們的不遠處,東哥我們幾個湊在一起,不斷地用雪搓着手和臉,儘量讓自己保持着溫度而不被凍傷。
“哎,哥們,想起來點什麼了嗎?”史一剛攥着一瓶白酒,抿了一口之後,呲牙向二人問了一句。
“艹、艹……你媽。”那個歲數稍小一些的青年,嘴脣不斷地顫抖着,用了差不多五秒鐘,才勉強擠出了一句罵人的話。
“唉……我這輩子,最服的就是你這種人,遭罪的時候不知道說好話,就知道嘴硬。”史一剛被那個青年罵了幾句,也沒生氣,擰開一瓶礦泉水之後,順着青年的頭頂,直接澆了下去了半瓶,常溫的礦泉水倒出去之後,竟然冒出了一股淡淡的水蒸氣,足見這時候的溫度之低。
‘嘩啦!’
隨着一瓶礦泉水迎頭淋下,青年早已麻木的身體並沒有什麼感覺,知道過了一分多鐘以後,纔開始忍不住的嘶吼起來。
“哎,輪到你了。”史一剛攥着剩下的半瓶礦泉水,走到中年身邊以後,直接把瓶口舉在了他的頭頂:“怎麼着,年輕人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啊?”
“你們的手段,太髒了吧!”中年聽着同伴無法抑制的哀嚎,咬牙迴應。
“呵呵,對付什麼人,就得用什麼辦法,我這個人吧,從小幹啥都不行,就是禍害人有一套。”史一剛對中年的一番話不置可否,指着旁邊的白酒瓶子和軍大衣:“你也看見了,好煙好酒,我們一直給你備着呢,是變成冰雕,還是喝點酒,跟我們融洽的聊幾句,你自己選吧!”
中年聽完史一剛的話,又看了看身體已經有些僵硬的同伴,目光逐漸黯淡了下去:“你們想知道什麼,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