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午飯過後是神奇動物學課程,昨天下了一場大雨,草地顯得鬆軟而潮溼,從城堡離開走在通往禁林邊緣的道路上,泥土的氣息撲鼻而來。
德拉科正跟高爾、克拉布兩人說着什麼,他身旁的潘西插一句嘴,幾人發出低聲的竊笑。
就在這時候,他看到了有些鬱鬱寡歡的安東,連忙走了過來。
“嘿~安東,你怎麼了?”
安東聳了聳肩,“我最近在學音樂,我覺得陶笛可能不適合我,它的音色特別適合一些有些憂傷或者沉重的音樂,這讓我被情緒影響得很大,我想我可能要換一個快樂一點的樂器。”
德拉科表情古怪了起來,“音樂?”
安東一臉誠懇的點了點。
“噢”這可不是什麼好話題,我小時候經常被媽***着學鋼琴,至今依然會出現在我的噩夢中。”德拉科一張臉都皺了起來,“難以置信,你竟然會主動學這個。”
安東抱着手中超大的課本,微微一笑,“如果你有興趣,我可以跟你講講關於‘音樂、情緒、記憶和魔咒,之間微妙的變化關係?”
“不用!”德拉科瞪大了眼睛,“噢,梅林的鬍子,不要再跟我講那些高深的理論了,我要找點樂子。讓一切變得輕鬆一點。”
安東聳了聳肩,“那就算了,其實挺有趣的。”
“也就你覺得有趣。”德拉科翻了個白眼,如果要他評價安東,他第一個從嘴裡蹦出來的詞語,絕對是‘怪人,。
“我推薦你學吉他。”就在這時候,身旁突然***一句這樣的話,讓安東和德拉科都驚訝地轉頭望去。
“格雷戈裡·高爾?”德拉科一臉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這個小跟班。
安東吹了個口哨,上下打量着這個憨憨傻傻的大高個舍友,“吉他?”
高爾有些憨憨地撓了撓頭,“本來我媽媽要讓我學小提琴的,不過教我的老師認爲我太笨了,後來我在音樂廳遇到了一個帥氣的彈奏吉他的女孩,於是我就學····.”
突然,他彷彿是想到了什麼一般,連忙捂住自己的嘴巴。
“麻瓜!!!!”德拉科頓時瞪大了眼睛。
他身旁的克拉布和潘西都一臉驚恐的表情,彷彿是聽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一樣。
“我······我······”高爾有些手足無措地張了張嘴,最終有些沮喪的低下了頭,“我媽媽已經狠狠責罰過我了,她答應我不傷害那個麻瓜女孩,我答應她不會對麻瓜有任何想法。”
“嘎嘎嘎····”
安東怪笑地一把攬住高爾的肩膀,“嘿,你們太大驚小怪了,嘿嘿嘿,快說說,那個女孩漂亮嗎?”
高爾臉上露出一個傻傻的笑容,“嗯,她有着一頭帥氣的短髮,還······還·····”
最終,他在朋友的瞪眼中將所有的話吞了回去。
…
“我簡直不敢相信,你竟然會喜歡一個·.·”克拉布覺得眼前的高爾陌生起來。
潘西更是要遠離噁心的東西一般繞到德拉科的另外一邊,遠遠的看着高爾,“簡直是··簡直是······”她彷彿很生氣的樣子,聲音都變得尖銳了起來。
反倒是德拉科,雖然也是說着不認同的話,眼裡卻很是平靜,“嘿,這個話題到此爲止,高爾已經答應他媽媽了,我們不要再講這個話題!”
“可是·····”潘西依舊不依不饒。
“停止!”德拉科斬釘截鐵地低吼了一聲,“就這樣!”
他似乎有些不開心的樣子,大步朝前走去,潘西和克拉布連忙跟了上去。
高爾跟着最後,有些沮喪地看着他們的背影,“我好像不應該說.···”
安東挑了挑眉,“我覺得還好,你在別人眼裡就是一個傻子,傻子犯錯有什麼呢,他們都會原諒你的。”
“我知道我有點笨,但我真的不想讓別人當我是傻子。”
高爾嘆了口氣,表情有些哀傷。
突然他好像是想到什麼一樣,拉着安東遠離人羣,小聲地說道,“我知道你在研究純血和普通巫師的區別,有一件事我有必要告訴你,就是……”
他整個眉頭都皺了起來,“我聽了你在寢室裡講的那些,仔細回憶了一下我們高爾家族最近幾代的情況,發現我們好像患上了一種病,而且一代比一代嚴重。”
“病?”安東眉頭一揚。
“嗯!”高爾用力地點了點頭,“只要看到食物,心中就會不由自主地散發出一種飢餓的感覺,這種食慾,甚至會讓我們在渴望進食的時候喪失任何理智。我爸爸不讓我跟別人說這個發現,擔心有人會在跟我們對戰的時候直接扔一根雞腿出來就能打敗我們……”
“我想·····”
“也許告訴你,會對你的研究有幫助。也許,也許以後,你能找到辦法。”
安東詫異地看着他,“你這樣看起來不傻啊?”
高爾只是有些勉強地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傻憨憨的笑容,“安東尼·韋斯萊,請你記住了,我是笨,不是傻。而且我對天文學和占卜特別有天賦!”
說到這裡,他連忙再次捂住嘴巴,有些害怕地左右張望了一下,一臉懊惱的模樣,“不,梅林的鬍子,我怎麼全部說出來了。”
“安東你千萬不能跟別人說,我不想讓別人知道我有占卜的天賦。”
“你知道的,大家都把我當傻子,傻子說出來的預言,只會得到嘲笑。
”!!!”
秀~
安東驚歎地看着他,這人幾乎是跟自己完全相反呀。
“放心吧。”安東拍了拍他的肩膀,“就像德拉科說的,我們是朋友!”
於是高爾笑了,噢,說實在的,就這個傻樣子,是真的很像智障兒童啊。
…
安東面色古怪地看着他。
高爾慌慌張張地追向德拉科他們的隊伍,小聲地跟着他們說着什麼,不久,大家再度有說有笑了起來。
“噴~”
巫師世界總是能給安東帶來驚喜。
高爾,預言家?
這簡直是一個很奇妙的組合,以高爾家族這種歷經漫長歲月和不同純血家族聯姻的後代,按理來說,其實每一個後代都其實可以追溯到很多很多強大的不同姓氏的巫師祖先上去。
“有意思~”
……
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的學生來到海格的食象藤大別墅面前(小屋幫海格搭建的,之前提過一次),海格顯然等了很久,有些緊張地招呼了自己的獵狗牙牙跟上,帶着大家走向禁林的一處獸欄。
“大家都到這道籬笆邊上來,現在,請大家打開課本。
有個學生一臉畏懼地看了眼手中的課本,《妖怪們的妖怪書》,他用繩子將它綁了起來,否則它會張開滿是猿牙的大嘴巴撕咬任何東西和企圖看它的人。
他並不是個例,幾乎所有的人都是如此。
有的人用一個牢固的袋子將它裝好,有人用一個大夾子將它夾住,還有一些悠傻的孩子,比如納威,他就使勁地壓住課本,然後被書本極大的張合力道帶着晃動着身體。
“竟然沒有人會使用它?”海格一臉不可思議的看向同學們,彷彿是聽到了一件很離譜的事情。(注:這反應是原着內容)
“你們必須捋捋這些書,就好像對待充滿野性的貓貓或者狗狗,將將它們的脊椎骨,它們就會安靜下來了。”
“天啊,多簡單的事情,快點,大家動作都快點。”
看看,這就是古怪的神奇動物學家們,連書籍都要弄得跟動物一樣。
安東懶洋洋地坐在角落的一塊大石頭上,若有所思地看着海格,似乎,這些所謂的傻子,大家只是沉浸在自己的領域裡而已。
一個個身影浮現在他的腦海裡,神奇動物領域的紐特、盧平的父親萊爾,神秘側的特里勞妮教授,盧娜同學…………
不免有些驚歎。
巫師本身在麻瓜眼裡就是個怪人,而這些人,又更是被其他巫師當做是怪人。
也不知道,自己在別人眼裡,又是什麼樣的形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