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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先生,你對數學的見解,實在太讓我吃驚和欽佩了。我甚至可以打賭,以你的數學知識,即便是到了我們歐洲,也是第一流的數學家。”
和盧胖子一番學術交流下來,南懷仁算是徹底折服在盧胖子的數學知識下面了——沒辦法,盧胖子好歹領先他三百多年,對盧胖子是那個讚不絕口,簡直就差端茶拜師了。而同樣喜好數學的小麻子更是聽得目瞪口呆,張口結舌,連連驚呼不已,“精彩,實在太精彩了!我今天才知道,什麼叫學無止境,什麼叫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盧大人,你真可謂我大清算術第一人!”
“龍公子過獎了。”盧胖子輕描淡寫的回答小麻子道:“這些都只是旁門左道,奇巧淫技,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還得靠我們大清的聖人之書,先賢學說。盧某雖然喜好此術,卻也不敢本末倒置,捨本逐末。”
“盧大人還是謙虛了,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你能把算術一門琢磨到這個地步,也算是難得了。”小麻子高興大笑,又好奇問道:“盧大人,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好象是雲南大理府人,身在內陸,是如何學到這些西洋學說的?”
“龍公子有所不知。”盧胖子對這個問題早有準備,信口胡扯道:“大理身處內陸,但南通緬甸天竺,北連西藏四川,物產豐富,所產之大理石和下關沱茶更是海內聞名,常有各國商人到大理經商。盧某僥倖,父輩曾是大理第一富商,與外國商人多有往來,盧某幼時,就是靠着這層關係學會了洋人語言,還有接觸到了洋人的算術書籍。”
“盧先生莫非是向東印度公司的商人學習的西洋語言?”南懷仁眼睛一亮,說道:“英國人的東印度公司五十多年前就已經在印度建立了貿易站,差不多壟斷了大半個東亞的貿易,我來中國也是坐他們公司的船,盧先生你在大理接觸的英國商人,十有八九就是東印度公司的商人,不知盧先生可曾記得他們的名字,說不定我還和他們認識。”
“大部分都不記得了。”盧胖子繼續胡扯道:“不過有一位個頭比較矮的胖老師,我的印象非常深刻,還記得他的外國名叫SirWinstonLeonardSpencerChurchill。”
“溫斯頓·倫納德·斯賓塞·丘吉爾?”南懷仁隨口翻譯成中文,又驚喜說道:“錯不了,這是一個地道的英國名字,看來教你這些東西的外國商人,肯定就是英格蘭人了。”
“南神甫,在下有一事相求,還望你千萬答應。”盧胖子怕南懷仁繼續問下去,趕緊轉移話題道:“南神甫,我想你也知道,《幾何原本》這本西洋的算術鉅著共有十五卷,而我大清的《幾何原本》僅翻譯了前六卷,後九卷因爲種種原因,至今沒有被翻譯成我大清文字。盧某冒昧,懇請南神甫爲盧某提供一套英文版的《幾何原本》全版。”
“盧先生,你想把《幾何原本》的後九卷也翻譯成大清文字?”南懷仁微笑問道。
“不錯,正是如此。”盧胖子點頭,鄭重說道:“盧某生平所願,就是想把這套西洋的算術鉅著翻譯成大清文字,獻給我大清英明神武、聲名睿智康熙皇帝,以祝我大清康熙皇帝萬壽無疆,大清繁榮昌盛,江山永固!南神甫,你若能夠幫助盧某完成這個心願,盧某願以一半家產相謝!”
“盧大人,你真有這個打算?”小麻子十分激動,興奮得臉上的每一顆麻子都放射出了光芒,恨不得撲上來在盧胖子肥臉上狠狠親上一口。而那邊一直不敢說話的林天擎和索額圖等人則是把盧胖子服到了骨子裡——馬屁能拍到這個地步,也算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
“不錯。”盧胖子再次點頭,又鄭重說道:“這不僅是盧某的生平所願,也是我大清雲南軍民百姓共同的心願。”說着,盧胖子還往林天擎一指說道:“就好象這位前任雲南巡撫林天擎林大人吧,昨天我對他說起這件事後,他也是大聲叫好,還當場表示要傾盡全力協助於我,以助下官早日達成這個心願。”
見小麻子欣賞的目光轉向自己,林天擎激動得也想親一口盧胖子之餘,趕緊站起身來,向南懷仁拱手說道:“南神甫,正是如此,倘若你能幫助盧大人完成這部宏偉鉅著,獻給我大清聖明神武康熙皇帝,老夫願意以萬兩紋銀相謝,以助盧大人完成夙願。”
雖然明知道林天擎是在故意拍馬屁,可是聽到林天擎這樣的話,小麻子還是衝林天擎讚賞的點點頭,對林天擎多少有了點好感。可惜南懷仁雙手一攤,聳肩說道:“盧大人,林大人,你們的心情我理解,我也很樂意幫忙,但很遺憾的是,目前我手裡只有一套拉丁文版的《幾何原本》,還不是全版,所以實在愛莫能助。”
“什麼?沒有?”林天擎和小麻子都是大失所望,盧胖子臉上的失望表情雖然比他們還嚴重,心裡卻是在暗樂——老子估摸着你這個比利時人就沒有,你要是真有的話,老子可就要大出血了。
“南神甫,那你能不能幫我問問,看看在我大清境內的洋傳教士有沒有這套書的英文版本?”盧胖子彷彿很不死心的追問道。
“這個我可以幫你的忙。”南懷仁點頭,又假惺惺的說道:“如果沒有的話,我也可以託人幫你從英國直接帶來,不過你要多等一段時間,遠隔萬里,沒有三年五年辦不到。”
“成,不管是三年五年,就是十年八年我都等!”盧胖子一咬牙,又從袖子裡拿出二百兩銀票,雙手捧到南懷仁面前,恭敬的說道:“南神甫,這是一點小意思,請你千萬不要嫌少。事成之後,盧某一定還有重謝。”
“這可不行,不管怎麼說,我也算是大清官員,同爲皇帝辦差,怎麼能收你的銀子?”南懷仁不管想不想收,在小麻子面前當然都得推辭,盧胖子則堅決要塞,那邊林天擎也跑上來湊熱鬧,對南懷仁又是作揖又是鞠躬,非要逼着南懷仁收下,南懷仁則堅決不收,一老一胖一洋三人爲此差不多扭打成了一團,弄得神聖莊嚴的教堂裡熱鬧無比。
看到這樣的情景,小麻子雖然臉上儘量不露聲色,心裡卻自然樂開了花,而索額圖和孔四貞等人心裡雖然妒忌,卻也沒有太過反感——畢竟,他們和小麻子的特殊關係放在這裡,盧胖子和林天擎兩個大馬屁精再怎麼拍馬屁,也不可能威脅到他們的地位和權力。惟有靠着向孔四貞出賣色相才換到今天陪同小麻子的周昌周培公風頭被搶了一個精光,暗暗咬牙切齒,益發把盧胖子恨到了骨子裡,可是又無可奈何——沒辦法,他雖然精於權謀、熟讀經史,卻偏偏對西洋學術一竅不通。
推讓了許久,最後還是小麻子發了話,南懷仁這才收下了盧胖子的銀票,並且答應一定儘快想辦法給盧胖子弄到一套英文版的《幾何原本》。而到了這個時候,時間也已經過了正午,小麻子和盧胖子也該告辭離去了,臨別的時候,小麻子還衝着盧胖子意味深長的笑道:“盧大人,咱們該分手了,不過我相信,我們一定很快又能見面,到時候,希望你再能給我帶來更多的驚喜。”
“驚喜?什麼驚喜?”盧胖子滿頭霧水的問道。
小麻子大笑不答,僅是向索額圖使了一個眼色,索額圖會意,上前對盧胖子微笑說道:“盧大人,索某明日正午,打算在府中設宴,請你過府一談,不知你能否賞光一會?”
“這個……,不太好吧?”盧胖子爲難說道:“下官是平西王府的人,無緣無故到索大人你的府上赴宴,萬一平西王世子追究起來,卑職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盧大人,你怕什麼?朋友相聚,平西王世子會計較嗎?”索額圖微笑說道:“如果盧大人實在害怕,別告訴平西王世子不就行了,索某可以擔保,世子爺不會知道這件事。”
“這可不成。”盧胖子斷然搖頭,說道:“卑職身受平西王爺知遇之恩,怎麼能做出對世子爺有所隱瞞的忘恩負義之舉?”
“盧大人,你怎麼這麼死心眼?”林天擎急了,忙上來拉住盧胖子的袖子說道:“索大人請你過府敘談,只是朋友相聚,談一些風花雪月之事,有什麼可顧忌的?——這樣吧,如果你實在擔心,明天老夫陪你一起到索大人府上,這樣世子不就不會有意見了?”
說罷,林天擎又迫不及待的轉向索額圖問道:“索大人,老夫與你的父親索中堂也算是有一面之交,老夫明日厚顏陪同盧大人到你府叨擾一頓,索大人不會介意吧?”
“哈哈,好說,林大人能夠一同到訪,索某更是求之不得了。”索額圖大笑,一口答應,又說道:“那就這麼說定了,明日正午,索某在府中掃塌相侯,迎接兩位大人光臨。”
說罷,索額圖跟着滿面微笑的小麻子等人先走了,盧胖子則衝着林天擎埋怨起來,林天擎只是傻笑,不敢回駁,無可奈何之下,盧胖子只好轉向南懷仁問道:“南神甫,你明天一起去嗎?我們明天一起去索大人府上,繼續今天的話題如何?”
“實在抱歉。”南懷仁聳聳肩膀,微笑說道:“盧大人有所不知,我因爲得罪了鰲中堂的人,被判了流放,現在雖然有病沒被趕出京城,但也不能離開這個座教堂一步,所以明天實在無法陪你同去。”
“是嗎?那可是太遺憾了。”盧胖子學着南懷仁的模樣聳聳肩膀,只得拱手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只有改日再一起研究算術學問了,後會有期,告辭。”
………
領着完成任務的狗腿子們離開了宣武門教堂,回家的路上,林天擎少不得又找藉口擠進盧胖子的馬車,乘着沒人的機會向盧胖子問道:“盧大人,你真不知道那位龍德海龍公子的真正身份?”
“他不是索額圖索大人的兄弟嗎?”盧胖子疑惑反問道:“怎麼?難道林大人你認識他?”
林天擎不答,只是凝視盧胖子雙眼,直瞪得盧胖子滿頭霧水,手足無措,沒有找到半點破綻的林天擎這才收起目光,嘆了口氣,說道:“盧大人,你好福氣啊,老夫可以斷定,將來你的前程,必然在老夫之上啊。”
“林大人說笑了,卑職現在纔是正七品,離你的正二品還差着整整十級呢。”盧胖子爽朗大笑,說道:“不瞞林大人說,其實卑職在官職上沒有半點貪心,唯一的貪心就是能夠青史留名,留下一個海瑞包龍圖那樣的好名聲,也就心滿意足了。”
“盧大人果然好志向,足以爲我大清所有官員之楷模。”林天擎隨口恭維,心中冷哼——人家海瑞和包龍圖可不會象你這麼拍馬屁。哼罷,林天擎猛然想起一事,忙說道:“不對啊,盧大人,你之前不是說過,你能在皇上面前爲老夫走通門路嗎?現在你怎麼又說自己不認識龍德海龍公子了?”
“晚輩能在皇上面前走通門路,和晚輩不認識龍公子,有什麼不對?”盧胖子滿臉疑惑的問道。
“那你怎麼在皇上面前替老夫走通門路?你認識皇上?”林天擎追問道。
“卑職一個七品官,那來的機會一睹天顏?”盧胖子矢口否認,又說道:“晚輩之所以說自己有法子在皇上面前爲林大人你走通門路,就是因爲卑職認識索額圖索大人和龍德海龍公子,龍公子也就算了,那位索額圖索大人,可是當今皇后的親叔叔,皇親國戚,又曾經給過卑職一塊腰牌,說是卑職只要拿着這塊腰牌去拜見他,他就一定接見,卑職就是打算走走他的關係,爲林大人你活動一下。”
說着,盧胖子還拿出了索額圖交給自己的那塊腰牌做證,林天擎恍然大悟,然後又捅着盧胖子的腰上肥肉,壞笑道:“盧大人,這裡沒有旁人,既然你知道索額圖索大人是皇親國戚,那你是不是打算借索大人的口,把你對皇上的忠心告訴給皇上?”
“林大人聖明,卑職是有那麼一點點小心思。”盧胖子肥臉難得一紅,頗有點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末了,盧胖子又問道:“林大人,來的時候我對你說的事,你考慮得怎麼樣了?如果你能保證,對鰲中堂和皇上說平西王爺的軍餉底限是三百五十萬兩紋銀,那卑職就保證竭盡全力,爲你活動下雲南巡撫這個位置。”
林天擎猶豫了片刻,低聲說道:“盧大人,你的能力老夫倒是完全相信了,可是老夫擔心的是,如果給鰲中堂和皇上報了這個數字,末了他們知道了真相,老夫不要說官職了,只怕腦袋都保不住。”
“林大人,不是晚輩說你,你有什麼可怕的?”盧胖子壓低聲音說道:“平西王爺真正的軍餉底限,恐怕也只有平西王爺和平西王世子兩個人知道,他們會告訴皇上和鰲中堂嗎?既然他們不可能告訴給鰲中堂和皇上,你報三百五十萬兩,他們又怎麼可能知道是假的?”
“這倒也是。”林天擎仔細一想,發現盧胖子說得確實很有道理——只要康麻子和鰲老頭不知道真正數字,自己報一個假數字,誰又能證明是假的?
“還有,林大人你也得爲你的將來考慮考慮。”盧胖子察言觀色,見林天擎已然動心,便又壓低聲音說道:“就算你真的摸清楚了平西王爺的底牌,又如實向皇上和鰲中堂稟報了,也順利接任雲南巡撫了——可是你想過沒有,等你到了雲南,你還有好日子過嗎?你在昆明城裡睡覺,晚上還敢閤眼嗎?”
林天擎打了個寒戰,這纔想起自己此舉是出賣吳三桂——吳三桂那個老東西的心腸可也不是什麼菩薩心腸!盧胖子見他醒悟,便蠱惑道:“林大人,所以晚輩認爲,你如果真想當雲南巡撫,還想舒舒服服的當雲南巡撫,對皇上得忠,對平西王爺更得忠,明白了不?”
“承蒙指教。”林天擎拱手,咬牙說道:“多謝盧大人指點,老夫明白了,請盧大人放心,老夫會按着盧大人的指點去做,老夫的事,也就完全拜託給盧大人了。事成之後,老夫定然虧待不了盧大人!”
“林大人放心,晚輩一定盡力而爲。”盧胖子隨口答應,盡是壞水的肥腦袋裡則已經迫不及待的開動起來,“除掉南懷仁的最佳時機,看來就是明天了——今天我剛花了重金拜託南懷仁替我尋找英文版的《幾何原本》全本,任誰也想不到,我會才隔一天就對他下手!而且還有一點,今天小麻子是和我一起出現在宣武門教堂的,地方官府如果追查起來,怎麼都得有點顧忌……。”
“等等,南懷仁的死,或許還可以再利用一下。當年南懷仁是被鰲老頭下的大獄,眼下鰲老頭和康麻子的目標都是儘量削減吳三桂的軍餉,我如果能把南懷仁的死栽贓到鰲老頭頭上,那麼康麻子說什麼都得和鰲拜翻臉了,他們一翻臉,自然也就沒辦法在軍餉這件事上聯手對付我和吳三桂了……。”
“還有明天和林天擎去索額圖家,索額圖他們十有八九是打着替康小麻子收買籠絡的主意,到時候,我該怎麼應對?又該怎麼利用這個機會呢…………?”
………
盤算着,盧胖子和林天擎一起回到了吳應熊的家裡,而到家後,林天擎少不得在吳應熊面前吹噓盧胖子的學究天人,又有意無意的隱瞞了在教堂碰到小麻子和索額圖等人的事,吳應熊聞言自是大喜,爲自家竟然揀到了盧胖子這樣的超級人才歡喜不已,又趕緊叫人設宴,再次好好款待了盧胖子和林天擎一頓。
酒席散後,心裡有事的盧胖子隨便找了個藉口回房休息,在自己的炕上窩了近一個時辰後,終於將所有計劃盤算完畢的盧胖子又把肖二郎、方世玉和劉家兄弟叫進房中,讓另外兩個從大理帶來的老家丁守在門外,和他們竊竊私議起來。
“今天堂子,你們踩好沒有?”盧胖子滿口的黑話,儼然一副江湖老大的口吻,“有沒有摸清楚教堂的情況?有沒有把握神不知鬼不覺的摸進去,再神不知鬼不覺的摸出來?”
“回少爺,我們摸清楚了。”劉家兄弟異口同聲的回答,劉真又說道:“而且我們還摸清楚了很重要的一點,那個叫南懷仁的洋鬼子,是住在觀天台(天文臺)下的房間裡,少爺你要我們揍他或者抓他,隨時可以動手!”
“錯,我不揍他,也不抓他。”盧胖子咬牙切齒的說道:“而是要你們宰了他!”
“什麼?”除了方世玉之外,肖二郎和劉家兄弟一起臉上變色。
“你們一定要問,我爲什麼要宰了他吧?”盧胖子環視一眼衆狗腿子,見衆狗腿子們點頭,盧胖子便接着說道:“這個原因,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們,我只能告訴你們的是,殺這個洋鬼子,上對得起天地祖宗,下對得起妻兒同胞,無愧於天地,也無愧於良心!你們相信我不?”
“我相信。”方世玉第一個說道:“爹孃都對我說過,盧大哥你是頂天立地的大英雄,要我聽你的話,跟你學,你要我殺誰,我就一拳揍死誰!”
“我是少爺的家生奴才,是少爺一家把我撫養長大的,少爺就是我的天,也是我的地。”肖二郎也斬釘截鐵的說道:“少爺要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那怕是殺人!”
“你們呢?”盧胖子轉向劉家三兄弟,見他們面露猶豫,盧胖子便沉聲說道:“劉真,劉旭,沈欣,你們的心思我明白,如果你們害怕的話,我也絕對不勉強,我還會給你們三百兩銀子,讓你們自由離開,以答謝當初你們在福建的救命之恩。”
說到這,盧胖子頓了一頓,又鄭重說道:“但我必須要告訴你們的是,我已經準備了一個萬全的計劃,你們動手之後,絕對不會有人發現!而且事成之後,我絕對虧待不了你們,你們將是我的兄弟,我的心腹,今後只要我盧一峰還有一口飯吃,就絕對不會讓你們捱餓!我如果發達了,你們也一起發達,他日我入閣拜相,你們至少也能弄一個光宗耀祖,封妻廕子!”
低聲交談了幾句後,劉家三兄弟一起站了起來,並排向盧胖子雙膝跪下,由劉真說道:“少爺,我們三兄弟快要餓死的時候,是你不嫌我們身份低賤,收留了我們,賞我們一口飯吃,賞我們一件衣穿!我們三兄弟不是不知恩圖報的人,今天既然你把話說到了這地步,那你就下命令吧,從現在開始,我們三兄弟就是你的親兄弟了,你叫我們做什麼,我們就做什麼!”
“少爺,其實我們早就看出來了,你不只是一個縣令那麼簡單,是一個真正做大事的人!”劉旭和沈欣異口同聲說道:“跟着你,我們放心,也感覺有奔頭!少爺你就放心吧,從今往後,你要我們做什麼,我們就做什麼!”
“很好。”盧胖子滿意點頭,起身將劉家三兄弟一一攙起,握着他們的手一一說道:“好兄弟,今天我們就是親兄弟了,我這個當大哥的,絕對不會讓你們白叫一聲大哥!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攙起了劉家兄弟,重新坐下之後,盧胖子讓衆人圍着炭盆坐下,對着他們低聲交代起來了,“聽好,明天中午,我要和林天擎一起去索額圖府上赴宴,到時候你們先跟着我同去,等着到了目的地後,你們就找藉口離開索額圖家,然後…………。”
………
正當盧胖子和衆狗腿子們正在商量那些傷天害理的罪惡勾當時,北京內城的某個奢華的房間之中,孔四貞已經和周培公在一個鋪滿昂貴皮毛的溫暖火坑上坦誠相待的擁抱滾扭在了一起,好不容易滿足了孔四貞後,激情過後的周培公一邊舔着孔四貞胸前的深紅草莓,一邊問道:“四格格,你說今天在教堂裡,那個盧胖子真的沒有認出咱們的萬歲爺嗎?”
“看模樣應該不象。”孔四貞喘息着說道:“一個七品芝麻官,如果知道皇上的身份,還和皇上並肩而坐,侃侃而談,那有那麼言談自如,舉止如常?如果是膽子小一點,只怕早就嚇趴下了。”
“怎麼?你懷疑那個盧胖子早就知道皇上的身份了?”孔四貞兩條雪白大腿纏上了周培公的腰,不知滿足的摩擦着問道:“看出什麼破綻沒有?”
“卑職是這麼懷疑。”周培公坦然承認,又苦惱的說道:“可卑職就是看不出半點破綻!總之那個盧一峰,如果不是真不知道皇上的身份,就一定是大奸巨猾,深不可測!”
“可你拿不出證據,又能有什麼辦法?”孔四貞無奈的說道。
“四格格,卑職倒是一個法子,肯定可以揭穿盧一峰的真面目。”周培公鬆開孔四貞胸前的草莓,湊在孔四貞的耳邊低聲嘀咕起來,“明天等那個盧胖子到了索大人家,四格格可以這樣……。”
“缺德鬼,虧你想得出這樣的法子!”孔四貞噗然一笑,又媚眼如絲的問道:“可是你就算揭穿了他的真面目,又能有什麼用呢?主子現在用得着他,就算知道了他是假裝的,又能把他怎麼樣?”
“最起碼可以讓皇上看清楚他的虛僞真面目!”周培公惡狠狠的說道:“皇上看清楚了他的真面目後,龍顏震怒,對他也就不會這麼賞識了,我們也可以乘機動手,查出傅弘烈傅大人一案的真相了!”
“還有你也可以乘機出頭了是吧?”孔四貞掐掐周培公的臉蛋,笑罵道:“你這條小白狼,心眼還挺窄的嘛,見不得盧胖子搶了你的風頭了是吧?”
周培公尷尬一笑,算是默認。還好,孔四貞沒有繼續計較下去,只是張開雙腿,媚笑說道:“奴家可以幫你這個忙,不過奴家幫你這麼大的忙,你是不是應該好好報答一下奴家?”
“這是奴才應該做的。”周培公一笑,手腳並用退後兩步,然後跪起身體,趴到孔四貞兩腿之間的那團烏黑處,伸出舌頭細細舔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