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宿：戀上後世的前奏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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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稱切換，莫仙視角】
事實上，我不知道告訴仙羽我的願望是否正確。。。。。。
因爲我雖然不瞭解對方，可我卻瞭解我自己——在一個正確和錯誤的選擇上，我會在必要的時候只選前者。。。。。。
更何況，八尾染還要我去阻止，若是在我同仙羽全部沉睡在夢境裡的時候，六界平衡不幸被提前打破該如何是好？
不過。。。如果在我的夢境裡，沒有罵爹那句“怪物”的話。。。現在也許我就清醒不過來了呢。。。。。。
一切都按照曾經發生的步調走着，事實上就連仙羽也不知道，我其實就想重新過了一個人生一般，從出生開始，從第一次的遺憾開始。。。將人生重置了一邊。。。。。。
但是，我卻依然選擇走上了老路，罵爹是怪物。。。痛哭着跑出去。。。躲進雨軒的懷抱。。。。。。
可唯一我能改變的，也只有在被保護着的這幾個月中不外出惹是生非，因爲這樣的話。。。我就可以趕上爹出征的時間，對他說那句原本隔了整整兩年才說出的對不起。。。。。。
臉上有了溼溼得感覺，我用手摸了摸滴落到自己嘴角邊的晶瑩，放進嘴裡舔了舔——好苦。。。。。。
爹曾經說過，當人喜極而泣的時候，眼淚是甜的；當人內心苦悶的時候，淚水則是又苦又澀。。。。。。
我想，再過不一會兒，我的淚水。。。就會變成甜甜的甘露了吧。。。。。。
如若不然，恐怕我會忍不住強迫仙羽跟我一起留在這裡，因爲我知道。。。知道了對方心底的願望。。。。。。
果然——我是個自私的人，自私到。。。想要連未來的自己都拖下水。。。。。。
不僅是自私，還從小貪生怕死，若是自己重要的人遇見危險也只能死撐。。。。。。
就像我知道爹永遠會原諒我一般。。。。。。
其實那段時間，我真的好想爹能上前擁住我，對我說他早就已經不介意了。。。。。。
我苦笑幾聲，淚水不斷涌出——直到了現在，我依然那麼自私。。。。。。
爲什麼我當初。。。就沒有想到去主動找爹道歉呢？
就因爲彌月的一記瞪眼，我就嚇得縮在雨軒身後什麼也不敢說、什麼也不敢做。。。。。。
我。。。只是和懦夫而已。。。。。。
根本不值得任何人去愛、任何人去疼。。。。。。
就連當初對纖雲有了好感，亦是在見到月兒的那一瞬間便選擇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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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稱切換，梵仙羽視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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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進客棧以後，我並沒有照着莫仙說得話就在那裡等着他去完成願望，而是趁其不備的時候在這個夢境裡下了個“法印”，若他方纔於我說的話是真的，那知道他的願望一實現，這個虛幻的夢境就會瞬間崩壞。。。。。。
這樣，也不算是違背了我同他的約定。畢竟，我不能做讓我自己後悔的事情。。。。。。
結完法印後，我便偷偷摸摸地跟在了莫仙身後，直到一處城門前。爲了不讓對方發現，便迅速地閃進了一處馬房。。。。。。
只見到莫仙立在了城門前的不遠處，雙目緊閉，慢慢思索着什麼。。。。。。
又過了一小會兒，大街上便忽地人來人往，車水馬龍，就好像是在真實世界中一般。。。。。。
若是我沒有猜錯，這個夢境，已經不是由八尾染在掌控，而是由莫仙自己在操控着。
會有這樣情況的答案只有一個——莫仙早就已經習得梵天派的魂遊術，不然不可能能自己控制自己的夢境。
別說是八尾染了，就連我這個未來的梵天掌門，都沒有看出莫仙這樣的修爲也能奇蹟般地學會這種高等級仙術。。。。。。
又過了不久，街道上的衆人忽地成兩排依次排開，手上均是拿着裝滿花瓣的竹籃。還有一些剛剛生完孩子的母親，便是提取了自己餵養孩子的**，裝在器皿裡，一邊灑出一邊說着振奮人心的話語。。。。。。
我回頭一看，才見着南風軍隊已經浩浩蕩蕩地前來。可當我見到騎在最前頭的馬上的人兒時，立即就傻了眼——那人不是我那個因爲特殊原因離開梵天派自建青蘿門的師兄，“潮仙賦”麼？！
【ps：潮仙賦——請見《腐女變帥哥~！》】
不過仔細觀察了片刻，就發現那可人兒的臉似乎要比我的仙賦師兄柔美一些，身子亦是嬌小了許多，不過那端正且略帶陰氣的五官卻是一點兒也沒變。莫非是仙賦師兄的前世？
不過那也太撤了吧，居然都聚到了一塊兒。。。。。。
看着那批軍隊被百姓擁護着走到了城門口，只聽得莫仙大聲叫道：“爹——！”
剎那間，譁然立止。。。。。。
那不知名的美人兒朝着馬下低了低頭，因爲背對着我，所以我並看不見他臉上的表情。不過八成是很驚愕吧。。。。。。
莫仙這小子也不知道是怎麼惹了自己爹，居然連心底的願望也變成是爲了跟他爹說出那句來不及說的“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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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稱切換，小作視角】
莫雨詫異地望着莫仙，眼底閃過一絲憂愁，輕聲道：“仙、仙兒。。。你來這裡做什麼？”
莫仙沒有立即回答，而是當着衆人的面“唰——”地跪了下來。。。。。。
“仙兒你這是做什麼？！”莫雨驚道：“男兒膝下有黃金，你怎可以跪在自己國家的軍隊前？！”
“仙兒不是跪軍隊！”莫仙道：“仙兒只是跟爹下跪。。。。。。”
“那爹也不准你跪！”莫雨想要下馬攙扶對方，卻被彌月一把拉住，望了對方一眼後，對着莫仙急促道：“你快起來！”
“仙兒不起來。。。”莫仙咬了咬下脣，朝着地上磕了個響頭，就連離他們甚遠的梵仙羽都聽得清清楚楚，“。。。爹。。。仙兒錯了。。。對不起。。。對不起。。。。。。”
“仙兒。。。。。。”莫雨微微笑着，笑得那麼自然、那麼純潔。。。。。。
“碰——”
也許是梵仙羽結下的法印起了作用，莫仙的夢境蹦散。。。。。。
可另他驚訝的是，莫仙的夢境雖然蹦散，可他同對方卻是掉進了另外一個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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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怎麼回事？！”梵仙羽驚愕地眼望四周，周圍已經在莫仙夢境如鏡子碎片般蹦散後化成了一處黃土草屋，四周圍亦是荒涼的可以。。。。。。
“莫仙，你騙我？！”
“我沒有，”莫仙內心剛剛被劇烈地感情波動過，聲音弱弱的，抹了抹淚水後望着梵仙羽道：“你不是已經在我的夢裡結下結印了麼？”
“你居然知道？！”
“這裡是我的夢境，你心裡所想的我自然知道！”
“那你還不承認是在耍我？！”梵仙羽怒喝一聲，他梵仙羽從出生到現在，也就被蕭雨軒的後世耍了幾次，其餘的時間之後他耍別人的份！
可今天，居然是被自己的前世給狠狠耍了一次。。。。。。
“我沒有！”莫仙反喝道：“我騙你做什麼？”
“可是現在——”
“你不會連你自己都不相信罷？！”
梵仙羽“哼”了聲，似乎有些憤憤不平，“你都還沒變成我呢，怎麼能算是我自己？”
莫仙嘆了口氣，擺手道：“信不信由你，不過我確實沒有騙你。。。而且，除了爹意外，對我來說最重要的就是雨軒！我也想要快點醒過來，不要他在難受。。。。。。”
“你——”正當梵仙羽還想斥責莫仙之時，他們側身那座草屋的門竟“吱呀——”一聲被打開。
裡面走出的人兒，正是仙吟。。。。。。
“那個人是——”
“是成爲怪物之前的我，”莫仙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
“我知道！”梵仙羽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過，那確實是方纔被莫仙本尊用“紅線”綁住的少年。。。。。。
“莫仙，那是你的前世？”
“不能算是前世吧。。。”莫仙無奈一嘆，道：“。。。我現在的這個身體，乃是梵天派做出來的容器，而那個。。。”指了指好似根本看不見他倆兒的仙吟，“。。。纔是真正的我。。。。。。”
梵仙羽這下可算是知道了爲什麼他們會掉入另一個夢，亦是知道了爲什麼八尾染會這麼放心地對莫仙施術——因爲已經進化成金玉之九尾妖狐的它，一眼便能看穿莫仙的身體裡，還有着另一個人格。。。。。。
“莫仙，”梵仙羽問道：“照你方纔那麼說，你應該有着仙吟全部的記憶吧？說！他的願望是什麼？！”
“我。。。”莫仙垂下雙眼，喃聲道：“。。。我不知道。。。不過仙羽你應該很清楚，若是解不開他的願望，我們也出不去吧？”
“廢話！”
梵仙羽已經平心了正正五年之久，可自從見到莫仙起，自己就想吃了炸藥一般，隨時都能“人體自爆”。。。。。。
他憤憤地甩了甩袖，朝着無視他們的仙吟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