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暖：嫖賭合一（上）
“哇！”蕭纖雲驚了聲，道：“你做什麼啊？”
莫仙不答，面上則是一副笑眼皺眉的俏皮樣，手中火花棒微微晃動，筆直地衝向蕭纖雲，“燒屁屁——！”
“燒？燒屁屁？！”蕭纖雲雙眼一瞪，身體如死灰復燃般動了起來，拔腿就跑！
想當年，他與莫仙以及一羣小無賴玩“夜明珠”時，別人那可都是朝天射擊，黑暗蒼穹五光十色，可這莫仙，卻是直接對準他的屁股，“噼裡啪啦”地亂射啊！
“你、你不要過來——！”
“纖雲，不要跑！燒屁屁！哈哈——！”
蕭雨軒付完煙花錢，這才一回頭，就不見了莫仙同蕭纖雲蹤影，之聽得一聲聲稚嫩的——“燒屁屁！燒屁屁！”
他無奈一搖頭，這莫仙只要一沒了危機感，那白目的本性就暴露無疑。。。。。。
“莫仙，你別這樣，你的傷口會裂開啊！”蕭纖雲邊跑邊叫，還時不時回頭看看莫仙手上的棒子還有多久燃盡。。。。。。
“燒屁屁——燒屁屁——！”莫仙才不管對方說什麼，再者，他背後的傷早就沒了疼痛感，真不知是要感謝塞池百姓的那瓶祖傳秘方，還是該感謝他自己天生非人的體制！
望着自人羣中隱沒，又再次從人羣中竄出，路過自己面前的二人，蕭雨軒這心裡怎麼就不是個滋味！
難得廟會，這小白目怎麼儘想着燒他那不屑皇弟的屁股，卻不知好好陪陪久別重逢的他。。。。。。
。。。。。。
“皇上，”楷城和青綺終於趕上蕭雨軒腳步，恭敬問道：“皇上，楷城與青將軍正想去酒樓暢快一飲，不知皇上是否能賞臉一同前往？”
蕭雨軒望了眼滿街亂竄的蕭纖雲和莫仙，又看了看正一臉正經卻啃掉大半捆糖葫蘆的青綺，嘴角忽地提出一個“陰險”弧度，對着楷城點頭道：“今天既是慶功廟會，理應君臣同樂！”
“那，皇上這邊請。。。。。。”
。。。。。。
青綺溜目四顧，審視林立大街兩旁的酒樓門面，道：“想不到才短短五日，皇上就能叫這塞池恢復得如此生機勃勃！”
蕭雨軒擺手笑道：“非也，塞池本沒有被軍踢踐踏，不過是被那些藩國蠻子佔領，掛了他們的旗子而已，數日前我軍將此地搶回，自然是將原本屬於百姓的東西還給了他們，所以這裡纔會這麼熱鬧！”
青綺點頭，依然一臉正經，卻還是不停啃着手中糖葫蘆。
“哇！將軍！”楷城忽地朝着青綺背上拍了一把，悄悄用下巴朝對方身側挪了挪，道：“您看，那羣妞多俏！”
青綺咳嗽幾聲，差點沒被口中糖葫蘆噎死，別頭一看，確有一羣衣着光鮮的少女朝他們走來，絲毫不避諱他人眼光地朝他們露出自己認爲最具吸引力的媚笑！
“青綺，”蕭雨軒戲謔道：“想不到你小子，還挺有女人緣！”
“是麼？”青綺淡然一答，現在，對他來說，最大的誘惑，還是手中那一捆糖葫蘆。。。。。。
待那羣姑娘離開，楷城忽地發出一聲怪叫，直怪是青綺不懂上前搭話！
青綺則是一臉茫然，邊啃着糖葫蘆，邊同蕭雨軒轉入了身側一間頗具規模的酒樓上。。。。。。
這蕭雨軒雖是身着便裝，香扇掩面，遮了自己尊貴身份，可這青綺與楷城二人卻是百姓擁護的年輕將領，這才一上摟，夥計們便都殷勤招呼，將軍長將軍短的請他們到臨街窗旁的臺子坐下。。。。。。
楷城隨手打賞了夥計，並點了酒菜，興奮地對着還是一臉正經狂啃糖葫蘆的青綺道：“剛纔那幾個甜妞兒的發成墨綠色，眼睛則是灰中帶褐，該是邵國女子，聽說她們生性浪蕩，很易弄上手的，哈哈！”
楷城當是隨意說着，卻忘記了——他們南風國現在的皇后鳳躍，那可也是邵國女子，身份且是貴爲公主！
楷城意識到自己失口，立即尷尬朝蕭雨軒一笑，卻出乎意料地聽着對方道：“確實浪蕩**！”
“。。。。。。呃。。。。。。”
蕭雨軒單手撐頭，他出宮這些個日子，也不知鳳躍這該死的婆娘有未在後宮一手遮天、胡作非爲！
蕭雨軒倒不是心疼那些個秀女妃子——他到現在，那可是一個都沒睡過！
只不過那些女子也都是人生父母養的，實在是看不過那般被鳳躍當作穩固地位的棋子。。。。。。
“皇上，您在想什麼吶？”青綺道，順手將最後一根糖葫蘆的棒子扔出。
蕭雨軒玩弄着手中香扇，道：“朕在想廟會之後的瑣事，你不用管朕。”
“皇上可是說得如何對付藩國蠻子？”
蕭雨軒點了點頭，而後又擺了擺手道：“今天你們不用想這些事，好好玩樂一番！”
“那怎麼行，皇——”
“酒來咯！”那店小二還來得正是時候，雙手捧了兩壇熱酒，對着楷城道：“將軍，這是您要的兩斤暖酒！”
楷城點了點頭，揮手將其撤了下去。
“兩斤？！”青綺皺眉道：“你爲何要兩斤酒那麼多，你懂喝酒嗎？我只可喝一點點呢！若是浪費了百姓成果，你就給我帶回去養‘酒花’出來！”
“放心！”楷城擺了擺手，用下巴指了指蕭雨軒，道：“將軍你是不能喝，但皇上可是出了名的千杯不醉呢！”
“哦？有這事麼？”青綺依然一臉不解，轉頭對着蕭雨軒道：“皇上，您若是不能喝，就全部給楷城灌下去罷！”
蕭雨軒豪邁一笑，探手抓上青綺消瘦肩頭，道：“對酒當歌，人生幾何！好不容易能在沙場中有此機遇，我等便盡情樂一樂！”說完，指了指窗外樓下張燈結綵，車水馬龍的大街，道：“如此良辰美景，今日朕便再叫一斤酒，每人一斤，不醉不歸！”
青綺凝望着街道，心頭忽然涌上莫雨嬌容，道：“好，一斤便一斤，今日不醉不歸！”
杯來杯往，不片響三人便酒意上涌，進入了酒徒嚮往的天地裡。。。。。。
青綺捧着酒杯傻笑道：“開頭那杯確是又辣又難喝，可是到第二杯便變成了瓊漿，哈哈哈。。。哈哈哈哈。。。。。。”
見是青綺才喝了三杯就顯出醉意，蕭雨軒不禁邪魅一笑，順手搭上對方香肩，將起拉進懷裡，戲謔道：“青綺，朕看你還是別再喝了，有點酒意就罷了，搞不好你這一出酒樓，就得遭莫仙的‘燒屁屁’暗算呢！”
“我想睡覺。。。。。。”青綺打了幾個醉嗝，看得楷城與蕭雨軒竊笑不已。
沒想到這在沙場上叱詫風雲的青綺將軍，竟是“三杯立即倒”！
蕭雨軒按了按青綺因醉酒而皺起的眉頭，戲謔地在他耳邊道：“不如就直踩進這塞池最大的青樓，找兩個最紅的美阿姑陪我們睡覺，這叫今朝有酒今朝醉，如何？”
“青樓？”青綺越來越醉，胡亂擺着手臂道：“我叫青綺，不叫青樓！”
楷城握杯“噗”聲，道：“讓皇上見笑了！”
“無妨。”
蕭雨軒剛想朝窗外探那麼一小探，卻忽地聞大街上一聲女子尖叫——“啊——！王爺着火啦——！”
“着火？！”楷城立起身子，衝到蕭雨軒身側的窗邊。
二人均是探頭去看——只見，他們的酒樓正下方，蕭纖雲正被幾名美豔姑娘用水潑了個全溼，屁股上還冒着“嫋嫋青煙”，一旁雙手拿滿煙花棒的莫仙則是滿臉小兒嬉笑，不停轉着身子鬧騰。。。。。。
蕭雨軒搖頭嘆笑，“這莫仙真是。。。。。。”
楷城也是“噗嗤”一笑，道：“莫將軍還真是可愛。”
蕭雨軒依然笑着，他望着蕭纖雲屁股上被燒着的地方，又望向莫仙手中的煙花棒，腦海中忽地閃過了什麼，卻又連他自己也形容不出。。。。。。
“皇上，您又再想什麼？”楷城問道。
蕭雨軒回過神來，望着懷中青綺醉意濃厚的小臉，藉口道：“朕在想着一會兒究竟是要不要去青樓逛逛！”
“當然要去！”楷城形象地搔着自己心窩這塊，道：“皇上，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們這些常年征戰沙場的，有多少時日沒碰過美豔嬌軀！”
“是麼？”蕭雨軒藉機戲謔道：“不是有你的青綺將軍在麼？”
楷城摸頭哈笑，道：“皇上您真是的，將軍可是男兒身，”又捏了捏青綺紅撲撲的臉，道：“雖然，他與莫仙將軍看起來，都不及我們這些個粗爺們有男人味，哈哈！”
蕭雨軒亦竊笑幾聲，道：“好，那便去這裡最大的青樓！”
。。。。。。
三人步出酒樓，拉上已經被人看了大半天笑話的莫仙同蕭纖雲，朝着塞池中最有名的怡紅院走去，卻是到了門口就發現內堂燈火未燃，怕是那些紅阿故都去逛了廟會，無人接待！
蕭雨軒雙手橫抱着青綺，皺眉，“嘖”了聲，道：“還真是煞風景，竟然這時候不開門做事！”
楷城咬了咬脣，心癢難熬地道：“這塞池除了怡紅，可是還有怡綠？”
說完，他忽地朝着一個路過的行人，恭敬問道：“請問這位大叔，附近除怡紅院外，還有哪間是最有規模，最多漂亮美阿故的青樓呢？”
那被他攔着的是個中年書生，聞言，面上立即呈現紅雲色彩，又看了看蕭雨軒懷中青綺，似是誤會了什麼，立即擺手慌張道：“我可不知道有什麼紅阿綠阿的院，若是你們想找男人，還不如就去客棧開間房間，好好享受被你們迷倒的那位公子！”說完，雙腳一開，“唰——”地一下逃竄而去！
衆人先是一愣，而後均是哈哈大笑起來。
蕭雨軒更是將懷中青綺放下，讓其暫時靠在怡紅院門口木柱之上，朝着楷城笑道：“找青樓定要揀些二世祖模樣，一眼看去便知是酒色過度的人來問纔在行！你竟問個看似房中無嬌妻的書生來問，朕還真是服了你了！”轉身朝着莫仙道：“莫仙，你平日裡不一直在忘歸摟玩鬧，不如你去打探一下？”
蕭雨軒會這般戲謔一問，無非是他注意到——自從自己抱着青綺從酒樓出來後，莫仙這小傢伙就一直嘟脣、踢腳尖，眉宇間的少年英氣均是化爲了小兒醋味！
“去就去！”莫仙朝着對方“哼”了聲，又回頭朝着蕭纖雲道：“你也一起來，順便換身乾淨衣服！”
蕭纖雲點了點頭，跟着去了。。。。。。
兩人重新走到大街中央，環目四顧，剛好一頂華麗的香轎迎面停下，走下來一個貴介老爺，還跟了兩名四肢發達的隨從。
那老爺看上去年在三、四十之間，相貌隨和寬厚，卻是望着關起的怡紅院皺了皺眉頭。
聽路過的百姓說，那肥肥的大叔正是塞池出了名的財主，卻是個時常開倉接濟的大好人，可惜娶了個母老虎回家，只得晚上偷偷上青樓消遣。
莫仙眼珠一轉——這，似乎是符合了蕭雨軒說的“條件”，便上前朝着那老爺拱手作揖，道：“請問，這裡除怡紅院外，還有哪間青樓是最好的？”
那老爺聞言甚是大感愕然，看着眼前這小娃兒生得是仙麗脫俗，身爲男子，這身段卻還是窈窕誘人，光是隔着衣服都叫人垂涎欲滴！
“喂喂，大叔，你怎麼不說話？”
“啊！”老爺這才被莫仙的聲音拉回神來，摸了摸自己肥大的肚子道：“小兄弟，這是可算是問對人了，我一個經商的朋友，正是開青樓的，就在隔壁街道一處寬闊地點，名叫‘香扇院’，不過是要到了子時纔開門！”老爺說到這裡，又看了看一身是水的蕭纖雲，驚道：“這位兄弟是怎麼回事？落水了？”
蕭纖雲尷尬一笑，沒有做聲。
那老爺笑了笑，又道：“兩位去的時候，只要說是我‘昌裕興’的朋友，定是能讓人招待周到！此刻我還有事，若是子時碰巧，我們便一同暢飲！”
兩人如獲綸音，心花怒放，沿街把臂而行，只差沒有引吭高歌而已，回到街角處，去找蕭雨軒他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