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寢：東後逆賊（下）
正午，明明是意外的飛雪之日，這冬日裡的豔陽卻絲毫未有減色，就好像是在像莫仙祝賀着什麼一般。。。。。。
早一些在辰時的時候，彌月已經命了宮裡資歷最老的姑姑和宮女們到達將軍府，替莫仙梳妝打扮。。。。。。
莫仙總以爲，遲早有一天，會有個比琴姬還要美豔的女子傾心於他，然後穿着鳳冠霞帔、坐在花轎裡，等着他去踢轎門，將對方娶回家，可他萬萬是沒有猜到——他竟然也會有穿着新娘子的裝束，嫁給自己心愛之人的一天。。。。。。
過去爲了執行任務，他曾扮成賈浩仁的小妾混入其府中，那時輸得婦人頭還真是難看，不過這會兒不同——彌月特地命人爲莫仙留出了前額三七分的長劉海，再從兩側取了些頭髮用一根豔紅色緞帶自後面紮起，除了面上那些美豔妝容意外，只帶一個鳳冠，而後從內到外全都換成了紅色沙衣，最外面的，則是青綺同楷城一起特地從藩國商人那裡買來的，稀有紅色皮草露肩斗篷。。。。。。
莫仙望了望鏡子裡的自己，不覺有些好笑——他怎麼沒發現，自己若真是女子，則是比琴姬要漂亮多些呢。。。。。。
自戀片刻後，吉時已到，莫仙眼前便被一片紅色掩蓋。。。。。。
做到十六人大轎裡的他，時不時想象着蕭雨軒掀開自己紅蓋頭的時候，會是什麼表情。。。。。。
就連他自己都覺得怪怪的，爲什麼不能穿着男人的衣服就這麼把自己送給蕭雨軒呢？
非要穿什麼鳳冠霞帔。。。。。。
不過。。。還挺有意思的呢。。。。。。
。。。。。。
轎子過了皇城，從正門直入皇宮。。。。。。
照理說，西宮皇后的身份就是普遍的側房，一般是不能從正門進入，這次蕭雨軒的打破常理，似乎是叫鳳躍很不悅。。。。。。
。。。。。。
轎子到了西宮正門口，莫仙便被彌月特地挑選過的那位劉姑姑扶進了正殿。。。。。。
莫仙想要摘下紅蓋頭望望四周景色，卻被劉姑姑制止，說是新娘子掀了蓋頭不吉利。
莫仙笑了笑，道：“姑姑真是的，我今兒個也能算是半個新郎吧！”說完，手到了蓋頭邊卻又停住。。。。。。
劉姑姑眯起眼睛笑了笑，“怎麼，娘娘不想摘了？”
莫仙抿了抿脣，想着還是叫蕭雨軒掀去比較安心，便放下手，讓姑姑和宮女們拉着進去坐着，等待晚上的宴席。。。。。。
不過，“娘娘”二字實在是叫莫仙聽着心裡毛毛的，感覺自己就好像變成了個大家閨秀了一樣！
他莫仙雖然愛的是男人，嫁得亦是男人，不過，他本身卻也是個鐵鐵的男子漢，纔不要整天聽着人用叫女人的稱呼來喚他呢！
同劉姑姑說過以後，邊上的那些個宮女太監，也就一如既往地喚他做“將軍”。。。。。。
。。。。。。
半個時辰後，莫仙開始坐不住了。。。。。。
雖說這宮中嫁娶禮儀上確同民間大有不同，可這蕭雨軒卻還是堅持要莫仙用最淳樸的方式嫁給自己——當天夜裡新娘子必須安安分分地不吃不喝，手中握着紅蘋果，等待新郎官進來掀蓋頭，可這莫仙天生好動，性子又急，這叫他口乾舌燥、肚子空空的就這麼幹等，實在是不像他的作風。。。。。。
“姑姑，”莫仙捂着自己咕咕直叫的肚子喚道：“這蘋果能不能吃啊？”
劉姑姑聽後掩嘴，一笑，摸着莫仙的手，隨和道：“自然不能啦！這個蘋果，要等着新郎官一起來才能吃，而且是每人在一邊啃上一口。”
“這麼麻煩？”莫仙大叫道：“可我現在餓了啊，有沒有其他東西可以吃啊？”
這莫仙從早上起來就滴水未進，他現在可真是體會到了什麼叫前胸貼後背。。。。。。
劉姑姑笑了笑，抿脣道：“你等着啊，姑姑這就給你去拿，”加大了些聲音，“那可是東後孃娘特別賜給你的呢！”
莫仙“哦？”了聲，滿腹好奇——那女人不巴不得自己死麼？怎麼忽然還賜自己東西？別是什麼噎死人的就好。。。。。。
劉姑姑先是關門走到了外面，朝着早已守候在那裡的彌月行了一禮，恭敬道：“大人神機妙算，莫將軍果然吵着想要吃些東西。”
彌月笑了笑，將懷中讓劉德興調製好的藥交給劉姑姑，道：“一會兒，你就將鳳躍賜來的燕窩換成八寶粥，將這個藥倒進去餵了莫仙吃下便可，切記不可露出馬腳。”
劉姑姑道了聲“是”，便再次恭敬的退了回去，卻是望見莫仙咳嗽了幾聲，便問道：“將軍是否着涼了？”
莫仙搖了搖頭，道：“沒什麼，我聞見了討厭的氣味而已，”說到這裡，莫仙眼底閃過一絲惻隱，卻還是讓劉姑姑將碗中的八寶粥一不漏地餵了自己喝下。。。。。。
。。。。。。
戌時，宴席在西宮皇后殿門前的御花園內舉行。。。。。。
整個御花園張燈結綵，官員們也都被蕭雨軒叮囑——要穿着便服出席。。。。。。
他們各個手上拿着禮物，什麼西域瑪瑙、東海夜明珠、南海紫水晶，全部都是世間稀有，整整一個時辰，門庭若市、車水馬龍，幫着收禮物的青綺、楷城同蕭纖雲都倍感手痠。。。。。。
青綺一邊將手中巨大的黃金制送子觀音放到一旁，一邊好奇道：“莫仙可是個男人，他們送這個，難道還希望他腹瀉的時候能帶個娃出來？”
正在喝水的楷城，一聽對方說得這話，愣是沒被嗆死！
他咳嗽幾聲，摸了摸嘴，對着青綺道：“將軍我拜託你好不好？這叫喜慶！哪有你說這麼難聽的！”朝着對方瞪了一眼，繼續道：“再說了，若是莫將軍不想要，那我們就砸了它去換酒喝，這不挺好麼？”
青綺雙眼一斜，朝着對方狠狠白了一眼，道：“既然是喜慶，那你還敢砸？”
楷城“嘿嘿”地笑着，戲謔道：“將軍你方纔也不是說了，莫將軍的肚子裡可蹦不出娃，最多能見着個‘蛋’！”
面對楷城的粗俗冷笑話，青綺先是一愣，而後狠狠擠了對方一下，笑道：“你小子！”
這兩人光顧着自己在那裡嘻嘻哈哈，卻是未有注意到蕭纖雲的異常。。。。。。
這小子從小到大最好的兄弟今天可就要同他皇兄結成連理枝了，可蕭纖雲的臉上卻是沒有絲毫喜悅色彩，不止是這樣，更多的，還有些憂愁。。。。。。
“哎！”青綺搶過楷城手中水碗自己喝了起來，又好奇地指了指悶悶不樂的蕭纖雲，問道：“這小子今天是怎麼了？一句話都不說，中邪了啊？”
楷城望了眼蕭纖雲，攤手戲謔道：“說了你也不懂啊！”
“什麼意思？”青綺歪着腦袋問道：“怎還會有本將不懂的事情？”
楷城“噗嗤”一笑，道：“說到打仗將軍你就不差，可這說到一個‘情’字之上，將軍你可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喲！”
“呃呸呸呸！”青綺啐着楷城道：“胡說什麼呢？今天可是莫仙的大好日子，再瞎說小心我揍你啊！”
楷城嬉笑着做了個“我好怕怕哦”的模樣，又道：“這有什麼不能說的，既然將軍您也懂，就別說是別人了！”
青綺朝着對方白了一眼，繼續整理着那些官員送來的禮物。。。。。。
青綺知道，楷城方纔會這麼說，無非是想告訴自己蕭纖雲也喜歡莫仙，可這聽了之後，他怎麼就覺得自己這小心肝也抽得可以呢。。。。。。
就好像。。。他也不希望莫仙嫁給蕭雨軒一般。。。。。。
。。。。。。
兩個時辰前，風夜王府。。。。。。
“你說什麼？！”
“啪——”地一聲，蕭纖雲拍案而起，衝着月兒怒喝道：“本王算得平日裡待你不薄，更因爲你生懷胎兒讓你當了正房，你竟合夥皇后在莫仙服飾上下毒？！”
月兒慌忙想要跪下解釋，卻被蕭纖雲拉住。
“你臨產在即，別再做些有的沒的的事，你只要告訴我下毒的地方是哪裡便是！”
月兒摸着自己的肚子——她的孩子再過幾個月就要出生，過去，她作爲鳳躍的貼身丫鬟，對主子乃是忠心耿耿，可現在，作爲一個母親，她的一切思想，都將是爲了保護自己的孩子而生。。。。。。
月兒咳嗽了幾聲，似是着涼，卻也顧不得咳個乾淨，便用着沙啞的嗓音道：“娘娘收買了這次被彌月大人挑選去替莫將軍穿衣的一名宮女，在對方的紅蓋頭和鳳冠上動了手腳，只要蓋頭一掀，鳳冠內便會涌出一根金針，只進莫將軍天門穴，即使拔出金針，針上的毒液也會直達莫將軍腦髓，瞬間暴斃！”
蕭纖雲驚愕，他還沒想到，鳳躍竟然如此狠毒。。。。。。
“那你現在快告訴我，要怎麼才能解開這個機關？！”
“只要連着紅蓋頭將鳳冠一起拔下便可，這樣莫將軍最多是掉幾根頭髮，不然的話——。。。。。。”
“碰——”還未等到月兒說完，蕭纖雲便快步出了風夜王府，衝到莫將軍府的時候，卻聽見彌月安排在那裡的小太監於他說，莫仙那個有毒的鳳冠已經被調包，現在，鳳躍已經送了碗滲湯去給對方。。。。。。
於是乎，蕭纖雲又衝去了御膳房，正巧是碰見了彌月，得知這個消息後，彌月便命人換了八寶粥給劉姑姑，還塞給了對方劉德興所調製的無害藥液。。。。。。
可現在，唯一讓人擔心的便是——衆人到現在爲止，還不知道鳳躍秘密安插到莫仙身邊的那名宮女是誰。。。。。。
一招接着一招，另他們防不勝防。。。。。。
彌月爲了不讓蕭纖雲擔心，自然也是把他們和劉德興的計劃全盤托出，現在，若是再沒有什麼突發狀況的話，莫仙一會兒便會進入假死狀態，而後再醒來！
這樣，已經發了狠的鳳躍定是會暴跳如雷，露出馬腳，蕭雨軒也可當着滿朝文武的面定了她的罪。。。可。。。。。。
。。。。。。
“王爺。。。。。。”
一抹輕盈聲音自蕭纖雲身後響起，那聲音的主人一身綠色素羣，手中乃是抱着一個西域乳白石製成的玉琵琶。。。。。。
蕭纖雲聞聲回頭，驚訝地到吸一口氣，道：“小琴，你怎麼會在這裡？”
琴姬微微一笑，道：“琴姬是皇上傳進宮來的，一會兒便會給王爺和諸位官員獻上一曲，對了，恩公在哪間房間？”
蕭纖雲這正巧沒理由去看看莫仙呢，若是身邊待了欽點的女眷進去，就不會被別人說什麼閒話了吧。。。。。。
蕭纖雲笑了笑，道：“我帶你去找他！”
琴姬朝着對方半蹲謝禮，而後跟着去了。。。。。。
。。。。。。
又過了半個時辰，蕭雨軒的馬車在御花園門口立穩。。。。。。
這一次，蕭雨軒一身民間新郎服飾，面上則是露出往日從未有過的笑容。。。。。。
因爲早朝時頒佈過聖旨的關係，今天乃是君臣同樂，不分大小，固然官員們見了他雖是還有那麼一點顧及，卻亦是勉強微笑着，忍住不行君臣之禮。。。。。。
正好上來迎接蕭雨軒的楷城和青綺卻是完全不顧及地對着對方勾肩搭背道：“皇上，你小子還真是想得到臣子，竟然傳了一位那麼美的嬌娘進宮來奏琵琶！”
蕭雨軒聞言，先是一愣，而後道：“你們可是有透視眼？”指了指站在背後不遠處，剛剛纔下了馬車的琴姬道：“這琴姑娘纔剛剛下車，你們可就見着了？視力不錯啊！”
“誒？！”青綺奇道：“不對啊！這女人，剛纔不是跟纖雲朝着莫仙那裡去了麼？”
“什麼？！”蕭雨軒驚道。
楷城抓了抓後腦勺，接腔道：“是啊，剛纔看見王爺帶着走了，是朝着莫仙那方向去了！”
“你們方纔所說的是否屬實？”前來迎接蕭雨軒的彌月插上前問道。
“呀！皇上，您可終於來了，方纔老夫活了這麼多年可都沒見過這麼多美豔女子進宮來東蹭西靠的啊！”
“什麼美豔女子？”蕭雨軒亦是聽得一頭霧水，他朝着劉德興道：“朕可就接了琴姑娘一人進宮參加晚宴，怎麼，現在宮內還有其他女子麼？”
“當然有！”楷城道：“皇上您看——”
楷城說完，朝着御花園內指去——果然，一羣穿着妖豔的美麗女子正勾着大小官員的脖子親暱喂酒，簡直就是將這皇宮內院當作了煙花之地！
蕭雨軒眉頭怒皺，喝道：“今日是朕同仙兒的大喜日子，究竟是何人將這些粗脂庸粉帶進宮來的？”
“呀皇上，”劉德興抹着臉上的脣印道：“不是皇上您麼？”
蕭雨軒甩袖怒喝：“胡鬧！”
“等等！”彌月打斷他們，一拍額頭道：“既然這些女子並非皇上傳進宮來，那麼說的話——”
“仙兒？！”蕭雨軒雙眼瞪大，朝着莫仙所在的後房奔去，完全不顧及自己聖上的形象。。。。。。
他們千算萬算，卻是沒有算到這鳳躍竟會這麼大膽，直接傳召女子進宮擾亂衆官員視線。。。。。。
彌月仔細觀察了一下那些女子——雖然表面上看起來較弱無力，實質卻是步步無聲，均是腳尖找地後另一隻腳立即迎上，而後再運用真氣當掉了所有的聲音——各個都是輕功高手！
就好像。。。。。。楓媛？！
彌月早就好奇，究竟是誰將楓媛的輕功修煉的如此之高！
其實那一日，若是他真的同她交手，自己未必是楓媛對手。。。。。。
用閃躲的方式消耗掉敵人多餘的體力，而後一擊致命，這種方式便是邵國專門訓練的，暗殺者的功夫——他怎麼就一直沒想到呢。。。。。。
原來。。。邵國同藩國。。。早有勾結。。。。。。
。。。。。。
蕭纖雲帶着假琴姬來到莫仙所在之處，卻在一進門，便見到莫仙伏牀而臥，整個人不斷噓喘，像是中了什麼藥物一般！
蕭纖雲快步走到對方牀邊，扶穩莫仙，關切道：“莫仙，你沒事吧？！”
“我。。。我要雨軒來掀蓋頭。。。。。。”
蕭纖雲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掀了莫仙的蓋頭好讓對方好過些，卻是被莫仙朝着自己胸口捶了數下！
“你做什麼？！蕭纖雲你這個混蛋。。。呼呼。。。呼呼。。。。。。”
“莫仙，你現在別亂動，你告訴我哪裡不舒服？”
“王爺，”假琴姬道：“不如讓琴姬爲將軍奏上一曲，緩解一下？”
蕭纖雲道了聲好，反正琴姬總有辦法讓人好過一些。。。。。。
莫仙望着琴姬緩緩坐下，卻在其剛要撥動琴絃的時候上前對準對方猛掌劈去！
“莫仙，你做什麼啊？！”
蕭纖雲驚愕地望着方纔還一臉虛脫，現在便生龍活虎的莫仙，問道：“你搞什麼啊？”
“纖雲你還真夠笨的！”
莫仙“哼”了聲，指着假琴姬道：“白癡女人，你難道不知道——琴姐姐從來都是喊我‘恩公’的麼？”
“你！你怎麼可能？！”劉姑姑驚愕地指着莫仙道：“你怎麼會沒有中毒？”
莫仙冷哼道：“我卻得梵天派修了他們的內功心法，這世界上除了曼陀羅聖果，什麼毒都對我無效，不過現在我可是告訴你們了，那便快去找來給我吃吧！”
“你、你——”劉姑姑朝後腿了幾步，抽出腰間軟劍，同假琴姬站到統一陣線，喝道：“你怎麼會識破我們的？”
莫仙“切”了聲，道：“拜託！南風國的劉姑姑以前可是御膳房的宮女，本少爺我自小在那裡偷東西吃，跟她熟得很，人家身上，從來不用姑娘家用的香粉，反倒是有股燒餅的好聞氣味！你剛纔可是都薰得老子咳嗽了呢，還不知趣，可真是個沒大腦的女人！”
那假扮劉姑姑的女人哼了聲，撤去自己的人皮面具道：“今日，我們便要了你的命！”
那兩個女人，乃是鳳躍專程地下培育的殺手，一個善用音律，另一個則善用長劍。
若是比劃兵器、拳腳，莫仙同蕭纖雲還有些勝算，可那使用音律的就——。。。。。。
果然，那假琴姬細指撫琴一彈，便是將莫仙同蕭纖雲輕易地震出了房間！
“仙兒！”
蕭雨軒正巧這時候來到，立即是上前接住了莫仙。
可這蕭纖雲就沒那麼幸運了——只見那楷城和青綺是左右一閃，害得人直接撞上劉德興，差點沒把人那把老骨頭給撞散！
“什麼人？！”蕭雨軒怒喝一聲，提出了十成的力量朝着房揮去一記氣掌！
只聽“轟——”地一聲巨響，那巨大的正殿宮門便被蕭雨軒一掌震的粉碎，所有木屑都四散濺去！
其中，一根拳頭大小的木次朝着衆人側旁的真琴姬飛去，卻是在她面前半寸處便化爲了粉末。。。。。。
正當那兩名逆賊竄出房間時，衆人背後亦是聽得一陣巨響，而後粉煙密佈，那些前來賀喜的大小官員全數昏昏睡去，鳳躍亦是穿了身夜行裝束出現在他們眼前。。。。。。
“擒賊先擒王，本宮何必要等到太子誕下，還要那些稀奇古怪的計劃呢？”鳳躍面上帶着瘋笑，用劍指着蕭雨軒道：“還是多虧的皇上想要將莫仙自宮外接入，弄什麼民間的成親方式，臣妾這纔有機會安插這麼多人進來！今日，若是皇上不親手斬下你懷中這賤人的腦袋，那你們就都要死！”
劉德興站起身來拍了拍灰，抱怨道：“早知道這娘們已經瘋了，老夫就不用調那什麼藥調那麼累人了！真是！”說完，掏出一包銀針，對着彌月道：“彌月大人，你用是不用？”
彌月笑了笑，道：“自然不用，我現在改用鞭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鳳躍又是一陣瘋笑，喝道：“青綺將軍神器不在身邊，就憑你們幾個也想贏得了本宮精心培養的暗殺隊伍？！”
蕭雨軒聞言，不屑地哼了聲，道：“花癡。。。。。。”
“你、你生爲南風聖上，竟然說出如此粗魯話語？”
蕭雨軒哼了聲，嘲諷道：“你的確很花癡！朕有說錯麼？”
“你——”鳳躍怒吼一聲，道：“上！給本宮將他們趕盡殺絕！”
彌月笑了笑，對着劉德興道：“劉太醫，你這上一代的大內高手，這時候可終於能派上用場了啊！”
劉德興摸了摸鬍子，穿針引線，朝着那些個宮女重要穴位刺去，而後如玩木偶一般拽了又拽，衆人再一看的時候，那些想要取劉德興首級的宮女們，早就已經身體不受控制的在那裡對抽耳光！
莫仙拍手叫好，而後道：“我也來！”衝着天空大喚一聲玄吟！
霎時間，天空中冰藍大方，玄吟依然以那種作爲神器卻比仙人還要拉風的模樣出場——如流星般隕落，“轟——”地一聲震飛了幾個想要圍攻莫仙同蕭雨軒的宮女！
“玄吟好棒！”莫仙拍手道，卻感覺自己腹中無物那個叫難受啊——一整天就喝了一碗八寶粥，鬼都沒力氣打架！
他邪氣一笑，對着玄吟命令道：“變成人，去扁她們！”
玄吟很聽話地化成了人形，卻是一臉的黑線，不過主人命令不得不從，他立即翻身上前，僅是一個氣掌便叫周圍的反賊宮女全數凍成冰雕。。。。。。
勝負，很快便分了出來——開來，鳳躍的確是心理存在着問題，而後內心陰影慢慢變大，佔有慾越來越強，導致她居然想出這種瘋狂且讓人哭笑不得的謀反方式。。。。。。
是想要證明什麼麼？
還是。。。想要得到什麼？
現在，只留下鳳躍一人手中還持着劍。
蕭雨軒命其他人全數退下，自己上前用了十成的力道衝着鳳躍那張另人憎惡的臉就是一巴掌！
那一掌，表面雖輕，實質卻是震傷了對方腦骨，過不了一盞茶的時間，那女人便會氣孔流血而死。。。。。。
鳳躍望着一臉着厭惡地望着自己的蕭雨軒，面上忽地帶了一絲微笑，顫抖道：“你真不懂女人。。。。。。”
蕭雨軒微微垂下雙眼，原來普通的嫉妒心，真的可以讓一個普通女子，變成瘋子。。。。。。
他嘆了口氣，而後堅定道：“朕是不懂女人，因爲朕碰巧愛上的人，是名男子，可你呢？你又何嘗懂得什麼是愛？”
鳳躍慢慢閉上眼睛，讓自己的生命慢慢流逝，她懂。。。在邵國和南風國和親的頭一天，在蕭雨軒甩下她獨自離去，在她抱着沒有落紅的喜帕上哭泣之前。。。她曾經。。。也愛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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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有鳳躍的攪局，可慶幸的是，那些官員醒來後，竟是什麼都不記得，只是好像夢見了蕭雨軒派了很多美女進宮來！
不過這樣也好，蕭雨軒微微一笑，摟着莫仙的肩，忘掉方纔的不快和可悲，與他忠心的臣子們舉杯同樂。。。。。。
。。。。。。
很快，邵國那方面便得知了鳳躍的死訊。
三個月後，南風國烽煙再起。。。。。。
又一個月後，正午，蕭雨軒上朝回了寢宮後，卻聽得一名守宮的小太監飛奔到他面前，焦急地說道：“皇上——！不好啦——！莫將軍離宮出走啦——！”
“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