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宿：莫仙的願望（中）
“一身繁華，一身瀟灑，寂寥掙扎，終逃不過。。。。。。”
衆人一聽，均是愣了半晌。。。。。。
梵天泣撇嘴抱怨道：“掌門師傅，你那哪兒是什麼詩句啊？你莫不是故意想要幫他，所以出個對子來讓我等信服吧？！”若真是那樣，梵仙羽豈不是橫了心要爲所謂的前世和前世的愛人犧牲了？他梵天泣纔不會讓自己心愛的人這麼做呢！
他“唰——”地一下插到梵仙羽同蕭雨軒中間，擺手道：“剛纔那個不算，”瞪了蕭雨軒一眼，而後又對着梵仙羽道：“掌門師傅，你可不能對自己這麼不負責啊！”
看見自己的愛徒這麼關心自己，爲人師表當然開心，可梵仙羽卻是掩飾着心中的暖意，對着梵天泣冷聲喝道：“大人講話小孩子閃一邊去！”
“我不小了！”梵天泣臉頰微紅道：“我已經十五歲了！！”
“啊？”
“呃。。。咦？”
“你們兩個啊、呃什麼啊？！！”梵天泣衝着捂着臉的奴兒以及捂着嘴的蕭纖雲喝道：“十五歲就是大人了！”
“不是啦，”蕭纖雲擺手憨笑道：“只是你不說的話我會以爲你一十有七左右耶！”
“對啊對啊！”都這種時候了，奴兒卻還是幫着蕭纖雲一塊兒不正經地嘲笑道：“天泣你是吃什麼長大的？竟然長的比我還高！”
梵天泣聞言，差點沒被這兩個該死的傢伙氣到暴斃，都這種時候也沒個正經也就罷了，居然還一唱一和地調侃起自己來了！！
他朝着奴兒怒吼一聲，喝道：“誰要跟你這個已經幾百歲的老妖怪比啊！”
奴兒嘟嘴皺眉，跺腳道：“奴兒是仙獸，不是妖怪！”
“就是啊，奴兒明明是仙獸嘛~！”
“蕭纖雲你學p啊——！！”
“哦？哦呵呵~”蕭纖雲伸出一根手指抓臉憨笑，而後跟奴兒頂着pp玩了起來，絲毫沒有緊張感和愧疚感。。。。。。
“你們——。。。故努努努努。。。。。。”
梵天泣現在可算是理解了“怒火焚身”是什麼感覺了。。。。。。
“天泣，”梵仙羽忽地將手搭在梵天泣肩上，柔聲道：“你應該學習一下纖雲和奴兒。”
“什麼——？！”梵天泣徹底抓狂，“掌—門—師—傅————！！！”
“天泣，”奴兒走上前拉住衝着梵仙羽狂吼了梵天泣，努力掩飾着眼角微微的晶瑩，依然玩世不恭地對着對方微笑道：“你難道不相信仙羽主人麼？”
“相信？相信什麼？？？”
“相信仙羽能救回莫仙唄！”蕭纖雲微微笑了笑，噓嘆一口道：“我和奴兒一直相信着皇兄過不一會兒就能對出那句詩，然後，仙羽也會成功地將莫仙那小子救回來，我們再一起去把八尾染打個半死！”
“你們——。。。。。。”固然周圍的人說得頭頭是道，可梵天泣對於梵仙羽的擔憂又有誰能夠體會呢？
梵天泣還記得，在自己一生中最低落的時刻，是誰救下他，然後時不時地用“欺負”自己的方法叫自己打起精神來。。。。。。
這種羈絆，又有誰能夠理解呢。。。。。。
“天泣，”梵仙羽摸上對方的腦袋，柔聲道：“你放心，那句詩，雨軒若不是真心愛着莫仙，也就是愛着爲師的前世，那他是絕對對不出來的！還有，即使對了出來，你難道就不相信爲師能將莫仙那小子救出來麼？”
“掌門師傅我——”
“你也知道你掌門師傅我多麼記仇啦？”梵仙羽知道梵天泣是想要說什麼肉麻的話留住自己，便打斷對方道：“上次我跟莫仙對戳腹肌的時候，那小子還欠我幾下呢！等我到他的夢境裡，一定要好好戳戳，教訓教訓這個逃避在美夢裡的萬年小白目，最後再把他託回來，現實裡還得還他幾下呢！”
“可是如果你醒不過來怎麼辦？！”
梵天泣。。。第一次對自己沒有用尊稱。。。。。。
梵仙羽微微笑着，白的有些過火的粉嫩纖指從對方的腦門滑落到臉頰，“那。。。你就來叫醒我。。。。。。”
“掌門師傅？！”梵天泣瞪大雙眼，一直以來都是冰冷、高傲外加“邪惡”的梵仙羽竟然會用這麼溫柔的語氣，跟自己說這樣煽情的話？！
“掌門師傅。。。。。。”
梵天泣本是想要說什麼感人肺腑的話語，可卻就在那當口見着梵仙羽別頭撇嘴陰笑道：“既然最愛的人可以喚醒這種法術，那最‘討厭’的應該也可以吧~！”
“誒~~~。。。。。。”梵天泣內心累積到極點的股暖意瞬間落到零下千度，那個叫欲哭無淚啊。。。。。。
梵仙羽竊笑一陣，轉身對着蕭雨軒，轉了張正經的臉道：“怎麼樣，雨軒你對得出麼？”
蕭雨軒望了對方一眼，警惕道：“有幾次機會？”
“一次。”
“一次？！”蕭雨軒驚地是張口結舌，這梵仙羽莫非是存心耍自己玩？
給了一點希望後又澆一盆冷水。。。。。。
可當他望着梵仙羽堅定的眼神後，便慢慢理解到——這是要對方拿自己的命去拼，最壞的情況是兩個人都回不來，再者，就是莫仙成功地醒來，而梵仙羽便要一輩子被封印在夢中。。。。。。
“好，給我一點時間讓我想想。。。。。。”
“答案只有一個，我想你一定可以對得出，因爲。。。。。。”梵仙羽笑了笑沒有說話。。。。。。
。。。。。。
那句詩，是我們經歷第一世情緣的時候，你同我一起編寫出的啊。。。。。。
。。。。。。
第一天過去，梵仙羽坐在洞口啃着血紅色的蘋果，並沒有進去打擾蕭雨軒，因爲他知道——這麼短的時間，對方不可能想出答案。。。。。。
自己，也是經歷了特殊事件才得知了那個詩句。。。。。。
其實，梵仙羽此時略微有些鄙視自己。。。。。。
因爲。。。他竟然在想——倘若莫仙回不來，那自己就代替對方完成殲滅八尾染的任務，然後。。。這個時空的雨軒。。。或許。。。。。。
要不然，自己爲什麼要出這種題目呢？
是真的想測試蕭雨軒對莫仙的愛有多深，還是自己的惶恐。。。。。。
梵天泣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坐到了梵仙羽身邊，緩緩將自己的腦袋躺到對方腿上，喃聲問道：“掌門師傅，那句詩，是不是沒有下句的？”
“爲什麼這樣問？”
梵天泣沒有回答，卻道：“你告訴我，那句詩是沒有下句的好不好？”
“天泣。。。。。。”
“我不想你去冒險。。。。。。”
“那不是在冒險，”梵仙羽淡然一笑，“那是在救我自己而已！”
“掌門師傅？”
“既然我的靈魂已經從天地混沌間成型，那便不會輕易消散。莫仙死了以後，會變成我梵仙羽，梵仙羽死後會變成另外的人，雖然身體不一樣了，可根本就是一個靈魂。說到底，也不過是記憶不同。每次回到地府的時候，到三生石上看一看，想一想前幾世經歷過的事情，也許。。。還挺有意思的呢。。。。。。”
“掌門師傅！”梵天泣坐起身來，“莫仙那小子加起來才暈了六天而已，爲什麼你們要這麼急呢？慢慢想辦法不好麼？”
“天泣，你知道中這種法術的涵義麼？”
“涵義？”
“是的，”梵仙羽點頭解說道：“人每當有了一個好夢的時候，都不會想着要醒過來。更何況莫仙現在是做着能滿足自己內心深處願望的夢，時間拖得越長，他就越不可能醒過來。而且，我前幾天幫他擦身的時候，順便用仙術侵進他的腦中，發現他現在的時間流速是我們的十二倍！”
“十二倍？！”梵天泣驚道：“掌門師傅的意思是，現在我們的一天，就等於莫仙的十二天？！”
“恩，”梵仙羽點了點頭，望着再次被染成血紅色的蒼穹，朝着梵天泣臉上捏了把，道：“進去歇息吧。”
“掌門師傅不去問問雨軒有沒有想出來麼？”
梵仙羽擺了擺手道：“若是他想起來，定會第一時間跑來與我說。所以，我現在要做的首要任務，就是將自己的元氣完全恢復！”說完，拉着對方進去歇息了。。。。。。
。。。。。。
莫仙夢境中。。。。。。
“囁囁（爹爹）。。。囁囁囁（爹爹抱）。。。。。。”
莫仙幸福地依偎在莫雨懷中，小手不安分地輕輕抓把着對方的兩頰，櫻桃色的小嘴一張一合，發出蜜蜂一般甜甜的笑。。。。。。
莫雨摟着這個看似麪糰一般的小莫仙，邊將他的手從自己臉上捭開，邊是拿起磨好的稀迷糊，嘴對嘴地一小口一小口地，小心翼翼地餵給對方。。。。。。
“雨兒你累不累，要不要朕來喂？”
“不用，”莫雨打開蕭明軒的手，戲謔道：“仙兒又不喜歡你抱。”
蕭明軒笑了笑，朝着莫仙的小臉上戳了戳，道：“小鬼，不要霸佔着你爹知道麼？別以爲你是從你爹的肚子裡出來的朕就會怕你啊？！”
“囁囁囁囁！（你死開啦！）。。。。。”莫仙“囁”完，還朝着蕭明軒“呃咕——”了一下！
【ps：嬰兒討厭人所發出的聲音。。。。。。】
莫雨輕輕笑着，將莫仙舉高，“仙兒，爹爹陪你玩飛飛好不好？”
“囁喲囁喲（很高興的意思。。。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乖乖，來飛飛~~”莫雨將莫仙朝上拋着，而後又擁到懷裡親了親，點着對方的小鼻子道：“仙兒，要記住，你是爹的乖寶寶，從爹肚子裡出來的乖寶寶喲！”
“啊~~。。。。。。”
“啊~~”莫雨學着莫仙的牙牙學語喚了聲，將對方抱到個最舒服的姿勢，柔聲道：“玩了一天了，仙兒睡睡了好不好？”
“啊~？”
“乖~睡覺覺了哦~！”莫雨說完，又朝着莫仙額頭上印了一吻。。。。。。
。。。。。。
“爲什麼我是這種東西。。。梵天派造出來的怪物。。。爲什麼。。。。。。”
“我好嫉妒。。。好嫉妒纖雲。。。爲什麼他纔是我爹的親生骨肉。。。。。。”
“爲什麼我爹要是將軍。。。爲什麼我爹要糾纏在那些混賬的陰謀當中。。。。。。”
“爲什麼我沒有能力去救爹。。。爲什麼。。。爲什麼。。。。。。”
“爲什麼小白要爲了我。。。差點錯手殺掉自己的親弟弟。。。。。。”
“爲什麼小白到了死的那天。。。都不知道自己最後的親人是誰。。。。。。”
“爲什麼。。。爲什麼到了最後。。。爹都誤認爲手持八音盒的青綺纔是自己的骨肉。。。。。。”
“爲什麼。。。爲什麼雨軒要對我那麼好。。。。。。”
“我只不過。。。只不過是一直在依賴對方而已。。。。。。”
“那。。。那不是。。。不是愛。。。。。。”
“一切只有我自己知道。。。見到仙羽的那一刻起就知道。。。。。。”
“我只想保護我自己。。。跟雨軒在一起。。。無非是有安全感。。。。。。”
“爲什麼。。。爲什麼我是這樣的人。。。。。。”
“爲什麼要選中我這樣的混賬來拯救蒼生。。。我寧願。。。永遠躲在這個夢裡。。。。。。”
“我寧願。。。永遠被爹這樣摟着。。。永遠什麼都不要想。。。不用管。。。。。”
“就這樣一直。。。被我最愛的爹擁着。。。。。。”
“我不過。。。是個懦夫而已。。。。。。”
。。。。。。
現實世界，第十日，山崖壁洞外。。。。。。
“想到了？”梵仙羽停下啃蘋果的動作，微微側了側臉，斜目望着不知什麼時候立到自己身後的蕭雨軒。。。。。。
“如果我說錯了，你便不會救仙兒對不對？”
“我不知道，”梵仙羽站起身來，拍了拍灰塵，道：“我給了你整整五天的時間，而你卻一直試圖自己去喚醒莫仙，這是爲什麼？”
蕭雨軒垂下雙眼，掩飾着自己眼底微微泛起的晶瑩道：“說出來也許很好笑。。。我只是。。。只是希望自己是仙兒心底最重要的東西而已。。。。。。”
梵仙羽沒有說話，而是靜靜地摟住渾身冰冷的蕭雨軒——他看得出，眼前這個一直將堅強做成盾牌的人兒。。。已經快到極限了。。。。。。
“可惜的是。。。我可能。。。真的不是仙兒心裡最重要的人。。。要不然，整整十天。。。爲什麼都沒有起色。。。。。。”
“雨軒，”梵仙羽微微笑着，朝着對方的鼻子上颳了一口，道：“那你便對出我的詩，我就可以幫你去救他了啊！”
“如果仙兒死了，是不是會變成你？”
面對蕭雨軒突如其來的問題，梵仙羽先是愣了半晌，而後抿了抿脣道：“你忘了我跟你說的話了？莫仙死了以後，會變成的是我的前世！”
“可你現在用着的是你前世的身體不是麼？”
不知怎麼的，梵仙羽忽地感覺到一股危機感。。。。。。
他輕輕撫着對方微微髒亂的臉，道：“是，我會變成我的前世，變成莫仙的後世，那又怎麼樣呢？”
“如果莫仙醒不過來的話，他就會變成現在的你，那你。。。解決了八尾染以後，能不能陪着我？”
“你說什麼？”梵仙羽聞言，一股怒氣涌上心頭，愣是狠狠甩了對方一巴掌，怒聲喝道：“你清醒點，我不是你的莫仙！在我的時空裡，有你的後世會等着我，所以，你若是想跟我在一起的話，除非你現在就跳崖去投胎！”提起對方的領子，“要麼，就把前世的我救回來！”
“你連性子都跟仙兒一樣急，都不想把別人的話聽完。”
。。。。。。
“誰叫你把我的話聽一半的啊？！我是說了——‘我是個男人，不喜歡女人那是不可能的事’，可是後面句便是——‘不過那是在遇到你之前’，誰知道你就這樣跑出去了啊？！”
。。。。。。
梵仙羽用力搖晃了幾下自己的腦袋，把方纔那些有的沒的的畫面甩去。。。。。。
“那你究竟是什麼意思？”
“仙羽，”蕭雨軒笑道：“不瞞你說，我只剩下5年不到的壽命，所以，我希望，如果就這樣一直睡下去，你可以代替他完成使命，然後在我最後那一刻的時候，扮一下他麼？”
“你說什麼？”梵仙羽驚愕道：“什麼五年不到的壽命？你說清楚點！！”
蕭雨軒摟上梵仙羽的雙肩，無奈道：“這件事情，若是仙兒醒了的話，你就當沒有聽過。現在，你就先答應我，好不好？”
“好——。。。不好！”
梵仙羽朝後退了兩步，不料因爲是山崖旁的關係，差點沒掉下去！
幸得是蕭雨軒拉住了對方，將其摟進懷裡。。。。。。
“答應我，好不好？”
梵仙羽咬了咬牙，推開對方道：“所有的事，等你對出下一句詩的時候再說！如果你對不出來，我便同天泣返回我們的時代，然後任由這個世界去破滅。。。這樣的話，或許我都不會以梵仙羽的身份出世。。。更不會。。。更不會遇見你這個混蛋！”
梵仙羽說完，正要甩袖跑走，卻在奔了幾步後，驚愕地聞見蕭雨軒道。。。。。。
“一曲風鈴，一片雁鳴，紅塵飛舞，終有時盡。。。。。。”
梵仙羽停下腳步，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蕭雨軒也不隱瞞，他嘲諷一笑，道：“莫仙所住的‘沉羽閣’裡，有着一卷記載梵天祖師，也就是你的第一世所經歷的事情。上面，有着這兩句句子，我想，你也是看來的吧？”
梵仙羽聽完，“噗嗤”一笑，回身道：“對，我也是看來的呢！”走到對方跟前，“你既然早就知道這句詩的答案，又爲什麼不告訴我？”
“那你呢，爲什麼要騙我？”
梵仙羽淡然一笑，道：“如果你說想不出，我就會去，現在你這麼誠實，我就更會去。。。。。。”
“爲什麼要這樣大費周折？”
“因爲我是你愛人的後世，同一個靈魂，你絕不可能叫我去冒險的不是麼？要不然，你也不會告訴我是看來的？”
“我——”
的確，蕭雨軒考慮的一陣後，是不想叫梵仙羽去冒險。。。。。。
只不過，梵仙羽不知道的還有一點，那便是——蕭雨軒不想他們兩個中的任何一人去冒險，所以決定放棄喚醒莫仙，而是同梵天泣討論準備互相作爲“龍紋”的寄主，這樣便可使神劍發揮出它本身的力量，從而換做他們起對抗八尾染，最後，再好好花時間喚醒莫仙。。。。。。
“好了，”梵仙羽笑了笑，望着怡人的漫天星斗，對着蕭雨軒伸出一根手指，彎了彎道：“過來點！”
“恩？”
“過來！”
“。。。哦。。。。。。”
當兩人的臉湊近以後，蕭雨軒本是以爲梵仙羽想要吻自己一下，卻是沒想到那傢伙竟然一把拽住自己，對準其脖子上恨啃了一口。。。。。。
“嗷——！仙羽你這是做什麼？”
梵仙羽笑了笑，道：“我第一咬他的地方，也是這裡。。。。。。”
“仙羽。。。。。。”
“好了，趁大家都睡着的時候，我就去了哦！”
“仙羽，等等——”
“嗖——”地一聲過後，梵仙羽渾身上下散發出銀白色微光散粒，還未等蕭雨軒說完話，便整個倒在對方懷裡。。。。。。
“仙羽——！！”
。。。。。。
某兩個前後世共同的夢境中。。。。。。
也許是因爲梵仙羽擅自闖入的關係，莫仙內心的記憶似乎扭曲了一下。。。。。。
當梵仙羽準備去將莫仙從甜美的夢境裡打醒的時候，他卻意外地來到了南風國皇帝的寢宮？！
莫不是莫仙在做什麼xxoo的夢吧。。。。。。
梵仙羽的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一下，朝着裡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