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兒、納蘭襲人和艾文在樓下就這麼看着樓上,等待着寶兒下樓的身影。三兒小聲嘀咕:“這可如何是好!”
艾文沒說話,伸手撓了撓頭皮。他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其實三個人都明白,此刻的寶兒是吃醋了,這種舉動也算是無奈的抗爭。她只是沒有撕破臉皮說出來。
沒有說出來的原因也很簡單,就是愛這個男人。
納蘭襲人一下覺得自己成了個第三者了。她知道,寶兒其實是和艾文起了結婚證的,自己是個十足的第三者插足。
這個詞出現在自己身上的時候,她突然覺得好笑起來。沒想到一向孤傲的自己竟然會成爲一個第三者。
納蘭襲人說:“我去和她談談。”
艾文一聽慌了,拉着她說:“你去和她談什麼呀?”
三兒說:“納蘭姐姐,這沒辦法談,談你和人家老公睡覺了?讓人家讓給你?”
納蘭襲人說:“其實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說。”她咬了咬嘴脣又說:“反正我不會放棄。”
艾文說:“我也不會放棄,可是姑奶奶,你現在真的別去談,我怕!”
納蘭襲人白了他一眼,說:“你殺人都不怕,你還怕啥?”
艾文又撓了撓頭皮,呲牙咧嘴了一聲,說:“我做賊心虛成了吧姑奶奶!”
三兒撿着便宜話:“終於說了句實在話。”
納蘭襲人說:“要說做賊,是我做賊了纔對,我都不怕,你倒是怕了。”
三兒說:“沒見過做賊還這麼硬氣的,我現在都有和你們這對兒賊男女同流合污的感覺了。”
艾文說:“賊是咱倆做的,說啥你今天也別去談,我真的怕。”
三兒說:“不去談也不行啊,寶兒要真的搬來,你來不來?你來了是住納蘭屋子還是和寶兒一起,和寶兒一起住,納蘭美女指定不幹,她這脾氣就得把房子一把火點了,和納蘭住一起吧,寶兒又不幹,那脾氣就得把房子拆了。點了就點了,拆了就拆了,我怎麼辦?我還指望用這房子娶媳婦呢,多氣派啊!”艾文愁成這樣,三兒竟然陶醉起來,迷離得和懷春少女一樣。艾文繼續撓頭皮,並蹲在了地上撓。
寶兒這時候下來了,而且是笑嘻嘻的樣子。她看見了在地上蹲着的艾文也沒管,只是邊走邊說:“我老公在地上蹲着幹嘛呢這是,洗手間不在這裡呀?告訴你們個決定,我和別人住不習慣,不打算搬來了。”
三兒和艾文鬆了口氣,沒想到走出門的寶兒又說了一句,讓三人吃驚不小,“這房子真不錯,我打算也買一套,就買隔壁那個。你們先忙吧,我去取錢。”
三個人愣在原地面面相覷起來。最後三兒總結道:“這個女人,夠狠!”
艾文決定好好表現一下,他去了寶兒的家。大門鎖着,他拿出鑰匙開了門進了屋子,親手煮了小米粥,親自又去買了兩袋銅錢橋榨菜,坐等寶兒回來。
晚上十點的時候,他聽到了樓下關車門的聲音,他趴着窗戶看看正是寶兒和羅雲回來了。
寶兒看到他的時候愣了一下,“你回來了啊?”
“嗯,我熬了粥等你們回來喝呢。”
“破天荒頭一回。”羅雲說,“今天太陽是不是打西邊出來的啊?”
寶兒進了屋子換了鞋,雁子殷勤地接過寶兒和羅雲的包放在了一旁,然後拿出睡衣放到了兩個美女的手上,這些事情以前是從沒做過的。
寶兒不屑地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艾文盛了兩碗小米粥放到茶几上,一小碟榨菜也端了出來,他說:“喝吧,不冷不熱正好。”
寶兒和羅雲翹着二郎腿,端起小米粥喝了起來。寶兒說:“交代吧,你說你們什麼時候勾搭上的啊!?”
艾文喝了一口寶兒遞過來的小米粥說:“其實這事說來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