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寒不屑地說:“危險?有什麼危險的?大不了就是早上醒來發現身邊多個男人。”
艾文說:“我不同。”
夢寒說:“你有什麼不同的?”
艾文看看她,然後激動地說:“那天的事我都不知道,只是個意外。我只是好像覺得做了一場夢,等等……”他回憶着那天早上洗漱時自己閃現的在浴室的認爲是夢的情景,然後張大了眼睛,說:“那晚我們……”說到這裡又張大了嘴巴看着她。
夢寒看着他不說話,希望他記起來並繼續說下去。但艾文從她眼神裡感覺到了什麼,開始分析起那天閃現的瞬間片段的真實性來,如果是真的怎麼辦?這可是吳天的老婆,自己一直拿吳天當兄弟的。他不敢想下去,決定選擇性失憶。他說:“我們去吃飯吧?”
夢寒現在肯定的知道,眼前這個男人記起了那晚的事情,或許是隻是記起和自己發生了那羞於啓口的事情,這就足夠了,自己便不是不明不白讓他幹了,起碼罪魁禍首知道了是自己造的孽。她順從地回答說:“嗯。”她似乎是在回答着去吃飯的事情,其實更多的是回答“那晚我們……”。
艾文看着夢寒,腦海裡忽然閃現出吳天拿着菜刀和自己要拼命的樣子,夢寒站在旁邊哭泣着看着兩個人對峙。他使勁眨了下眼,強迫自己從這種怪想法中解脫出來,強迫自己失去那段不該有的記憶。
刻意去忘記其實是深深的掛念!
艾文和夢寒到飯館的時候,莎莎寶兒一行人還沒到,艾文開始點菜了。夢寒安靜的坐在他身旁一句話也不說。一行人來的時候,菜已經上了七七八八了,納蘭襲人看到夢寒心裡揪了一下,隨後又恢復了常態,他說:“老公,你去接來的人是誰呀?”
艾文一下就尷尬了,這娘們兒張嘴就喊老公,整得自己很被動。寶兒剛剛經歷了死亡的洗禮,倒是許多事情看開了。滿不在乎的樣子在一旁呵呵笑。倒是羅雲想不開了。羅雲不是傻子,一看就明白了艾文和這個美麗到極致的大姐有着不清不楚的關係。她喃喃道:“艾文老闆,你夠風流的啊!”
艾文咳嗽了兩聲,然後看着盤子裡一隻豬蹄說:“這豬蹄好吃,大家快吃。”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納蘭襲人一伸筷子擋住了艾文夾菜的手。
艾文說:“夢寒迷路了。”
這個謊話說的又是不好,迷路可以打車的,爲什麼還非要去接呀?即便是去接,也輪不到你艾文呀?你不口口聲聲說她是吳天的老婆嗎?莎莎這麼想着卻沒有拆穿,笑着說:“夢寒經常迷路。”
納蘭襲人突然瞪大眼睛說:“老公,點了這麼多菜呀?”她一口一個老公的叫着,眼睛不時的看向夢寒。
艾文說:“人多嘛,自然吃的多。”
夢寒現在竟然低下頭來不敢看納蘭襲人了,這個剛剛殺了兩個人的女殺手竟然心虛了起來。她越是這樣納蘭襲人越覺得不對勁。夢寒忽然覺得自己的失態,爲什麼怕看她呢?自己做錯什麼了?她擡起頭來對着大家笑笑,說:“都怪我笨,走出去就走丟了。”她爲艾文圓着慌,隨後又抱怨起自己來,幹嘛替這個男人撒謊呢?我豈不是成了這個壞男人的幫兇嗎?
艾文和夢寒還是坐在那裡沒動,三兒和慧晴挨着他坐下。三兒舉起酒杯說:“爲了寶兒和羅雲的安全歸來,咱們走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