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文每天去棋院下棋,非常敬業,在全力準備着這次象甲聯賽。大賽前三天,楊德林便給大家放假了,說是好好輕鬆輕鬆。納蘭襲人和三兒自從沈媽走後就搬了回來,艾文倒是發愁了,兩個女人住在一棟房子裡讓他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他獨自坐在屋頂上,看着大海是黑色的,然後越來越藍,東方的天空越來越高,太陽從海里升上來了,他身後的樹林變得像胡蘿蔔一樣紅彤彤了,緊接着公雞們開始叫了起來,他看不見的自己也像胡蘿蔔一樣紅了起來,他看見大海竟然也紅了,像胡蘿蔔的顏色。屋頂下面,女人們都還在睡着,三兒距離醒的時間還要5小時,寶兒需要6小時,沈七月需要3小時,納蘭襲人需要4小時,他這麼想着。就這樣在屋頂坐了很久,他看見有一輛車停在了門前,然後下來了一個青年男人和一個青年女人,青年男人手裡提着一個包,就像收電費的。二人下車後在大門口按起了門鈴。屋子裡的幾個人都聽到了門鈴的響聲,但都不願起身。艾文下了房走了出去,開了門問:“找誰?”說完愣住了,一下看到了熟人。
青年女人說:“找你。”
艾文驚呼問:“鄧丹琪,你怎麼來啦!”
是啊,鄧丹琪來了,那個火車上的女人。是帶着任務來的。
鄧丹琪說:“不歡迎嗎?”
艾文把二人迎進門,就聽到樓上沈七月喊他。他讓二人休息下就上了樓。進了臥室低下頭說:“醒醒,來客人了。”沈七月沒有睜開眼睛,伸出胳膊抱住了他的脖子,把他攬在了胸裡。艾文誒呀了一聲,說:“就在樓下呢。”沈七月拉長音調,嗯了一聲,抱的更緊了。
艾文昨晚和納蘭襲人一起睡的,納蘭襲人電視都沒看,就讓艾文幫忙去修理屋子裡的水龍頭了,結果進去就把自己的睡衣脫了,問他還心虛不,艾文說不虛了。
艾文此刻看着嬌滴滴地“合法”妻子,說:“不管了。”就這樣鑽進了被窩,脫去了一件件衣服後,和沈七月糾纏在了一起。樓下的二人靜靜地坐在沙發裡看着樓上,鄧丹琪說:“怎麼還不下來?”年青男人說:“不知道。”屋子裡兩個人的喊叫聲越來越大,終於傳到了客廳裡,兩個男女被這原始的聲音都弄得緊張起來,紛紛吞着唾沫。看鄧丹琪的一雙手都顫抖了,她終於堅持不住了,跑到了院子裡。
一個小時後,沈七月和艾文一起下來了。沈七月發現,眼前的兩個人她都不認識。
“我們是中國反恐組的。”鄧丹琪掏出證件遞了過去。
艾文一聽心裡不免抽了一下,就像是被捱了一沾水的皮鞭。沈七月看完證件遞了回去,迷惑地說:“我是做律師的,你們怎麼……”
年青男人把那個好像收電費的包擺在茶几上,打開後放着幾張一元和五元的紙幣,說:“你看看這些錢。這是我們在北京發現的,量很大。”
艾文這下把快要飛出去的心放回了肚子,說:“假的呀!”
年青男人說:“不是假的,是加工過的。”他拿出紙幣讓他們仔細觀察,他們接過去一看,差點笑出來,上面被加了文字,書:只有**才能救人民於苦難,天道不亡,**不滅,世道輪迴,**永興。
艾文放下手中的錢,他說:“這不是扯淡嘛!”
鄧丹琪說:“你看起來是扯淡,但這是影響安定和諧的潛在因素,代表背後有一個帶有政治性目的的反黨組織,不一定是法 、、·輪 功,也不一定是TW的T獨分子,但一定是危害社會的,這種紙幣的流通量之廣,影響之大是令人震驚的,我們在全國投入了大量人力財力統計數據,最後發現,源頭就在成都。”
艾文說:“我一個下棋的,和我們說這個幹嘛,你們去抓就是了。”
鄧丹琪說:“國家興亡,匹夫有責,你怎麼能這麼說。我們早就注意你的檔案了,也調查過你。……”
艾文聽到這裡驚出一身的冷汗。
“你的身手和你的頭腦還是很好的。另外就是你的這位妻子沈七月小姐,也有着非凡的能力,對當地又熟悉,我們希望沈七月小姐能全力協助我們工作,找出這個恐怖組織並摧毀。”
艾文聽完說:“那你們找公安局就好了,幹嘛找我們?”
鄧丹琪說:“這是秘密行動,我只能說這麼多。”
沈七月問道:“我能做什麼?”
鄧丹琪說:“首先保護一個人。”
沈七月說:“誰?”
“你們的市委書記,嚴立明。”
艾文說:“她一個律師能幫你們什麼?連她都要我保護呢。還保護別人,……”說到這裡,艾文眼睛直了,呆呆地看着面前二人,又說:“你們該不會是讓我……”
鄧丹琪說:“恭喜你學會搶答了,組織就是這個意思。”男人拿出了一個帶有國徽的證件交到艾文手裡,沈七月伸出頭看看,內容:
中國反恐組 艾文 警官 編號30366。
沈七月看着艾文一句話也不說。
艾文好像拿到了燒紅的鐵板一樣,把證件塞回了年青男人手裡,說:“這,這我幹不了。”
年青男人說:“你幹得了,我們瞭解你的能力,包括你的一切。比如你有好幾位位貌美的愛人,……”
艾文搶着大聲辯駁說:“這不是扯淡嗎?”
沒想到,這時納蘭襲人揉着眼睛走到了樓梯口喊了一句:“老公,誰扯淡呢大清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