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咯……”
一陣清脆的高跟鞋響在外面走廊上響了起來,到了門外後,病房的門直接就被推了開來。
嚴之凡被嚇了一跳,以爲大白天的對方竟然明目張膽的殺上門來,嚇得他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步子太大,沒扯着蛋,但卻扯到了傷口,疼得他連連吸氣。
人終於走了進來,不是別人,赫然就是嚴之凡的美女搭檔——沈夢佳!
沈夢佳今天穿着淺粉色的職場套裝,簡潔幹練,又不失青春靚麗,尤其是敞開的小外套裡面稍緊的襯衣,使她原本就不小的胸變得更是挺翹,有種呼之欲出的感覺!
沈夢佳一進門便看見嚴之凡狼狽的模樣,忍不住就開始調侃起來,“喲,這是怎麼了?不就守了一夜嗎,怎麼看起來像是守了一個月似的,年輕人,身體如果太虛的話,那就要及時進補啊,否則未老先衰的!”
方遠昨晚回去後,通知她今天來給嚴之凡換班的,所以一大早就趕來醫院了,手裡還提滿了東西,一邊手上是水果,另一邊卻是給嚴之凡買的早餐。
見嚴之凡還呆呆愣愣的坐在那裡,不由喝道:“哎,你倒是過來給我搭把手啊。”
“好馬上來。”嚴之凡終於醒過神來,連忙走過去欲伸手要去接沈夢佳手上的東西,可是腳下卻好死不死的被桌腿拌了拌,人也一個踉蹌往地下倒去,趕緊伸手亂抓,還真讓他抓到了什麼東西給扶住了,不由得長出一口氣。
只是沒等他這口氣鬆完,沈夢佳已經咆哮了起來,“姓嚴的,你手往哪抓呢?”
嚴之凡垂眼一看,可不得了,自己一隻手正不偏不倚的抓着她的胸,“我,我不是故意的,你別發飆,冷靜,一定要冷靜。”
沈夢佳咬牙切齒的喝道:“你還不快點把爪子拿開?”
嚴之凡終於縮回了手,心裡卻不免感嘆,手感可不是一般的好啊,柔軟舒適還帶着綿綿彈性。
沈夢佳氣呼呼地把東西往桌子上一放,這才走到病牀前查看張科。
張科仍然在昏睡狀態中,不過生命監護儀上的各項生命體穩都顯示平穩正常,這樣的話,只要他睡夠了總會醒來的。
當她要收回目光的時候,發現側邊牆壁上的燈管被打破了,不由疑問:“咦,這是怎麼回事,燈管怎麼壞了?”
“我和人打架的時候打壞的!”嚴之凡把袋子解開,從裡面拿出油條和豆漿,一邊喝豆漿一邊道:“昨晚幸虧我在這守着,不然張科這傢伙已經被人滅口了!”
沈夢佳嚇了跳,失聲道:“你說什麼?有人要殺他滅口?”
嚴之凡點頭,拿起油條狠狠咬了一口才道:“那個女殺手化裝成女護士的模樣,要不是我機警一眼識破了她,張科這會兒就得送去火葬場了。”
沈夢佳看到他手臂上一片淤青,顏色看上去傷得不輕,神色凝重的道:“不行,我得回去把裝備帶來。”
“你暫時別緊張,大白天的他們不敢犯傻的殺上門的。你就在這看着吧,晚上我再過來換你!”嚴之凡指了指早餐道:“你也過來吃點嗎?”
“不了,我吃過了。”沈夢佳應一句後,疑惑的道:“你平時看起來也不怎麼聰明的樣子,怎麼這次這麼機靈,一眼就識破了對方?”
“我呀?肯定是該聰明的時候聰明,該糊塗的時候糊塗。”嚴凡說着猥瑣的笑起來,“例如現在,我的直覺告訴我,你穿的是一套黑色的纖薄內衣……”
“閉嘴!”沈夢佳差點沒把高跟鞋拖下來,然後塞進這混蛋的嘴裡。直覺?已經摸過了還說直覺?而且襯衣那麼透,誰不知道是黑色的內衣呢?
“嘿嘿!”嚴之凡賤笑了起來,其實之所以能識破那個女殺手,完全不是靠直覺,而是靠嗅覺,對方的身上有一種香水的味道,而在醫院,一般的護士絕對不會往自己身上抹香水的。所以一聞到香水味,他就感覺不對勁,稍爲試探一下,對方便完全暴露了出來。
另外,這種香水的香味他也似乎在哪裡聞到過,只是想了一夜也沒想起是在哪兒!
三下五除兒的將早餐吃完後,嚴之凡便拍拍屁股道:“那我先回去了,你在這看着,有事電話聯繫。”
沈夢佳揮手,彷彿趕一隻討厭的蒼蠅般。
嚴之凡臨走之前還不忘又往沈夢佳的胸看去,尤其是那邊他剛剛不小心摸過的。
沈夢佳發現她的猥瑣目光,頓時兩眼噴火,嚴之凡這才忙不迭的走了。
出了醫院之後,嚴之凡打電話到檸檬TV告了個假,然後打車回東江首府。
只是剛進門,保安便攔住他,聲稱他有一份快遞。
嚴之凡拿了快遞迴到家裡拆開,發現裡面就是他寄出的那隻大力神手臂。他的總編終於把裝備給寄回來了。
看着這隻力大無窮的超現代裝備,嚴之凡忍不住捧着親了一口,現在這種情況,他太需要這個裝備了。
洗了個澡,然後又美美的睡了一覺,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
嚴之凡這就將裝備安裝到身上,然後回了檸檬TV,無所事事的渡過了一個下午後,他便直撲槎城人民醫院,跟沈夢佳完成交班。
沈夢佳在醫院守了一天,也睏倦得不行,匆匆跟嚴之凡交待幾句,便徑直走了。
張科仍然在昏睡,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醒來,嚴之凡真的很想給他拍兩巴掌,讓他趕緊的醒轉。不過這樣的想法,僅僅只是想想就好了。
天將要擦黑的時候,嚴之凡感覺自己餓了,於是就隨便叫了份外賣,只是外賣到了還沒吃幾口,病牀那邊便傳來一陣輕輕的**。
嚴之凡趕緊的放下飯盒走過去查看,結果發現張科已經悠悠的醒轉了。
不過也許是昏睡了太久,他的精神還有些恍惚,足足過了半天,這纔想要撐着牀坐起來。
“你悠着點,算了,你還是先別起來了,繼續躺着吧!”一旁的嚴之凡忙扶着他的肩膀,讓他繼續躺下,然後才道:“你現在在醫院,醫生說你身體十分虛弱,至少還得在牀上躺個三五天才能下牀的。”
直到這會兒,張科纔看清眼前的人是嚴之凡,激動的道:“天啊,嚴記者,真的是你嗎?我還活着?還是說你也死了?”
嚴之凡啼笑皆非,“大吉利是!你當然活着。”
張科道:“你,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張科被救的時候,人已經隱入半昏半迷的狀態,意識已經不清楚了,自然也不知道誰救了自己。
嚴之凡示意他不要激動,給他倒了杯水,還細心的放了條吸管給他,讓他吸了和口水後才道:“你先甭管我是怎麼找到你的,反正你放心,現在已經沒事了,我找醫生來看看你。”
張科點了點頭,老老實實地躺在病牀上。
嚴之凡按了下病牀上的對講機,護士站那邊立時有人問道:“有什麼事嗎?”
嚴之凡道:“護士,病人醒了,麻煩讓醫生過來看一下好嗎?”
護士應道:“好的,請稍等。”
片刻之後,一個醫生帶着兩個護士進來了,然後讓嚴之凡到外面等待。
檢查了半天后,醫生出來了。
嚴之凡忙問道:“醫生,病人的情況怎麼樣了?”
醫生道:“基本情況還好,除了身體仍有些虛弱。這樣,今天仍然以輸液爲主,明天你們可以讓他吃些流質的東西,慢慢把身體養起來。正常來說,一週後應該可以出院了。”
嚴之凡這纔回到病房裡,對張科說:“沒問題了,醫生說你一週後就可以出院。”
張科感動的道:“真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嚴記者。是蘇醫生找的你嗎?”
“嗯,蘇醫生讓我看了你的那封郵件。本來現在應該讓你好好休息的,不過張哥,我想知道,那些綁架你的外星人,你都知道些什麼?”嚴之凡說着想了想,又給他提示道:“例如,你之前看到的類似門那樣的裝置?”
張科一臉茫然,搖頭道:“當時我從精神病院逃出來之後,躲藏了幾天,最後還是被他們找到了。他們把我抓上一輛車,然後立即就把我帶到了垃圾場,然後扔進了那個車廂裡,想將我活活的餓死。”
嚴之凡聽他這麼一說,臉上難掩失望之色,只好準備張科好好休息。
“咦!”張科突然叫了一聲,擡起頭道:“不過有件事,不知道對你有沒有幫助。”
嚴之凡道:“是什麼?”
張科回憶着道:“當時坐在我旁邊一個男人,一路都在抱怨。說什麼得趕緊把我埋了,回頭還得回金華重器,那頭也有要緊的事情要跟,還說這樣連軸轉似的幹活,又沒怎麼加薪水什麼的。”
“金華重器?”嚴之凡有些激動,抓着張科的肩膀問:“你確定他說的是金華重器?”
張科尷尬的道:“嗯,確實是金華重器。當時我聽他這麼說,我還跟他說,只要把我放了,我可以給他一大筆錢,結果反倒吃了他一記老拳。”
嚴之凡拍拍他的肩膀道:“張哥,你提供的這些信息很重要。好了,現在你什麼也別想,安心休息吧。”
不料張科卻嘆了聲道:“我哪裡安得了心啊,也不知道我的老婆孩子咋樣了,希望他們不會落在那些人的手上。”
嚴之凡想了想道:“張哥,你安心休息。至於你妻兒的事,我會託朋友打聽的。”
“真的嗎?那就有勞嚴記者了!”張科停了下後,又很擔心的道:“嚴記者,那些人……那些外星人太危險了,你看我都差點沒命了,你可千萬要當心點。”
嚴之凡道:“謝謝,我會小心的。”
見嚴之凡這麼說,張科也就不再說什麼,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說了一通話後,他已經感覺疲倦了,沒多一會兒又睡了過去。
嚴之凡走到外頭,拿出手機給方遠打去個電話,“方遠,你馬上查一下金華重器這個公司,我想知道,他們最近有沒什麼項目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