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着香磷母女倆的入夥,鳴人此行的兩大目標之一——草忍村的營救行動,便算是畫上了一個圓滿的句號。同時,因草忍村想也不想,便咬餌上鉤,與“bǎng jià”了“香磷母女倆”的“雲忍們”發生衝突的緣故,更是埋下了令草忍村與雲隱村矛盾激化的種子。
用鳴人前世的俗語來說的話,那便叫做——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認定村內的重要醫療物資——香磷母女倆已經被雲隱村強行奪去了的情況下,本就物資匱乏,且深受戰亂影響而經濟貧困的草忍村,竟是在雲隱村拒絕背鍋、給予賠償的情況下,不顧己方與雲隱村之間的顯着差距,頻頻派出“突然叛逃村子”的死士潛入進雲隱村,對雲隱村的高層人員進行zì shā式恐怖襲擊!以至於在未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裡,讓雲隱村忌憚着木葉忍者村日益壯大的實力之餘,還陷入了時刻提防着來自草忍村宛若蒼蠅般煩人,卻又毫無辦法的頭疼窘境。
畢竟,在明面上,襲擊雲隱村的草忍村死士們,統統都是被革除了身份,並被草忍村通緝的“叛忍”不說。雲隱村囂張跋扈的行事風格,雖然讓尋常村落難以生出與之爲敵的念想,但也在同時,爲雲隱村在無形之中,樹立起了不少潛在的敵人。
也就是說,在死士們每次刺殺失敗時,都沒等雲隱村問出些什麼名堂,便通過毒藥、封印等種種方式立刻zì shā滅口,無法拿出有力證據證明,幕後指使者就是草忍村的情況下,讓雲隱村根本無法輕易地對草忍村做出回擊。而草忍村則是能仗着明面上自己近期交惡的五大忍村,僅有云隱村這一家的顯而易見的答案。讓草忍村一旦遭遇強敵入侵,亦或是戰場上的敵對勢力突然實力暴漲的話,都能毫不猶豫將這一切變化的原因,歸咎於雲隱村的頭上。
狗咬了人,人再回咬過去的話,勢必是要被世人指指點點評論一番的。同理,面對明顯比自己弱勢許多的草忍村,沒有個值得讓人信服的理由,便貿然出手報復的話……固然結局肯定會是雲隱村不費吹灰之力地大獲全勝,但連帶而來的,便是雲隱村的整體形象將會大幅度下跌。
有道是造謠一張嘴,闢謠跑斷腿……面對你弱你有理這一至理名言下,加上雲隱村向來便不怎麼能讓人生出好感的囂張跋扈風格,所帶來的世人絲毫不負責任,僅憑個人心情喜好,便橫加指責一通的名爲yú lùn的這把傷人利刃,縱然雲隱村再怎麼囂張跋扈,也不得不顧忌三分。以至於即便雲隱村常常被草忍村的行爲氣得怒髮衝冠,恨不得直接大軍壓境,將這跳樑小醜一般的存在從地圖上徹底抹去,卻依舊只能選擇咬牙切齒地吃下了這個悶聲虧。更是在矛盾解除之前,壓根沒有心思騰出手來,爲之前三號一行四人的失敗,來對木葉採取任何報復、bǎng jià或是其他什麼類型的陰謀行動。
而這,便是鳴人心血來潮間,突然決定讓雲隱村背鍋時,心中壓根就沒想到過的意外收穫……畢竟,在鳴人的想象中,以草忍村和雲隱村之間的實力對比,草忍村能夠給雲隱村帶去一段時間的小sāo luàn,讓雲隱村稍稍頭疼一陣,便已是極好的了。自然是完全沒有想過,草忍村竟會在未來那麼長時間裡,成爲一根深軋在雲隱村身上的眼中釘、肉中刺!以至於鳴人結束旅行,回到木葉忍者村並通過麾下根組織得知這一消息後,有好幾個晚上都是直接樂得從睡夢中笑醒了過來!
但這都是後話,暫且不提……
正當雲隱村與草忍村之間的矛盾在悄然醞釀滋生,鳴人的本體又在香磷母女倆加入之後,重新整合起隊伍來,向着砂忍村的方向繼續旅行的同時。遠在木葉忍者村裡的“鳴人”,卻是遇上了一個不大不小的麻煩。
……
開學第一天,按理來說,應當是沒有什麼值得注意的事件。尤其自己僅僅是學前班剛入學的情況下,讓留在村子內,代替本體上學的“鳴人”下意識想來,需要面對的無非便是幼稚的自我介紹、編排座位、與老師們互相打個照面之類的簡單準備工作。
事實上,在上午——或者說是到目前爲止之前,一切事宜的的確確和鳴人所想的一樣,雖然有些幼稚無聊,但足以算得上是簡單輕鬆的。
……
遠勝於同齡人的腳力,讓鳴人與佐助雖姍姍來遲,但依舊是在臉不紅氣不喘的情況下,不多不少遊刃有餘地踩着清脆的上課鈴聲,踏入進了自己即將入讀六年之久的班級。
“漩渦鳴人……漩渦鳴人?漩渦鳴人沒在嗎?漩……”
“報告!”
出於對班主任的尊重——或者說是前世讀書時,留存在鳴人骨子裡的本能反應——讓鳴人拉開緊閉着的大門的同時,聽聞裡頭傳來的點名聲後,便下意識地大喊出聲。也由此,吸引來了講臺前拿着花名冊,正準備給鳴佐二人算上缺席遲到處分的班主任的注意力。
“哦?你們應該就是……漩渦鳴人和宇智波佐助了吧?兩個小傢伙兒倒是幸運,到達班裡的時間剛剛好呢……嘛,念在你們是第一天上學,今天就不算你們遲到了,下不爲例喲。”
聽見鳴人傳出的響亮迴應聲,鼻間橫臥着一條顯眼長疤的青澀少年郎便聞聲側轉過頭來。看清楚站在門口的人是鳴人與佐助之後,一邊停頓下了手中標記刻畫的動作,一邊雙手叉腰無奈搖頭間,一邊在目光停留在鳴人身上的同時,眼底閃爍過一抹同情溫柔與憎恨仇視相互交織的複雜神色。停頓些許,直到將眼底蘊含的情緒盡數收斂,方纔繼續翻閱手中花名冊的同時,擡手向着班級內僅剩的兩個空位輕指了指。
“座位剛剛已經編排好了,諾,就在那邊。快點去位置上坐下來,準備上課吧。”
“好——!”
表面上彎眸嬉笑着乖巧迴應,並和佐助快步走向自己的座位之餘,鳴人卻是敏銳察覺到了這名班主任眼底一閃而逝的複雜情緒,從而在心底暗自犯起了嘀咕。
“看外貌特徵,他應該就是伊魯卡本人沒錯了……只是……爲什麼伊魯卡,也會對鳴人顯露出憎恨的神色來呢……”
從眼前人身上意外察覺到的敵對仇視念想,讓鳴人不禁懷疑起,這會不會又是自己干預時間線進展,而帶來的蝴蝶效應之一……畢竟,在自己解決掉了團藏這顆木葉毒瘤之後,就連如今依舊化名天藏的大和,都提前好幾年的時間站到了三代目火影的陣營隊列裡。那麼伊魯卡對待鳴人的方式會有所偏差,也並非是什麼不可能存在的偏差了。
“……啊!難不成是……!”
但很快,鳴人便在心念急轉間,從腦海中搜刮出的原着設定裡,找尋到了能夠解釋伊魯卡會這般看待自己的原因。
那便是因爲一個相當簡單粗暴的根本條件——時間線的問題。
按照鳴人的認知,伊魯卡的父母和自己的父母一樣,都是死於九喇嘛之手。換而言之,暗地裡身爲九喇嘛的人柱力,明面上更是被團藏直接污衊成是九喇嘛轉世而來的怪物的鳴人,在某種意義上,和伊魯卡擁有着不共戴天的“殺父之仇”。會被伊魯卡遷怒憎恨,也是理所應當的事兒……
而原着後續時間線裡,伊魯卡對鳴人無微不至的關懷,除了是三代目火影刻意委託這一重要原因之外,便是在親眼見證了鳴人鍥而不捨地試圖證明自己的過程中,讓伊魯卡聯想到了失去父母后,被同齡人無視、欺負,以至於只能故意用出糗滑稽的行徑,來吸引他人注意力的自己。從而逐漸放下了心中的仇恨,將漩渦鳴人與九尾妖狐徹底區分開來。
“換句話說,現在的伊魯卡老師,還是有些心結沒能解開麼……”
念及於此,鳴人心中的不安與擔憂方纔徹底放下來。隨即嘴角微微抽搐間,將心神沉浸進了封印空間之中,沒好氣地衝居住在自己體內的那位傲嬌房客抱怨起來。
“吶,九喇嘛,你看你乾的好事兒,害得我又要給你背鍋了!”
“呃啊……你們把我強行囚禁了起來,還想指望我會好好‘報答’你們不成……”
當然,對於鳴人的日常甩鍋抱怨舉動,早就習以爲常的九喇嘛一邊懶洋洋打起了哈欠,一邊稍加思索後,理直氣壯地回答道。
“況且,我那個時候,可是被宇智波斑的寫輪眼控制住了,身不由己啊!這怎麼能怪我呢?就算要怪,你也應該去怪宇智波斑纔對。”
“嘁……”
對於當年的真相心知肚明的緣故,讓鳴人根本無法反駁九喇嘛理直氣壯的迴應話語。只得沒好氣撇撇嘴間,識趣地就此中斷了話題,免得反被九喇嘛順着話題好好調戲逗弄一番的同時。一邊跟在佐助的身後,坐在了自己靠近走道的外側座位。一邊四下找尋掃視間,心滿意足地打量起了坐在不遠處,正悄悄向自己行注目禮的雛田身影。
“嗯,坐在那裡麼……雖然和計劃的不太一樣,但勉勉強強還算是能夠接受……”
“嗚哇——!好帥的男孩子……咳咳,我jiào chūn野櫻,以後我們就是同桌了呢!吶,你……你叫什麼名字啊……?”
與此同時,幾乎是鳴人與佐助按照伊魯卡編排的座位順序,找尋到自己的座位坐下之時。擁有一頭粉色軟發的小女孩兒的注意力,便立刻被身旁這位沉默寡言【實際上是剛剛抵達新環境,有些怕生而不想說話】下,顯得越發高冷帥氣的佐助給深深吸引住。不由得雙眼化作星星眼之餘,一邊努力壓抑着胸膛之中小鹿亂撞的少女心,一邊儘可能保持語調平穩地衝佐助自我介紹起來。
嗯,當然,對於坐在佐助身旁的金髮少年——那位被小女孩兒輕鬆辨識出,對方就是被父母自幼便告知自己,要儘量遠離的“妖狐怪物”漩渦鳴人,自然是在本能膽戰心驚之餘,被這位一雙眼睛直勾勾盯着佐助,犯起花癡來的小傢伙兒,給選擇性地下意識忽略掉了。
不過,對於坐下來之後,便一心一意緊盯着雛田的側顏,直盯得天性害羞內向的小女孩兒面紅耳赤地將臉埋進書本之中的鳴人來說,非但是沒有任何影響可言,反倒是樂得落個清閒自在,衝自己的寶貝媳婦兒嘿嘿直笑起來。
“哎嘿……無論什麼時候看起來,我家雛田就是可愛……嘿嘿嘿……”
“……宇智波佐助。”
瞧見鳴人那幾乎能夠被稱爲癡漢biàn tài的出神模樣後,佐助便知曉,指望身旁人來應付小櫻的問題,顯然是不靠譜的。不由得頭疼無奈扶額之餘,雖然心中明明白白地知曉,自己的名字在先前點名時,早已被講臺前的老師明顯喊出過,從而足以證明,身旁這嘈雜小丫頭,不過是在藉機向自己搭話罷了。但出於父親臨走前,再三叮囑的諸如注意形象、影響之類的話語,還是抿脣緊咬着猶豫一會兒後,不輕不重地向這位自己看來過於熱心的陌生女孩兒,吐露出了自己的名字。
“哦哦——!宇智波佐助……佐助……”
原本以爲眼前人根本不會搭理自己,卻出乎意料地輕鬆得到了迴應——雖然在態度方面來說,佐助的話語裡,明顯有着疏遠牴觸的意味存在——之後,頓時讓小櫻低聲反覆呢喃唸叨間,越發充滿幹勁起來。隨即趁熱打鐵般,順着話頭繼續說道。
“那……那麼!我以後可不可以……直接叫你佐助君?”
“……隨便你。”
自出生以來,除了父母以外,接觸得最多的,便是哥哥和鳴人,幾乎沒有任何其他同齡人朋友,甚至可以說是沒有任何與女孩子交流經驗的緣故,讓有些怕生的小團扇在面對興致勃勃的小櫻時,頓時生出了招架不住的無力感。停頓些許後,一邊艱難啓齒隨口應和間,一邊輕頂了頂鳴人的胳膊肘,將鳴人的注意力吸引過來的同時,投射去了飽含期待的求救目光。
但很快,小團扇便意識到,自己的這個選擇,可以說是充滿了自掘墳墓的意味。
“哦……小櫻,佐助的頭號粉絲啊……雖然原着裡的確是嫁給了佐助,不過現在的小團扇,已經不可能變成那個二柱子了……結局會不會依舊如此,還真是令人期待的很呢。”
先前無意中,聽見的兩人之間的對話,加上標誌性的粉色軟發,讓鳴人早已輕鬆辨識出了春野櫻這位擅使怪力的未來隊友——或者說,是原着裡的佐助的未來媳婦兒——身份。以至於在察覺到佐助的求救信號之後,僅僅是裝模作樣地輕輕掃視過一輪,便飽含熊熊燃燒着的八卦之魂的好奇笑意之餘,擡起手來,不着痕跡地輕拍了拍小團扇的肩膀。在人愕然不解的目光中,回以一道讓人自求多福的眼神來。
“……不是,鳴人……你這個眼神,是……是什麼意思?”
“加油,佐助。”
“哈?!什麼加油?等會,重點是……我現在需要你救命啊,鳴人!我我我……我完全不知道怎麼跟女孩子交流啊!”
“你可以的,佐助,我看好你哦~”
“不是,別自說自話,好好聽我說話啊!你這個混蛋bái chī大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