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曉組織爲努力奮鬥這麼久,終於能和山椒魚半藏結盟,得以進一步幫助受苦受難的羣衆,而歡呼雀躍地開慶功會時。
作爲曉組織的合作伙伴,剛剛回到住所的山椒魚半藏,卻是在這一節骨眼上,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的拜訪……
……
“怎麼會變成這樣……”
在那飽含難以置信意味的嘶啞聲線下,本該爲兵不血刃,便成功達成盟約,而感到高興與欣慰的半藏,此時卻是鐵青着臉色,將雙拳慢慢緊握起來。
究其原因的話,倒也很簡單……
因爲,就在山椒魚半藏居所前方的空地上,裝有山椒魚半藏手下、族人屍首的裹屍袋,正滿滿當當間,一字排開着。
至於將這些屍首,帶到山椒魚半藏面前來的人,便正是那唯恐天下不亂的小人,志村團藏!
“很遺憾,在我們發現的時候,他們已經徹底沒救了。”
作爲一名擅長心計的老狐狸,面部表情的管理,對於團藏來說,自然是基礎當中的基礎。以至於在雨水的洗禮下,擺出一副爲死者哭泣哀悼的悲痛不甘模樣之餘,一邊稍稍擡頭,仰視着山椒魚半藏,來表達自己的謙卑與誠意。一邊在山椒魚半藏親眼確認,這些屍首的確屬於他的族人和手下後,示意自己帶來的根組織成員們,將裹屍袋重新收緊密封,以免遺體繼續遭到雨水的侵蝕。
“當然,儘管我們木葉村和巖隱村的和解,還沒有完全達成。但看在半藏大人爲之奔波、努力的份上,我們纔會出於對半藏大人的尊敬,爲他們收屍,並歸還給半藏大人您的。”
言語間,這番話語若是從他人口中說出,山椒魚半藏或許還會懷疑,這是不是眼前人另有所圖。甚至於自己手下人遇襲,就是眼前人的手筆……
但山椒魚半藏知道,眼前看似謙卑恭敬的男子,可是木葉忍者村的二把手!連帶着權高位重間,根本沒必要爲了算計自己一個小忍村的頭目,而如此大費周章纔對……
更何況,這些屍首生前,都是在團藏的命令下,分別趕赴巖隱村和木葉村,進行和平談判的遊說。進而在殺害他們,就等於是破壞原本可能進行的和平談判,將戰火繼續燃燒下去的後果前,讓山椒魚半藏於情於理,都想不出團藏會對他們下手的理由……
畢竟,在山椒魚半藏的眼中看來,同樣承受了數年戰爭,耗費了大量人力、物力的木葉村,應當和自己的雨隱村一樣,是渴望和平,希望戰爭能夠早日結束的。以至於身爲木葉村二把手,就應該以村子利益爲重的團藏,也應當是這麼認爲的吧……
“沒關係,團藏大人,戰爭本就免不了傷亡……能夠將他們送回,讓他們魂歸故里,就已經是很好的結局了。”
念及於此,使得山椒魚半藏眼底殘存的些許戒備與敵意,就此逐漸消散的同時,接過團藏的話茬,例行公事地客套了一番。隨即話語微微停頓些許後,便話鋒一轉,殺氣盡顯地詢問道。
“只是……團藏大人,你有看到,這是誰幹的嗎?”
歸根結底,這批手下人的死亡,不僅會讓巖隱村和木葉村的和平談判,就此再度無限延期。對於身爲最先提出和談,並左右奔波瞭如此之久的山椒魚半藏來說,更是一記毫不客氣的打臉與挑釁!進而就算明面上,只是個小忍村的頭目,但憑藉個人實力,獲得忍界半神美譽,甚至能夠讓五大忍村,都對自己多少敬畏幾分,而變得心高氣傲起來的山椒魚半藏,自然是不甘心平白無故間,白白吃下這個啞巴虧!
只可惜,被怒火衝昏了頭腦的山椒魚半藏,卻怎麼也想不到……
對於團藏這個小人來說,只會在乎自己能不能獲得更高的權力,可不會在乎手下人,甚至是村子的存亡。以至於山椒魚半藏遵循常理,所浮現在腦海當中的猜想,與這次事件背後的真相,亦是截然相反的存在!
“是的,託您族人們英勇奮戰的功勞,我才得以有機會,看到兇手的身影……”
在這種情況下,選擇信任團藏,並主動出聲,向團藏詢問起兇手是誰,無疑是鄭重團藏下懷,給了他一個近乎完美的潑髒水的機會。以至於在故作悲痛惋惜地感慨一番後,身爲這場慘劇的始作俑者的團藏,便面不改色間,吐露出了早已準備好的栽贓人選。
“從他們的服裝,以及首領的樣貌來看……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就是曉組織乾的。”
“曉組織?”
在得到殺害自己手下的兇手,就是剛剛與自己達成口頭盟約的那夥年輕人,這遠遠超出自身預料的答案時,哪怕是怒不可遏的山椒魚半藏,也情不自禁地呆愣在了原地。隨即眉頭緊皺間,出於對彌彥留下的良好印象,以及自己在這些年裡,暗中觀察曉組織發展,所得到的結果,讓山椒魚半藏疑惑不解地出聲,反駁起了團藏給予的這個答案。
“可曉組織他們,是……”
“以倡導和平爲己任,在雨隱村裡活動、發展勢力的新組織。”
然而,對此早就有所調查的團藏,明顯不會允許彌彥帶領的曉組織,就這麼輕描淡寫地擺脫嫌疑。以至於山椒魚半藏話音未落,團藏便接過了山椒魚半藏的話茬,用那稍顯諷刺的口吻,一字一頓地繼續說道。
“我說的沒錯吧,半藏大人?”
“……沒錯,我聽說,那是個與我擁有相同志向的組織,而且就在今天,他們剛剛和我達成了結盟合作的關係。”
團藏貿然打斷自己的發言,雖然令山椒魚半藏感到有些不悅。但礙於團藏的身份,足以代表整個木葉忍者村,並且自己現在,也的確想要知道,殺害自己族人的真正凶手,究竟是不是曉組織,而不得不強忍下了自己的怒火。連帶着就此短暫沉默了片刻之後,依舊相信自己的眼光,認定彌彥及其創建的曉組織,不可能幹出這種事的山椒魚半藏,便爲自己的新盟友,出聲辯解道。
“在這種情況下,他們怎麼可能……”
“半藏大人,請恕我直言……您實在是太過容易輕信他們了。”
“你說什麼?”
“一心一意地貫徹理想,的確是件好事……但反過來說的話,半藏大人,您所重視的理想,也將就此成爲您的弱點。”
“……我的弱點?”
“正因爲您志向高遠,所以您對同樣懷揣着遠大抱負的年輕人,實在是過於放心、縱容了……您應該很清楚,在我們所處的這個處處充滿紛爭戰亂的年代裡,這樣的縱容,可是很容易成爲隱患,危害到您自身!也正是因爲您輕信了曉組織,才讓他們有機會壯大自己的勢力,從而導致了這場悲劇的發生,不是麼?”
早已猜想到,對曉組織——或者,準確點兒說,是對彌彥——青睞有加的半藏,不可能因爲自己一句簡簡單單的栽贓陷害,就和彌彥反目成仇的團藏,在面對半藏發出的質問時,仍舊保持着不冷不熱的從容模樣。隨即不閃不避地迎着半藏的目光注視,任其打量自己的表情變化之餘,將那早已準備好的後半段說辭,用盡顯惋惜之意的口吻,不緊不慢地繼續說道。
“無論您的志向與理想,有多麼地高尚偉大。但這些年的事實,也證明了相同的做法,是不可能適用於每一個人的。所以,就算是最初時,僞裝成與您一樣,只爲追逐崇高理想的姿態,但說到底,他們也只是一羣毫無根基可言,更沒有真正意義上,經歷過戰爭廝殺洗禮的烏合之衆!”
“在這種情況下,一旦讓這種人,平安無事地進一步壯大,得到更多權力的話,便遲早會在權力的薰陶影響下,將他們冠冕堂皇的僞裝,給徹底撕破毀壞,暴露出他們打從一開始,就只是一羣單純想要顛覆雨隱村,爲自己謀取利益的鼠輩本質。”
“而到了那時,半藏大人,請恕我直言……您手中掌握的權力,就會在這羣烏合之衆的侵蝕下,被他們一點點地奪走。甚至於您所重視的雨隱村,也將在他們的掌控下,徹底走上自尋滅亡的死路!”
言語間,除了惋惜、無奈之外,爲了讓自己的言辭,顯現得更具說服力,團藏也不忘仗着自己木葉村二把手的地位,讓語氣伴隨稍顯怒意的面容,逐漸變得咄咄逼人起來。進而不知不覺間,彷彿巖隱村和木葉村的和談破滅,全都是半藏判斷失誤所害般,毫不客氣地當面指責着山椒魚半藏的“不作爲”!
“……您特意來找我,應該不止是爲了說這些吧,團藏大人。”
一邊是最近崛起,但沒有任何根基可言,甚至於瞭解程度,也只限於表面的曉組織。一邊是作爲五大忍村之一,在忍界留存已久的老牌勢力……按常理來說,哪一方的話語,更具備可信度,明顯是一目瞭然的。以至於在團藏連珠炮一般的話語下,短暫沉默地思索了片刻之後。山椒魚半藏一邊側身些許,給團藏讓出了走進房屋的道路。一邊眼神冰冷間,一字一頓地出聲迴應道。
“先前是我失禮了,如不嫌棄的話,請到寒舍坐坐吧……順便談一談,您希望我們接下來,應該怎麼合作。”
值得一提的是,雖然面對團藏這老狐狸一頓連消帶打的忽悠,讓剛剛還沉浸在彌彥與自己一樣,都希望忍界恢復和平,而深感後繼有人的欣慰與滿足當中的山椒魚半藏,就此成功對曉組織產生起了敵意……
但團藏應該感到慶幸的,是眼前的山椒魚半藏,在長年累月的戰爭洗禮下,儘管依舊保留着“忍界半神”的赫赫威名,卻也被時光磨平了棱角。連帶着會被團藏說動的原因,也並非是徹底相信,殺害自己手下人的兇手,就是彌彥及其帶領的曉組織。反倒是在體會到了掌控權力的優越感之後,讓如今的山椒魚半藏,不可能願意與他人,分享自己手中權力的緣故!進而在一山不容二虎的真理面前,讓山椒魚半藏得以下定決心,要在曉組織進一步成長壯大之前,將這尚且處於萌芽狀態的競爭對手,就此徹底扼殺、抹除!
換而言之,若是山椒魚半藏年輕一些,能夠保留住那份獨屬於“忍界半神”的驕傲與尊嚴的話……
那麼,團藏這乍聽之下無懈可擊,但細細思索一番,卻都是一面之詞,根本沒有決定性證據的栽贓陷害,自然不可能誤導得了山椒魚半藏!連帶着青蛙小隊三人組,乃至整個忍界的命運,也將就此發生一百八十度的轉變吧……
“”
只可惜,一心一意間,只想着假借山椒魚半藏之手,來殺死青蛙小隊三人組,以便將長門擁有的輪迴眼,就此佔爲己有的團藏,可壓根不會考慮,自己這番挑撥離間,究竟會給這個世界,帶來多麼可怕的災難。以至於在眼見山椒魚半藏鬆口,明顯是被自己成功說服之後,眼底笑意更盛的團藏,一邊“”
換而言之,若是山椒魚半藏年輕一些,能夠保留住那份獨屬於“忍界半神”的驕傲與尊嚴的話……
那麼,團藏這乍聽之下無懈可擊,但細細思索一番,卻都是一面之詞,根本沒有決定性證據的栽贓陷害,自然不可能誤導得了山椒魚半藏!連帶着青蛙小隊三人組,乃至整個忍界的命運,也將就此發生一百八十度的轉變吧……
“”
只可惜,一心一意間,只想着假借山椒魚半藏之手,來殺死青蛙小隊三人組,以便將長門擁有的輪迴眼,就此佔爲己有的團藏,可壓根不會考慮,自己這番挑撥離間,究竟會給這個世界,帶來多麼可怕的災難。以至於在眼見山椒魚半藏鬆口,明顯是被自己成功說服之後,眼底笑意更盛的團藏,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