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提前畢業,大人。”
七夜轉過頭看着跪坐在一邊的李,有些好奇的打量了一番。這已經過去了兩年,李越發厲害起來。每一次出手皆是衝着要害去,就是閉了雙眼也能逼平六小中的兩人聯手,還不會受到太大的傷害。這種水平與實力放在木葉這個村子裡,只有那些精英忍才能辦到。只是木葉的制度存在着這樣那樣的問題,加之與七夜相處的時間越來越久,在七夜的人格魅力的印象下,性格也不知不覺的與七夜那般懂得了韜光養晦。
“是嗎?”七夜放下了手中正在閱讀的卷軸,微笑着看着李,說“你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在學校不是很好麼?”
李稚幼的臉龐已經有了些許與年齡不符的滄桑與堅毅,一雙雙眼隱隱吐着寒光,手那幾乎就像是手套一般的老繭,也開始漸漸的剝落,些許地方已經能見到光滑如緞子一般新生的肌膚。一般來說當體術大成只是,便是這番模樣,返璞歸真。
此刻的李與以往那個造型奇特的李完全不一樣,一頭烏黑的頭髮好似抹了髮蠟一般背在腦後,衣服穿的也很隨便,只是還沒有畢業,七夜沒有讓他穿着府帶着族徽的衣服。一來算是保護李不受外人打擾,二來也是讓李繼續感受一些木葉帶給他的傷害。
尋日裡在忍者學校見了同學或是老師,只是冷着臉,看人的目光有些陰沉,爲學生和老師所不喜。沒有人願意搭理他,加李從來不顯露自己的實力,許多人還是以爲他不過是那個廢柴,一個連分身術都無法做出來的廢物。
嘲笑與侮辱還在持續,老師們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學校裡許多人家的孩子都有着不同凡響的背景,萬一處理不好想來自己也不好過,而李不過是一個孤兒,本身實力又是那麼的弱,就算對他差了些將來也不會翻起什麼大浪。
在這樣的環境下待的越久,李對木葉就越是怨恨,其怨恨的程度相比大蛇丸恐怕也不會差到哪裡去。如果李露幾手,或許立刻就會得到改變,可是在李看來,與這般小孩子們動手根本就沒有樂趣可言,也不屑如此,漸漸的就成了一個惡性的循環,憎恨越來越深。
李也沒有說什麼理由,只是拜伏在地,府的人話都很少,別看櫻蘭二人與七夜在一起時話總是說不完,可若是有了外人,也是如霜一般沉着臉,卻又不失禮節,宛如府的兩位女主人一般。在這樣的環境下,李的話也少了許多。
七夜微微沉吟了片刻,看着小李那番模樣,最後還是同意了這個要求,想來也是李認爲自己已經到了極限,無法在忍受那些肆無忌憚的謾罵與侮辱,同時也向往着穿與七夜一般的服飾,想着那種歸屬感。
“好,我同意了,你畢業禮那天我會親自去給你行禮,想必整個木葉都要爲曾經放棄你而感到悲哀,下去!”說着揮退了李,眼前又浮現出水門的模樣,仿如是嘲諷一般的笑了幾聲,輕聲道“水門啊,若是你還沒有死的話你就應該親眼看看,木葉,已經徹底的墮落了。也許,很快它就會被別人毀滅,我會親眼看着這個結果的到來。”
木葉真的墮落了,這個盛產天才的基地,在三戰之後民風變得現實起來,如果放在二戰那會,李想來也不會遭到如此的待遇。忍者學校根本就不是在培養中流砥柱,而是在培養一羣深深厭惡與憎恨木葉的人。也許他們現在對木葉的恨還沒有被引導出來,可當有一天他們發覺自己恨起了木葉,那一刻便是木葉毀滅的瞬間。
李要求提前畢業根本沒有引起太多的波瀾,從忍者學校畢業需要考驗忍術與體術,體術還好說,許多人曾經見了李努力的錘鍊的身體,可是忍術這一關就過不去。大多數人都認爲,李是沒了繼續念下去的心思,破罐子破摔,提前結束自己的忍者生涯。如此的選擇居然沒有人惋惜,只是覺得理應如此,廢物就應該待在村子裡種種田或是去做商人,免得一不小心在任務中拖累自己又拖累別人。
看着同學與老師那種隱藏着嘲笑的眼神,李的心中已經再無波瀾與,曾幾何時他也想要通過自己的努力來取得別人的認可,可每一次努力卻只能換回那刻薄的嘲笑與諷刺,當心傷到一定的程度,就會堅硬如石。
在村子裡,或許只有家裡的人對自己真正的好。李如是想。
丟下了提交的報告隨即轉身離開,這幾天正好也是高屆忍者學員畢業的時間,學校裡的導師就把李安排與那些學生一起進行,算是徹底絕了李心中最後的那一絲念頭。
三代知道了這個消息之後只是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說起來三代還是學校的名譽校長。學校許多的機構與規則都是三代親手製定的,在行爲準則沒有分化,分化的卻是木葉的人心。放下了手的工作站在了屋子外,望着火影巖的初代二代與水門,心中感慨萬千,木葉,始終避免不了走向衰落。而能拯救木葉的人,也只有水門的兒子,漩渦鳴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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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葉忍者學校前的操場,許多低年級的都圍在了一邊,其中就有鳴人與雛田。李進入府裡成爲了七夜的弟子這個消息也沒有瞞着鳴人,對於李鳴人倒是十分的好奇,尋日裡回到府中很少見到他,只是偶爾遠遠的見他與府的六小拼力的戰鬥。如今這位比自己稍大一些的“家人”要畢業,鳴人自然不能錯過這個機會。
“那不是廢柴李嗎?他怎麼跑去了?”
人羣中不知道誰大聲叫了一聲,頓時引起了不小的鬨笑,李的名氣在學校裡可是出了名的廢柴,什麼都是零分。鳴人面露一絲冷笑的輕哼了一聲,若李是廢柴,那麼整個學校就沒有一個正常人。六小的實力已經成功的進階爲精英忍,平日裡做的都是級追殺叛忍的任務,死在他們手的忍與精英忍數不勝數。能與這樣一羣人斗的旗鼓相當的人,能是個廢柴?雖然七夜也規定了羣毆時不允許用忍術,可那六人的體術也着實讓人吃驚。
見了鳴人臉那末似笑非笑的嘲諷,雛田被鳴人握着的手緊了緊,疑惑的看了鳴人一眼,鳴人只是笑着搖了搖頭。說起來一開始對雛田並無好感,只能說是好奇,七夜管教鳴人那是極嚴,根本沒有幾乎與同齡人交流,更別說是異性。只是隨着相處的時間加長,也漸漸喜歡這內向害羞的女孩,只是喜歡不是愛,不過想來不是愛也得變成愛,以後這可是他的妻子。
這思緒還沒有來得及飛遠,忽然聽聞周邊衆人均是猛地吸了一口涼氣,兩個眼珠子瞪的如牛眼一般好似隨時能從眼眶中掉落下來,鳴人這纔回過神把注意力集中在操場。
原來那些所謂的學長有一人見了李不屑的諷刺了一番,隨之伸手想要拍李的肩膀,好讓他丟臉。卻不想李只是忽然退了一步,錯開一個身位,在那學長驚訝之中一腳橫掃了過去。一聲悶響搬着斷斷續續的咳聲,那學長就像斷了線的風箏從天空中衰落在地,儼然是受了內傷。
李只是嘴角一翹,微微搖了搖頭,好像那人就如雞仔一般柔弱,那神情與七夜像極了。
本來那些還等着看熱鬧的人頓時散開,與李站的遠遠的。這裡都算的是聰明人,笨人是根本無法進入學校的,也都明白這根本就不是什麼碰巧,而是李這廝隱藏了自己的實力。
感受着衆人畏懼的目光,李頓時舒爽起來,好像渾身下十萬八千個毛孔都張開自由的呼吸。這些子看不起自己的人,也有了這般如山賊強盜那畏懼的模樣,着實讓李出了一口被壓抑在心中許久的悶氣。
負責考覈的老師只是微微一怔,這些老師也不過是中忍,但眼力卻不差,一眼就看得出李那一記簡單的鞭腿已經有了忍的水平與實力,按捺住心中的不安,硬着頭皮喝斥了李幾聲,才繼續進行着考試。
坐在校長室裡的七夜透過窗戶見了樂呵呵的笑了幾聲,甚是安慰,本來他就不想自己培養出的人物被木葉所利用,如今看來就是猿飛憑藉這張能說死人的嘴和能磨死人的性子,也改變不了李的意志。
猿飛可能早就預料到這種結果,也沒有說什麼好聽的話,只是嘆了一聲,忘了一樣操場的李,淡淡的說“好了,你滿意了?過會就結束了,我們下去,那孩子想必還在等着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