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寺廟始建於什麼年代已經沒了記載,而寺廟內封印着什麼也無從得知,被封印的名字就是一個禁忌,不僅僅是火之國的寺廟,就是其他四大國的寺廟對此也閉口不談。好像這五大寺廟之內所封印的是同一種生物,或是神明。
由此七夜忽然聯想到了一個名字,蚩尤。相傳蚩尤也是被裂屍之後分別鎮壓在各個地方,與這五大國的寺廟所封印鎮壓有着許多的相同點。倒不是說這就是蚩尤,而是應該如蚩尤一般的屬於邪惡的神明。
仔細看那寺廟大殿之中所供奉着的神明,很顯然,那也是一直巨大的天狗,只是這隻天狗與正常的天狗有着極大的差別。這隻被寺廟供奉以當神明的天狗擁有四隻翅膀,碩長的鼻子,可手中拿的卻是一把合攏在一起的太刀。手持太刀必是小天狗,而長鼻則是大天狗,可這兩者驅以分別的特種卻集中在了一體……特別是那背後的兩對翅膀,隱約已經露出了些許端倪。
而仙族之才這就簡單了許多,這個世界的確有神明的存在,這一點無需置疑,否則水門就不會以自己的靈魂作爲獻祭,召喚出死神來封印九尾的靈魂。既然有了神明,就會有人擁有與神明溝通的能力。
比如曾經神社的女巫,以精神與神明**獲得極強大的力量,呼風喚雨,無所不能。在別人看來這也荒誕的可笑,可卻真實的存在。只不過……七夜含笑看着大殿之中那垂首盤坐的天狗,心中瞭然,此行雖然得到的信息不多,但也足夠分析出許多有價值的東西,特別是門外的一對能將人引入精神世界的天狗。
七夜忽然笑了起來,笑得很舒暢的樣子,那笑聲中充滿了邪異的磁性和誘惑力,半休停了下來,笑說道“多謝,我想我要知道已經得到了答案,告辭。”
說着忽然轉身,不待那長老反應過來,還處在被脅迫與忽然無事的衝突之中,一抹寒光忽的從眼前一閃而過。長老根本來不及防禦,脖子一涼,眼睜睜的看着一片片紅色的還冒着絲絲熱氣的**從下頜噴灑出來。雙眼瞪得老大,露着對生的眷戀和死的恐懼,還有對七夜的怨恨之情。一手拼盡了全身的力氣,想要按住那還噝噝作響噴着鮮血的傷口,一手虛擡指着七夜,張了張嘴,只能發出嗚鳴。
雙眼漸漸充滿了絕望與死灰,體內的力氣好像瞬間就被抽乾,身子一軟倒在了地。視野裡的東西漸漸的模糊,隱約看見了七夜三人走出了大殿門外,一個穿着藏青色服飾與七夜一行人一般的衣服的忍者從橫樑跳了下來,手裡拿着尺長的太刀,割向自己的脖子。
這天來的很巧,每隔一段時間五大國寺廟裡的僧侶就會集中在一起,交流修煉的心得,而切好也就是今天,廟裡的許多僧人都離開了寺廟,只是留下了大長老與幾個年少的僧人,以照顧寺廟的周全。這麼多年下來,那些封印也不曾遭到破壞,僧人們漸漸忽略了一個其實並不安全的事實。
站在了寺廟的門外,廟宇內偶爾驚起一聲慘叫,只是七八聲之後,便陷入了死寂,不再有一絲的聲響。七夜接過櫻遞過來的絲質手絹,擦了擦那如玉般毫無瑕疵的雙手,丟在了地。冷哼了一聲,此行發現重大,不能不做好提防,既然有些事發生了,那麼最好的方法就是讓他們無法開口。
而也就在這時,門外地的碎石顫抖了幾下,紛紛如有無形的大手扶拖一般,重新躍回了那石座,不一刻時間居然讓那兩座天狗的雕像得以復原。
兩名帶着面具的忍者從寺廟內快速走了出來,腰間繫着七枚已經經過處理的頭顱,其中就有那長老的。七夜瞥了一眼,道“找羣山賊,把這事處理一下,剩下的就不用我多說了,去。”兩名忍者知其意的點了點頭,身形拔地而起,瞬間消失在周圍的山色之中。
數日後,火之國下皆爲震動,一羣流竄於各地以忍者與武士組成的強盜團伙,打劫了火之國的寺廟,斬殺這一代的寺廟長老,並且將那頭顱交於地下任務機構,換取三千萬賞金之後銷聲匿跡。
從五大國寺廟建廟一來,寺廟都被視爲神聖的地方,哪怕是橫極一時的幕府將軍,對五大寺廟都多有尊敬,不敢省事,可如今這如禁忌一般的寺廟遭到了兵災,長老更是身隕,而頭顱卻成了交易品,怎能讓火之國的政客們安心的下。一張張通緝令不斷的發佈了出去,可那夥人就好像憑空消失一般,不見蹤影,一段時間之後也只好不了了之。
七夜將手中的情報擺在火燒成了灰燼,此事到此已經告一段落。並不是七夜嗜殺,而是五大寺廟的秘密七夜已經揭露了一些,相信除了七夜,還有其他人也多多少少知道一些。而這就是一件麻煩的事,秘密之所以稱之爲秘密就是因爲知道的人寥寥無幾,爲了保護秘密還是一個秘密,想必有些人肯定會採取一些行動。爲了自身考慮,滅口是必須的。
這寺廟之內處處露着怪異,七夜想到的卻是另外一個來自民間的傳聞。宇智波斑立族那會,曾經就有傳過天狗宇智波的傳聞,只是後來不知道怎的這一傳聞忽然消失,只是在一些手札留着隻言片語。
想必宇智波斑,與這火之國的寺廟,恐怕也有不淺的關係。
透過了敞開的窗戶,望着遠處那一片陰鬱的宇智波一族曾經的駐地,七夜心中冷笑了幾聲,想必大蛇丸要奪了佐助的身體,並不是那樣的簡單。同樣的血脈必定會培養出同樣的人,如果不一樣,只能說手段欠缺。或許大蛇丸想要得到宇智波那一族的血脈,本身就是一個錯誤,只是希望大蛇丸能早一些明白過來,不要反而被人害了纔好。
宇智波,骯髒的血液……
平靜而安寧的木葉一如既往那般充滿了生命力,不僅僅是木葉,整個世界都欣欣向榮,沒有了戰爭人民的生活漸漸得到了恢復,樸實的笑容再一次回到了那些平民的臉。只有那些躲藏在暗處的人才能發現,其實在這平靜之下,藏着隨時都可能爆發的危險。
時間就好似小解,看似只是一點,其實已經失去了很多。白天到來轉眼之間變成黑夜,一天覆一天,只是這麼不自知的過着日子,三年就過去了。
佐助,這個宇智波一族遺留下在木葉的最後一人,終於按捺不住心中對力量的追求,邁出了墮落與深淵的第一步。只是佐助明白,一旦離開了木葉,就再也無法回來,在離開之前,有些事總是要解決,這才留了下來。
說起來這些年鳴人也看着越來越成熟,越來越有男人的模樣,或許是應該爲水門遺留下一絲血脈的時候了。木葉最輝煌的一代已經成形,剩下的七夜也不需要再插手,一切交給鳴人就可以了。也許鳴人會如水門一樣爲了這個根本就沒有任何存在必要的村子而戰死,但一切都不再歸於七夜所管,唯一能爲水門做的,就是那一絲的血脈。
這天,七夜喚來了鳴人,看着如一般的鳴人七夜倒也是有一些感慨與欣慰。這些年培育下來着實有了水門的風範與影子,處處露着與水門當年一模一樣的頑強性格,只是比水門多了一絲狡詐,多了一絲狠毒。
“算了算你也成年了,當年我們已經有過約定,等你成年的時候,必須先爲水門留下血脈,才能去做你想做的事。”話說到這裡,鳴人的臉色忽然一紅,低下頭去。七夜只是淡淡一笑,繼續說“日向家那孩子與你相處了這麼多年,想來你們兩也算是合拍,那麼選擇個時候就給你們兩的婚事定下來。再此之前,我要帶你去一個地方。”
鳴人對於七夜的話從來沒有任何的違背與反駁,只是聽從,隨着年紀的增長見識面也漸漸開闊,要說沒有逆反的心理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只是在七夜這般強勢之下,任何逆反都能被七夜扭正過來,七夜可不是猿飛那樣因爲年紀大了就忘了壯年那會的性子,成了一個老好人。人越老越精,七夜也是服從了這一規則,陰笑了幾聲,不顧鳴人眼神中那一絲無力的反抗,扯着他的領子,頓時消失在木葉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