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坐在對面七夜,出雲阿國的思緒不禁回到神交之後冥冥之中神對她說的話。想要真正的引出神魔再次出世,就必須喚醒沉睡中的妖魔,只有妖魔禍亂世間殘害人類,人類纔會回想起曾經作爲人類的守護者神明的存在。
沒有災難沒有死亡的恐懼,生活在安逸之中的人類永遠無法再一次把信仰貢獻給神明,這不是那些高高在的神明想要的。曾經一戰封印了至強的存在,神明元氣巨損,不得已的進入了恢復期。在神明看來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可當他們再次能和人類溝通的時候,卻發現已經無法從人類那裡獲得絲毫的信仰之力。爲了繼續增強自己的力量,或是爲了私心,神明要挑起的不僅僅是戰爭,還有不同的種族之間的殺戮。
“記住,無論任何要求都可以滿足他,只要他能讓妖魔出現,一切都值得。無論是要你的身體還是要你的靈魂,都可以。作爲神社歷代傳承的大女巫,你知道該怎麼做,那是我賜予你的榮耀。”
短短几句不鹹不淡的話,卻勾勒出神明對人類的漠視,出雲阿國不由得感到了一陣心寒。或許在出雲阿國自己看來,她是女巫,除了神明之外她站在了世界的巔峰。可換一個角都看來,她不過是一顆可以隨時丟棄的棋子,與神相比,她除了取悅那些神,根本沒有任何的價值。
濃濃的悲哀在心中走過,擁有着長時間和主神**的出雲阿國龐大的精神力立刻就就通過精神波長散播開心中的蕭瑟,一種哀傷與淡淡的無奈瀰漫了這間大廳。
七夜的感知自然靈敏,淡淡的微笑一頓,便是察覺到出雲阿國身散發出的那股精神波動。輕笑了一聲之後臉掛着頗是耐人尋味的笑容,把玩着手中的茶盞。“不知道何事能引得阿國心緒不寧,尾獸你也拿了,不會是來和我抱怨的。聽說最近你們和寺廟斗的厲害,可卻也聽說寺廟敵不過你們,此行阿國小姐還是有什麼話就照直說!”
出雲阿國一怔之後回過神,勉強的擠出了一絲笑容,深吸了一口其,飽滿的雙峰微微挺起,顫了幾下顫的叫人口乾舌燥頭昏眼花。臉的哀怨就好似一把利刃能穿透他人心靈外的壁壘,叫人由不得的不生憐惜。只是在七夜面前,到成了無用功,以七夜那理智幾乎近於無情的性格,這點手段起不了絲毫的作用。
出雲阿國嘆了一口氣,還沒有來得及開口,七夜卻忽然搶斷道“對了,聽那些小子說那些神官和女巫都擁有着神秘的力量,不知道這力量是否來自與神明?”
出雲阿國有點嗔怒的瞪了七夜一眼,聽了他的詢問心中又升起一股喜意,可這喜意剛起便被先前那股哀傷所毀。心頭一酸,強忍着那股哀怨點了點頭,說“先生說的沒有錯,的確來自於無所不能的神明。”語氣間淡淡的讓人可以覺察到的不滿立刻就被七夜所發現,七夜只是微微一笑,心中已然有數。
看來神社和那些詭異的神明倒也不是鐵板一塊,想想也是,也許千年之前神社絕對遵從與神明,但畢竟有千年兩者之間沒有了聯繫。就算傳承的再如何詳細,一切的消息也來自於口頭之間的傳達,當一代又一代的無法和神明溝通,作爲神社的份子也難免失望,漸漸的那種絕對的忠誠也落了下乘。
“果真有神明,呵呵,倒是我想錯了,我還以爲這世界並沒有神明。”七夜盯着出雲阿國的眼睛,似笑非笑,道“妖魔與神明自存在以來就有着不可避免的衝突,我收集了不少的手札,有些更是無法判定年限,那些手札說妖魔並不是弱的勢力,反而要比神明要強大,是不是呢?阿國小姐,我對這很好奇,如果不便告知那也就作罷。”
說的好似知不知道都一樣,可那副表情那副神態,卻已經在暗自逼迫。不過出雲阿國倒也沒有什麼不方便說的地方,畢竟最後輸的是妖魔,而不是神明。隨即點了點頭,側過身看着窗外漂浮在空中的白雲,似是回憶般說“沒錯,妖魔爲禍世間,神明看不過去出手消滅妖魔。一開始妖魔被……一位很強大的存在所統治,妖魔與神明之間的戰爭各有勝負,隨後無所不能的神明打敗了那強大的存在,取得了勝利,挽救了水火之中的人類。”
七夜心中冷笑,手札可不是這樣說的,而這手札來自於信奈族內。半妖一族源遠流長,直追神魔亂世時代,那時候留下的手札中更是有神魔早期的記載。妖魔只所以妖魔不過是因爲輸了,若是神明輸了他們就不再是神明,只是現在七夜也不急着點破,這些事還不是說的時候。如果出雲阿國真的和神明之間有間隙,等到一切都明瞭後,才直接說出來。
收拾了一下心情,放下手中的茶盞找過一名女侍,吩咐了幾句,讓那女侍安排一下午餐,儘量豐盛一些。安排好一切才笑說“倒是我岔了話題,不知阿國小姐此行前來是否有要事?還只是爲了三尾的問題?”
出雲阿國心中忽然騰起了一絲惱怒的怒火,她也被七夜的搶白搶的忘了本來的大事,晶瑩剔透如珍珠一般的貝齒細咬,埋怨的看着七夜,才幽幽的說道“也不是什麼大事,只是神明下了神諭,讓我與先生聯繫,共謀大事,只是這裡說話有些不便,不知……”很快的,出雲阿國的心態恢復了以往那般,被強過自己的大漢,既然無法反抗,倒不如配合一些,或許還能獲得別樣的快感,認命了。
“如此便好,時候不早,府以備了飯菜,不知有沒有榮幸邀阿國小姐一起共進午餐呢?”七夜雙手撣了撣長坐不起而皺了的長衫,含笑站在大廳中央,笑眯眯的看着出雲阿國。出雲阿國只是一愣,便站了起來。七夜側身手一邀,道了一句“請”兩人並排入了後廳中。
用餐之間略過不提,兩人都沒有了慢慢品嚐美食的心思,比起這些可口的食物,卻還有更重要的事,也算浪費了燒菜之人的心思。
到了後院,出雲阿國雙眸閃亮,本以爲以七夜的身價這自己居住的地方必然富麗堂皇極盡奢華,可卻沒有想到居然如此簡樸,不見一絲財氣,靜庭幽院,流水竹林,算的是一絕佳的場所。
走在卵石鋪成的小路,七夜道“這裡是後院,四周都有結界保護,沒有我的許可外人不得進來,而且這聲音也穿不出去,外人也見不到裡面的景色,阿國若是有話現在可以說了。”說着兩人走至竹林邊,林邊草地有三個石凳一場石桌,坐了下來。
思索了片刻醞釀了一些情緒,出雲阿國才說道“是這樣,神明下達神諭,讓七夜君務必請出隱藏在暗處的妖魔,同時我也會通知那些已經被神社所收買的權貴,在未來三年內挑起戰爭。到時候不僅僅是戰亂,更是妖魔再次爲禍人間,好讓神明出現。”頓了頓,瞥了一眼神色未變的七夜,俏眉微擰,補充了一句。“到時候事成了,阿國必有厚報,不論……不論是阿國的身子還是阿國的靈魂亦或是神社的任何東西,只要七夜君一句話,阿國都拱手奉。”
出雲阿國此刻已經不把七夜當作人來看到,而是當作了一個妖魔的頭頭。要知道怨氣對於人類來說就是一種致命的能量,每個人身多多少少都有點怨氣。這些怨氣過於淡薄,便是手屠千人也不會有事。但是這怨氣一旦累積到一定程度就會影響人類的行爲,輕者巔峰癡狂被鬼魅附身,重者直接暴斃而亡。可七夜卻不知爲何能將怨氣化作己有,要知道能運用怨氣是妖魔才擁有的手段。而七夜不僅僅是可以用怨氣,更是吸收了九尾暴戾的邪氣和怨氣的混合體,已然不再屬於人類的範疇,也纔有了阿國如此一說。
神社女巫的靈魂可是大補,女巫作爲最接近神的人,每個人的身都擁有者相對於普通人來說極其濃厚的神力,這些神力被妖魔吃了就能大幅度的增強妖魔的力量。可以說,女巫的靈魂所包含的神力,等同於吃數十萬人類才能獲得的力量,這對妖魔來說就是一種裸的誘惑。
出雲阿國說出這些臉色已經非常難看,的確,沒有人喜歡把自己的生命拱手讓與別人,而且這人還擁有者無盡的野心,這就是一場災難。阿國不想讓別人掌握自己的生命,與神**獲得力量也不過是期望通過這種手段,來達到自己的目的。可有些時候有些事往往都會出乎人的預料之外,出雲阿國也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成爲一個棋子,她早已把自己當作了下棋的人。
七夜先是一愣隨即大笑開,出雲阿國強忍着怒氣看着大笑的七夜,恨不得袖手而去,可偏偏沒有辦法。也許在沒有和神**之前出雲阿國敢於與神對立,但是真的接觸到神,瞭解神的力量之後,出雲阿國就算心有反意也不敢肆意妄爲。神真的太強了,強的就是要出雲阿國去死,出雲阿國都不敢反對。
“笑什麼?很好笑麼?”
七夜笑聲漸息,搖了搖頭,說“算了,不笑了。”說着拍了拍自己的大腿,遞過意思戲謔的眼神,出雲阿國雖然惱怒,但是不得不冷哼了一聲挪着步子不情願的坐在了七夜的腿。當阿國頭扭過去的瞬間,七夜眼中濃烈的與戲謔瞬間消失的一乾二淨,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極端的冷靜。
如今局面已經快要擺脫七夜的控制,七夜不喜歡這種感覺,如果神明真的降臨,那麼自己算什麼?一個人類?還是一個妖魔?無論如何對了解一切的自己來說,神明都不會給自己任何泄露秘密的機會,直接滅口。如今答不答應結果都是一樣,倒不如放手一搏。
冷笑着一手順着阿國寬大的領口塞了進去,肆意的揉捏着那讓人眼饞的,問道“阿國,你所供奉的神是誰?”似乎這話說的有問題,神社供奉的神太多,轉過又問“和你神交的神是誰?”
本來一腔的怒火很快就在七夜那極爲老辣的手中被融化,以七夜的手段很容易的就挑起了出雲阿國的。一個女人何時最容易打開心理的防線?答案是初期和中,七夜還沒有就地脫了褲子地當牀天當被的興趣,那是最後的手段。
渾身酥軟癱軟在七夜懷中嬌喘的出雲阿國滿臉羞紅,想要拒絕卻又不能,雖然與神**的次數已經數不清,但是可真正的身體卻還是純潔的。作爲女巫,不僅僅是把靈魂獻給了神,連身體也是。當女巫退下來之後就會被火燒死,把身體最後想給神明。
“是……是……是母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