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道寒光一閃而過,卡多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眼前一片一片的鮮血噴灑了出去,他不明白,如今自己死了帳號與密碼就等於完全沒有了,這些忍者如何能拿到那些錢。
七夜冷笑了幾聲,對付卡多這種人七夜根本就沒有想要他配合的心思,卡多也不是什麼好人,見過的場面恐怕不少,要讓他合作根本就不可能。既然如此,何必說那麼多呢?
卡多現在已經四十來歲,有一獨子,如果卡多忽然死亡,而獨子沒死,在這樣的情況下,恐怕那筆錢就會成爲遺產,通過官方與非官方的手段重新提出來,轉到他獨子的名下。如此一來,這些錢也就基本等於七夜的了。要脅迫一個小孩子總比脅迫一個狠毒的成年人簡單,至少七夜是這麼認爲。
卡多至死都沒有明白過來這個道理,只是迷茫的看着漸漸暗淡視野內的幾個忍者,同時也有一絲竊喜。死,對於卡多來說很恐懼,但真的走到了這一步反而無所謂了,既然死了那麼那筆錢這些忍者也拿不到,只能乾瞪眼,想想也是一件快事……
再不斬眼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他沒有七夜這種魄力,他也需要錢,但是他不敢去做出這樣殺人滅門強搶的事來。成爲一個叛忍已經爲忍者所不能容,不想再被普通人所怨恨,也許從今天看來,自己的確錯了。
心中心思一閃而過,鎮定的問道“閣下,如今事已經了了,我們能走了嗎?”說着同時不動聲色的退了一步,本來與那孩子站在一線,如今卻所在了那孩子的身後,恐怕已經做好了什麼打算。
七夜笑了笑,還是搖了搖頭,指着李他們三人,說道“選一個,贏了你走,輸了就把首級留下。”
再不斬臉浮現一抹厲色,惡毒的眼神盯着七夜,恨不得一口生吞了他。第一次,再不斬第一次被一個忍者界有着極大名氣的忍者騙,而且恐怕七夜也是第一個成名之後還會說話不算話的人。只是現在沒有時間去考慮這些,瞄了一眼插在身前不遠的刀,猛地將將身前的孩子推了出去,恰好擋住自己的身形。一個箭步跨出,剛好摸到那把大刀的刀柄,心中一沉,看了一眼那孩子的背影,臉有些悽然。腰身一轉,前腳變成後腳,雙手握着砍刀一個回擺豎劈,將這木屋的一角劈開,身形暴起,已經逃出了院外。
而同一時間,李也如影隨形一般居然與再不斬幾乎同一時間動了起來,再不斬剛落入院子裡還沒來得及分清方向,一條人影卻落在了他的面前,恰好將所有退路都遮掩在了身後。一雙閃爍着殺氣的眼睛在這無雲的夜裡顯得那麼的恐怖,似笑非笑略有瘋狂的神情讓再不斬心中一突,沒來由的產生了一絲畏懼。這種表情好像在哪裡見過,而且特別的熟悉,就好像……
不等再不斬分神,李身子向前一傾,如縮地成寸一般一個步子居然跨過了大半個院子,幾乎是貼着再不斬站在了一起,一擊鞭腿如秋風掃落葉一般帶着嘯聲,橫掃了過去。再不斬急忙豎起手中的斬首大刀豎在身側,卻無心戀戰,眼光飄向了李身後的院牆。
猛地一股巨響帶着巨力從刀身傳來,再不斬驚詫的看着瘦弱的李,根本無法相像這樣瘦弱的人居然擁有如此的力量與爆發力。身子此刻已經被踢的快要離地,重心急忙移到腰間隨之一沉,已經快要飛起的再不斬就這樣硬生生的穩了下來。握着刀柄的手已經開始微微的顫抖,五指無力隱約鑽心的疼,一絲溼潤滑膩的**也從虎口緩緩流了出來。
咬着牙換了一手拿刀,看李的眼神已經變了,不再想逃,而是想着如何將李斬與刀下。如今的再不斬已經知曉如果打不贏這個人,那麼自己就會死,而且死的肯定很慘,至少腦袋會被拿去換錢。
夢想還沒有實驗,絕對不能死!
握着刀的手一緊,猛地提起畫出一道如玄月一般的刀芒,卻沒有想到只是虛掩的一招,另外一手甩了兩下飛快的開始結印。對付李這樣的體術高手,再不斬實在不願與他比拼體術。本身斬首大刀的重量與體積就已經是拖累,如今還要比拼自己並不是最擅長的體術,恐怕只會死的更快。
也不知是從哪飄來了一縷霧氣,漸漸增多,轉眼之間四周盡然全是能見度極低的大霧。李只是冷笑了一聲,緩緩的閉了雙眼,七夜的訓練絕對是全方面的,任何情況都有涉及。對於這樣無法看清的情況就不需要用雙眼,雙眼反而會干擾自己明銳感知。
滴答!
李的身形暴起,朝着那滴水聲傳來的位置衝了過去,重心放低,飛速的接近快要到那聲音響起的位置是猛地一頓,硬生生停住,藉着慣性一記直拳猛地擊出。拳風帶動了空氣,只聽“嗚”的一聲四周空氣與霧氣頓時一窒,瞬間就被抽離。
嗡的一聲之後,又恢復了寂靜。李微微皺了皺眉,這一拳居然什麼也沒有打到,按理來說這裡並沒有水,那滴水聲應該是再不斬虎口滴落的血滴。心中疑惑不止,微側着腦袋低着頭,仔細的探聽着周圍的動靜。
而躲藏在霧裡的再不斬臉已經出了一層細膩的汗水,那一拳要是被擊實了恐怕勝負立刻就見分曉,在畏懼李體術的同時,也穩定了心中的焦急,慢慢的冷靜了下來,尋找着戰機。
一時間,陷入了僵持。
安靜了片刻,李忽然蹲下了身子,背後的霧氣之中寒光一閃而過,極險卻又剛好只差一線的從李的髮梢掠過,臉露出些許笑容,身子站了起來向後一倒,同時右手握拳拳峰向後一揮,同時腰身一扭,左手擺拳跟,卻只聽劈啪兩聲,緊接着被擊中的再不斬化作一灘清水,灑落在地。
“水分身?”李微微皺了皺眉,本來看着再不斬提着一把巨大的砍刀,還以爲也是體術高手,沒有想到卻看走了眼。心中有了一些厭煩,卻把身體調整好隨時可以從任何角都出擊的狀態,靜靜的站在大霧裡。
遠處的再不斬乾嚥了幾口唾沫,那水分身只是爲了試驗一下對方的實力與身手,如今看來想要贏他,可能性並不高。忍術高手最煩的不是比他厲害的忍者,而是那些體術高超速度極快爆發力超強的忍者,這種忍者一旦纏就無法脫身。
拼了!再不斬心中怒吼了一聲,如今的情況對他十分的不利,拖的越久信心喪失的越多,不如在此刻還有戰意時候拼一把,就算輸也輸的不冤。
兩個聲音,從左右分辨傳過來,想必還是水分身。左右一個踢腳兩個水分身如李設想一般化作清水,灑落在地。可那踢出的腿還沒有收回來,前方隱約有一個帶着壓迫感的呼嘯之聲直撲面門。心裡一驚,雙臂交叉擋在了面前,一股巨力從雙臂傳來,整個人都被推了幾米遠。只是這不是結束,而是剛剛開始,本來踏實的土地變得溼潤起來,好像洪澇,眨眼間就到了膝蓋……
李猛的睜開了雙眼,一條巨大的瀑布如銀龍一般掛在天空,飛快的朝着自己涌了過來。剛想避開,卻不知合適身邊多了一個人,眼見這躲閃的最佳時機已經喪失,毫不猶豫的一個魚躍翻到在地,不顧風範連滾了數滾,卻還是讓那大瀑布之術砸在了身。
疼,很疼,咬了咬牙又站了起來,警覺的盯着霧氣繚繞的四周,小心的移動着步伐,不讓自己在一個位置待的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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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七夜坐在塌塌米看着屋外的戰鬥,很是讚賞的點了點頭,李的實力早就已經足夠對付一個忍,只是經驗略有不足。儘管總是不斷重複着獵殺叛忍的任務,但真正擁有影級的忍卻極少見到,見到的多時一些晉升忍沒有多久,或是被幾年四處流浪而磨了銳利的忍,與這種忍的戰鬥根本無法獲得多少真正的經驗。只有再不斬這樣,不斷遊走於生存與死亡邊緣的忍,才能讓李獲得寶貴的經驗。
“你說,他們誰會贏?”七夜笑問了一句。
一邊坐着的白臉浮現出淡淡的笑容,輕聲說“肯定是再不斬大人,再不斬大人一定會勝。”
七夜好似嘲諷一般的笑了幾聲,這個答案錯的離譜,再不斬已經快到極限了,先前對李的實力估計錯誤,讓他最習慣用刀的手基本報廢,雖然結印不成問題,但是一段時間之內根本不要想再拿刀。而一個以刀作爲主要攻擊手段的忍者沒有了武器,面對一個全身都是殺人武器的忍者,其結果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