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團藏只是在見到七夜的那一瞬搞到了驚訝之後,就恢復了那種平靜與傲氣,當聽七夜話中帶刺,老臉僵了一下,露出一個很難看的笑容,乾笑了一聲,掩飾內心的想法。看了一眼站在一邊的小春,小春立刻就明白了團藏的意思,連忙走前來,替團藏遮醜。
“團藏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唉!!水門這纔剛走,奇奈也跟着去了……”小春一臉苦色,語氣甚是感傷,也不知道是在做戲,還是真的有所感悟。頓了頓,小春露出一個笑容,就像路邊普通的貴婦一般,氣質躍然於表,走了幾步沒有絲毫扭捏和做作的走到了七夜的身邊,牽過七夜的一手握在掌中,道“嗯……許久沒見,十幾年了!我和團藏都成了老頭老太,你這小子卻還是走時的那副模樣,真叫然羨慕。
水門的事我們也很難過,水門真是一個不錯的孩子,或許以前我們與他之間有着這樣那樣的矛盾,但說到底,我們都是爲了木葉好。這次……算了,你還是先進去看看,算是見水門和奇奈最後一眼。”
團藏自七夜離開村子之後不多時,藉着三代整頓四大家族的機會,在木葉中搞風搞雨。四大家族因爲和猿飛之間的間隙日益加劇,不得已的暫時放棄了對長老會的控制,哪知這一下子就被團藏抓住了機會,徹底擺脫了身爲別人的棋子,一躍成爲木葉暗地裡可以和影抗衡,甚至要問問壓制水門一頭的掌權者。
這些消息自然都有人在收集,七夜對團藏並沒有什麼太特別的心思,只是覺得他是個人才,也得到了一個可以讓他發揮本身所學的舞臺。一個人的好與壞並不是別人用嘴就能說的清的,就像七夜自己說的那樣,自己心中所堅守的,就是自己的正義。只不過因爲水門的關係,七夜對團藏並無好感,卻說不惡劣,乍一見到團藏他那表情倒是讓人心生反感,太過虛僞。
聽了小春一番話,七夜點點頭,不動聲色的抽出了被小春抓在手中的胳膊,錯開一步,蘭乖巧的橫插進去,挽着七夜的手兩人一起走進了院子的大門。
再次見到這個熟悉的地方七夜的心緒微微起了波動,輕笑了幾聲,在蘭疑惑且好奇的注視下搖了搖頭,一腳跨進了正屋。
正屋裡水門和奇奈就躺在正中央,兩人都用了秘術保存好屍體,外面用了十分昂貴的來自雲之國的水晶打造而成的水晶棺,最大限度的保護了兩人的屍體。七夜走進了水晶棺邊,輕輕的撫摸着那透明且冰涼的棺蓋,看着棺中就好像睡着了一般的水門,抽出了另外一條胳膊,一擡,對着身後輕輕的一會。只是一個簡單的動作卻讓大廳內的人感到了一種不可侵犯的威嚴,七夜漠然的聲音響了起來。
“都出去!”
站在正屋中的忍者互相望了幾眼,小春使了個眼色,衆人一肚子疑問的離開了正屋,小春笑着說道“那你現在這裡陪陪水門,我在外面等你,晚大家聚一聚,一起吃個飯。”說完悄聲退了出去,並將房門關嚴。
站在門外的忍者彷彿見了鬼一樣,一臉驚詫的看着這個高高在,一身傲氣的小春和一臉悶氣的團藏,對那人更是好奇了起來。他兩人可以說在木葉已經是超越了影的存在,手中更是掌握着木葉最爲神秘的一個部隊,要讓他們如此討好和懼怕,那人來頭定然不小。
當然,小春還好一些,只是團藏鬱悶了許多,他不能和七夜鬧僵,卻被別人看成懼怕,也算是一飲一啄,有得必有失了。以七夜現在的身份,那可是大名的近臣,深得大名信任的忍者,可以說多少都能影響到大名對木葉的看法,團藏得罪不起,就是猿飛都得罪不起。要是真把七夜給弄的不愉快了,恐怕團藏他和小春等一干長老,好日子也算到頭了。
“小春大人,那人到底是誰?”一邊一個忍者看了一眼無處發泄的團藏,很有理智的選擇了去問小春,而不是他。
小春臉已經沒了笑容,恢復了那種不可一世的傲氣,雙手自然的垂在身側,眼神中露着一絲回憶,淡淡的說道“他?七夜罷了,就是你們喜歡用的那些忍具的創造者,木葉惡鬼獵人。”
這話一出四周一片譁然!要問在木葉誰在忍者心目中佔據的位置最爲突出,精英忍或許會說是火影,亦或是長老團,但大部分的中忍和下忍都會說是惡鬼獵人此人。
爲何?七夜留下了許多小巧的道具,很多都是非常有用的,就拿那個利用手榴彈原理做出的爆彈,無論是在大規模的戰意還是小規模的遭遇戰,都發揮着無與倫比的威力。更別說那些急救用的草藥與一些緊急處理傷口的小道具,那些簡直就是另外一條生命。中下忍都是很現實的,他們即便繼承了火的意志,但同樣有着複雜的人性,哪怕再是怎麼單純,也曉得用了七夜發明的一些小東西,就等於多了一條命,自然就被大家所尊崇。
團藏苦笑着和小春對望了一眼,他們根本想不到七夜已經離開木葉十幾年,可人氣卻依舊如此旺盛,和他們這些一直苦心鑽營的人一比較,誰勝誰負已經不需要多提了。同時心中也有了一絲忐忑與惶恐,若是七夜就此留在了木葉,恐怕第五代火影的位置就是他的囊中之物。
以他在忍者間的名望,根本不需要做什麼動員,就能發動起大量忍者爲他造勢,可以說是衆望所歸,加之木葉忽然遭受大劫,相比不僅僅是忍者,就是村民也會願意。畢竟迅速選出一個新的火影,十分有利於現在的情況,也有利於村子的重新建設。若真是如此,怕團藏等長老團以及豪門的好日子就要到頭了,七夜可不是水門和猿飛那般人物,捏扁搓圓可以毫無顧忌,真把他惹毛了玉石俱焚也不是什麼猜想。
團藏和小春在一邊悄悄的交流了幾句,團藏望了一眼緊閉的房門,又看了看站在馬車邊的櫻和正在當車伕的霜,點了點頭,立刻抽身離開。小春看着團藏消失的背影,也只是嘆了氣。
團藏前腳走猿飛後腳就跟着到了,院子裡的忍者見了猿飛紛紛致以敬意,猿飛卻沒有太在乎,只是一心想要見一見七夜。一是七夜此行必有目的,二是和七夜商量一些事情,也好有個磋商的機會。
小春見到猿飛並沒有感到意外,只是禮貌性的點了一下頭,隨即目光朝着猿飛的身後望去,除了阿斯瑪之外居然自來也與綱手也在,眉頭微皺,她卻沒有得到綱手和自來也已經回木葉的消息,看來其中一定有什麼貓膩藏着。心中冷笑了一聲,面色冷然的走到了一邊的牆角,閉了眼睛,不再說話。
院子中因爲猿飛,自來也,綱手和小春的存在,安靜了許多,沒有一丁點的交談聲,就是想要交流也只是用着手語與眼神交流,儘量少在木葉這些真正的大佬面前出什麼差錯。
過了不少時間,緊閉的房門吱呀一聲怪叫之後被推開,七夜站在了門內,笑着看着一邊的猿飛,點了點頭算是問候。而猿飛身後的阿斯瑪卻很像走過去和七夜多說說話,打小阿斯瑪就在七夜的薰陶下成長,可以說七夜便是阿斯瑪心目中的偶像。
“這不是阿斯瑪嗎?剛在在村子外面還見你來着,纔多久不見,差點都忍不出來。”七夜挽着蘭的手走到了院子裡,環顧了一下四周,笑說道。
阿斯瑪有點無奈的揉了揉腦袋,道“是啊十幾年沒有見了,還真有點想你。”說着忽然發現了這話裡的歧義,尷尬的笑了幾聲。
猿飛似寵又嚴的瞪了阿斯瑪一眼,怒斥了一聲,讓他滾到一邊站着,自己走到了七夜面前,面色和藹的看了看七夜,又看了看蘭,忽然很驚訝的問“這個就是那年你收留的小女孩,真是的!要不是還有着小時候的模樣,我還以爲她是你夫人呢!呵呵,有沒有時間,陪我這老家後一起吃個飯,就在我家好了。”
七夜瞥了一眼依舊面無表情如老尼姑坐定般的小春,點點頭,算是答應了猿飛的邀請。畢竟七夜也有許多問題要問猿飛,水門的死太過於蹊蹺,或者說是九尾的出現過於神秘,其中必然有着一些不爲人所知的原因在內,正好藉着這個幾乎好好詢問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