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一的目光一凝,不由得緊緊握住了那白色的劍鞘。
三個智樹發出的閃電攻擊,劍光在烈日下閃爍,卻多了些許清寒。
這是唯一一招,他正視漩渦智樹的劍術。
這場比試當中,他雖然完全沒有表情波動。但是手心卻滲出了一些汗水,沾染到他白色的劍鞘上。
和智樹那把用着黑色劍鞘的清泉相比,不同的是,他的這把劍,沒有名字。
他的父親對他說過,“一個成名的寶劍,往往都帶有着一個傳說。它是否有名字無所謂,但是當它的使用者爲它譜寫一段傳說的時候。它就會自然而然獲得名號。”
“對於我們伊藤一家來說,雖然我們不夠強大,但是卻真真確確地將劍當成了我們身體的一部分。”
“我們從來都不會拋棄自己的武器,當我們的實力到了更高的層次之後,我們手中的劍也會獲得更多的特殊金屬的淬鍊,直到符合我們的實力爲止。”
“即使它在戰鬥中斷了,也要重新將它修復。”
“所以誠一,你選擇了這把劍,它就將伴隨着你的一生。”
父親的話語,又好像重新在耳邊迴響。他雖然不會說話,但是他總是像重視他的劍一樣,重視同伴。
他很死板,卻更像一個執着的劍客。
他曾無意當中和智樹說了這個在他們家傳承着的故事。
本以爲智樹聽到會玩味的笑笑,說,“沒有想到你們家真是死板到傷腦筋,怪不得你也不知道變通。”
但是誰成想,漩渦智樹居然表情嚴肅地告訴他,這也同樣成爲他的守則之一。
真是一個讓人想不到的人,沒有人知道他會什麼時候嚴肅起來,也沒有人知道他又會陷入滑稽。
但是他的一舉一動,卻總是會打動人的內心。使人不自覺的信任他,被他所感染。
所以這個時候,他纔會牽動如此之多人的心吧?
衆人目光的核心,華麗的舞蹈剛剛躍起。那麼結果將會是什麼?
對於智樹來說,這一刻反而沒有想許多。三日月之舞經過千百次的訓練,已經成爲了他身體的本能一般。
這本就是華麗當中,蘊含着無盡殺機的劍法。但是這卻是一種快攻之劍。
所有的核心,就是將劍深深地刺入對手的身體。
或許一個智樹可以被佐助在寫輪眼的狀態下防住,但是三個智樹便絕無可能。
嘶!
清泉刺入了佐助的小腹,而另外兩個分身也應聲消散。
“我說過,你從來都沒有見到過木葉流的精髓。就連這一劍也是。”智樹的聲音,帶着一股子怒火。
血液從佐助的小腹不斷地流淌而出,灑在地面,沾染在清泉之上。
“佐助!”小櫻立刻大聲地喊道,雖然現在智樹也滿身遍佈着傷口。
但是相比之下,插入佐助小腹的那把劍卻更加的讓人擔憂。
“這算是贏了嗎?”鹿丸有些驚愕,他沒有想到最後的結局竟然會這樣收場。
但是他隨後想想,卻發現這種結局或許纔是正確的。雖然佐助變強了,但是他卻還沒有掌握一種能夠當做殺手鐗的忍術。
而智樹,卻不知何時,竟然練成了這樣的劍法!
衆人驚歎之餘,也不禁一陣唏噓,看來佐助永遠無法戰勝智樹的那個詛咒,恐怕又更深地印在了他的心上。
和寧次一起站在樹上的天天,終於放鬆了神經,舒了一口氣說道,“雖然智樹把自己弄成這樣的一副樣子,但是好在他贏了,下次就不整他了……”
“不!”寧次猛然打斷了天天的話,他的眼睛依然死死地盯住場中,好像接下來就會發生什麼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一般。
“佐助,他還沒有輸。”
乒!!
似乎是合着寧次的預言一般,刀劍斷裂的聲音響起。
這聲清脆的聲音再次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但是當他們看過去的時候,卻十分驚恐的發現一件事情,漩渦智樹手中那銀白色的劍刃……斷了。
佐助好像沒有痛覺一般,直接抓住了劍刃,鮮血流淌着,但是智樹的劍,卻已經被他掰斷。另一段劍刃留在他的小腹,讓現在這種狀態的他更加恐怖。
“你以爲你獲得了勝利嗎?”說着,佐助將另一段殘留在他身體的劍刃拔出,隨意的扔到一邊。
自然查克拉的力量,讓他的傷口迅速的恢復着。
“那麼漩渦智樹,失去了劍的你,該如何與我戰鬥?”
“不,這場切磋已經結束了。”智樹轉身,準備去撿起那半把清泉,那是他和誠一的約定。
佐助愣住了,他想要出手,但是漩渦智樹卻沒有了給他出手的理由。
因爲智樹已經背對着他了,按照他所說的那樣。這場比試已經結束,宇智波一族的驕傲,容不得他在這個時候仍繼續攻擊。
但是彷彿是解答他的疑惑一般,智樹略顯疲憊的聲音響起。
“你知道我懂一些醫療忍術,現在你身體的狀態已經達到了極點。即使是那咒印的力量,也不可能讓你繼續戰鬥下去了。”
佐助想要衝上前去,表明他還可以繼續戰鬥。可是就像漩渦智樹預言的那樣,他的身子,甚至已經有些不聽他的使喚。
小腹傳來的傷痛,似乎就像是那個讓他崩潰的點一樣。讓這具本來就已經超負荷戰鬥的身體只能夠劇烈的顫抖。
不!
怎麼可以在這裡停下?
我需要力量,我需要更多的力量!
脖子上的咒印似乎變得更加灼熱,似乎聽到了他的渴求一般。
但是智樹只是彎腰將那塊劍刃撿起,小心的放到刀鞘之中。
鋮!
另一半的斷刃也插入到了劍鞘之中,智樹挺直了身子,聲音很平淡,
“不要再做無謂的嘗試了,畢竟,你不能傷了所有人的心啊。”
佐助不明白智樹所說的意思,但是下一刻,一雙手臂卻緊緊地抱住了他。
“佐助,算我求你了,不要再打下去了!”
他這才發現,自己的一切心神都放到了智樹身上,居然忽略掉了已經在自己身旁的小櫻。
他終歸還沒有成爲放棄了感情的人,再加上身體傳來的疲憊。
黑色的紋路快速的散去,失去了最後的力量支撐,倒在小櫻的懷裡。
智樹看着小櫻臉上的淚水,已經躺在他懷裡的佐助,不由得搖搖頭。
他轉了身,嘴脣蠕動。
此刻,所有人都以爲他要說出某些嚴肅的話,來作爲終結。
智樹撓了撓頭,被火焰燒焦的頭髮格外凌亂,
“就不說有沒有女孩子摟抱了,連丁次你之前說好的薯片都沒有,我的人生還真是失敗啊。”
“我就知道,他會這樣……”天天捂住腦門,一臉無奈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