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手鞠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我愛羅已經徹底失去了理智,一隻手卻不知何時按住了要起身的手鞠,馬基微微搖了搖頭,側着身子要望了一眼看臺上層的政客們。那些政客不僅沒有因爲我愛羅陷入瘋狂而動容,反而看的津津有味,甚至是更加期待後面的發展。手鞠尋着馬基的目光望去,心中一片冰涼,苦笑了一聲,看了一眼坐在一邊同樣被馬基制住的勘九郎,無力的嘆了一口氣。
不知不覺中許多木葉的上忍和暗部已經圍繞在看臺的周圍,暗中維護看臺的安全。尾獸一旦具現化那麼就不會在受到理智的控制,一切都隨着尾獸的意願而發展,我愛羅就會陷入無意識狀態。到了那時,尾獸根本就不是可以說服的。
在萬衆矚目之下,我愛羅漸漸發生着變化,四周沙地上的沙子緩緩向我愛羅集中過來,將我愛羅包在了中間。沙粒都有了自己的生命,一點一滴的往我愛羅的身上攀爬,漸漸地,沙塵暴起,一股充滿狂暴暴戾的氣息瞬間從我愛羅的身上噴射出來。
伴隨着一陣狂風,一道沙幕徹底的模糊了所有人的視線,唯一能感受到的,就是沙幕中那充滿了邪惡的氣息。一尾,守鶴的氣息。
鳴人漸退了幾步,面色凝重而嚴肅,就像七夜所考慮的那樣,對於未知任何人都會感到恐懼,只是人與人之間對未知的恐懼多寡有所不同罷了。鳴人也是心智堅硬之輩,並沒有太過於擔心,只是站在遠處靜待局勢的發展。
漸漸,如龍捲風一般的沙幕在空中緩慢失去了動力,一個龐大的身影出現在龍捲風之下,守鶴居然徹底的以尾獸的完整形態展現出來!龐大的身子和那之巨大的尾巴,一切都在表明守鶴對於人類的威脅。代表着風的紫羅蘭神秘花紋遍佈全身,處處露着神秘。那黑色的紫羅蘭花紋除了神秘之外,還散發着淡淡邪惡的氣息,讓人有一種快要窒息的感覺。
守鶴的一對小眼睛微微下翻,看了一眼地上站着的鳴人,守鶴鼻子動了動,頓時一雙清澈的雙眼變得猩紅起來。他聞到了九尾的味道,讓他很厭煩很討厭也很恐懼的味道。仰着脖子嘶吼了一聲,巨大的噪音居然如石子投入湖泊,在空氣中泛起一道道漣漪。
“噢!真是很壯觀呢,漩渦大人,您手下的人柱力果然很強大。”雲之國的大名由衷的讚歎了一聲,體積越大,所代表的實力也就越強。查克拉作爲忍術和實力的根本,一直都是儲存在體內,尾獸之所以強大無比,就是因爲他們的提及過於龐大,體內儲存的查克拉量極度驚人。
風之國大名一手細捻着一撮鬍子,很是得意的笑着,微微點了點頭,算是禮貌性的迴應,說道:“呵呵,這不算什麼,不算什麼。”說着目光不由的飄到了一邊鬆賀的身上。
五大國大名之間的局勢再一次微妙起來,逐利的不僅是商人的本分,更是政客的本分。鬆賀不動聲色的看着場下的變化,心中卻冷笑連連,他相信七夜的實力,有持無恐的應付了兩句,但顯得並沒有因爲砂隱村有人柱力而沮喪,一時間另外四位大名範圍有些迷惑,這木葉是不是還有着後招。
嗡的一聲氣流摩擦的聲音立刻吸引了五國大名的注意,原來守鶴擡起了巨大的尾巴,就像拍蒼蠅一樣拍向了站在對面的鳴人。尾巴靈活的如臂使指,帶着嘯聲已經位臨與鳴人的上空,鳴人臉色猛地一變,迅速的避開。一聲震響掀起了漫天的塵沙,待這塵沙散盡,原地只留下了一條巨大的溝塹,而鳴人卻早已閃開。
一擊不中的沙之守鶴脾氣暴躁氣焰,充血的雙眼死死盯着鳴人,沙子做成的身體居然在漸漸的膨脹!
“不好!一尾要放忍術,快送大名們離開!”猿飛忽然驚叫了一聲拍案而起,尾獸的破壞來始終還是來自於忍術。任何一個平凡的忍術被尾獸放出來,也都是十分致命的。這考試的場地雖然堅固,但那也只是依照人類的極限標準而建立,對於尾獸來說這巨大的看臺根本不堪一擊。
有了猿飛的吩咐,十多名暗部紛紛躍上了看臺,在五國大名一臉不耐和怒氣之下詳細的說明之後,大名們只好嘆息了一聲在身邊武士或是忍者的帶領下,匆匆離去。而七夜,也以保護鬆賀爲理由,和鬆賀一起離開。
剛剛疏散看臺上的人羣沒有多久,守鶴的獨自已經膨脹到一個十分誇張的地步,巨大的肚子就像十月懷胎的孕婦,龐大的身子猛地前傾,劇烈的風彈以旋轉的方式從口中噴射了出來。離開看臺還有一段距離,但是強烈的氣流居然卷碎了看臺的邊緣,無數的碎石卷擊着被扯斷的樹幹與樹葉,飛快的砸向對比之後幾乎弱小到可憐的鳴人。
“動手!”猿飛知道不能在等,他沒有七夜那樣瞭解鳴人,爲了保證鳴人的存活,必須竭盡全力控制住守鶴。猿飛的命令一下,數十忍者頓時化作一道道騰飛的殘影,撲向了守鶴。
守鶴又是一聲嘶吼,忽然轉身,稍顯短粗的爪子隨意的一撈,近半的忍者被從空中硬生生的拍下。也許是忍者顯露出的攻擊性,守鶴更加的狂暴起來。
當笑聲伴隨着不斷加強的壓迫感朝着鳴人的方向飛速前進,鳴人第一次有了對尾獸的無力感,那不是人力可以阻擋住的。面對這樣的忍術,鳴人只能選擇逃避,眨眼間就已經跑出幾十步,卻還是被煉空彈爆炸之後彈射出的石塊所擊中。渾身上下就好像被巨大的碾子碾過一樣,痛疼無比。
一陣劇烈的咳嗽之後噴出一口鮮血,體內的血液循環被這強勁的撞擊而破壞,多處產生淤血和血管破裂,內腑更是受到了震盪,多個器官出現出血。
猿飛看着鳴人又看了一眼躺在守鶴身下已經昏迷的衆多忍者,心一橫牙一咬,揮了揮手,十多名上忍不顧一切的服從着猿飛的命令,再一次撲向守鶴,企圖轉移守鶴的注意力……
山洞前,遙望木葉,一個巨大的身影已經出現,七夜淡漠的臉上有了一絲微笑,點了點頭,道:“可以了,守鶴已經出來,看好四周,無論是任何人,靠近山洞,無論理由,格殺勿論。”吩咐了一句之後轉身慢步走進了山洞,留在外面的霜對着七夜的背影深深一禮倒地,橫過身子當在了山洞的洞口。本來無一物的山坡上頓時出現了數十條身影,隨着霜不斷的令下,飛快的移動到特定的位置,守護着整座山。
入了山洞,此刻山洞內除去七夜之外別無他人,輕撫着水晶的棺蓋,嘆了一聲,手腕用力一翻。巨大而沉重的水晶棺棺蓋就好像沒有重量一樣,被掀開,落在地上。
刻在水晶棺上的符文被破壞,一股紅色夾雜着黑色充滿戾氣的怨氣頓時沖天而起,無數似嬰兒啼哭或是少女輕笑的聲響伴隨着讓人窒息的蜂擁怨氣,瀰漫着整個山洞。對別人來說是絕對置人於死地的怨氣,對於七夜來說卻像是補品。
伸手撕去了水門身上的衣服,整個上身居然完全是各種各樣的封印,有水門自己的屍鬼封盡,也有三代和其他忍者添加上去的封印。只是看一眼水門的身體,就能想象得出當年在封印九尾時木葉的遭遇。
當七夜的手指觸及到水門身體胸前中央的最顯眼的一個封印陣心時,四周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只能聽見自己的撲通撲通的心跳。通過身體的接觸,七夜感受到水門體內肆虐着的狂暴,那是九尾的另一半,沒有任何理智只有本能,但也是最強大的一半。哪怕只有半個靈魂,但他也比外面的守鶴強上無數倍。
“水門,抱歉了。”冰冷的臉龐瞬間閃過一縷哀傷,五根手指的指頭上涌現出五種顏色的光團,按照封印解封的不周,一個接着一個的開始接觸那些留在水門身上密密麻麻的封印。九尾純粹的氣息漸漸從封印減少的水門身體裡散發出來。站在外面的霜臉色微變,幾個手語捏出,立刻一座長方形紫色的結節將整座山包圍了起來。
四紫炎陣,爲了保護七夜在接受九尾力量期間的安全性,特意找大蛇丸要了四紫炎陣的印發。四紫炎陣可以說是結界術法中最強大的,它只能從內部破壞,外部乃是絕對防禦,任何攻擊都無法突破那一層薄薄的蔽障。
當着燦爛的四色結界忽然升起,猿飛的心室猛的一縮,擡眼望去,看着那被列爲絕對機密的山被結界所包圍,就知道水門的秘密,已經泄露了出去。
也許是靈魂所擁有的特殊靈感,鳴人的體內也正在迅速的發生着微妙的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