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表情沒有絲毫變化,輕笑了兩聲,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純善的就像鄰家的大哥哥一般。那笑容是那麼的虛僞,那麼的讓人厭煩,七夜不耐的哼了一聲,兜略尷尬的笑了笑,垂下了腦袋算是無聲的歉意,擡起之後臉色已經冰冷,就像大蛇丸那副死人臉。
“大蛇丸大人最近在研究幾個忍術,而試驗用的材料是人類。大人您怕是早就知道了,大蛇丸大人的身份現在有些尷尬,不方便出來走動,正在開發中的忍術若是失敗,那麼屍體會留下做另外一些開發中忍術的實驗體。這樣可以節省不少的人口,只是大人您也知道,屍體放置時間一長就容易腐敗。
如果全部用藥水浸泡,那麼就會消耗大量的珍貴藥材,所以大蛇丸大人想拜託您,製造一種可以長時間存放屍體,並且能讓屍體保持新鮮的器材。
聽大人說您可是忍界最傑出的器械道具師,沒有您製造不出的東西,所以希望您能施以援手,看在大蛇丸大人與您友情的份上。”
說着兜站了起來,退了兩步,以長輩禮先是叩首,然後再磕了一次,長伏不起。
“拜託了!!”
大蛇丸這麼做並沒有什麼必要,其實不過是一種試探,順便爲自己的試驗提供一些器材罷了。以七夜的才智也不難推測楚大蛇丸的心思,七夜現在與大名的關係知道的人自然不在少數,有了這樣一個條件七夜對大蛇丸來說就顯得重要了許多。
如果能和七夜成爲一種合作關係,那麼間接的搭上大名,以火之國藩主的身份全力支持大蛇丸,這纔是大蛇丸派兜此行的最終目的。以大蛇丸的眼光來看,越是有權有錢的人,越是怕死。若是以開發永生不死的術來吸引他們,得到他們的支持,那麼一切都不是什麼問題。
七夜冷笑了一聲,也不點明,大蛇丸那點心思在他七夜身上是玩不轉的。只是七夜也知道大蛇丸在研究禁術,那些禁術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但不可否認每一個禁術都強大到令人髮指,也沒有必要爲了這些小事而與大蛇丸鬧了什麼矛盾。
點點頭,吱唔了一聲,算是答應了兜和大蛇丸的請求,兜口中致謝了幾聲,才起身坐回茶几邊上,笑容也不再做作。微低着頭,雙手擺放在茶几下,老實孩子的模樣。
有得必有所失,這個道理兜還是明白的。七夜和大蛇丸之間的那飄渺的聯繫到現在還都不知道是不是友情,兜也不曾想過七夜會無償的幫助大蛇丸,哪怕是水門的請求,七夜也都不是全部都答應。
稍停了片刻,七夜將靠枕扯到了身後,半磕着眼睛,虛靠在靠枕上,狹長的眼縫中精光一閃而過,似笑非笑的問:“一直一來都沒有打聽到大蛇丸加入的那個組織叫什麼名字,有多少人。我手下那些孩子也都有自己的活,若是忽然抽出人手來打聽,相比麻煩不少。正好,今天才想起這事,你就來了。
你跟着大蛇丸這麼多年,怕是知道不少鮮爲人知的事,我也不叫你都說出來,只要那個組織的名字,成員的名字,組織的實力,還有他們的目的。如何?不算過分吧!”
兜嘴角微微抽了兩下,七夜這要求並不過分,只是兜卻拿不定不注意,畢竟所謂要器材只是個試探的藉口,而就以這藉口套走一些絕密的消息,兜還真不敢說。
儘管世界上不存在永恆的秘密,大多數人也都明白,之所以還有秘密不過是想要隱瞞著他人一時罷了。這便像老鷹與雛鳥,只要雛鳥會飛之後沒有多久,就會被母鷹從洞府中趕走一般。
“這……”
“不行?那就算了,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趁着兜遲疑的片刻,七夜反而以退爲進,不再苛求,反而讓兜開始混亂起來。
兜也不知道七夜是真的算了,還是另有所圖。從進門之後到現在雖說過程中稍有瑕疵,但沒有偏離預計的航線,若是因爲兜不答,而破壞了大蛇丸的心思,恐怕兜就真的是要兜着走了。以大蛇丸那種人懲罰兜是肯定的,只是懲罰的方法就頗耐人尋味了。
權衡了一下得失,兜咬了咬牙,一狠心,就說了出來:“那個組織自稱是‘曉’,具體有多少人想必大蛇丸大人也不是很清楚,聽說人數不多,可能只有四五個。我也沒有見過其他人,聽大蛇丸大人說他們實力和大蛇丸大人相差無幾,有些甚至要略高大蛇丸大人一籌。至於目的……”兜推了推眼睛,苦笑了一聲,“我也不知道,只是說要賺取更多的錢而已。現在就是大蛇丸大人都要不定期的出去做任務,換取賞金上交組織。”
“哦?!”七夜淡淡的應了一聲,兜無法從七夜臉上看出些什麼,乾笑了幾聲點了點頭掩飾了一心心中所想。
“嗯……既然這樣,那好吧,你可以回去告訴大蛇丸了,我同意了。只是他要怎麼做,那是他的事,與我無關,明白了嗎?天色不早了,要不要留下來吃個晚飯?”
“不了,我還有任務在身,已經耽誤了不少時間,那麼告辭了!”
兜離去之後,七夜睜開了雙眼,心中冷笑了一聲。越是平常,就說明越是詭異,這個曉若只是爲了金錢,怕是與七夜一般投靠大名就能獲得數不清的財富,何必爲了那點金錢去做任務?恐怕金錢別有所用,或許那個目的需要大量金錢,又不能引人注意,這纔有了這所謂的目的。
如果能相安無事最好,若是有了衝突……七夜冷哼了一聲,不再多想下去。
三年過去了,大蛇丸在兜拜訪過七夜之後,親自來了一趟,時隔多年之後已經物是人非,就算是鐵石心腸的人也難免唏噓一番。曾幾何時幾人一起在木葉,一起在二戰的戰場上縱橫,一切都成了過往雲煙。
大名和大蛇丸密談了半天,最後大名以私人的名義全力支持大蛇丸的禁術開發,只要不威脅和動用到火之國的力量,那麼就可以給與無限的支持。大蛇丸對這個結果非常的滿意,許多禁術都要求非常苛刻的條件與大量的金錢,有了大名的介入一切順利了許多。
三年可以改變許多,但至少七夜府上沒有太大的變化,每日裡都閒着,除了刻苦的鍛鍊之外就沒有了什麼活動。鼬也八歲了,進過三年非人類可承受的特訓,鼬的變化可以用鉅變來形容。
八歲的鼬已經長到了鼬的胸口,約有一米五多一些,在同齡人中算的上是高挑的個子。臉上千年不變的冰冷,做任何事都是一臉的麻木,很難產生絲毫的心理波動。
而鳴人,也開始記事了。對鳴人七夜心中很難抉擇,是讓鳴人和水門一樣走上一條不歸路,還是讓他平平淡淡的過完這一生,好爲水門留下一條根。只是一時間也不好決定,打算等鳴人大一些,問他自己。平日裡鳴人也都跟着鼬一起,開始訓練身體與查克拉,只是在量上要輕鬆了許多。
總的來說,這三年,很平淡。
那六個孩童也都有了自己的名字,分別是景、開、傷、驚、休、杜,靠着在死亡邊緣的錘鍊,破開身體的極限,每個人都有着不弱於精英中忍的體術和中忍的查克拉量。可以說,他們也是天才,是百分之九十九努力的天才。
而鼬,三年下來滿身都是傷疤,雖然有寫輪眼的拖累,但也到了中忍的水平,加之潛力被完全的放開,未來不可限量。而寫輪眼,也成功的進化出三輪勾玉,趨於第一階段完美的境界。在這樣的情況下,只要不是長時間的拉鋸戰,鼬便能一直保持着開眼的狀態,而平時七夜也要求,無論何時,都必須開眼,哪怕是上茅房與睡覺。
“您叫我?”
鼬扭過頭看了一眼站在一邊的六個與他一邊年紀大小的孩子,之後收回了目光,看着七夜。
七夜點點頭,道:“嗯,你們的力量增長的很快,戰鬥意識也很出色,但畢竟你們沒有上過戰場。這場戰爭怕是在今年就要結束了,我與人有約,順便帶着你們去體驗一下,戰爭的殘酷。”頓了頓,繼續道:“收拾一下,明天一早離開。”
其人互望了一眼,就是鼬眼神中也有了一絲漣漪,七夜心中笑了笑,不再去管他們。提起筆,思索了片刻,給三代去了一封信。要參加忍界大戰,就要有一個背影,那首選必然是木葉無疑,這一次,七夜將以惡鬼獵人的身份,再次踏上忍界大戰的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