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三個那段時間可以說另類的很,上課了很遲才進,下課了一起上廁所,一起去做操,更讓人想來發笑的是我們三個人還上課其間公然走出課堂一塊兒去大便。
我們大便的場所不是男生廁所,而是新蓋的科技樓四樓未開啓的新廁所。
那是有一回我們轉游轉到科技樓四樓,發現廁所門還上着鎖,老馮便出主意撬了,我和王彬洋也都同意,於是我們找了一根鐵棍便將鎖子打開。
後來我們便去裡面大便,下課了也來這裡小便,方便完後我們再用鎖子拷住,表面上根本看不出來。
科技樓四樓的廁所非常乾淨,而且非常通風明亮,以致於後來我們把四樓的廁所當成了聊天的地方,三個人鑽在裡面神不知鬼不覺,無人打擾,談天論地,隨心所欲,所以儘管當時班裡同學都稱我們爲精神病,但我也非常快樂,因爲我們純真,我們談的只是學習和夢想,偶爾談些愛情,我們之間也沒猜忌,沒有冷漠,所以開心。
其實,有時候快樂就這麼簡單,別人怎麼想那是別人的事,我們依然要走的還是自己的路。
後來,也不知學校那根筋錯位了,突然辦起了什麼“Englith coner”也就是所謂的“英語角”,說是要提高我們的英語口語水平,發展素質教育。
老馮和老王的情緒很高漲,對此讚不絕口,說這樣有利於我們綜合發展,我當時對此沒什麼興趣,但既然他們要去看看,我也就緊緊跟隨,反正看看也不收錢。
剛開始那天人還真多,男女生分了兩半兒,中間站着一位不知幾班的英語老師正在口若懸河地用英語講着什麼,然後問我們一些簡單的問題。
老馮表面是來看“英語角”,實則是來泡妞的,一會兒便和幾個女生親熱到了一塊兒,用着中國式標準發音首:“My name is Feng guo jun,nice to meet you!”
那幾個女生也是的,開口就:“Thank you I‘m too.”逗得他抓耳撓腮地傻樂。
我和老王站在一邊看着直笑,都沒敢開口,生怕別人誤以是有鳥再叫,而老馮卻心甘做鳥。
這時,一個留着短碎的小女生走到我面前,用很標準地口音道:“Are you class 12‘monitor?”
我很感詫異,沒來得及開口道是,老馮就捷足先登,往前一站道:“Yes!”
那女生大概被老馮的樣子吸引住了,繼爾拋開我和他侃起來,噯!現在的女生全比男生色!
從他們的對話中我大致知道這個女生是鄰班的班長叫薛峰,是個很男孩化的名字。
由於老馮與她的談天論地和及力介紹,我跟老王才得以認識她。
那天我們四個人越談越投機,差不多到上晚自習,至於談的什麼內容,我也記不清了,大多就是怎樣學好英語,怎樣提高聽力,怎樣做閱讀理解,老馮英語水平不行,就衝着薛峰道:“你以後就當我老師吧!”
一直到晚自習上了,老馮還對老王說:“那薛峰真厲害,聽她說她還有英文名。”
老王是老馮的前桌,於是他扭到後面問:“叫什麼?”
“我也不知道。噯,下課咱們叫上老辛一塊兒去問問!”
果然,下課後他們倆便來叫我,我說不去他們便生拉硬拽地往外拖我,出於友情,我還是妥協去了。
把薛峰從教室裡叫出來,她的臉馬上就紅了,儘管她表現的很大方,但女孩子那種羞澀還是遮掩不住。她問我們幹什麼。
老馮開口道:“聽說你有個英文名字,不知道可不可以告訴我們。”
薛峰很開朗地說:“可以呀,我叫sonw hawk,雪鷹。”
老馮還不死心,繼續問道:“你可不可以寫下來?”
薛峰笑笑說:“可以,你們等我。”她進教室後不一會兒便出來,手裡拿着三張小紙條,然後分別給我們一張,上面是她連筆寫的“sonw hawk”字體很不錯。
老馮如獲至寶,拿着紙條又蹦又跳,還不時衝我和老王說:“看看,多美的字體呀!”
老王看看我,悄悄地說:“快要精神崩潰了!”
至從認識薛峰後,老馮學英語的熱情猛然高漲起來,而且還叫我一塊去買英語聽力磁帶。
那天下午我們轉來好幾家音像店,最後他買了盒英語課內朗讀帶,我對那些東西沒興趣,但爲了不致於落後,就買了盒《瘋狂英語》。
回來的路上我撞到了潘少俠,他跟張燕一塊兒在吃米線。那一刻,我心裡空落落的,像少了些什麼東西,到底少了什麼,我自己也不知道。
不管老馮到底喜不喜歡英語,反正他對英語已癡迷到手不離書的地步,有一日,他問我到底怎樣才能提高英語聽力,還說他聽了不起作用,成效很低,我對他說英語死學是學不會的,不防聽聽英文歌曲,聽聽《瘋狂英語》,提高提高情趣。
他聽了我的話還蠻認真的,立馬去買了一大堆英文歌曲的磁帶,像《英文經典》、席琳迪翁的、布萊妮的、瑪麗亞。凱麗的,還有幾盤美國鄉村音樂。後來他又買了西城男孩的,后街男孩的,再後來還買了《泰坦尼克號》英文版朗讀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