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武藝,王文泉根本沒法跟那姑娘比,可說到腦袋瓜子,那姑娘比王文泉還真差了一大截,一看家人別捉,她已然慌了手腳,這會聽到王文泉說出如此極具威脅的話語,她的雙手不由自主的發起抖來。
一瞅小姑娘的模樣,王文泉就知道,這娃肯定在猶豫,他趕緊往人家姑娘身邊一湊,輕聲說道:
“我的本事姑涼你也見了,就我這樣的,在我們死上十個八個根本都沒人心疼,你若是老老實實的把傢伙放下跟我們走,我一定想辦法保你們一家平安,咋樣啊?”
小姑娘聽完了王文泉的話,先是扭頭看了看那些被押着的婦人,又瞅了瞅王文泉,而後用力咬了咬自己的嘴脣,猶豫了好半晌,才很是遲疑的問道:
“你保證?”
王文泉腦袋一昂胸脯一挺:
“我保證!”
那姑娘聽罷,小嘴一噘,黛眉一皺:
“你發誓?”
王文泉聽罷,立馬衝着天空伸出了兩個手指頭:
“我發誓,只要你放下武器舉手投降,我保證優待俘虜不殺不搶,若有違逆,皇天不佑!來日必死刀劍之下!”
小姑娘見王文泉發了毒誓,雖然心裡仍然有些不甘,卻因擔心家人,沒奈何翻身下馬,把手中的方天畫戟扔在了地上。
對面的兵士見王文泉沒了危險,趕緊圍了過來,把那姑娘七手八腳的給捆了起來。
王文泉見姑娘束手就縛,心裡踏實了不少。
他捂着自己的屁股,一瘸一拐走到姑娘身邊,帶着一臉的懊惱,咬牙切齒的說道:
“小妮子,人不大,脾氣不小,敢射爺的屁股!看爺怎麼收拾你!”
“你!”
小姑娘一聽這話,登時便急了眼:
“你說話不算數,你不是英雄,你不是男人!”
王文泉若無其事的朝天一瞅,很是得意的說道:
“我怎麼說話不算了,我說保你一家平安,保你一家平安就是了。不過嗎,你射傷了我,換藥這活讓你幹,應該不算爲難你吧!”
小姑娘一聽這話,一張俏臉登時被氣的通紅,她銀牙一咬,恨恨的喊道:
“狗賊,想讓我給你在屁股上換藥,你做夢!”
王文泉一聳肩膀兩手一攤,擺出了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很是無辜的說道:
“姑涼,這不能怪我啊!是你自己選擇了射我的屁股,又不是我讓那你射的!你射我的後背,不就沒這事了嗎?”
“你!”
那姑娘年齡本來就小,腦袋瓜子明顯沒有王文泉好使,這會更是又氣又急,登時也沒了主張。
她扭頭看了看遠處正被押走的家人,急的一雙俏眼幾乎要掉下淚來,好半晌,才恨恨的把腳一跺,很是委屈的說道:
“這能怪我嗎?誰讓你先打我了?”
“嗯!”
王文泉聞言,伸手捏了捏自己的下巴,帶着一臉的壞笑,很是無恥的說道:
“如果姑涼不介意的話,咱們互相上藥如何!”
“不行!”
自己傷在哪,自己心裡是有數的很。
小姑娘一看王文泉那副色樣,已被嚇的是花容失色,待到聽完了他的話,更是覺得有一隻魔爪要象自己的胸口抓來,慌的她把嬌軀一扭,連聲喊道:
“你不用給我上藥,我給你上就行了!”
“這還差不多!”
見小姑娘服軟,王文泉心裡是一陣得意,待要命人把姑娘押走,卻又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
“姑涼,請問您的芳名是?”
人爲刀俎我爲魚肉,小姑娘心裡雖然很不樂意,卻也不敢再耍脾氣。
她衝着王文泉使勁翻了個白眼,帶着一絲的厭惡,很是桀驁的回答道:
“我叫呂琦玲!”
樹的影人的名,儘管呂布已死,可乍一聽到自己欺負了人家的姑娘,王文泉還是覺得兩腿一軟,差點沒摔到在地。
這倒不能怪王文泉膽小,若是他一到三國就碰到呂琦玲,心裡根本不會產生神馬恐懼,畢竟道聽途說,沒有親身經歷,對呂布自然也不會有多害怕。
可是現在的他,卻親眼目睹了張飛的驍勇,關羽的威猛,呂布能一起揍這哥倆,順便還稍待着一個劉備,狠成神馬樣,那是想都不用想。
他不可置信的瞅了瞅對面的呂琦玲,心有餘悸的往後一退,失聲叫道:
“你是溫侯之女?”
呂琦玲很是倔強的昂了昂腦袋,帶着一臉的蔑視,很是鄙夷的嘆道:
“我爹若在,豈會容爾等猖狂!”
說着話,她彷彿想起了自己的父親一般,眼圈一紅,眼眶裡就閃出了一絲晶瑩。
一瞧呂琦玲的模樣,王文泉就知道,自己觸動了人家的傷心事,見小姑娘都被捆成了糉子,卻依然保持着一聲的不屈,不由得在心裡喝了聲彩。
呂琦玲彷彿害怕給自己的爹丟臉一般,咬着銀牙瞪着鳳眼,努力的把淚水鎖在眼眶裡,死活不讓它們流到臉上,王文泉看在眼裡,痛在心中,一股憐愛從心底油然而生。
他不顧呂琦玲極度敵視的眼神,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把她打量了一遍:
鵝蛋小臉,粉面杏腮,柳眉鳳眼,絳脣映日,嫵媚中透着英武,哀傷中露着不屈。
她雖已被擒,卻仍舊昂首挺胸卓然而立,如一隻驕傲的天鵝,在那等待着暴風雨的降臨,映入自己眼簾的,只有一股巾幗豪情,絲毫看不出有一絲恐懼之色。
看到這裡,王文泉不由得心中一動:
‘武功這麼高,長的又水靈,如此好的女保鏢若不收在身邊,也太對不起自己穿越者的身份了。’
想到這,他把手一揮,吩咐人趕緊把呂琦玲連同她的家人押解出城,待要再去尋找魏延時,卻覺得屁股上傳來一陣劇痛,這纔想起自己受了重創。
沒奈何讓人找了一個板車,他往車上一趴,命士卒把自己給推到了南門。
王文泉在這裡泡妞,劉備卻帶着關羽張飛逼近了皇宮。
他遠遠望了望皇宮的城牆,見上面已然佈滿了曹軍的士卒,早已張弓搭箭做好了準備。
大略看了下人數,見守皇城的士卒,居然比自己身後的馬崽還要多出不少,一股豪情登時涼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