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少庭胸口都是深深淺淺的印子,有的已經破皮了,應該是流過血,早上那血跡幹了,條條交錯,看起來有點駭人!
這不會是她抓的吧?
霍少庭看着她生無可戀的笑臉,心情愉悅,很“善意”的坐實了她的罪名,一本正經道:“沒錯,確實是你抓的。我救了你,你卻想上我。”
葉薔窘的恨不得把腦袋埋進他懷裡,霍少庭一陣心滿意足,笑道:“你看我嘴角,都是破的。”
葉薔猛地擡頭,哪裡有破?
霍少庭眼神裡閃過一絲得逞的笑意,忽然低下頭,吻住了她。他的脣角是上揚的,這回有足夠的時間,和她耳鬢廝磨,所以動作十分的輕柔。
葉薔瞪着眼睛,有點懵,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
霍少庭以前聽高冷的,偶爾跟她說話,雖然帶着點說教誘惑的味道,但也是一本正經的。
這一番控訴下來,像個無賴。
無賴啊!
可是她居然有種不想拒絕無賴的衝動。
她現在可沒醉!
那就是瘋了!
感覺到霍少庭的吻轉移到耳邊,葉薔陡然清醒過來,小手抵着霍少庭的胸口,“你你你……你別這樣……我害怕……”
霍少庭感覺到她渾身都在顫抖,還是停下了動作,撐起身體不再壓着她,改躺在她身側,一點點的把她的頭髮捋到耳後,嘶啞道:“告訴我,是我做了什麼讓你覺得不安了嗎?”
葉薔呼吸到自由的空氣,知道霍少庭是放過她了,側着身子認認真真的盯着霍少庭深情如許的眉眼,心底滾燙。
有那麼一瞬間,很想把所有的傷口都肆無忌憚的攤開,坦誠相對,但……
葉薔嘆息一聲,垂下眼睛,有些沮喪,“不是,霍少庭,你很好,但是……你給我點時間。”
霍少庭見她終於鬆口,眼裡不由亮了亮,道:“好……”
說着,話鋒一轉,聲音陡然變得危險起來,“那我們現在說說,你昨晚爲什麼和江譽在一塊喝酒?”
葉薔連忙舉手投降,“這個不怪我,公司接了豐瑞的設計競標!江譽是競爭對手之一。”
如果可以,她一點都不想看見江譽好嗎?
霍少庭挑眉,視線往下落了落,似有若無的落在葉薔的頸
口,眼底染了絲絲笑意,若無其事道:“豐瑞?”
葉薔一聽他的口氣,連忙側過身,“你知道這家公司?顧……”話到嘴邊,生生扭成了“顧總都沒查到什麼資料。”
霍少庭嗤笑一聲,“他當然查不到。羅凱臣的總部在法國,豐瑞不過是他隨手做來討好人的。”
羅凱臣?
聞名海外的地產大亨?簡直是宇宙無敵富了,他還要討好誰啊?如果能知根知底,或許贏面大些呢!
葉薔眼底發亮,拋卻兩人此時躺在牀上這種曖昧的事,興致勃勃問道:“羅凱臣討好這人,到底是誰啊?”
霍少庭眼神一眯,摁着葉薔的肩膀就重新壓了下來,怒聲道:“你在我懷裡還敢想其他的男人?你連他本人都沒見過,一副興致勃勃的樣子是想幹嘛?”
她哪有興致勃勃……
好吧,她確實興致勃勃的想知道豐瑞的老闆是誰啊!
但是……她還指望霍少庭給她點有用的信息呢,連忙賠笑道:“你別生氣,我對別的男人都沒興趣,一會我回去就讓顧總換人去做。”
霍少庭斜睨着眼睛,見她低聲下氣的模樣,倒是什麼氣都沒了,屈起手指敲了敲她的額頭,“算你識相。”說着,撐着手臂坐了起來,想了一會,又笑道:“你競你的標,豐瑞那邊,我去交涉。”
反正即便沒有羅凱臣,昨晚上那幫人他也要料理。
白拿的錢,不拿白不拿,權當逗她開心了。
葉薔也跟着坐起來,雙手合十對霍少庭鄭重的說了四個字:“感激不盡!”
霍少庭居高臨下的瞄了一眼葉薔,眼神曖昧,“唔……口說無憑,要不……”
最後兩個字,他附在她耳邊說的,意味深長。
“別想!”
葉薔只有兩個字,猛地推開了身上的霍少庭跳下牀躲進了衛生間。
她怎麼覺得,霍少庭越來越像流氓?
葉薔捂着臉在鏡子前爲自己默哀了兩分鐘才緩緩放下手,看一眼鏡子裡的自己,瞳仁一縮,什麼感激不盡都沒了,捂着眼睛尖叫起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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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少庭連忙從牀上跳下來,焦急的跑到衛生間門口,“怎麼了?”
葉薔一臉惱怒的拉開門探出頭,吼了一句,“霍少庭!我跟你沒完!”轉臉又
“砰!”一聲甩上門。
這男人肯定是故意的!
她渾身都沒有痕跡,脖子上吻痕密佈!根本是不給她出門的節奏!
霍少庭有注意到葉薔一直捂着脖子,得意的抹了一把脣角,暗想昨晚他衝了那麼多趟冷水澡,他只是在她脖子上種下點草莓,這點教訓都是輕的……
葉薔頭疼,也分不清是氣的還是宿醉導致,暴風雨似的飛快洗漱好,一出門,就見霍少涼優哉遊哉的坐在餐桌上吃早餐,見葉薔出來了,退了退另一面的醒酒湯,“你的醒酒湯,霍少庭熬的。”
叮叮噹噹折騰了一早上,吵死他了。
葉薔三下五除二端起來喝完了,就見霍少涼一瞬不瞬的仰着臉,盯着她的……絲巾,腦子更疼了。
是了,她穿了一身裁剪合體的白色襯衫一步裙套裝,繫着一條淡粉色的絲巾,即便是看着青春怡人,但大夏天還戴着絲巾總是有那麼一點……
蠢!
霍少涼捂着嘴咳嗽了一聲,似笑非笑:“昨晚睡的很香?”
香你個頭。
要不是霍少涼住在這裡,她幹嘛要在這裡和霍少庭裝什麼真夫妻!又怎麼會發生現在這種大夏天要帶着絲巾出門的“蠢事!”
越想越沒好氣,葉薔抿着脣,咬牙道:“你們霍家的家規,總不會教你一個單身漢老住在人家,順便影響人家的生活質量吧?”
霍少涼的話都噎在喉嚨口,被堵的啞口無言。
他想,大概是因爲這對禍害似的夫妻太有默契,虐到了他這隻單身狗。
這世界真是惡意滿滿,霍少涼有些遺憾的想,搬走了,好像就不能在偶爾想看她生氣的時候,還能見那麼一面了。
葉薔甩上門,主臥的門就開了,霍少庭頭髮凌亂潮溼,只裹了件棉質的睡袍斜斜依着門框,眼底下的烏青和嘴角的笑容都在昭示着這男人的春風得意。
他瞥了一眼霍少涼,好心情道:“你還在啊?”
霍少涼忍無可忍,“你能換句臺詞嗎?”
霍少庭哦了一聲,盯着葉薔消失的門口出了一回神,半晌回過頭,冷不丁道:“要不,你繼續在這裡住着吧。挺好的。”
霍少涼覺得自己都快被這倆神經病整成神經病了,呵呵了兩聲,提着公文包轉身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