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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雙子被二姨趕出來,愣愣的在門口呆坐半天。他不相信,前幾天才五六文一斤的穀子現在怎麼突然就變成了二十文一斤?前幾天還能買十石穀子的銀子現在怎麼就只能買兩石穀子了?
他不甘心,於是他轉身就跑,他要去鎮上問個明白。可結果比他想象中還要遭,鎮上的鋪子收穀子二十文一斤,賣穀子要二十五文一斤,比二姨說的還貴!
可憐的小雙子不知該怎麼辦好,無助的他腦袋一片空白,呆呆的立在鋪子門口。直到天黑了鋪子打烊了,周圍一片漆黑,寒冷的秋夜裡他一個人縮在牆角瑟瑟發抖。
小雙子要不回穀子,害怕奶奶生氣不敢回家,於是他白天就在鄉村山野間遊蕩,隔日跑到鎮上去用剩下的銀子抓了藥偷偷溜回家,放在奶奶的藥罐旁邊。
可惜那幾兩銀子支撐不了多久,糧食漲價,連帶着藥材也跟着漲,他的銀子很快就花光了,一無所有的小雙子帶不回藥材,只能像個小乞丐般蹲在角落裡,靜靜的渴求的望着來來往往的路人,每當他看到同齡的孩子被爹孃寵着抱着,就流淚滿面。
那種複雜的心情難以形容,如果爹孃在的話,奶奶就不會生病,自己不用如此孤單可憐;如果爹孃在的話,他們一定有辦法爲奶奶看病。自家的穀子就不會被騙。
可這些如果永遠不會變成現實,他好恨,爲什麼爹孃要把他一個人留在這世上受苦?爲什麼看起來那麼和善的錢家二娘子會騙他?爲什麼糧食要漲價?爲什麼藥材那麼貴?
於是,仇恨便在小雙子心裡慢慢生根發芽,他恨錢家二娘子,恨跟她相關的一切。那天雲舒跟着老爹坐牛車從嶽安鎮經過時,正縮在角落裡發呆的小雙子忽聽路人議論:
“看,那不是李富貴三妹家的女兒雲舒嗎?聽說那丫頭聰明得很。他們一家靠着她的新奇點子賺了不少錢,在縣城買了院子、鋪子,還送了個鋪子給她二姨了!”
“她二姨?哦,是嫁到山頂村錢家老二那個嗎?我前幾天還見她到處打聽誰家要賣穀子了!嘖嘖,那也是個精明的女人,還有個如此聰明的小侄女,真正讓人羨慕哦……”
小雙子一聽錢家二娘子立刻留了心。他順手從垃圾堆裡撿了個臭雞蛋,悄悄跟在牛車後面。看着年紀跟自己相差無幾的雲舒衣着光鮮、滿臉笑容的顧盼生輝,旁邊她爹時不時痛愛的揉揉她腦袋,小雙子心裡的恨意更甚,憑什麼?憑什麼一個壞蛋的侄女什麼都有,憑什麼她可以過得那麼幸福?
怒氣充滿了他整顆心。他右手用力一揮,將臭雞蛋砸了過去,然後蹲下身子去撿石頭,他要狠狠教訓她一頓!可惜這地方是大街傷,地上的雜物不多,他正在摸索,忽聽那女孩一聲怒喝,他有些害怕。本能的鑽進人羣想要逃跑,接下來就是前面那場景了!
小雙子說完,發現周圍一片靜寂,他悄悄擡頭,見大家都愣愣的盯着他不說話。他有些心慌。可他說的明明都是事實,爲什麼他們要這麼看自己?
雲舒看到小雙子眼中的波動。轉眼看看爹孃,孃親臉上滿滿都是不可置信。爹爹卻是一臉的驚訝,沒有半點兒。想起早上問二姨穀子之事時,她那滿臉得意的笑容,雲舒身子抖了一下,她相信小雙子說的都是事實!
原本以爲二姨就算喜歡錢,也不至於做得太過分,當初借她錢就是相信她本質不壞,沒想到結果還是事與願違,這正是當初李氏一直擔心的事情,沒想到擔心什麼來什麼!唉,是不是上次自己太過魯莽了呢?如此算來小雙子這事兒自己真不冤枉!
雲舒想了想道:“小雙子,你奶奶現在病情怎樣了?”
一提奶奶,小雙子眼淚又要掉下來,他抽噎道:“我…我沒錢給奶奶抓藥,好…好幾天沒回去看她了!”
老爹揉揉他腦袋,安慰道:“小雙子不哭,男子漢大丈夫,不要動不動就掉眼淚!她娘,要不…咱們去看看小雙子他奶奶吧?”
“這個……”李氏有些猶豫,不知她是不願意相信二姨會做那種事還是在爲難要不要去見小雙子奶奶。
雲舒點頭道:“娘,我帶了些銀子來,待會兒我們去鎮上幫小雙子奶奶抓了藥,然後一起去看他奶奶,外婆那裡……?”
“不行,你外婆身子不好,這兩天一直躺在牀上睡睡醒醒,大姐那裡纔出了事,這事兒一定不能讓她知道!”孃親李氏一口否決。
“娘,外婆的病很嚴重嗎?上次回來前不還好好的嗎?有沒有找大夫看看?”雲舒也有些着急。
李氏嘆口氣搖頭道:“你外婆那倔脾氣,什麼都操心,上次回來時本就沒全好,前些天她又非要跟着上山下地,裡裡外外什麼都張羅!
周圍的大夫能請的都請過了,都說你外婆那病就是勞心勞力給累出來的。他們看了安夫子的方子,都說沒問題,沒什麼方子比這更好了!讓你外婆注意修養,別再勞頓,照着方子吃一兩個月應該能緩過來!
你大姨的事兒和收甘薯的事兒好不容易完了,你外婆才安下心修養兩天,這事兒咱們可得保密了,一定不能讓她知道!”
雲舒皺眉道:“娘,咱們不能天天守着她啊!咱們不說,那些賣穀子給二姨的人……”雲舒看看小雙子,李氏也爲難了!
她低頭思忖片刻:“要不…要不咱們去找二姐,讓她把那些穀子退給人家?”
雲舒抿緊嘴脣看着孃親不說話,她應該比誰都清楚二姨的脾氣。進了他口袋的錢、可能吐出來嗎?現在糧食漲得這麼厲害,就算你給她一百兩銀子,她都未必肯退貨!
李氏沉默,半晌後長嘆一聲道:“唉,我就知道二姐會惹出事兒來,早知道就不借錢給她了!”
雲舒愧疚的低下頭:“娘,都怪我自作主張,您……”
“唉。罷了罷了,你說的也沒錯,她想做的事必定想方設法都要做成,就算咱們不借,她還會去找別人,到時候要是惹出更大的事兒……!唉~~~!”李氏一陣長吁短嘆。
屋裡又是一陣沉默,李氏道:“這樣吧。他爹、雲舒,你們跟小雙子一起去看看他奶奶,除了帶藥材,記得還買些糕點之類的!我去跟和春香他們招呼一聲,讓他們注意着別說漏了嘴,儘量別讓你外婆出門。這事兒能瞞幾天算幾天吧!最好等你外婆身子好了再說!”
李氏說完站起來,摸摸小雙子的腦袋道:“小雙子,是我二姐不對,我替我二姐給你道歉好不好?那穀子的事兒我們幫你想辦法,你先跟叔叔姐姐回去看看奶奶好不好?”
小雙子捏起袖子擦擦眼角,“可是…可是,我奶奶要我把穀子帶回去,我……”
雲舒最見不得男孩子動不動就哭哭啼啼。她一拍桌子站起來,“是你奶奶的病重要還是那幾斤穀子重要?等你要回穀子你奶奶人都沒了,你就守着那堆爛穀子過日子吧!”
“雲舒,不許胡說!好了,小雙子。奶奶病了那麼久,沒人照顧會很難過的。你快回去看看奶奶再說,那穀子我們再想辦法好不好?”
李氏溫言安慰幾句。小雙子確實擔心奶奶,他抹抹眼淚從桌上跳下來,嘟着嘴直直的看着雲舒:“那你一定要給我奶奶買藥,不許耍賴!”
雲舒無奈的扯扯嘴角,心想我像那種說話不算數的人嗎?老爹摸摸他腦袋道:“放心,小雙子,有叔叔在了,姐姐不幫你買叔叔幫你買好不好?”
有了老爹的保證,小雙子這才放心,他先禮貌的跟李氏道謝:“謝謝嬸嬸給我東西吃,謝謝您的衣服,等我回去換了衣服,一定給您送回來。我奶奶說人要知恩圖報,雖然我現在還不知道您是不是壞人,但我以後不罵您了!”
李氏好笑的搖搖頭,蹲下身子抱抱小雙子,然後一直把二人送到晾曬場下方的大道,然後老爹帶着兩個孩子一起往嶽安鎮上去。
小雙子先帶他們去鎮上他常抓藥的藥鋪,那夥計一見小雙子進來,就不屑的雙手環胸,斜着眼道:“臭小子,怎麼又是你?咱們這兒可不是善堂,沒錢不給抓藥啊!”
小雙子捏起拳頭,氣鼓鼓的瞪大眼睛道:“我有錢!”
夥計將他上下打量一番,冷笑一聲:“你有錢?有錢拿出來啊,你那藥一兩銀子一副,沒錢就給老子滾蛋,別妨礙大爺做生意!”
“不…不是八百文一副嗎?”小雙子被夥計一兇,有些底氣不足。
雲舒上前一步,將小雙子拉到身後,上下打量那夥計一番,然後雙手環胸踱着步子在櫃檯前走來走去,目光輕蔑的將這小藥鋪一一掃過,冷笑一聲道:“夥計,你那藥是人蔘還是鹿茸啊?哧~!就你這破店,什麼藥材值得了一兩銀子一副?”
“你……老子店裡賣什麼關你屁事!死丫頭,老子警告你啊,別多管閒事,否則……”夥計捏起拳頭想要嚇唬雲舒,可他剛舉起就被一個大漢死死卡住動彈不得,這大漢自然是雲舒他爹水志誠。
水志誠手上一用力,那夥計痛得哇哇大叫,水志誠厲聲問:“你是誰的老子?你要警告誰?”
“大爺饒命、大爺饒命,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您是老子、您是老子……”
雲舒一拍桌子,“把小雙子的藥方找出來!”
“啊~~痛痛~~,姑奶奶饒命,我馬上找,馬上就找!”
老爹一把甩開伙計的手,那夥計痛苦的揉着手腕磨磨蹭蹭!雲舒一瞪眼。他抖了一下,立刻跑到櫃檯後去翻那堆方子,眼睛卻繞着雲舒咕嚕咕嚕直打轉。
不過有老爹壓陣,夥計不敢做手腳,沒一會兒便將藥方翻出來顫巍巍的推到雲舒面前。雲舒拿起來細看,這些藥……似曾相似啊!她仔細回想半天,突然恍然大悟,這些藥不都是治中風的麼?小雙子奶奶中風了?她疑惑的看向小雙子。
旁邊的夥計瑟縮着問:“姑…姑奶奶。要…要不小的幫…幫您抓藥?”
雲舒斜他一眼,看他那猥瑣樣兒,就知道他沒安好心!雲舒抿嘴一笑:“夥計,這藥方值不了一兩銀子一副吧?十文一副可否?”
夥計愣了一下,眼底火光直冒,不過片刻後他又滿臉堆笑道:“好、好,大爺給多少算多少!姑奶奶。藥方給小的吧,小的幫您……”
“哧~~不用了,我自己來!爹,看着他,別讓他做手腳!”雲舒跑到櫃檯後,熟練的抽出油紙擺了一排。然後草草看看藥方,卻並未完全按藥方配藥,而是按記憶中安夫子留下的藥方一一打開抽屜,抓藥稱藥,短短十分鐘不到,十包藥材全部包好!
雲舒將最後一包打,從櫃檯角落裡抽出一大塊布,將藥包全放裡面。做成個簡易包袱,拎起來試了試,挺稱手的。她滿意的點點頭,回頭看看臉色蒼白的夥計,對他做個鬼臉。笑道:
“夥計,方纔你自己說的十文錢一副藥哦!咱們也不虧你。給你十五文一副好了,多的算給你壓驚的!喏。這裡一共一百五十文,收好了!”
雲舒將一個錢袋扔桌上,然後拉起小雙子道:“爹,藥抓好了,咱們走吧!”
兩個孩子出了藥鋪,老爹狠狠瞪那夥計一眼,兇巴巴道:“臭小子,下次再讓我見你欺負孩子,看我不打得你滿地找牙,哼!”
老爹一甩袖子,大搖大擺的出了藥鋪。雲舒又買了些點心、食材等,讓老爹扛着出了鎮子,她蹦蹦跳跳在前,樂呵呵的舉起手中的包袱道:“看,小雙子,這十包藥才一百五十文了,三天一包,夠你奶奶吃一個月的了,便宜吧?嘿嘿!”
小雙子立刻點頭如搗蒜,現在的小雙子對雲舒父女完全沒了敵意,反而崇拜得五體投地,他們說什麼他都能奉爲聖旨。
幾人一路說說笑笑的往山頂村方向去,那裡並不太遠,走了十分鐘的平路,再爬上一座高高的小山就到了。
小雙子的家在靠近山口那山窪中的樹林裡,讓雲舒意外的是,他家居然是一座瓦房大院子,只是太殘破了些。房頂的瓦片稀稀拉拉,偶爾還會看見一個個的大洞,屋檐下方一地的黑色碎瓦片,高大的木柱和牆面被蟲蛀得厲害。
看樣子這家人肯定曾經‘輝煌’過,只是現在沒落得太厲害了而已。小雙子有些近鄉情怯,快到家門口了他卻猶豫着不肯進去,雲舒連叫他幾次,最後還是自己主動跑過去拉着他進的院子。
小雙子站在院中喚了幾聲奶奶都沒人應,他一着急,推開門衝進屋子,一邊焦急的喊着奶奶一邊挨着屋子尋找。
雲舒跟在他後面,仔細留意着這些屋子的佈局,這院子一共七八間屋子,但除了正房那兩間屋子有些傢俱外,其他屋子沒一件家居擺設,不過從那殘破的牆面和地上的痕跡看得出,以前這些地方都是有傢俱的,而且是規格不錯的傢俱!
雲舒沒時間卻思考這院子爲什麼會變成這樣,她拉住急得左竄右竄的小雙子道:“小雙子,別急,你想想你奶奶平時都在哪個房間?她不是生病了麼?身體方便移動麼?會不會出去串門走親戚了?”
小雙子一屁股坐到地上,呆呆的伸手指着正屋靠壁的舊牀道:“我奶奶…平時就躺那張牀上,她連下地都難,怎麼可能…出去串門走親戚?奶奶,嗚嗚~~~奶奶,哇~~~~~~”
小雙子突然趴在地上大哭起來,雲舒皺眉四下張望一番,然後慢慢走到那張舊牀邊查看,那又黑又硬的被子被掀到一邊,就像正常人起牀時掀開被子一樣!屋裡沒有翻箱倒櫃的痕跡,也沒有打鬥的痕跡,不應該是入室打劫之類的。
再說了。這樣殘破的家,人家打劫的未必看得上。可一個身患重病、行動不便的老太太會上哪兒去了?
“小雙子?小雙子!”院中突然傳來一個婦人的聲音。
小雙子立刻爬起來衝出去,看到那婦人一下子撲了上去,大哭道:“大嬸,有沒有看見我奶奶?有沒有看見?”
“哎呦,小三子啊,你可算回來了!”
“嗚嗚~~~大嬸,我奶奶不見了、不見了!嗚嗚嗚~~~~”
“別哭別哭啊。你奶奶沒丟,她在你叔爺爺那兒了!”
“叔爺爺?謝謝嬸嬸!”小雙子丟了婦人急急的衝出院子,那婦人拍拍身上的灰土道:“唉,這孩子,真是的,明知道奶奶生病,還丟下她跑出去玩兒。真是……”
“大嬸,小雙子沒有出去玩兒,他是給他奶奶抓藥去了!”雲舒和老爹笑眯眯的從屋裡走出來,倒是把毫無的婦人嚇了一跳,那婦人拔腿就跑,雲舒連連喊了幾聲。追到院門口那婦人才停下。
她回頭看看雲舒,又看看雲舒腳下的影子,拍拍胸口道:“唉,嚇死我了,我還以爲大白天遇鬼了呢!”
雲舒的抽抽嘴角,心想本小姐這麼可愛,你纔是鬼了!她笑眯眯的上前道:“大嬸,小雙子他叔爺爺是誰啊?”
婦人警惕的後退一步。“你是誰啊?怎麼認識小雙子?”
“我是小雙子的朋友,幫他奶奶送藥來的,你看!”雲舒舉起手中裝藥的包袱晃了晃,“大嬸,麻煩你告訴我小雙子他奶奶在哪兒。我給他把藥送過去!”
婦人審視的將雲舒上下掃描幾圈,嘀咕一句:“這丫頭怎麼這麼眼熟啊?” WWW▪ttκā n▪c ○
雲舒抿嘴笑笑。不熟纔怪了,二姨就住上面的院子。以前二姨家擺酒席時還見過這婦人了!不過她決定裝傻,萬一婦人問東問西問出麻煩來就不好了!
“姑娘,小雙子他叔爺爺就是咱們村的村長,你往上走,到了山頂問村長家就行了!”
雲舒給婦人道謝一番,然後把院中的老爹拉出來,關了院門,便匆匆往山頂趕去。二人的速度挺快,卻連小雙子的影子都沒見着一個,他們只好一路問到村長家。
村長是個六十來歲、頭髮花白、眼神精明的老頭子,當他見到雲舒父女時有些驚訝。然後他問也不問,直接將二人帶進堂屋,雲舒趕緊把準備用來送小雙子奶奶的糕點拿出來雙手奉上,然後熱情的拍上一通馬屁!
村長表情平淡,不管雲舒說什麼,他只是叼着菸斗覷着二人嗯嗯啊啊,這倒把雲舒弄得一頭霧水。她乾脆直接轉到正題,笑眯眯道:“村長爺爺,我是小雙子的好朋友,來給他奶奶送藥的,不知小雙子和他奶奶在您這兒嗎?”
村長擡眼看雲舒一眼,然後繼續吧嗒吧嗒的抽自己的煙,直到那截兒旱菸抽完,他將菸斗在桌沿兒磕幾下,從菸袋中掏出一張菸葉子慢騰騰的裹啊裹!雲舒看他那動作都着急,本姑娘事情多着了,哪有功夫跟你耗?
她心裡雖不耐煩,臉上卻笑得更甜:“村長爺爺,讓我們見見小雙子可以麼?”
村長依然不答,雲舒也不生氣,依然笑眯眯的重複那句:“可以見見小雙子嗎?”
直到十幾遍後,村長裹完菸葉子,幽幽道:“你是錢家二娘子李如棋的侄女吧?”
這突來的一句,把雲舒噎得張嘴說不出話來,這老頭兒…既然早就認出我們了,那他知道二姨低價買小雙子家穀子的事了?方纔那副姿態是故意擺給咱們看的?!他…莫非想爲小雙子?
雲舒抽抽嘴角乾笑兩聲,額上微微沁出汗珠來。咱一不小心,掉進狼窩了!這裡的村子習慣同姓人住一起,誰家有事,只要招呼一聲,呼啦一下就來一大羣,那打羣架是司空見慣之事,只要不出人命,官府都是睜隻眼閉隻眼。
莫非這村長是想教訓我們?!不要吧,我還是隻是個孩子啊!呃,至少我的身體是孩子行了吧!我爹…我爹身體雖不錯,可也經不起羣攻啊!不行,此地不宜久留,得趕緊離開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