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小云的生日了!又老一歲了,其實一點兒不想過生日,要是能永遠停留在十八歲該多好了!奧運會很誘人,生日蛋糕很誘人,不過任務還得完成,碼字還得繼續!感謝一直以來支持我的朋友們,真誠的致謝,鞠躬~~!山山"山
雲舒笑眯眯的跟李芳寒暄幾句後爬上牛車,等牛車走出老遠,雲舒回頭,還能看見已經爬上大道、面對自己方向而立的雲秋的纖纖倩影。.
雲舒回頭問老爹道:“爹爹,你知道雲秋他們傢什麼時候搬回來的麼?”
“不太清楚,聽說回來有段時間了,怎麼,你想去找雲秋玩嗎?”
“不是,我只是好奇!不是說他們家攀上貴人了麼?”
“唉,舒舒啊,貴人也有貴人的難處,哪能隨時隨地幫着你啊?記住了,不要老想着要別人幫忙,自個兒幫自個兒最可靠!”
牛大鬍子哈哈笑道:“水老弟,看你一個粗人,也能講出這種大道理來,老哥佩服啊,哈哈哈!”
老爹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呵呵傻笑道:“其實···呵呵,也不是我說的,孩子他娘經常在耳邊唸叨,我也就記住了!”
“哈哈哈,原來是你媳婦會講大道理啊!恩,不錯不錯,水家妹子確實像個會講大道理的人,水老弟,你好福氣啊!······”牛大鬍子與老爹一路說說笑笑往嶽安鎮去。
雲舒好些日子沒來嶽安鎮了,這鎮子變化還是挺多的,比如說那鎮頭停車場邊的乞丐基本沒了,鎮子中央那座風光一時的茶樓也沒了,街上的行人們也比以前輕鬆愜意了許多!而這鎮上的僅有的兩個米店門口並沒像城裡那樣圍得裡三層外三層。
問其原因,牛大鬍子道:“這鋪子的米價比城裡還高,雖然今年收成不好,但也能湊合着過!現在鄉下才出了甘薯·田間還有些野菜,緊巴緊巴日子還算過得去,沒必要跑這坑人的米鋪子來找罪受!”
雲舒聞言心下欣慰,如此就算城裡氣氛緊張些,只要鄉下的村民日子過得去,不離家不逃難、不蜂擁進城,相信那米價遲早會穩下來。
他們一路東張西望,快出鎮子時,突然從旁邊飛來個東西。雲舒本能的偏頭讓開·只見那東西飛過自己方纔的位置直向後方而去,直到砸向路邊鋪子的招牌,啪一下碎開,一股黑乎乎的液體順着招牌流下來,空氣中頓時散出一陣惡臭。
雲舒定睛一看·臭雞蛋!她氣得眉毛鬍子都翹起來!轉頭對方纔扔東西過來的方向大吼一聲:“哪個混蛋?給我出來!”
牛車停下,老爹和牛大鬍子也四下搜索,雲舒見一個灰不溜秋的小孩兒往人羣中一鑽,左竄右竄想要逃跑。雲舒站起來,指着那小孩大喊:“抓住他·快抓住他!”
老爹撐着牛車邊緣往下一跳,大吼讓開,人羣本能的嘩啦一下散開,老爹幾步衝上去,一把揪住小孩兒的後領將他提起來!小孩兒踢着腿大喊大叫:“放開我,壞蛋,放開我·你們這些大壞蛋,快放開我!”
原本很生氣的老爹見這孩子不過七八歲年紀·身材瘦小,全身髒兮兮,像個小乞丐!他不禁有些心軟,想要鬆手·雲舒從牛車上滑下來,喊道:“爹·別鬆手,他小小年級不學好·幹了壞事就該受罰
老爹把他放地上,依然抓着他的後領,雲舒氣鼓鼓的衝到那小孩兒面前,將那孩子仔細打量一番。這孩子自己從未見過,跟他沒有任何恩怨,可他那滿是恨意的眼睛又是爲何?雲舒雙手叉腰道:“喂,臭小孩兒,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爲何用臭雞蛋砸我?”
原本安靜下來的小孩突然拼命掙扎着想要來抓雲舒,口裡大罵着:“壞蛋、大壞蛋、你們全家都是壞蛋!”
雲舒很生氣,自己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對人一向和善,除了偶爾騙騙小孩子們,她敢發誓,她絕對沒有做過任何傷天害理之事。而自己的爹孃又是百年難遇的老好人,特別是老爹,不管對親友還是外人,他寧願自己吃虧也絕不佔人家半分便宜!如果這樣一家人都是壞人的話,天底下還有好人嗎?
看着那小孩張牙舞爪不肯罷休的模樣,雲舒氣得上前一步,啪一下給了他一巴掌,罵道:“你個混小子,我們根本不認識你,你憑什麼罵我們?”
雲舒那一巴掌下去,在小孩黑乎乎的臉上留下個紅紅的巴掌印兒,同時那被抹黑的臉也露出半分原型。突然旁邊圍觀之人中有人道:“咦,這不是孫老婆子家的小子嗎?怎麼搞成這副模樣?”
“哎,對啊,還真像!”
圍觀的人們紛紛議論開來,雲舒四下看看,找個看似認識這小子的大嬸詢問,那大嬸道:“姑娘啊,算了吧,這孩子挺可憐的,他跟他奶奶從小相依爲命,能長這麼大不容易!小雙子啊,快跟這位姑娘道個歉,讓她放你回去吧!”
“是啊是啊,這孩子可苦了,小時候常見他奶奶抱着他守在鎮口求婦人給他餵奶!唉,可憐的孩子!姑娘,你就放了他吧!”
雲舒聽衆人七嘴八舌議論紛紛,當她聽到這孩子也喝過很多人的奶時,突然想起小時候的自己,心立刻軟了下來,她正想讓老爹鬆手,那孩子突然大吼道:“不,我不道歉,她是壞蛋,他們一家都是壞蛋,我不跟壞蛋道歉!壞蛋,大壞蛋!”
雲舒頓時惱了,她挽起袖子氣勢洶洶道:“我根本不認識你,你憑什麼罵我壞蛋?今天你不說出個子醜寅卯來,我就讓我爹把你屁股打開花!”
“錢家二娘子壞蛋,她騙我奶奶糧食,你是她侄女,你也是壞蛋,全家都是壞蛋!”
錢家二娘子?雲舒皺眉,那是誰啊?我認識姓錢的人嗎?片刻後,旁邊有人道:“這小雙子是西邊幾裡外山頂村的人·那村裡姓錢的蠻多的啊!小雙子,你說的是哪家啊?”
雲舒心裡咯噔一下,一把捂住小孩兒的嘴道:“破小孩兒,不許胡說,你罵了我又想砸我,今天不跟我說清楚不行!爹,把這孩子帶走,咱們前邊兒說去!”
老爹迷糊道:“啊?爲什麼要去前邊兒啊這裡說不也一樣?”
圍觀者也有人道:“是啊,姑娘就在這兒說唄,周圍十里八村兒的人咱們都認識,你要問哪個咱們立馬就能給你報個準數兒出來,大家說是不?”
這羣人本就是看熱鬧的,事情要是在這兒說出來恐怕半天不到,就能傳得沸沸揚揚!雲舒理也不理他們,堅持拉着老爹上牛車!
老爹見雲舒態度堅決、臉色不愉,只好一把抱起孩子,拍拍他屁股道:“孩子別怕,咱們往前走點兒,待會兒把事情說清楚了就放了你,還給你糖吃,怎麼樣?”
雲舒抽抽嘴角,老爹這哪是對待犯人的態度?周圍這麼多人看着,她也不好再訓斥這孩子偏開頭只當沒看見。....老爹一手製住小孩兒,一邊呵呵笑着對圍觀之人抱歉的揮揮手直到牛車走出鎮子,轉個彎兒不見了人羣才鬆口氣。
小孩兒依舊一邊不停的掙扎一邊張嘴就罵,雲舒瞪他一眼,兇道:“你再罵我就割你舌頭給我爹下酒!”
這孩子畢竟只有七八歲年紀,被雲舒這麼一嚇他臉色一白,趕緊閉緊嘴眼睛卻依然冒着憤怒仇恨的火花兒!
老爹呵呵笑道:“孩子,別怕,這姐姐嚇你的!你叫什麼名字?”
小孩哼一聲撇開頭,老爹一點兒不生氣,拉着他繼續問:“你今年多大了?”
“你爲何在大街上?”……
“你的親人了?”
前面問的若干問題,小孩兒都賭氣的偏開頭,死咬着不鬆口,當老爹提到親人時,他突然哇一聲哭了出來,把老爹嚇得趕緊鬆了手,手忙腳亂的不知該如何安慰?最後他乾脆像抱嬰兒一般一把抱起孩子,一邊顛着一邊哦哦的哄着。
那孩子興許是憋得太久,一放鬆就停不下來,他乾脆一頭扎進老爹懷裡,痛快的大哭起來。
看着老爹對別的孩子也這麼好,雲舒不禁有點兒吃醋,不過看在那孩子哭得可憐的份兒上,算了,就當沒看見吧!
牛車一直行到晾曬場下方,那孩子依然撲在老爹懷裡抽噎。雲舒下了馬車,往下方的河邊看去,正好見孃親帶着小健在清洗甘薯。
“娘!”雲舒高興的對著李氏揮舞袖子。
李氏停下來回頭看看,驚訝道:“雲舒,你怎麼來了?”
“娘,快上來,我有話跟你說!”
李氏看看河裡的甘薯,回頭道:“等等啊,我把這一籃子洗完了就上來!”
待李氏一邊擦着手一邊爬上大道,見了牛大鬍子的馬車,心下明瞭,可當她看到老爹懷裡的孩子時,臉色變了變。
牛大鬍子笑呵呵的招呼道:“水家妹子,甘薯洗好了?”
李氏呵呵笑着迴應道:“牛大哥啊,跟你說了幾次了,我姓李不姓水,今天的甘薯纔剛開始洗,早着了!”
“哦,這樣啊!”牛大鬍子從牛車上跳下來,將牛車趕到路邊拴好,然後挽起袖子道:“水家妹子,哪些還要洗?我來幫忙!”
“不用不用,我們自己來就行,你…···”
“哈哈,別客氣,我可是你女兒僱來的短工,報酬高着了,不賣力幹活兒怎麼行?”
李氏意外的看向雲舒,雲舒點點頭對孃親眨眨眼,然後指着河邊的甘薯道:“麻煩牛伯伯了,我跟爹孃有點兒事,要回去一趟,我小姨的房子就在上面。牛伯伯,你有事的話,到上面晾曬場邊喊一嗓子,我們就能聽見了!”
“好嘞,去吧去吧,有事叫你們!”牛大鬍子揮揮手向下方那幾籃子沒洗的甘薯走去。
待牛大鬍子離開,李氏看看老爹懷中的孩子,詢問的看向雲舒,雲舒湊到李氏耳邊耳語兩句,李氏先是驚訝,然後皺起眉頭。她將手往身前的圍裙上擦兩下道:“他爹,咱們回屋再說吧!”
“啊?哦那這······”老爹看看懷中的孩子,詢問的看向李氏,李氏點點頭,率先走到前面,雲舒跟上,老爹抱着孩子走在最後。等他們進了晾曬場邊的房子,李氏直接去水缸邊打盆水,端到門口道:“他爹,把那孩子抱過來!”
李氏搓了毛巾輕輕拍拍孩子的頭道:“好孩子,來,讓嬸嬸幫你擦擦臉!”
那孩子往老爹懷裡鑽了鑽,不知是不好意思還是不太樂意?李氏耐心的溫言軟語哄了會兒,孩子總算擡起頭淚水把他滿臉的黑灰衝得亂七八糟,那東一片西一片的黑灰讓他變成了只地道的小花貓!
李氏一邊給他擦拭一邊軟軟道:“哎呦,看這臉花的!來,嬸嬸給你擦擦,擦乾淨了纔好看大家才喜歡!看看,多漂亮的孩子啊,來,手也擦擦!”
讓雲舒意外的是,先前兇猛得像頭小獅子的破小孩兒現在居然變成個溫順乖巧、讓人憐愛的漂亮小男孩兒,如果他能換掉那身髒兮兮的破衣服的話,就更好了!
李氏給他擦拭一番見了孩子清秀可愛的真面目,更是疼愛的唸叨:“唉多好的孩子啊,怎麼弄成這樣?雲舒啊,你去裡屋找找,看看有沒有你表哥們的衣服給我拿套出來!”
雲舒撇撇嘴,對那小孩做個鬼臉兒纔不情不願的向裡屋磨蹭去。她翻箱倒櫃一陣折騰,好不容易找出件長短相當的衣服卻發現那肚子袖子異常肥大,不知穿在那瘦小的孩子身上是個什麼模樣?
算了,就這件吧,其他的更肥更大!李氏把衣服給小孩換上,果然肥大異常,不過腰帶拉緊了,袖子挽起來,也能勉強湊合!
李氏一邊給孩子打整衣服,一邊轉來轉去的查看,那用心的模樣與對待自己的孩子無異!那小孩不反抗也不說話,任憑李氏把他折騰來折騰去。
一旁的雲舒心裡極其不爽,她雙手環胸語氣不善道:“喂,小雙子,你方纔不是罵我們一家都是壞蛋嗎?那你還讓壞蛋給你擦臉穿衣服?哼!”
小雙子聞言臉上一紅,腦袋垂得恨不得鑽到地下去。李氏回頭瞪雲舒一眼,然後牽着小雙子坐下,將桌上那盤點心推到他面前:“來,小雙子,吃點心!”
小雙子望着點心吞吞口水,猶豫的看看李氏,然後又偷眼看看雲舒,雲舒想說話,李氏瞪她一眼制止她然後笑眯眯道:“小雙子,沒事,這裡沒外人,快吃吧車
李氏捻起一塊點心送到他嘴邊,小雙子猶豫一下,試探着舔舔,然後輕輕咬上一口,一邊咀嚼一邊偷眼瞧着李氏,那小心翼翼的模樣像只滿身帶刺兒的小獸!
李氏面帶微笑,鼓勵的摸摸他腦袋:“別怕,吃吧!”
小雙子試探着稍大的咬上一口,見李氏確實沒有惡意,便一把奪過盤子,抓起點心就往嘴裡塞,那狼吞虎嚥的模樣像幾百年沒吃過飯似的!李氏看得心酸,一邊拍着小雙子的背幫他順氣兒,一邊讓老爹倒碗水來。
看那孩子的動作,雲舒知道他肯定吃過不少苦,先前那些氣鼓鼓酸溜溜的小心思也消得乾淨,她跟着老爹無聲無息的坐到桌邊,靜靜的看着小雙子繼續狼吞虎嚥,直到他把整盤的點心吃個精光,又喝下一大碗溫開水爲止。
李氏溫柔的給他擦拭嘴角,輕聲問道:“小雙子,吃飽了嗎?還想吃嗎?”
小雙子打着嗝兒紅着臉搖搖頭,李氏輕輕笑笑,摸摸他腦袋道:“小雙子,方纔在鎮上你爲什麼要用臭雞蛋砸姐姐了?爲什麼罵咱們是壞蛋了?是不是姐姐欺負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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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提這個,小雙子似突然想起什麼一般,身子往後一退,滿臉怒氣的瞪着幾人,不過雲舒看得出他眼裡有些掙扎,至少不再像先前那樣滿眼憤恨了!
雲舒不耐煩的撇撇嘴道:“小雙子,俗話說吃人最短,你吃了咱們的東西,我爹孃又幫你擦臉換衣服,你要砸我罵我,總得告訴我爲什麼
你說的錢家二娘子是不是我二姨?你說她騙了你奶奶的糧食,到底怎麼回事?說給我聽聽,如果你說的是真的說不定我們還能幫你把糧食要回來哦!”
“什麼?騙糧食?!你二姨!”李氏驚訝的拔高聲音。
雲舒對李氏攤攤手道:“不知道,小雙子說的,他說錢家二娘子騙他奶奶的糧食,所以是壞蛋,我是二姨的侄女,所以也是壞蛋,然後我們一家就成壞蛋了!是不是,小雙子?”
李氏不敢相信的看向小雙子:“小雙子,你告訴嬸嬸我二姐真的騙了你家糧食嗎?”
小雙子漲紅了臉,眼中滿是掙扎,他感念方纔李氏對他的好,可想起自己病重的奶奶,眼淚就嘩啦嘩啦往下流。李氏愣了一下發覺自己的態度可能嚇到小雙子了,趕緊吐口氣,調整下情緒,安慰小雙子一番,直到他願意說出原因爲止。
原來小雙子家在嶽安鎮幾裡外的山頂村就是二姨所在的村子,他家離二姨家不遠,就隔一個山頭兒。小雙子從小父母雙亡,跟着奶奶過日子,祖孫倆相依爲命,靠爺爺留下的十幾畝田地過日子!
按理說,十幾畝田地對一般農家來說已經不少了要是遇上壞心的親戚,攆走他們霸佔田地並不稀奇。幸好山頂村的村長是小雙子爺爺的親弟弟對他們一家多番照顧,這些年過得還算順當。
小雙子家的幾畝水田在河邊,即便受旱,收成也不錯!十幾畝地他們收了四十來石穀子除去交稅的,留下自己吃的賣掉那二十石就夠他們祖孫倆支撐一年了。
以往他們的穀子一般要自己弄到鎮上賣,但今年乾旱嚴重附近很多人家都欠收,因此那要賣的二十石便早早被附近親戚定下了!
原本以爲日子能這麼順順當當過下去,可一個月前,小雙子的奶奶突發急病,小雙子四處求人將奶奶送到鎮上。那大夫說奶奶年事已高,除非她能像大戶人家的老太太一般好生將養,興許還能活上一兩年,但普通人家沒錢用藥,最多隻能挺過兩三個月!
當大夫問奶奶要不要開藥時,奶奶毫不猶豫的拒絕了!但小雙子卻不甘心,他想爲奶奶治病,他要等自己長大了,好好孝敬奶奶!
於是他四處借錢求醫,開始時親友鄉鄰們看他可憐,還會借銀錢給他,可多幾次,大家知道奶奶的病無可挽回,誰也不願自己的銀錢就這麼打了水漂!
正在小雙子求告無門之際,二姨突然找上他家告訴小雙子,只要他肯把家裡的穀子賣出來,她願意出六百文一石的價格全買了。
小雙子聞言很高興,立刻將家裡的穀子全賣給了二姨。二姨還算有點兒良心,搬穀子時給他留了兩石,搬走的二十石穀子至少應該十二兩銀子,二姨卻只給了小雙子十兩銀子。
小雙子當時見錢就高興,他沒有追問,立刻拿了銀子跑去鎮上抓藥,然後回來專心照顧奶奶。眼看着奶奶精神越來越好,小雙子很高興。那天奶奶要起來做飯,突然發現沒米了,便去糧倉看看,卻發現裡面空空如也,頓時大急,叫來小雙子一問,原來穀子被他全賣了,奶奶大急,一氣之下暈了過去!
小雙子急得圍着奶奶直打轉,又是下跪又是苦求,可奶奶就是不理他。最後奶奶顫巍巍道:“你要認我這個奶奶,就把賣出去的穀子給我要回來!”然後再不願跟小雙子說話。
小雙子無奈,只好尋到二姨家,卻發現二姨家院門緊鎖,他坐在門口等了幾天幾夜,才見二姨夫妻回來。他努力支撐着站起來,去找二姨說明來意,並掏出剩下的六兩銀子道:“二嬸,這裡只有六兩銀子,我還給你,你把我們家的穀子還給我吧!”
二姨當場就翻了臉,堅決不同意。小雙子一再苦求,說自己奶奶不同意賣穀子,不見穀子不讓自己回去。
二姨被他纏得沒辦法,最後道:“好啊,你要買回去也可以,不過得按二十文一斤算,一石穀子一百二十斤,六兩銀子只能買三百斤,兩石半的穀子,你要嗎?”
小雙子沒想到二姨會這樣要價,白着臉道:“可是···可是你買去的時候二十石纔給十兩銀子啊!我還你一半多的銀子,你至少也該還我十石穀子,爲什麼只有兩石了?”
二姨不耐煩道:“現在市面上的穀子就這價,你要不要?不要就走,我還有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