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別生氣,那馬車···”
“娘,您上次不是說您那裡只有二百兩銀子了嗎?全僱馬車不夠吧?”雲舒就怕孃親爲了不讓外婆生氣,打腫臉充胖子死撐,說出全坐馬車的話來。*非常文學*
外婆聞言看孃親一眼,孃親尷尬的笑道:“娘,別聽她瞎說,我們銀票不多,不過還有些現銀和金銀首飾,要用錢的話隨時拿去換些就是了!”
“三妹,你們家雲舒小心眼兒真多,生怕咱們跟你借銀子不成?你們家那窯廠一開窯就是十兩銀子,一個月少說也有幾百兩銀子啊!還有城裡的飯館,那可是北大街上出了名的生意好,一個月怎麼也有一二百兩盈餘吧?怎麼可能才二百兩存銀?你是不是嫌我們去省城不出路費啊?”
說這酸溜溜話語的自然是二姨,雲舒被氣得不輕,真想當着衆人的面轟她幾句。外婆安慰的將雲舒拉到身邊,瞪二姨一眼道:“如棋,你不想去自個兒回家去,沒人攔着你,你三妹又出錢又出力,不欠你什麼,你那話說給誰聽的?”
二姨像孩子一樣嘟嘟嘴轉開臉,外婆低頭默算片刻道:“這去省城一趟,除了租車,路上還要吃住,省城裡狀況也不明瞭,不管咱們有沒有銀子,都得省着點兒花!
這樣吧,咱們不能給如書太多負擔,女人和十歲以下的男孩全部
如書,你回去跟志誠商量商量,統計好此去的人數,此次儘量少用馬車、多用牛車!”
“娘~~!”二姨和小姨同時出聲,外婆擺擺手道:“你們想要舒服,就自己掏錢僱馬車,其他的不說了!好了,大家鬧了一天,各自回去休息吧!”
外婆首先站起來,雲舒趕緊扶着她將她送出院子,剩下幾位姨姨大眼瞪小眼半天,最後也各自散去。
雲舒將外婆送回客房便匆匆回來找爹孃,進爹孃院子時,見小蝶正陪着二毛、三毛在院中玩耍。小蝶見了雲舒,笑眯眯的上前道:“小姐老爺太太正等着您了,您快進去吧!”
雲舒進屋時,爹孃正坐在桌前,桌上擺着孃親那個錢匣子,看孃親拿着銀票愁眉苦臉的樣子,肯定是在爲去省城的費用發愁。
“爹,娘還有多少銀子,夠不?”雲舒走到桌前,自個兒伸長脖子去看。
孃親將銀票往桌上一放:“只有這些了,二百兩銀票,一百兩現銀,唉!三百兩銀子肯定不夠,他爹,明兒你把這些首飾拿去城裡兌換了吧!”
“不用了娘,您看!”雲舒從袖子裡掏出二百兩銀票放桌上。
孃親驚訝:“二百兩,你哪來的?你不是要買鋪子?沒買嗎?”
“買了這個是十天前咱們新接訂單的定金!人家要了五十萬匹青磚,一共五百兩銀子,簽了契紙,人家就給了二百兩的定金!”
老爹驚訝道:“五十萬匹!雲舒啊,咱們家就一個青磚窯,什麼時候才湊得夠五十萬匹啊?”
“爹爹放心,我這十來天一直跟這老窯叔和小虎一起,把那三個紅磚窯改成了青磚窯,一批就能出三四萬青磚,五十萬匹最多三四個月就能成沒問題的!”
老爹聞言又驚又贊:“紅磚窯也能做青磚?我都不知道了,咱們女兒真能幹!”
孃親皺起眉頭,伸手摸摸雲舒的臉:“你這丫頭,看把自己弄的,一下子瘦了這麼多,臉都燻黑了!唉雲舒啊,都怪你爹孃無能,家裡就靠着你掙錢,以後等你出嫁的時候,娘把這窯廠、莊園和飯館全給你做陪嫁好不好?”
雲舒驚道:“那怎麼行,都給我了,你們怎麼辦?”
“我們啊,不會弄你那窯廠、不會開飯館、也不會打理那一堆果樹,我跟你爹還是回老屋基去重新蓋座院子,再買些田地,安安穩穩過日子算了!”哦,不,你們愛做什麼做什麼!
對了,爹、娘,告訴你們個好消息,我又想到個賺錢的好主意,只要成了,過幾年,咱們定能成爲雲霧縣首富,信不信?”
老爹毫不猶豫的點頭道:“信,當然信,咱們女兒的話從沒假過!女兒,你要做什麼儘管去做,老爹支持你,給你打下手啊!”
李氏嗔他一眼,反對道:“不行,雲舒明年就及笄了,不能再像以前那樣四處亂跑!雲舒,我給你找了巧娘那丫頭,就是要她幫你跑腿做事的,要是你覺得她不夠利落,娘再給你物色幾個,不管怎樣,這次從省城回來以後,你每月必須有大半個月待在家裡!”
大半個月!那怎麼行?不過看孃親的臉色,雲舒也不頂撞,笑眯眯的唯唯應諾。*非常文學*心裡卻想着:呵呵,車到山前必有路,我就不信孃親還能拿根繩子綁了我?
接着雲舒跟爹孃覈對了一遍此去的人數:除自己全家一共五口,外婆家有舅母、外婆和小康三人,大姨夫妻二人,二姨全家四口,小姨並兩個孩子三口,並大姑夫妻和顧家麟夫妻還有小杰等五人。
另外還要帶上丫鬟小蝶、巧娘、春香和春芳,還要進城去請乾孃方氏的兒子唐方明同行,如此算下來,這一隊就有將近三十人,也不知到時會不會臨時再加人?
那租賃的馬車有大有小,大馬車自然就貴,一般的馬車只能載兩三人,如此算來四輛馬車未必夠,雲舒建議租五輛。大姑那邊,胡亞蘭愛擺闊又愛面子,這次回孃家帶的東西肯定很多,應該會自己找車,不過爲防萬一,還是要去問問,並約定時辰。
幾人商量好後,一起去請示外婆,外婆並無意見,只有一條:儘量節儉些。
如此去省城的行程、工具、時辰便定下了,大家抓緊時間各自準備,爭取萬無一失。功夫不負有心人,十日後四個磚窯的青磚全部出窯,只有磚窯上面那幾層的磚成色不太好,其他的大多符合要求,因此這一趟合格的青磚就出了三萬多匹。而最先開的那個磚窯三日後就可以出第二批青磚了,所有窯工都滿臉喜色。
小虎那邊,新的磚窯基本挖好,再薰幹幾日就可啓用。紅磚應該問題不大,只是紅磚的訂單就要少接些了,杜川那邊已經打了招呼。雲舒見磚窯這邊一切順當,也放了心,跟老窯、小虎和杜川等人商定窯廠進度以及工人們的排班問題,她纔有空回家去。
從窯廠大門出來,雲舒突然覺得外面的空氣清新無比,她自十天前進入這窯廠大門,就一直跟老窯幾人窩在大磚窯邊潛心研究,從未出過大門一次!
呼~~~雲舒長長吐口氣,賺錢可真容易啊!看自己滿是灰塵黃泥的衣裳和一身難聞的汗臭味兒,要是孃親看見了不知會被罵成什麼樣兒?對了,不知孃親和弟弟回來沒有?
雲舒慢悠悠的順着山路上山,路上偶爾遇見一兩個自家的長工,笑眯眯的招呼一聲,等她到了自家院前,還沒進門便聽見裡面女人們的嘰嘰喳喳聲和孩子們的歡快玩鬧聲。
“咦!咱家來客人了?”雲舒進了院子,過了穿堂,依着聲音尋去,果然見花園裡男人、女人、孩子們各自成堆,正玩得不亦樂乎。其中外婆、大姨、二姨、小姨全都在場,她們的孩子也是一個不落,連大姨父和二姨父都來了!
雲舒皺眉細想,莫非她們都要去省城,來自家集合的?算了,先洗澡再說,待會兒再去見她們。雲舒躡手躡腳的離了花園,往自己的小院溜去。
她推門進院·忽見院中擺了好幾口大紅木箱,裡面裝的全是自己平時穿的衣物、用的東西,屋裡還傳來翻箱倒櫃的聲音!雲舒大驚,這是幹什麼?要搬家嗎?
“巧娘·巧娘?快出來,我回來了!”
屋裡的聲音戛然而止,片刻後巧娘從屋裡衝出來,見了雲舒驚喜道:“小姐,您可算回來了!哎呀,您怎麼這身打扮?我給您送的衣服沒見着嗎?”
“什麼衣服?我這幾天都在窯廠,忙着了!”
“知道啊·聽老爺說了,所以我特地給您送了好幾趟衣服和吃食,您都沒見着嗎?哼!肯定是被杜川那廝貪墨了,小姐,我找他評理去!”巧娘說完真要往外衝。
“等等、等等,去之前先讓廚房給我送幾大桶洗澡水來,快點兒啊,我等着用了!”雲舒一邊解衣服釦子一邊往自己的臥室去·把巧娘嚇得驚叫:“小姐,光天化日之下,您…您怎麼可以這樣!”
雲舒抽抽嘴角·人家不知道的還以爲我把她怎樣了呢!現在實在太累,沒力氣開玩笑,她可憐巴巴的拱手道:“求求你了,巧娘姐姐,我身上的汗泥都結成一套盔甲了,待會兒我娘見了肯定又要數落我了,到時候你也要挨批,快去吧、快去吧!”
趕走巧孃的雲舒進屋反手把門一摔,將外套扯下來往地上一扔,來到穿衣鏡前一照·只見自己臉上的黑灰東一塊西一塊,頭髮上也是一層灰,像剛從竈孔裡爬出來似的!難怪自己離開窯廠時、還有上山遇見幾個長工時,大家看自己的眼神都那麼怪異!哼,杜川和小虎幾個肯定是存心整自己的,幸好沒被孃親看見!
頂着一身灰土、滿身臭味兒的雲舒只好打消了原本上牀滾幾圈的計劃·只能直直的站在屋中央等廚房送水來。
這次洗澡雲舒一共用了六大桶水,縮在木桶裡泡了大半個時辰,要不是孃親和外婆在外面等着,她真想在木桶裡舒舒服服睡上一覺。
雲舒穿戴整齊出來,院子裡外婆、孃親和幾位姨姨已經到齊了!外婆笑呵呵的對雲舒招手道:“雲舒啊,過來,讓外婆給你擦擦頭髮!”
雲舒笑眯眯的點頭,徑直向外婆走去,小蝶和巧娘立刻送上凳子和毛巾,雲舒坐到外婆身前,外婆接了毛巾輕柔的給雲舒擦拭,嘴裡唸叨:“唉,這日子過得真快啊,想當初咱們雲舒剛出生時才巴掌大小,黃黃瘦瘦的,一眨眼就長成大姑娘了!”
“娘,咱們雲舒越大越漂亮、越大越乖巧懂事,您還不高興啊?”小姨笑眯眯道,然後把她懷裡的小妹往前推推:“小妹,來,叫雲舒姐姐!”呼,雲舒聽得心都化了!
雲舒保持腦袋不動,對孫小妹拍拍手道:“小妹,來,到雲舒姐姐這裡來!”
小妹擡頭看看小姨,小姨微笑着點點頭,五歲的小妹立刻像歡快的鳥兒一般蹦跳着向雲舒撲來,雲舒順勢摟住,啪啪在她臉上親上兩口,嘖嘖,真水靈,羨慕死了!
於是,雲舒坐在外婆懷裡,小妹坐在雲舒懷來,外婆幫雲舒擦拭梳理頭髮、雲舒不動腦袋只動手,跟小妹玩得不亦樂乎。周圍的姨姨們自然也不會閒着,笑呵呵的各自聊開來,那話題無非就是誰家婆媳吵架、誰家發了橫財、誰家兒孫出息等等。
半晌後,二姨突然道:“雲舒啊,聽說前些天你們家磚窯接了筆大單子,要的全是青磚?人家要了多少啊,還要你這個東家小姐跟着一起忙活?”
雲舒笑笑:“沒多少,就是人家要得急,那青磚本就不好做,一般磚窯做十窯有一兩窯能用就不錯了,所以咱們得趕趕時間,儘快早點做出來,好給人家交差!”
“哦?那你們的磚窯十窯能有幾窯好使?”
雲舒覺得二姨那表情異常刺眼,但當着大家的面又不好直接頂撞,她垂眉片刻,輕笑道:“我們的磚窯跟人家的也沒什麼區別,十窯能有一兩窯好的就不錯了!”
“唉,那也賺錢啊,你想想一匹青磚就是一文錢·一千匹就是一兩銀子,一個磚窯一次少說也能出上萬匹,那磚窯一開十兩銀子就來了,多好啊!咱們普通鄉下人家辛辛苦苦一年也未必能得這點兒銀子!三妹你們家真是財源滾滾啊,你說咱們爲何殳這點兒手藝啊?唉!”
“行了,二姐,你就別眼紅了,你以爲那窯廠人人都能開的?這東西要買地、要請人、要找買家。別以爲那燒窯的泥巴不要錢,聽三姐說,當初爲了開這窯廠雲舒把附近幾個小山頭都買下了,加上請工人砍樹蓋屋開窯的錢,沒個幾百兩銀子根本起不來!”
小姨說完立刻笑嘻嘻的轉向外婆道:“娘啊,現在雲舒已經回來了,咱們是不是該準備準備,定個日子出發了?省城勒,我早就盼着了!三姐,這次咱們就沾您的光讓您破費了啊!”
孃親笑道:“都是自家人,別這麼客氣!”
雲舒暗自吐吐舌頭,看看這麼大一羣人這路費、食宿費肯定要超預算,幸好這次接了筆大生意,一下子多了二百銀子的定金,要不現有的銀子肯定不夠。
外婆將最後一縷頭髮理順,偏着腦袋端詳片刻:“雲舒啊,咱們現在都是閒人,不着急,你看你們窯廠、飯館什麼時候能騰出空來,日子你說了算!”
大姨道:“雲舒啊,你可得快點兒我兒媳婦那肚子都七八個月了,我得趕緊點兒,一定要趕在孫子出生前回來!”
二姨道:“大姐,你忙什麼啊?咱們大老遠的好不容易去省城一趟,不多玩幾天怎麼對不起三妹幫咱們出的路費、食宿費?我們家這次可是全家出動,只要大姑不攆我我不把省城給逛遍了絕不回來!”
雲舒心裡大概算了算,“外婆,我們窯廠和飯館的事基本都安排好了,明天我再去找老窯叔和杜十叔好好商量商量,只要大家準備好了,後日出發都可以!”
外婆摸摸拍拍她肩膀道:“雲舒啊,彆着急,一定要把事兒安排妥當了才行啊!”
“外婆別擔心,我早就跟老窯叔和杜十叔打過招呼,事情也早就安排妥當了,明日再去確認一番就行了!”
“恩,那好吧!要不這樣,明兒你和你爹一起去窯廠和城裡走一圈,若無意外,咱們後天休整準備一天,大後天一早就準備出發吧!”
“好啊好啊,就這麼定了吧!娘,我的東西早就帶來了,就等早點兒出發了!”大姨首先附和,二姨和小姨也紛紛點頭贊同。
接着就是孃親和外婆他們商量租幾輛馬車、幾輛牛車的問題,照外婆的看法肯定是全租牛車,越省錢越好。孃親和姨姨們都不同意,省城雖不算太遠,也就一二百里路,走個兩天一夜就能到,可外婆畢竟年齡大了,哪能經得起如此顛簸?到時候顛出病來,多的銀子都去了,所以馬車是一定要租的,只是租多租少的問題。
大姨的看法是女人和孩子們坐馬車,男人們跟着貨物坐牛車,雲舒想她今天能如此‘節儉,,完全因爲她兒子趙強沒來,否則她絕對要
小姨也基本同意大姨的看法,不過加了一條,送禮的那些東西都是大家精心準備的,定不能有所閃失,要不到時候怎麼進門見姑奶奶們啊?所以裝禮物的車也應該用馬車。
二姨卻不一樣,她一甩手帕道:“哎呀,分什麼男人女人、老人孩子嘛,大家都是人,這麼遠的路,顛久了都會累;還有啊,那送禮的東西雖然精貴,咱們帶的家常用具也不便宜啊,樣樣都不能有閃失。
三妹啊,你那磚窯一開窯就是十兩銀子,多租一輛馬車也不過十兩銀子而已,反正多的錢都去了,咱們多祖幾輛馬車,一來大家都不用太顛簸,二來也安全些、走得快些不是?”
孃親爲難了,要是都用馬車的話,這麼多人加上東西,光租車都要一百多兩銀子,她手上現在一共才二百多兩銀子,如此除了路費,連食宿費都沒有了!到時候要是省城裡再出點兒變故,比如一時見不到大姑奶奶總得住店吧,沒銀子怎麼住店?也不知省城裡物價如何,食宿貴不貴?
雲舒更是後悔當初自己誇下海口包了食宿費,如果是花她們自己的錢雲舒保證,大姨和二姨全家絕對願意徒步走去省城。
幾位姨姨爭論不休,最後都將矛頭轉向出錢的孃親,雲舒暗地拉拉外婆,外婆拉長臉道:“爭什麼爭?這事兒我說了算,就按如琴的辦法,女人坐馬車男人跟貨物坐牛車!”
“娘,那咱們準備的禮物怎麼辦?要是掉了或弄溼了也不好啊?”小姨道。
“無妨,把那送禮的牛車夾在馬車中間,多搭幾層油布蓋上,綁牢實,能有什麼閃失?那貨物能比人精貴?就算沒了禮物你大姑還能不讓咱們進門?”
“呵呵,是啊是啊,娘我也這麼覺得,只是有一條兒,咱們家小興從小身子弱就讓他們兄弟倆單獨坐輛馬車吧?”
“二姐,你也太貪心了吧?咱們坐馬車還得幾個擠着擠着的坐,小興都十七八歲的人了,要別人都是孩子他爹了,你也好意思說?”小姨有些不屑道。
“小妹,你也不能光說我啊,要不你們家小濤也跟着坐牛車啊!”
“那怎麼一樣,我們家小濤才十二歲不到,還是孩子了,哪能跟你們家比?”
“行了行了二妹、小妹,你們別爭了,坐馬車和坐牛車有多大區別啊?不都是車?”
“大姐,你別站着說話不腰疼,今天是你們家趙強沒在,要趙強在了你還能讓他坐牛車?”
“哎,二妹,我可沒說不讓你兒子坐馬車啊,你別見人就咬好不好?”
“住口!”外婆一聲怒斥·幾人立刻住了嘴可那表情卻是|相不笑話你們?”
“娘,是二姐自己先找事兒的!”小姨不滿的嘟囔。
“小妹,明明是你……”
“住口,誰再敢爭,你們自個兒打包回家,別去省城了!”
幾姐妹這才抿抿嘴,不甘心的扭過頭去,孃親打圓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