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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什麼?”外婆板着臉道。
樑嬸囁雷幾下,還是沒說出來,最後尷尬的笑笑:“呵呵,或許是我想多了!”
外婆皺眉想了會兒,突然站起來道:“你守着如畫,我出去看看!”
雲舒看外婆臉色不善,不敢亂開口,靜靜的跟着她出了房門。院子裡已經打掃得差不多了,兩個小丫頭和幾個婆子在院子裡熬藥、清洗衣服,季氏帶着安夫子去了花廳,水志誠和二毛應該也跟過去了,孫武看過小女兒後,被劉安叫出去了。
外婆環視一週,然後出了小院,來到外面與前面飯館相連的小花園,又四下張望一番。
雲舒看她樣子應該是在找人,多半是找春桃吧?
對啊,仔細想想,自己最後見春桃是在穩婆催孫武做決定保大人還是保孩子的時候,自從老爹背安夫子來後就再未見過她的人影兒了!那丫頭跑哪兒去了?
外婆又將院中的其他房間都找了一遍,直到最後進入花廳,果然季氏、水志誠、二毛和安夫子都在花廳裡,安夫子跟二毛肺得正歡,季氏夫妻倒成了兩個陪襯的。
季氏見外婆鐵青着臉進來,以爲出了什麼事兒,立刻站起來道:“娘,怎麼了?”
“春桃了?”
“啊?春桃?”
“見到春桃了嗎?”外婆重複一遍,季氏回頭看看水志誠,一頭霧水的看向外婆:“娘,你找春桃幹什麼?枷…我沒注意了!”
“嘿嘿,我看見了,方纔有個穿翠綠色衣服的小丫頭跟着你女婿出去了!”安夫子笑嘻嘻道。外婆瞪他一眼,然後氣呼呼的轉身,直直的往外院去,雲舒正想跟去,卻被季氏拉住:“雲舒,你外婆怎麼了?”
“啊?我也不知道啊,娘,快放手,我跟外婆去看看!”雲舒幾下掙脫一溜煙兒的跑了出去,生怕熱鬧少了自己的份兒!
季氏站在門口看了會兒,回去跟水志誠哨咕幾句,然後跟安夫子告罪一番,也匆匆出了花廳跟了上去。
外婆穿過小花園,匆匆走向通往前面飯館的院門,到門口前卻突然停了下來,讓疾跑的雲舒啪一聲撞到她身上。雲舒撈着鼻子後退,可憐巴巴的叫了聲外婆。
外婆在門口站了會兒,伸長脖子往前張望一番,然後退了回來,坐到小花園的石桌旁,靜默片刻後道:“雲舒,你去前面把你小姨父找來!”
“哦,好!”雲舒答應一聲往外跑去。
快到門口時,外婆又叫住她:“等等,…要是找不到你小姨父就叫劉安過來!”
“哎,好勒!”雲舒味味跑過院門,偵是飯館的後院,幫工的夥計有的洗碗、有的摘菜淘菜,個個忙忙碌碌的跑來跑去。
現在是百時中刻,天已全黑,沒想到小飯館居然會這麼熱鬧!原本以爲大熱天沒人願意來飯館這種又擠又熱的地方的,難得難得,莫非自己先前錯怪小姨父了?
雲舒好奇的一邊躲避傳菜的夥計一邊往前堂去,剛到前堂,偵是一陣沖天叫好聲,然後是男人們興奮的鼓掌聲!
什麼東西這麼熱鬧?雲舒繞過一座屏風到了前堂,見飯館靠牆一方何時搭了個兩尺高的木臺,上面一桌一椅,桌後坐一手拿扇子正口沫橫飛、表情豐富的中年人,臺下整齊擺放着十來張桌子,張張爆滿,桌上擺酒擺菜,門口還圍了一圈伸長脖子看熱鬧的!
雲舒恍然大悟,那臺上的不是個說書先生嗎?難怪這麼熱鬧!古代這種毫無娛樂的地方,聽說書就跟八十年代看電影一樣稀奇!特,沒想到孫武還有些生意頭腦嘛!
雲舒七轉八轉找到正在門口招呼客人的劉安,卻不見孫武的蹤影,她只好把劉安叫到後院。半路上,雲舒問:“劉安叔叔,爲什麼飯館裡會有說書先生了?”
劉安哈哈一笑:“這主意好吧?最近始爺都在忙活這事兒了,還別說,晚上開兩場說書專場比白天經營一天飯館還賺錢了!”
“哦?是嗎?這是誰想出來的主意啊?真不錯!”
“呵呵,聽少爺說是春桃丫頭想出來的!我原本以爲不可行的,沒想到還真能成!”
春桃?春桃還有這等本事?!雲舒心下驚訝,一路又問了些跟春桃相關的問題,直到來到小花園。
現天色已全黑,天上點點星光配上票和的”光,再加上前後院子的燈光,小花園裡依然清晰明亮,外婆和孃親正一臉嚴肅的坐在花園的石桌旁。
雲舒一到近前,偵快跑幾步撲進季氏懷裡。劉安恭敬的給二人行禮,外婆開門見山道:“劉安,跟我說說,春桃這丫頭最近這三個月在家裡都幹了些什每?”
劉安有些驚訝,看看外婆和孃親的臉色,想問問題的話語到了嘴邊又吞下,低頭想了會兒道:“春桃一直負責伺候小少爺,偶爾也幫忙伺候一下少爺!”
“她怎麼伺候少爺的?”季氏板着臉道。
“這個…”劉安偷瞧二人一眼,“就是。少爺喝醉的時候幫惱,熬點醒酒湯之類的!”
“孫武又喝醉了?”季氏站了起來。
“不”那小,只有一兩次,始奶奶、老太太,少爺是爲請說書先生不得不喝酒的!”
“什麼說書先生?”
劉安將前堂飯館晚上改成說書專場的事兒一一道來,最後補上一句:“始奶奶、老太太,聽說這還是春桃那丫頭的主意了!”
“春桃?!”
“是啊!”
“劉安,春桃現在在哪兒?我們到處都找遍了,沒見着她人影啊?”
“哦,老太太有所不知,兩個月前,春桃的父母來尋她了,少爺金她出主意有功,爲飯館多嫌了不少銀子,偵將春桃的賣身契還給了春桃,讓她跟着父母回家去!”
“啊?春桃已經……”季氏驚訝得站起來,雲舒也驚訝不已,以前一直擔心春桃是個不省心的,心想幸好小姨手裡有她的賣身契,礙着這點兒她也翻不出什麼大浪來!沒想到小姨才離開幾個。”她居然已經不聲不響的取回了賣身契!
取回賣身契也就罷,她現在是自由之身,婚嫁可以自由做主,可她爲何還留在小姨院子裡?莫非小姨還不知道這事兒?
季氏和外婆面面相覷坐了會兒,季氏道:“劉安,你說兩個月前春桃就被家人接回去了?那她爲何還在我小妹院子裡伺候淵
“這個…春桃父母雖領回了她,卻家境貧苦,她爹常年臥病在牀,家裡就靠他娘給人家縫縫補補過活,所以春桃求少爺讓她留下來伺候小少爺,也算有份正經差事,免得她爹孃如此辛苦!”
季氏皺眉想了想,“既然春桃家如此辛苦,爲何還要來領她回去?當年她們自己賣了春桃,想領回去需要不少銀子,他們不知道麼?春桃就沒有怨氣麼?”
“這個…這個…始奶奶、老太太,這事兒我也去打聽過,聽說,當年賣春桃的是她大哥大嫂,她爹孃並不知道!”
外婆皺眉道:“劉安,不要吞吞吐吐、問一句才說一句,把你知道的全說出來!”
劉安見外婆有些發火的徵兆,不敢有所隱瞞,將自己知道的說了一遍。
照劉安打聽到的結果,春桃上有兩個哥哥,都大她十來歲。十年前,春桃爹身染重病,大嫂剛生了大胖小子,二哥正要娶親,家裡田地又少,無錢給她爹看病。大哥說要變賣傢俱、耕牛,大嫂死活不同意,還大鬧了幾場,甚至鬧得二哥的準媳婦都差點兒退親,此事只好作罷!
可一家人又不能眼睜睜的看着春桃爹等死,那時正好聽說城裡有家富戶要招兩個丫頭伺候老太太。富戶家不僅吃穿不湊,活兒又輕鬆,除賣身銀子外每個月有些月例銀子,待老太太過世後還可以贖身自由婚嫁。
春桃大哥大嫂一聽就動了心思,想方設法欲說服二老把春桃暫時賣了,以後寬裕了再贖回來就是。可二老死活不同意,春桃爹寧願撞死也不願意賣春桃,大哥大嫂見二老這裡行不通,偵直接找了春桃,一邊天花亂墜的吹棒富戶家如何好、一邊哭訴老爹病情如何嚴重,春桃當時只是個十歲不到的孩子,心想反正以後還能回來,偵欣然同意了。
於是大哥大嫂偵偷偷將春桃送到人丫子處,得了銀子溜回家,原本想給春桃爹治病的大哥聽了大嫂的調唆,昧下銀兩也不跟春桃爹孃交代,其後找個機會說春桃上街貪玩走丟了了事。而春桃爹的病,大哥大嫂自然捨不得真正給他請好大夫抓好藥,只有老人家實在不行了,才請來個行腳郎中胡亂開副藥應付應付!
至於春桃爹孃爲何會突然來給她贖身,劉安也不清楚,聽說春桃家原本住在離縣城十幾裡外的山村裡,大哥二哥現已各自成家,都不願贍養二老,將二老攆出去住山洞。不知是春桃先找的二老還是二老主動找的春桃,二老披進城來,靠春桃做丫鬟的月例和春桃娘縫縫補補的銀錢過日子。
待劉安說完後,院子裡靜默下來,前面飯館裡時不時有鼓掌聲和叫好聲傳來。雲舒很意外,春桃的家人居然是這個樣子的,比起曾經跟她一起共事過的春秀,差的可不是十萬八千里啊!唉,家家有本難金的經了!
雲舒看看外婆和孃親,她們表情五味雜陳,興許對春桃身世的同情佔了多數吧?雲舒想了想,道:“劉安叔叔,春桃現在回家了麼?那小姨父上哪兒去了?夫子說方纔見他們一起出去的了?”
“啊?怎麼會,呵呵,沒有的事兒,少爺看今天客人多,去倉庫清點了一下存貨,趁着現在時辰還早又涼快,偵叫我招呼着,他去幾家供貨的商家看看!”
“那春桃了?”
“春挑,好像,跟少爺說了幾句話就回去了!”
“說的什麼?”
“這個”我沒聽清,應該就是打聲招呼回家吧?”
又是一陣靜默,季氏看看外婆,皺眉道:“劉安,小妹還不知道春桃已經贖身了吧?”
“這個…少爺說少奶奶就要臨產了,不是很重要的事不要拿去煩她!”
“那就是不知道了?”劉安爲難的點點頭。
“那樑嬸知道嗎?”
劉安一驚,“始奶奶、老太太,你們別責怪樑表妹啊,她什麼都不知道,這麼大的事兒,咱們只是夥計,哪敢隨偵插嘴啊,我想等時機合適了,少爺自會跟少奶奶說清楚的!”
外婆點點頭,拍拍季氏的手示意她到此爲止。雲舒想了想道:“劉安叔叔,今天接生的兩位老奶奶是誰啊?有個眼睛長成這樣的兇巴巴的好可怕!”雲舒雙手扒拉自己的眼睛,扯出個吊角眼來。
“哦!這個…丁三始就住在咱們孫家祖宅隔壁,是早就預定好的:另一個聽三始說是來幫忙的!”
季氏奇怪道:“雲舒,你不早就認識丁三始嗎?”
“沒有啦,娘,我說另一個好討厭,外婆來之前老是催小姨父要保大人還是保小孩,春桃還說小姨最最喜歡這孩子了呢…”
“哦?有這等事?”外婆板起臉道。
“是啊是啊,那個老婆子好凶了!”
“劉安,那個穩婆了?上哪兒去了?”
“這個…老太太,丁三始還在客房裡休息,另一位說是還有個等着她接生的,拿了銀子就走了!”
其後雲舒跟着外婆和孃親一起去找丁三始,問她另一穩婆的事兒。
丁三始卻一問三不知,只說那穩婆是她趕來小姨家的路上遇見的,她說她也是孫少爺早就派人去預定的,剛剛接到消息,聽說孫家少奶奶要生產了,偵趕過來了,正好二人一起搭把手幫個忙。丁三始也沒多想,心想有個商量的更好,偵跟那穩婆一起來了。
雲舒想起丁三始曾偷偷從懷裡摸出過什麼想往小姨肚子上妹,偵有意無意的提起。丁三始聞言也不驚慌,訕笑兩聲,從懷裡摸出條手絹,上面繡一大胖娃娃。
丁三始解釋道:“其實也沒什麼,這手絹是我專門從送子娘娘那兒求來、專保母子平安的,每次遇到難產的婦人,只要偷偷用手帕擦擦肚子,婦人生產起來就要順利得多!”
季氏接過手帕翻來覆去的查看,又聞聞嗅嗅,確實只是一張普通的手帕,並無任何異狀。而且丁三始是城裡比較出名的穩婆之一,她的兒孫家人都住在孫家祖宅隔壁,量她也不敢做出太出格兒的事!
那那個吊角眼穩婆又是哪兒來的?誰請來的?爲何而來?再想想難產得差點兒丟了性命的小姨,雲舒不禁打個寒戰!而她能想到的最可疑之人就是春桃,可如果小姨父跟春桃沒有關係的話,春桃有必要這麼做麼?或者不是春桃,害小姨的另有其人?
雲舒越想腦袋裡越混亂到底怎麼回事?外婆和孃親也有些混亂人忙了一陣,各自眉頭緊皺的回去休息。
第二天,雲舒起牀剛到院子裡,就見孫武喜滋滋的進來跟外婆請安、衆人問好,又進屋去看了看小姨和新生的小丫頭。小姨昨晚半夜就醒來了,還給小女嬰餵了初奶,精神狀態很不錯。她吃過早飯,偵愛不釋手的抱着小女嬰親暱一番,還給小女嬰取乳名爲小妹,大名就叫孫海妹。
外婆和孃親看小姨和孩子都很好,二人絕口不提昨日種種怪事。到接近中午之時,小姨突然道:“對了,樑嬸,怎麼不見春桃了?”
樑嬸爲難的看看外婆和季氏,外婆道:“如畫,你才生產完,好好休息,以後再說啊!”
““哼!什麼以後再說,那死丫頭昨天把我氣得差點兒揮一跤!要不是她,我怎麼提前生下小妹,還差點兒丟了性命?”
“哦?她氣你什麼?”
“那個死丫頭,說朵武看上了小心…”
樑嬸端着藥碗的手一哆嗦,那藥碗啪一聲掉落在地,揮得粉碎,她不管不顧,上前兩步拉着小姨的袖子道:“少奶奶,悠別聽她瞎說,我們家小鳳從小休弱又性格孤僻,連跟陌生人說個話都要臉紅,她怎麼會對少倉…少奶奶,悠千萬別信伽…”
小姨氣呼呼的偏開頭不答話,外婆扶起樑嬸道:“如畫,你這是什麼態度?昨天要不是小鳳她娘,你和小妹……”小鳳她娘救了你們母子一命不許胡鬧!”
小媲撇撇嘴,看看外婆,興許是剛生產過身子還虛的緣故,她慢慢躺下,懶洋洋的動動手道:“隨你怎麼說,反正我是決不允許孫武娶小妾弄姨娘什麼的!”
“少奶奶,我們家小鳳就算死也不願給人家做小妾當姨娘,你…你不要這麼說她!”樑嬸雙眼含淚,想抗議卻又怕語氣太重。
外婆拉着樑嬸的手慢慢坐下想了想道:“小鳳她娘,這個…我例是想給小鳳說門親事,就是不知道你同意不同意?”
樑嬸聞言有些驚訝:“親事?”她低頭猶豫一番,擡頭道:“老太太,我們家情況就這樣咱們母女除了自己一雙手外一無所有,我以後多半還要靠着她!不過我們家小鳳絕對是個好始娘,又能幹心底又善良;以前身子骨弱點兒,多虧安大夫幫忙,現在也好多了……,老太太,不知悠說的是哪家?”
外婆連連點頭:“知道知道,小鳳的好我早就看到了,她這些日子給咱們家幫了不少忙我還得多謝謝你了!小鳳她娘你養了個好女兒了!
我說的那戶人家嘛”他今年二十二歲,無父無母、是個孤兒人很勤快、長得也不錯,家有兩畝水田兩畝旱地,還有個小院子!”
“啊?這麼好的條件?他沒娶過親吧?有孩子嗎?”
“沒有沒有,就他一個人,我想着啊,那孩子可憐,孤苦了半輩子,小鳳要是能跟他湊一對,只要他們倆好好經營,日子一定能一天比一天好的!你了,只要幫着他們籌刮籌劃,平時幹些縫縫補補、養雞養鴨的輕省活兒,以後再帶帶孫子、安詳晚年,豈不是很好?”
樑嬸聞言心中大喜,拉着外婆的手道:“老太太,真有這麼好的人家?”
外婆笑笑,“只如…”
“只是什麼?只要不是缺胳膊少腿兒,長得醜點兒都沒關係!”
“不是這小,這是伽…小鳳他娘,我說出來你可別怪我啊,你要同意就點頭,要是不同意也沒什麼,我再託人幫你找個更好的如何?”
“沒事兒,老太太,悠說說,那孩子到底怎樣了?”
“唉!那孩子你也認識,我說的就是我們下院的小啞巴!”
“啊?小啞巴……柵!”樑嬸驚訝得張大了嘴,小姨和季氏聞言也驚訝的回頭看向外婆。
樑嬸表情呆滯,半天反應不過來:季氏抽抽眼角,拉拉外婆的袖子,“娘,你說什麼了?小鳳那麼好的孩子,又勤快又漂亮,你怎麼……”。
外婆瞪她一眼:“小啞巴哪裡不好了?那孩子又勤快又聽話,長得也不錯,就是腦子笨些:以前不會說話,前些日子安老頭兒給他開了幾幅藥,現在好了不少,學會不少宇眼兒了,昨天還叫我奶奶了!
他爹雖然糊洽了一輩子,前些日子過去時還給他留下田地房子,只要再給他找個能幹勤快聰明點兒的媳婦,一家人好好過日子,哪有過不好的?再說咱們離得近,以後還能經常幫襯照應着,怎麼就不好了?”
“娘,小啞巴他腦子不僅是笨一點點兒而已啊!”
“不是笨一點兒還能笨兩點兒?我看小啞巴可比雲舒他爹那個傻大個兒強多了,雲舒他爹除了力氣大點兒就知道嘿嘿傻笑,我當初怎麼都瞧不上他,你怎麼就死心眼要跟着他?”
季氏一愣,滿臉通紅,尷尬的恨不得挖個地洞鑽進去:雲舒捂嘴偷笑,原來自家老爹在外婆眼裡是這個樣子的!傻大個兒!
“哈哈哈心。娘,三姐夫聽到了不知會怎樣?”小姨躺在牀上哈哈大笑起來,比起先前概概的樣子有精神多了!
外婆板着臉道:“他還能怎樣?不就是嘿嘿傻笑?”
雲舒終手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還別說,外婆說得真對,老爹肯定會嘿嘿傻笑!
再看樑嬸,依然猶豫不決!外婆也不爲難她,拍拍她的肩膀道:“小鳳她娘,這事兒不急,要不你再想想,或者過兩天去我們家親自問丹小鳳,你們娘倆商量商量,要是同意你就來跟我說一聲,要是不同意,我再給你重新找戶好人家如何?”
樑嬸謝過,自顧自的退下,第二天果然請假一天,去了外婆家找小鳳。第三天,樑嬸母女是一起回來的,小鳳一直紅着臉低着頭,雲舒竊笑,看來是成了!
果然,樑嬸喜滋滋的去找了外婆,小鳳跟小啞巴的親事就這麼定下了!
而另一個丫頭春桃,自小姨生產後就再沒回來過,劉安等人去城裡四處打聽過幾天,完全不見春桃蹤影。後來聽人說,有人看見春桃帶着一個老頭子一午老太太出城去了,具體上了哪兒沒人知道。如此,春桃偵像人間蒸發般失去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