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阿姨給我妹妹煲湯,那個……等有時間,我請你吃頓飯吧。”靈君不喜歡欠別人的。
但是靈君這番話聽在季青的耳朵裡,卻真的是如同天籟,如同已經挽着心中的女神走向紅地毯了一樣。
季青滿眼冒星星,真想脫口而出:“我願意!”
但是轉念又想,男人是不是要裝的深沉些,顯得穩重些。就好像陸修遠那樣,天天擺個欠賬的臉,就有大把的女人喜歡。
“喬小姐不用客氣,這頓飯不必請的。我媽閒着也是閒着,正好有點事做。本來這飯是你妹妹的婆家應該弄的,但是修遠的父母年事都已經高了,經不起什麼驚嚇。所以,陸修遠也沒吧你妹妹受傷的事告訴他父母。”
靈君點點頭:“我可以理解陸修遠不告訴他父母的心情。所以,你母親的辛苦我更我要請你替我轉達。這頓飯是必須要請的,我不喜歡欠別人的恩惠,不然就今晚好了。”
季青本來滿滿的以退爲進,覺得自己真特麼的聰明。可是靈君一句‘我不喜歡欠別人的恩惠’就把他雀躍的心踹到了谷底。喬靈君可是季青心中的女神,所以女神在和他撇清關係的時候,他覺得一顆紅彤彤的心被一把鈍刀割的傷痕累累。痛在心口,卻說不出口。
於是季青就特別不厚道的說一句:“不好意思,喬小姐,我今天晚上沒有時間,要值夜班。你請我吃飯的事還是容後再說吧。”
季青說完就回身坐到辦公桌的後面,假模假式的看起了桌子上的病例。
靈君瞧着突然冷下來的季青還有些不習慣。有那麼一瞬間,她甚至覺得這個男人還挺酷的。因爲甚少有人能拒絕她的主動邀請,陸修遠是第一個,現在季青是第二個。
“那好,那我們改天再說吃飯的事。”靈君說着推開門走了。
喬靈君一走,季青原本冷冰冰的臉一下子變得特別猥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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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靈君,你不是不想欠我的麼?那我就偏偏讓你欠着我的,就不讓你舒服了。妄想用一段飯就打發我?沒門!不喜歡欠我是不死,那就以身相許啊!”
喬靈君從季青的辦公室出來,又來到病房門口。從窗戶口看看裡面,瞧着妹妹醒了,陸修遠正拿着一把梳子給妹妹梳頭。那動作小心翼翼,好似唯恐弄疼了她一樣。
這一幕讓喬靈君很是不可思議,怎麼都想不到高冷的陸修遠還有這樣溫情的一面。
隨後靈君走出走廊,臉上帶着欣慰的笑。靈溪這個傻丫頭傻人有傻福,能嫁給陸修遠真是幸運的。
靈君剛到護士島,準備去電梯下樓,就見高鵬一臉青紫的往這邊走來。
靈君回頭看看病房的位置,回頭迎上高鵬:“你來看溪溪?”
高鵬點頭,一臉的傷讓他原本帥氣十足的臉變成好笑的小丑。
“靈君姐,靈溪怎麼樣了?好點了麼?我這是剛下課,就過來看看她。”
靈君撩了撩大波浪的頭髮,說道:“你來看溪溪我挺高興的,就是你這副尊榮見了溪溪,就不怕在她心裡留下陰影?反正我是覺得現在女孩都是喜歡看臉的。”
高鵬聞聽,摸摸自己的臉有些不好意思,“那個……靈君姐,我還有自習要上,就先走了。”
高鵬一走,靈君的眼底深了深。
從高鵬爲了維護靈溪的名聲和餘飛龍大打出手就猜出高鵬可能對靈溪有好感,現在一試探,還果真是。
只是高鵬啊高鵬,你的名聲狼藉,大大降低了你的分數,雖然是家室不錯,長的也不錯,但是和陸修遠相比,你的不錯也就只是不錯。而陸修遠的完美卻是無人能及的。
現在人家兩人正在培養感情,你去就做什麼電燈泡?
打發走高鵬,靈君也邁着優雅的步子離開。發現一旦心裡釋然了,想到陸修遠成了自己的妹夫也就不覺得彆扭。只是爸媽和靈域,我該用什麼樣的方式告訴你們,讓這件事的矛盾降低到最小呢?
靈溪很享受陸修遠給自己梳頭髮的過程,這一次她很懂事的沒有煞風景來一句:“你的手法這麼熟練是不是做慣得。”
不管陸修遠之前是不是做慣得,是對誰做慣得,現在都是在爲自己做,這就夠了。
這一次,靈溪清醒的時間比上一次又長了一些,吃了季青拎進來的晚飯後還沒有昏睡的跡象。
陸修遠給靈溪削蘋果,知道靈溪的嘴現在不大能張開,就細心的給切成一小塊一小塊的用牙籤一個個的都給紮好。
靈溪掩不住笑,儘管一笑,臉就疼,但是看陸修遠那樣細心,笑容就是止不住。
季青在門口偷窺一下人家小兩口的情意綿綿,看的心頭羨慕嫉妒恨。看了一會兒回身去辦公室,打定主意要去制定一下怎麼追到喬靈君,追到自己心中的女神,也膩歪死。
只是季青一回到辦公室,就驚嚇的看見老孃還沒走,頓時關嚴門,一聲哀嚎:“哎呦,我的親孃啊,你怎麼還不回去。”
季媽媽上手就去擰兒子的耳朵:“我想看看你讓我煲湯是給哪個女孩喝。可是我一看,居然是給修遠的女人。傻兒子,我這麼精明的人怎麼就生出你那麼個傻子,空替別人做嫁衣。”
“哎呦呦,老孃手下留情啊,我就因爲是你這麼精明的女人生出來的,纔會如此聰明。你別忙着收拾我,聽我慢慢解釋。”季青雙手抱着老孃的手告饒,季媽才鬆開手。
季媽曾經是國內國手級的羽毛球隊對員,雖然長得倒是瘦瘦高高很淑女,但實際上,真的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女漢子。尤其是手勁格外的大,教訓家裡的老公和兒子,那是手到擒來,比抓羽毛球還抓的得心應手。
“好,那我聽你怎麼說!”季媽鬆了手,雙目如燈的照着兒子,大有他說錯一句,就直接拍飛的架勢。
季青不敢揉紅紅的耳朵,先退出一步,才說道:“媽,你不知道,我喜歡的女人是陸修遠的大姨子。現在陸修遠的媳婦出事住院,我打着用迂迴作戰方法。用你的一手好湯去溜鬚陸修遠的媳婦,那人家姐姐一感激,還不就和我近乎了,人家姐姐一近乎,我不就是有希望了麼?”
“你喜歡修遠的大姨子?”季媽驚訝的很,一下子站起來:“那女孩年方几何?長相模樣?工作是什麼?性格好不好……”
“我的親媽哎,您別這樣好麼,我現在還是在苦苦追求人家的,你卻在這兒得不得的問人家問的這麼詳細。”季青頭大如鬥,深刻體會到陸修遠父母逼婚的滋味。
好在自己這兒還只是母親逼婚,父親倒是給了自己絕對的自由。可是現在只是一半的壓力,季青就要崩潰了。
季媽氣的就又去扭兒子的耳朵,季青絕對是出於自保,脫口而出:“媽媽,我想起來,那女人是美容美體中心的老闆娘。就是濱海市新區挺有名的那家。”
季媽一聽,立刻不飛撲了,也不海踹了,急忙拉門就要走。嚇得季青一下拽住老孃,附耳囑咐。
季媽聽着連連點頭,扔下一句:“我知道,又不傻。”之後,她就走了。五十幾歲的女人,得只兒子的好事,健步如飛,家都不顧回就直奔美容院消費去了。
這一晚上,陸修遠在醫院住的。
第二天,陸修遠有一個重要的事情必須回公司。他十分不放心靈溪,叮囑季青好幾遍,他媳婦有任何風吹草動都要通知他。
季青連連連頭,就盼着這祖宗快點走吧。他好問問靈溪她姐姐的情況。
今天靈溪的精神好了不少,臉上的紅腫也消了大半,不像昨天那麼恐怖,小臉已經恢復原來的模樣,就是還有些紅。季青給靈溪親自紮上針之後,搬了一把椅子坐在她牀邊。
“嫂子,草莓可新鮮了,你吃點。”季青的臉笑成了一朵花,眼睛都快找不到了。
“謝謝。”靈溪面對季青的殷勤,笑着接過草莓。酸酸甜甜的,味道真是不錯。
“嫂子,獼猴桃維c最豐富,能美容養顏,也來點。”
“季醫生,你不用在這兒守着我,還有其他的病人等着你的。”靈溪不好意思的說道。
“我沒有其他病人,修遠是這家醫院的老大,指定我是嫂子你的專屬醫生,自然嫂子就是我的衣食父母。所以,我爲了飯碗,是寸步不能離。”
……
靈溪眉頭皺皺着,覺得吃到嘴裡的獼猴桃真是酸的要死。
季青見靈溪抽抽着眉頭不說話了,於是腆着臉笑着問:“那個……嫂子啊,自從和你姐姐一見,頓時驚爲天人。整日裡茶飯不香,夢中都是你姐姐的傾城之姿。所以,嫂子能發發善心,告訴我你姐姐有什麼愛好麼?或是,有什麼特別討厭的麼?”
靈溪一聽季青這麼問,頓時明白他現在爲什麼黏着自己獻殷勤了。什麼是爲了保住飯碗,純粹是爲了套姐姐的情況了。
眼角斜睨季青,上上下下掃視一遍。
身量是挺高,結實也是挺結實。但是那不出挑的五官,猥瑣的眼神,油腔滑調的嘴,簡直就是姐姐‘特別討厭’的樣板。就這樣還想追姐姐?
靈溪只想深深的說一句:“勇氣可嘉。”
不過,人是最奇怪的動物。就好像自己和陸修遠也曾是最不可能在一起的,現在也變成了事實。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姐姐開始轉型,喜歡男人的口味變了,也是說不定的事。
只是靈溪眼珠轉一轉,突然笑的很意味深長的來一句:“季醫生,天下沒有白吃的的午餐。你若是想知道我姐姐的情況,是不是也要拿出一點誠意來交換你想知道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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