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曾毅打呼嚕了,寧初夏聽着驚訝無比,喊道:“曾毅,曾毅。”
沒有人應答,寧初夏頓時氣急,暗道這男人是豬嘛,一躺下就睡着的。
寧初夏坐着沒勁,氣鼓鼓的鑽帳篷休息了,曾毅的呼聲也嘎然而止,咧嘴偷笑一聲,然後繼續睡覺。
“嗯……啊……”夜半十分,寧初夏的帳篷中傳出若有如無的輕吟聲,曾毅一開始還當自己聽錯了。
可漸漸發現不是,寧初夏的輕吟中帶着一絲的痛苦,曾毅一聽不妙,急忙爬起來,在帳篷外喊道:“寧書記,你沒事吧。”
沒有應答,只有軟軟的輕吟聲,曾毅一聽急了,急忙鑽入帳篷內,寧初夏窩在睡袋內,此刻全身都在哆嗦,曾毅俯下身一摸她額頭,乖乖不得了,居然發燒了。
一定是洗澡惹的禍!
曾毅急忙取了救急藥要給她灌下,但是寧初夏的牙關緊閉,人昏沉的睡着,根本就不配合吃藥。
曾毅一時間根本就無法灌藥,曾毅摸摸她額頭燒的厲害,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嘴裡灌了一口水,捏着寧初夏的牙關,嘴對嘴的把藥給灌她嘴巴內了。
“咳咳……”寧初夏嗆到了,不過幸好這藥是灌下去了。
曾毅急忙出去到溪邊打溼毛巾回來給她額頭敷一敷。
“曾毅,你就是個大笨蛋。”寧初夏突然罵了一句,曾毅一驚的,一看她是在說夢話,不由好笑又好氣。
曾毅就這麼照顧她一夜,寧初夏不時的罵上幾句,直折騰到了天亮。
早上曾毅眼睛直打閉,寧初夏的燒退了,人睜開了雙眼,見到曾毅在自己的帳篷內,嚇的尖叫道:“混球,你怎麼在我帳篷內。”
曾毅打哈欠道:“你自己沒感覺到嗎?”
寧初夏發現什麼黏糊糊的,吃驚道:“你對我做了什麼,怎麼我身上都是臭汗。”
曾毅解釋道:“大小姐誒,你沒事愛乾淨,凍的感冒發熱了,害的我一夜都沒閤眼的照顧你,不說了,我先出去洗把臉,都困死我了。”
曾毅爬出了帳篷,到溪邊打水洗臉,寧初夏出來,看着他背影,忍不住問道:“大壞蛋,你真的照顧一夜?”
“是啊。”曾毅打着哈欠回道:“這有什麼好騙人的。”
“你騙人,你又不喜歡我,幹嘛要這麼照顧我。”寧初夏哼聲道。
曾毅洗好臉扔來毛巾道:“你心裡想要的喜歡我給不了,我就是個無形浪子,給不了你一個全心全意的家。”
“你個大壞蛋,我怎麼就對你情有獨鍾了。”寧初夏氣急,跺了跺腳,然後奔回了帳篷內。
曾毅摸摸下巴,自我良好道:“可能我長的太帥氣了吧。”
收拾好東西,曾毅揹着要下山,寧初夏大步走到前面,不理會曾毅,曾毅也不追趕,就這麼慢慢的跟着。
“你是死人嗎?”寧初夏突然扭過頭來瞪向曾毅。
曾毅不解道:“聽我還有呼吸,就知道我是個大活人。”
“你……”寧初夏手指指來,想要罵人,但是不知道罵什麼,無奈揮手,轉過身去繼續趕路。
茲茲!
有蛇,寧初夏腳下不小心踩到了,這蛇頭直撲向她小腿,張口便咬。
“啊!”
寧初夏被蛇咬到了,腳下跌倒,整個人都軟在地上,慌張喊道:“曾毅,救命。”
曾毅急忙趕上,蛇已經跑了,曾毅檢查她小腿的傷口,問道:“傷口有什麼感覺?”
“我腿麻了。”寧初夏緊張的抓住曾毅衣服問道:“我是不是要死了?”
曾毅瞅着傷口兩個牙印,血是鮮紅色的,暗說沒毒纔對,看來應該是自己緊張造成的惶恐。
“小樣,逗逗她好了。”曾毅壞心思一起,道:“你中了蛇毒,這荒山野嶺了,缺醫少藥,你估計撐不了多久了。”
“什麼,我要死了,我不要死啊。”寧初夏嚇的哭了。
曾毅看她哭的和個花臉貓似的,道:“寧書記,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你看開點,有什麼遺言要交代不,我會把話傳到的。”
“我還沒追到你,我不要死啊。”寧初夏嚇的什麼都說了。
聽到這話,曾毅啞然了,撓撓頭道:“寧書記,咱們兩個不合適。”
“怎麼不合適,你不就是想我做你的情婦嘛,要是我能活下來,我做就是了,不逼你娶我這總成吧。”寧初夏恨恨道。
曾毅笑道:“你確定?”
“都這份上了,我有必要撒謊嘛,哎呀,我的頭有些暈。”寧初夏緊張的頭犯暈了。
曾毅瞅着憋着偷笑,衝她道:“那好,我有辦法救你了,可別忘了你剛剛說的話,咱們在一起你不逼我娶你。”
“混球,你是不是故意逼我說這話的。”寧初夏有種上當的感覺,美眸狠狠瞪向曾毅。
曾毅揉揉鼻子嘿嘿乾笑道:“這可不是我逼你說的,算了,不逗你了。這蛇根本就沒毒。”
“什麼?沒毒?”寧初夏頓時來精神了,猛的抓住曾毅的胳膊質問道:“你說我沒中毒?”
“抓人的胳膊這麼給力,肯定是沒中毒啦,鬆手吧。”曾毅笑道。
“混球,我揍死你。”寧初夏揚起粉拳就打,曾毅急忙爬起來逃跑。
曾毅嬉笑的逃跑:“你來啊,來啊。”
“打不死你個混球。”寧初夏繼續追。
曾毅跑着跑着人突然沒了,寧初夏一愣的,急忙追上去看,發現曾毅居然掉一個深坑裡了,衝下面喊道:“曾毅,你沒摔死吧。”
“死不了,快點放繩子救我上去。”曾毅喊道。
寧初夏卻道:“不放,除非你答應和我交往,不然我纔不救你。”
曾毅一聽氣急的,罵道:“不帶你這麼玩人的,這事好歹也要你情我願才成。”
“爲什麼不行,你答應了,我保證你會愛上我的,咱們共組一個和諧美滿的家庭不好嗎?”寧初夏不死心道。
曾毅在下面氣急,懶得和她囉嗦了,這女人就是個死腦筋,解釋多了反倒更加容易鑽牛角尖,與其等她救自己,不如自己自救。
曾毅四下看看,發現這洞其實狹窄的很,自己的雙臂一撐就能支持的爬上去,於是就慢慢的一點點的往上爬。
上面洞口,寧初夏還在絮絮叨叨的說娶她的好處,突然冒出了一個人頭來,嚇的她一屁股跌坐在地,叫道:“你怎麼自己爬上來了。”
曾毅爬上來,拍着一身的泥土鬱悶道:“等你來救我,早就死在下面了。”
寧初夏爬起身來,看看他人,再看看這深坑,鬱悶道:“怎麼就不把你再埋深點呢。”
“還不深啊,這坑好像八米那麼深。”曾毅喊道。
“八米深?”寧初夏一愣的,她看着這深坑,四下看看,發現旁邊不遠處有幾個土堆,納悶道:“這洞明顯是人爲打出來的,可誰這麼無聊上山來挖坑,還挖這麼深。”
“人爲的?”曾毅一愣的,四下看看,發現還真是如此,看洞口還有香菸屁股,看樣子好像是昨晚的。
曾毅皺眉道:“我看這洞不尋常。”
寧初夏皺眉道:“別是盜墓的吧。”
曾毅一愣的,拿出手電筒來,取了繩子綁在岩石上就要再度下去。
“曾毅,你想幹什麼啊?”寧初夏急忙攔住道。
“下去看看清楚,萬一真是盜墓的咱們好回去報警。”曾毅道。
“你瘋了不成,萬一真的墓穴,你才進去就要中毒死的。”
墓穴因爲深埋地下,長年累月的,墓穴中很容易形成瘴毒,人吸入一星半點都會喪命。
所以說什麼,寧初夏都不肯曾毅下去。
曾毅笑道:“我都掉過一次了,要死早死了,別攔着,我去也。”
說着曾毅就躍入了洞內,攔都攔不住。
曾毅下去後,四下摸了摸,發現腳底下好像不尋常,一時間也摸不出是什麼東西,所以他撬下來一點,然後爬回上面查看。
陽光下一段朽木清晰入眼,曾毅皺眉道:“十有八九咱們是遇到盜墓洞了,看他們的手腳,今晚估計就要來動手。”
“啊?那該怎麼辦?”寧初夏着急問道:“文物不能就這麼被不法分子盜走。”
曾毅看了看時間,衝她道:“你現在下山去報警,我留下來守株待兔。”
“不行,你一個人留下來太危險了。”寧初夏不放心的搖頭。
曾毅安撫道:“放心吧,我身手好的很,怎麼可能有事,你還是快點下山去找援兵,說不定你找來人的時候,我已經把這些賊都逮住了呢。”
寧初夏還是不放心:“曾毅,我不許你蠻幹,我們一起下山,這樣安全。”
“那這裡的文物咋辦?”曾毅臉色一板,故意喝起嗓門來。
寧初夏咬牙道:“一千件文物都抵不上你一個人的命。”
曾毅一見她這麼倔,頭都大了,只好說軟話哄騙道:“我不喜歡不聽話的女人,想做我的女人,那就乖乖聽話,不然別想我考慮接受你。”
“我哪有不聽話。”寧初夏委屈道。
曾毅板着臉喝道:“還說你聽話,讓你去報警,你磨磨唧唧的幹嘛,再不去報警賊都跑光了,到時候這個損失你擔得起嗎?”
寧初夏被罵的眼眶紅起來,撅起性感的紅脣來,一副還要爭辯的樣子。
曾毅一見頭都大了,衝她道:“大姐,我求求你快點回去報警吧,我連狗熊都能殺了,還怕幾個區區的毛賊嗎,你也不看看我這身子骨,是一般人對付的了嗎?”
這麼一說,寧初夏咬着手指頭歪頭道:“也對哦,我怎麼忘了這個,不過曾毅,我還是想和你在一起,想看看你大殺四方的威武一幕。”
曾毅聽到這話,直接頭一大的,苦惱道:“說白了你就是想纏着我,不想走對吧。”
寧初夏嬉笑的連連點頭:“那是當然啦,人家現在一刻都不想和你離開。”
曾毅無語的翻起白眼來,心頭那叫一個鬱悶啊,看寧初夏的表現,此刻他更加堅信自己不推倒她的決定是多麼明智。
有時候美女是不錯,但是黏人的美女是可怕的,可怕到會讓人發瘋的。
“你要留下就留下吧,不過出了事我可不管。”曾毅擺手叫道。
寧初夏點頭道:“我能出什麼事,出了事你肯定會救我的,纔不會見死不救呢。”
曾毅一聽頭更大了,這女人就是吃準他了。
寧初夏嬉笑的掏出手機來,撥打電話報警道:“你傻啊,這年頭都有手機的,還用親自下山什麼。”
曾毅發現自己真的愚蠢了,難不成自己是關心則亂,忘了這茬了。
想想就渾身惡寒,阿彌陀佛自己別是陷入情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