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哧!”石田佐直接笑噴了,他老辣的目光看着曾毅不像是撒謊,覺得他是真的,所以這才笑了起來,直呼柳英所託非人。
“買定離手。”荷官吩咐道。
石田佐直接壓上了大,曾毅則壓了小,二人各壓了十萬。
開蓋,點數爲大,石田佐贏得了錢,喜出望外的他得意道:“小子,你今晚輸定了。”
第二把,石田佐壓了一百萬,衝曾毅得意道:“小子,你敢不敢壓啊?”
“我也壓一百萬,不過是和你一樣的大。”
開蓋,荷官宣佈道:“四五六,十五點,大,莊家賠錢。”雙方壓中的籌碼都翻倍。
接下的八把,都變得異常沉悶起來,曾毅每把都跟着石田佐壓大小,到最後石田佐惱火叫道:“你會不會賭啊,幹嘛非要跟着我下注。”
“因爲跟着你有肉吃啊。”曾毅的一句話能把人噎死,氣的石田佐直接搶過骰蠱,冷笑道:“現在我坐莊,看你還怎麼跟。”
做莊的人是不能下注的,如今的局面無疑是曾毅在和荷官玩過家家,不過即便是這樣,遇到高手,聽不到骰子的點數,還是會輸錢的。
荷官之所以會安排如此的賭法,便是考驗這做莊人的搖骰和聽骰的能耐,此刻表面看起來,曾毅是個沒有聽骰能耐的傢伙,甚至是不會賭。
所以石田佐便有了輕敵之心,隨便糊弄的搖動骰子,想着曾毅不可能運氣一直好壓中大小,而荷官也沒那聽骰的能耐,所以石田佐就想着隨便糊弄下,可陡然一見到柳英,想到日前輸了的那一仗,他又不敢糊弄了,專心搖動骰子,施展了自己的獨門手法來。
曾毅佯裝和柳英交頭接耳,其實在仔細凝神傾聽點數,點數盡數落在耳內。
“買定離手,請下注。”石田佐大喝一聲放下骰蠱。
曾毅二話不說,立刻壓了五百萬在小上面,道:“我壓下,荷官,你壓什麼?”
“我隨便,就跟你吧,也壓五百萬。”
石田佐的臉一下子漲紅了,氣憤無比的他開了蓋子,鬱悶吼道:“臭小子,我就不信你的運氣能夠一直這麼好。”
石田佐一下子去了一千萬,如今還剩八千多萬的籌碼在手,他也不怕曾毅能叫他咋樣。
曾毅心頭冷笑一聲:“老東西,好戲纔剛剛上演,今晚要你輸都輸的迷迷糊糊的。”
第二把,石田佐冷惻着臉看向曾毅,曾毅卻看向荷官,問道:“你說買什麼好啊?”
荷官被曾毅這麼一問,微微一怔,隨便道:“剛剛買小,咱們贏了,何不再賭一把運氣,咱們再買小。”
這麼一說,曾毅推了一千萬在小上面,荷官也是如此,石田佐的臉瞬息黑了,心裡氣的直吐血:“這小子是真不會賭,還是運氣太好了?又壓中了……”
石田佐的臉都黑死了,那叫一個氣啊,曾毅適時的再添了一把火,嘟囔道:“早知道,我全壓好了,那他豈不是要輸光光了,可惜,可惜。”
這真真是氣的石田佐咳嗽起來,他抓起骰蠱再度搖了起來,施展起十八般武藝來,也不管曾毅是真不會賭,還是假的,他索性叫柳英聽不出骰子點數就是。
砰一聲,石田佐手有些發顫的鬆開,擦了一把額頭的汗水,冷冷的盯上曾毅。
曾毅這回看向柳英,爲難問道:“你說是壓大壓小啊?”
“這個?”柳英還真不知道,悄悄的看向臺下,曾毅的手做了一個小的手勢,柳英確定道:“壓小。”
“你確定,這次我可是想要全部都壓上去哦。”曾毅這麼說着,看向了石田佐,石田佐儘管努力不讓自己動容,可臉色還是變了變。
曾毅壞笑道:“那個日本佬,你要是不變臉,我還不確定呢,現在我確定了,就壓小,全壓。”
石田佐直接跌的背靠在椅子上,他擡起手來,哆嗦的衝曾毅怒指來:“臭小子,你到底會不會賭?怎麼每次都壓中了。”
曾毅冷笑的起身,去開了骰盅,這骰子是三個1,爲小,他重新蓋上,道:“石田先生,我當然是會賭啦,叫你輸也輸的心服些。”
骰蠱在曾毅的雙掌之間來回拍打,內裡的骰子激烈的碰撞在一道,石田佐瞪大了眼睛,想要聽清楚骰子的點數,可就是聽不清楚,砰一聲,蓋子打飛,骰子飛揚而出,直接裂開來。
曾毅收手撓撓頭,一臉難爲情道:“抱歉啊,丟臉了,沒把握好力度。”
這滑稽的表演,讓柳英捂嘴輕笑,三位公證人都搖頭苦笑起來,這人還真是深藏不露,根本就吃不准他到底會不會賭。
石田佐看着飛揚的揚塵,眼瞳越收越緊,曾毅憑空震碎骰子的手法,便是他也有所不及,他毫不懷疑曾毅是個高手,不過這個高手似乎略顯稚嫩,這讓他重燃了信心和曾毅比拼一番。
他直起身,正色道:“不錯,這一局我輸了,可是下一局,麻將,我絕對不會輸給你。”
“打麻將啊,好累人的,要不咱們*好了。”
“不,不,你是高手,*太沒意思了,我們麻將。”
柳英吃不準石田佐的心思,不過她自信曾毅在麻將的造詣上不輸給任何人,所以拍案道:“好,打麻將就打麻將,換桌子。”
曾毅,荷官,柳英,還有石田佐,四人圍上了桌子,曾毅打了個哈欠,道:“咱們這次要打多久?”
“打兩圈,誰能先贏走一千萬的籌碼,誰就取勝。”荷官說道,曾毅點頭道:“那好,開始吧。”
這是機器洗牌,所以除了拿牌,基本上不用動手,在拿牌的那一刻,曾毅眉頭一挑,若有深意的看向石田佐。
“二十四章,玩的很漂亮啊。”曾毅心裡冷笑。
所謂二十四章,就是在摸牌的時候,利用超高的手法,偷偷的換麻將的幾張牌,這樣就好像比別人多打幾張牌,就成了二十四章。
柳英也察覺到了這一點,秀眉緊緊皺了起來,看向曾毅,對他使眼色,希望曾毅也施展這類似的手法,豈料曾毅卻不動聲色的正經打牌,她一時着急,可也沒辦法,只好看着輸錢。
一圈下來,曾毅的籌碼就剩下一百萬,石田佐開心不已,衝曾毅冷笑道:“小子,你的骰子功夫不錯,可這麻將還是太愣了。”
“是的啊。”曾毅撓撓頭,換座位,洗牌,抓牌,忽的他的臉色嘿嘿壞笑起來,推倒了牌,道:“天胡,*。”
“絲……”
在場的三人都倒吸一口氣,石田佐回過神來,黑着臉道:“我就不信你的運氣這麼好,再來。”
“抱歉,還是天胡,這次是清一色。”
砰!
石田佐惱火的,一掌拍在桌上,怒道:“你出老千。”
“我沒啊。”曾毅舉手示意,而三位公證人也起身,前來查看麻將,同時調出了攝像監控,最後下了結論道:“石田佐先生,這位曾毅先生沒有出老千,倒是你……”
“看吧,我沒出老千,可以繼續啦。”曾毅嘿嘿壞笑的打斷了公證人的話,其實公證人只要道出了石田佐作弊,那這賭局就不戰自敗。
可曾毅卻沒讓公證人說出這事情,所以石田佐也暗暗心驚,不敢再提異議了,老實的繼續打牌。
這一把曾毅沒有天胡了,不過他的語氣也是賊好,很快就胡了個三番,石田佐很是弄不懂曾毅到底是怎麼贏的錢,故而眼神一直盯着曾毅的雙手,想看出他到底施的是什麼手法,可曾毅根本就沒有出老千,他根本就抓不到。
到了最後一把,石田佐的籌碼所剩無幾,今晚的賭局,他是徹底輸了,他頹廢的坐靠在椅子上,蹙眉問道:“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一圈居然贏光了我的籌碼。”
曾毅笑着搖頭,柳英輕笑道:“石田佐,你以爲自己會打二十四章就可以取勝嘛?卻不知道,曾毅的記憶很特殊,能夠記住所以牌的不同,第一圈他是故意放水摸牌呢。”
一聽這話,石田佐長嘆一聲,道:“我輸的不冤枉,你的確比我厲害,只是可惜,你這樣的賭術居然還要屈尊在一個女人手下,真是替你不值啊。”
“我有說過我是他的人嗎?”曾毅冷笑的伸手攬上了柳英的小蠻腰,柳英依偎在他肩頭。
“你們?”石田佐的腦子此刻有些轉不過來,柳英甜甜笑道:“他是我的男人,能做我男人的人會是簡單之輩嗎。”
“你們不得好死。”石田佐憤憤喝道。
曾毅打了個哈欠道:“不得好死總比你輸死強吧。”
“你……”石田佐氣急攻心,一口心血上涌,吐了出來,他的徒弟急忙上前來扶助他。
“消消氣,我們還等着你履行賭約呢,要死的話,先去把你的家產交出來再死吧。”曾毅冷冷道。
石田佐哈哈大笑起來:“你們很好,我是輸了,輸的一敗塗地,可你們也不會有好結果的,我倒臺了,日本還有兩大賭王對你們虎視眈眈,你們就等着被他們聯手打壓完蛋吧。”
石田佐搶過徒弟手裡的公文包,甩在了桌上,怒道:“這裡面有着我所有不動和流動產的產權,還有銀行賬戶,都屬於你們的啦,哈哈。”
“多謝了。”曾毅冷冷笑道。
柳英卻不忘道:“你似乎忘了咱們的賭約啊,還差了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