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毅自然是要生氣了,叫鄉民自發去捉野獸,還是一隻兇殘的狗熊,這不是送人去被狗熊虐嘛,這野生保護局是搞什麼呢。
寧初夏也有些生氣道:“別埋怨了,他們不是瘋了,而是懶,誰叫咱們鄉山多人窮,人窮志短啊。”
“那也不能這麼折騰人吧。”曾毅不爽的叫道。
“別埋怨了,組織隊伍,咱們自己捉,捉到了狗熊,咱們送去市裡,叫那幫孫子好好看看,離了他們我們也能成事,到時候狠狠抽他們一個耳光。”寧初夏恨恨道。
曾毅翻了個白眼,有氣無力道:“說的輕巧,要人有,但是沒工具,怎麼可能捉的到。”
寧初夏沖田繼名道:“你去聯繫派出所,讓他們提供工具,曾毅,我和你親赴前線如何?”
“你也要去捉?”曾毅吃驚了,還沒走的田繼名也吃驚了。
“寧書記,你一個女人,這種大老爺們的粗活還是不要摻和了。”田繼名小聲道。
豈料這話捅了馬蜂窩了,寧初夏劈頭蓋臉的訓斥道:“女人怎麼了,你瞧不起女人啊,古有花木蘭代父從軍,人家都能吃的了苦,我憑什麼就不能,你少瞧不起女人,再敢瞧不起我,我請你吃處分。”
田繼名欲哭無淚,曾毅衝他揮揮手,讓他趕緊出去。
曾毅看寧初夏這麼生氣,再度確定道:“你真打算去?”
“去!”寧初夏咬牙道。
曾毅也不多說什麼了,這女人現在就是一頭暴怒的獅子,說多了就是給自己找不痛快。
東西很快便湊齊了,派出所也派出民警組成隊伍,曾毅和寧初夏真就親自上陣了。
這事情在鄉里傳開來,不少人罵兩個人沒腦子,紛紛譏諷。
的確,曾毅也納悶這寧初夏是什麼個意思,捉狗熊居然何必要親自上陣呢,可是卻拗不過她,只好跟來。
在山裡兜了幾圈,結果連狗熊的影子都沒摸到,曾毅不由鬱悶道:“我說我們還要繼續找不?”
“當然要繼續了。”寧初夏咬牙道,好像她存心不想回去,和這狗熊對上了。
民警則道:“不成了,我們所裡還有事情,不可能一直在這山裡轉悠。”
“東西留下,你們可以滾蛋了。”寧初夏一聲令下,這些民警早就受不了了,把東西留下來,拍拍屁股真就走了。
曾毅瞅着鬱悶不已,這民警當的也太不稱職了。
寧初夏指着地上的東西,衝曾毅道:“你給我背上。”
曾毅看着大大的揹包,苦笑道:“寧書記,你可真給我找麻煩。”
“你背不背?”
“我背還不成嘛。”曾毅背起東西來,以他的身手,這些其實不算太累,不過曾毅知道寧初夏對自己有氣,所以故意裝出很累的樣子來,果然寧初夏見他這樣,嘴角勾起一絲得意的笑容來。
“媽的,我總算知道這女人什麼心態了,捉熊是假,虐我纔是真。”曾毅憤憤不已,暗道女人的心思真是奇葩,要找麻煩工作上找好了,何必這麼折騰他呢。
曾毅心裡抱怨也沒用,只能認栽,誰叫拒絕人家呢,不過這個拒絕曾毅覺得值得,寧可站着生,也絕不躺進婚姻的墳墓。
走在山路上,忽的寧初夏停下腳步來,扭頭衝曾毅道:“原地待命等我。”
寧初夏衝草叢灌木中走去,曾毅一見就要跟上去,寧初夏猛的扭頭瞪眼過來:“不許跟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