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節奏?
王靈官,那雙女人一般的綿綿手,竟然拉住蓋世好男兒,無上堅毅霸烈的段飛。
這時,段飛,渾身又是一個哆嗦:“我說,王公子,王兄弟,這深更半夜,天寒地凍的,我們兩個男人,在這寂靜長街,拉拉扯扯的,也太令人臉紅心跳,不好意思了吧。”
段飛,這是實話。
是個女人,是個娘們,也就罷了。
可這王靈官,乃是真真正正,貨真價實的帥氣英挺,男兒郎。
這算哪門子事啊……
若是被,別的不知情人,看到誤會了,那還得了!
段飛,沒有別餘特殊愛好。
縱然連女人,都了無興致興趣,就更別說,這大男人了。
眼下,段飛有些掛不住臉。
當下,立時就想掙脫!
啪!
段飛,手上用力使勁一甩!
原本以爲,可以立刻甩脫,那雙綿手。
可是,令人意外,令人驚撼的是,段飛,硬是不能掙脫!
嘀嗒!嘀嗒!嘀嗒!
段飛,汗飄灑,那是一個急,還很怕羞。
縱然是那,古靈精怪,方大根,也未曾牽過段飛手。
兄弟之間,錘心口,勾肩搭背,那是正常。
可是,這王靈官,與自己,又不是很熟。
他猛然這樣,還當真是令,堂堂熱血男兒,半王強者,絕世超勁天才段飛,感到十分地不好意思,特別難爲情。
“誒!段兄,我沒有別餘意思。”
“這次,你我萍水相逢,更加一見如故,無論合不合作,我都是想請你,好好喝一壺。”
王靈官,握住段飛的手,根本不鬆開。
他的力量,超級大。
段飛,掙扎幾下,也是拿他沒轍。
居然是要喝酒?
在王靈官,初初道出此句時候,那倒在地上,滿身是血,爬都爬不起來的範來與常嘯天,“唰”的一下,就是站了起來:“喝酒?”
“喂喂喂,飛哥,官官哥,等等我們兩,等等……”
沒辦法,段飛的這一雙,左膀右臂,本就是,天生大酒鬼。
說到喝酒,他們立時兩眼放光,渾身充滿了力量,只怕是連命都不會要。
這就是興趣,嗜好的力量。
有的人,偏愛黃金古玩珠寶。
爲了這一切,不惜任何代價,縱算是,九死一生,撲湯蹈火,也在所不惜。
而,有的人,只愛美人,不愛江山。
爲了紅顏,爲了女人,可以拋棄一切。
而段飛,還有那範來與嘯天,卻不這樣。
他們,天然是爲,戰鬥而生,情誼霸天,無比炙烈。
說到幹仗,提到喝酒,要交朋友,做兄弟,他們是比誰都熱烈,還更帶勁。
這時,範來,嘯天,也不與王靈官,計較許多了。
看段飛意思,那是與王靈官之間,全部盡皆了清。
縱算是,做不得朋友兄弟,那也斷然不能是敵人。
在這種情況下,這哼哈二將,也是機靈,立刻改口,居然叫中州第一神童,頭一號的天才王靈官,官官哥……
這稱號,只怕是,絕代王靈官,此生未有。
於是,已走出幾步的王靈官,笑了。
他笑得燦爛,笑得舒爽:“哈哈哈,官官哥?”
“倒是個好名字,我喜歡。”
“既然如此有緣,你們也算是段飛的兄弟,那這酒局,我必定是要,帶上你們!”
帶上?
這可不得了,了不得。
王靈官,一言九鼎,自是無可食言。
他說到做到。
一定是要,把這哼哈二將,帶上道,領上路。
言罷!
王靈官,一雙白玉之手,陡然揮出,轟!
一道王者龍氣,極速飄飛,在空中時候,一分爲二。
刺啦啦,轟轟……
範來,常嘯天,二人只覺眼前一花,再一閃,便是覺得,渾身傷勢,全然消解,根本不復存在,不復再有。
這是什麼手段?
不但可以,彈指傷人,更是可以,療傷瞧病,簡直神乎其技,神乎其神。
王靈官,就是有如此神。
天知道,他到底是人還是神……
也許,他的修爲,並非真元,早已達到,傳說中的法相洞虛,也是說不一定。
“多謝官哥。”
“你的恩情,我們兄弟,永生沒齒難忘。”
範來與嘯天,知恩圖報,納頭便拜,躬身就是,直直到了地。
都是鐵血義氣,堂堂正正,頂天立地,絕世好男兒。
恩怨都是分明,先前被打,這個不提,已然過了。
倒是現在此刻,王靈官這一手,把那兄弟二人,感動的,五體投地,眼眶中,那都是紅紅的血絲,還有淚在打轉。
何以會如此?
不要忘記,王靈官,身份不同。
他可是,威名赫赫,人人敬仰,衆人稱道,如日中天,聞名遐邇的王靈官。
他這樣做,簡直就是,屈尊紆貴,給了範來,嘯天,天大的面子。
當然,這面子,是衝着段飛,給的。
不是段飛,也不能給這個面子。
這下可好,兄弟們,滿心歡喜,神情振奮,能夠與中州第一天才神童,喝他個三五壇,那簡直就是,人生一大快樂事。
說是,可遇而不可求,那都決計不爲過。
在這時,段飛也是笑了。
這是真心笑了。
不是強勉,也不是,先前一般,尷尬之下,強行擠出的皮笑肉不笑。
“哈哈哈,王公子,高義。”
“段飛,佩服已極。”
段飛,笑容綻放之際,那麼溫暖,令人着迷。
在這一刻,王靈官,含笑頷首作答:“段兄,客氣,客氣。”
“其實,我又何嘗不是,相當十分非常地,佩服你。”
“要知道,像段兄如此艱苦卓絕的出身,能夠做到今天這般成就,也是甚爲難得,分外難能可貴。”
這時,彼此之間,不再有隔閡宿怨。
都是敞開了心胸,開門見山地說話。
那就是個痛快!
這時,段飛就是說了:“我有什麼,只不過是有着一股狠勁,不服輸。”
“今天的成就,也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況且話又說回來,我與王兄之間,到目前爲止,實在是有不小差距,天壤雲泥。”
段飛,不是謙虛。
這本就是實話。
王靈官,誰能比得了。
縱然以段飛的驚人驚天成就來說的話,與人家相較,還真不是一個量級,那差了,實在是十萬八千里,太遠太遠。
領悟塵埃爆,更加修行了兜羅綿手的王靈官,誰也不能比。
他是天神轉世。
無上尊貴,天然就是,必定要成神的,段飛未必就足以到達神話境界,這全然無可比。
一個是變數,一個是定數。
根本就是,海天相隔,難以擺在,同一檯面。
話雖如此,可是,世間事,稀奇古怪,難以預料。
在此時此刻,機緣巧合,陰差陽錯之下,段飛與王靈官,還真的是,走到了一起。
這勾肩搭背,呼朋喚友,更要好好喝他一壺。
“哈哈哈,走吧,成就修爲,那都是浮雲。”
“再說了,段兄,他朝成就,未必就在我之下。”
“要知道,傳說中的天之變數,擁有無窮變化可能,並不一定,就比我這天神轉世來得差。”
王靈官會說話。
他的言語,有如暖陽春風,說得段飛,連帶段飛的兩好兄弟,臉上帶笑,樂開花,樂樂呵呵的。
這就是一個人的魅力。
王靈官,就是那魅力四射,人見人愛,令人歡喜,欽佩的高尚存在。
“走就走!”
“今晚,倒是要不醉不歸,我知道一處好地方,價錢不貴,酒還好喝,相當不錯。”
段飛,本色不改。
雖然,他如今,貴爲半王強者,身份非比一般,極度尊崇。
可是,早年儉樸的習慣,他至今,依舊保留。
這就是,一個劍客的風骨。
無疑,段飛是那種,平民劍客,將來也是平名劍王,甚至是平民劍宗……
“哈哈哈,好,好,好。”
“段飛,你怎麼說,怎麼好。”
“其實,我王靈官,也不是非要喝什麼好酒,上什麼極奢華的大酒樓,朋友之間,不談那些,我都不在乎。”
王靈官,眼若天星,眉似朗月,丰神一笑。
那笑,足以令世間萬千少女,無限傾倒,更加迷醉。
這一代神童,中州城裡,最令人敬仰傾慕的翩翩佳公子,竟是如此的爽快。
這,還真的是令段飛,萬萬沒想到,還真的是,平易近人,好說話。
自然好說話。
王靈官與段飛,天然投緣,情投意合,這簡直就是一對天生兄弟。
雖然,彼此之間,相處不久,但奇怪的是,偏偏就是能夠一眼來電,相當契合!
就在這,微笑言語之間。
王靈官,一雙綿綿白玉之手,也是放開段飛,修長骨感穩定的手。
這時,他再不怕段飛,跑了,飛了。
在這時,王靈官,有深刻預感,段飛這個朋友,他是交定了。
在放手瞬間,段飛,立時自在,輕鬆而暢快。
這時,再無拘束,段飛打頭,當先一步,擡腿就走。
神一般的王靈官,不緊不慢,緊跟在後。
最後面,就是那範來與常嘯天,兩位王者,意氣風發,走得大搖大擺,好似生怕不能被人,看到發現一般。
能與王靈官,一起走路喝酒,那是極驕傲,自豪之事。
他們二人,這種表現,也是情理之中。
而,就在此際,一雙如錐如刺的銳利眼睛,在無邊黑夜裡,深深仇恨地,凝注幾人,離去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