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彬看着花凝神色遊離在外的樣子,便不由生氣道:“花老師,今天吃晚飯的時候約你的姐妹出來見一面。”
“幹嘛?”花凝脫口詫異問道。
“不幹什麼,既然她不把你的姐妹情誼放在心上,那我也就不客氣了,看我怎麼羞辱她。”張彬摩拳擦掌起來。
花凝看的心頭一緊的,忙道:“你別亂來。”
“爲什麼啊?你甘心做個上當受騙者嗎?”張彬詫異的看向他。
其他老師也勸說道:“花老師,你做人太實誠的,這樣的人可沒把你當好姐妹,我要是你,肯定約出來狠狠羞辱她一番後再和她宣告拜拜。”
“這不好吧。”花凝有些爲難道。
其實她心裡說不生氣那是假的,原本說的設局坑張彬,豈料這局設的太小兒科了,花凝再傻也看得出,王素雅並沒有誠心幫她報復,反倒是有些在幫張彬狠狠落她的顏面。
作爲多年的姐妹,好閨蜜,花凝很不懂王素雅爲什麼要這麼做,難不成她落了面子是一件能叫王素雅很好笑的趣事嗎?
真是越想越想不通,越想越氣人。
“有什麼不好,這樣不把姐妹當姐妹的小人就該狠狠羞辱。”
花凝的秀眉直皺的,想了想,最後看向張彬:“張彬,你確定這手串很假?”
“當然。”張彬抓起了那假紫檀手串道:“這紫檀手串你買的時候是看中上面的金星才入手的吧。”
“哦,嗯啊。”花凝掩飾的點頭。
張彬指出道:“這是假紫檀假金星的手串,你看。”
張彬二話不說,抓起其中一顆珠子,放在桌子上就開始打磨。
“你幹什麼呀?”花凝嚇了一跳,趕忙質問。
其他老師也被張彬的舉動給弄的嚇一跳,吃驚的站起身來張望。
很快張彬就把珠子打磨出了一個橫截面來,張彬把橫截面衝花凝曬道:“你看這橫截面還有金星不?”
花凝拿另一顆珠子和這顆做比較,發現這橫截面上的確缺少金星。
其他老師不懂行,忍不住好奇問道:“張彬,這什麼金星不金星的,是什麼東西。”
張彬解釋道:“金星其實是收藏界的俗稱,其實金星專業術語叫“棕孔(棕眼)”裡的沉澱物。
土壤中的礦物質成份在小葉紫檀樹幹的營養通道中常年沉積在棕孔形成的金屬產物,有金屬的光澤,成點狀或線狀。
並不是所有的小葉紫檀樹幹都能產生金星,只有特殊土壤環境下才能形成;正因爲如此,金星紫檀在市場上是千金難求。
那些造假者就是利用了大家渴望這點,造假金星。
但是造假的工藝再高,他也僅僅是在表面的橫紋上做文章,這內裡的縱紋可就做不來囉。”
張彬這麼剖析,老師們都懂了,花凝買了贗品,這臉上無光,丟人丟到家了,心裡頓時對王素雅也恨的不行,咬牙道:“彬子,晚上給我狠狠教訓王素雅,叫她騙我,哼。”
“好嘞,沒其他事我先回去上課啦。”
張彬揮手告別,等他一走,花凝意識到不對了,這怎麼槍口調轉對內了,一切都亂了……
張彬回了教室,課也正好完,他一坐回來,陳鎮海就湊上來問道:“彬子,花老師找你什麼事啊?”
“沒事,就是約我晚上一起吃飯。”
“不是吧。”陳鎮海詫異的看向他:“你小子走桃花運啦,美女老師居然主動約你。”
一旁的孫麗麗看着張彬,心裡很是酸楚,恨的不行:“怎麼所有人都貼他,他有什麼好。”
自從昨晚被王素雅狠狠羞辱了一番後,孫麗麗的心態就變得很不對勁,她看這個世界都是扭曲的,心裡直怨恨社會爲什麼對她如此不公。
她的父親是爛賭鬼,這又不是她能選擇的,爲了還債,她被逼去賣笑,這又不是她自己情願的。
爲了潔身自好,她努力斡旋在那些有錢人之間,就爲了保全自己的清白,可是王素雅的一席話把她僅有的一點點自尊都踩到了腳底。
她想報復,狠狠的報復王素雅,可是王素雅她惹不起,於是病態的看一切事物都不順眼,想着報復周遭的一切。
孫麗麗內心的怨氣在擠壓,終於是被花凝的約會給引爆了:“姓張的,你要臉不要臉。”
花凝突然的一聲吼叫教室內所有人都一怔的,大家齊齊安靜下來,錯愕的看向她。
張彬這個當事人更是一驚的,錯愕的扭頭看向她,驚訝的嘴巴張開來。
陳鎮海倒是第一個反應過來,臉色陰沉的喝罵道:“孫麗麗,你個賤人撒什麼潑,給我閉嘴。”
孫麗麗氣惱至極,指着張彬鼻子喝罵道:“有了我你還敢在外拈花惹草,現在連老師都不放過,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嗎?你這個人渣,敗類……”
一通通的污言穢語衝張彬劈頭蓋臉的罵來,張彬的臉色漸漸的越來越陰沉。
即便他諒解孫麗麗因爲揹負賭債而造成心理偏激,脾氣有時候不是太好,但是被人干涉私事,披頭蓋臉的亂罵,這叫他的顏面何存?
“夠了。”
砰!
張彬怒怕課桌,直接震的在場的人肩膀一聳的,孫麗麗還在罵不停的小嘴也一下子驚的緊緊閉上。
張彬氣惱至極,也不和她客氣了,喝道:“孫麗麗,由始至終都你在鬧緋聞,媽媽的,老子連你的手都沒碰過,你憑什麼管我,行,你要做我女人是吧,我今兒叫你後悔一輩子。”
張彬突然伸手一把過了孫麗麗。
孫麗麗被巨力拉的一頭撞入了張彬的懷裡,緊張的大叫道:“你要做什麼……嗚嗚……”
張彬直接一口親吻上了孫麗麗的紅脣。
“天哪!”
全班人都譁然了,張彬居然強吻了孫麗麗,這讓大家很是意外。
陳小瑩前一刻還在歡喜張彬和孫麗麗原來只是逢場作戲,可是這一刻,內心的醋罈子也翻了,氣惱的直跺腳。
陳鎮海看的一愣,反應過來的他忙拉開了兩人,衝着張彬忍不住打趣道:“哥們,這麼做不地道啊,別忘了還有
一位美人在看着呢。”
張彬沒理會陳鎮海,而是黑着臉瞪着一臉錯愕的孫麗麗,大聲宣佈道:“孫麗麗,你不是自詡我的女人嘛,行,今兒我在此宣佈,你,我,現在正式分手,陳鎮海,搬位置,讓她和馬玉龍坐一塊。”
“好誒。”陳鎮海巴不得搬回來,立馬過去搬起自己的課桌。
馬玉龍對這突然而來的好事先是愣愣的不敢相信,隨後是滿臉的猥瑣壞笑,第二校花雖然不如陳小瑩那麼清純可人,但是也聊勝於無吧。
“不要,我不要和馬玉龍坐一起。”孫麗麗立馬反應過來,死抱着自己的課桌,是打死不挪窩。
張彬今兒是鐵了心要給這個孫麗麗一個教訓,硬拉課桌要給她挪位置。
“哇……”孫麗麗哭了,放聲大哭起來:“你們都欺負我,憑什麼你們都欺負我……”
她這一哭,陳鎮海不好意思搬桌子了,張彬也暫停了拉她人。
大傢伙都看着孫麗麗,看着她哭的雨打梨花,好不傷心的,個個心裡添堵。
但是沒有一個人願意上前來寬慰她兩句,沒辦法,孫麗麗往日裡的做派實在是不招人緣。
每日裡不是和女人爭奇鬥豔慪氣外,就是和有錢的公子哥搞曖昧,對於其他同學那叫一個趾高氣昂,這樣的女生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也虧得張彬是個好脾氣,又知道她的悽苦身世,否則也不會容忍她這麼久了。
但是這次孫麗麗實在是做的過頭了。
女人可以在男人的懷裡撒嬌,可以耍小性子,但是你絕對不能落男人的顏面,這是大忌。
陳鎮海苦瓜着臉看向張彬,詢問道:“要不這位置不換了吧,我再忍忍那肥豬。”
馬玉龍聽到罵自己是肥豬,那叫一個氣哦,但是他不敢和陳鎮海動氣,只能衝張彬瞪去:“野種,就知道欺負女人,你還算什麼男人。”
張彬正有氣沒處撒呢,來了一個炮灰,他二話不說拍桌子喝道:“姓馬的,難不成你想爲她出頭,來啊,老子怕你不成?”
張彬這一拍課桌,拍的是振振作響,直嚇的馬玉龍的肥碩身子一哆嗦的,他忙看向了旁處,不敢再挑釁了。
開玩笑,除非他有受虐癖,否則纔不願意再被胖揍一頓。
“軟蛋。”張彬鄙夷的罵了句。
這時候孫麗麗也停止了嚎啕大哭,哽咽的抽泣問道:“彬子,我錯了,我錯了還不成嗎,求求你不要趕我走。”
“哇喔。”全班人又是一片譁然。
孫麗麗被張彬訓成了這樣,居然還主動求饒,這是唱哪出啊?
一旁等着換座位的陳鎮海也是看的傻眼了,忙問道:“我說孫麗麗,你腦袋是不是有毛病,人家彬子對你根本就沒意思,你何必熱臉貼人家冷屁股,難不成彬子的冷屁股特別的香,值得你這麼死貼爛貼?”
陳鎮海這話說的刻薄至極,也並非他存心和個小女生過不去,而是他指望着爲自己的妹妹掃清前方的道路,千萬別叫這個孫麗麗給破壞和張彬的好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