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彬說出這話便後悔了,這不是調戲周雪雁是什麼,同時還把文倩給得罪死了。
不料文倩卻沒有動氣,反倒是眨巴眼睛看向周雪雁,輕描淡寫的說了句:“雪雁,既然這小色鬼看上了你,你就陪他一晚上吧,反正你和他交往不也是看上他的美色嘛,正好成全你。”
轟!
張彬的腦子一下子懵了,周雪雁對自己有心思,這怎麼可能?
周雪雁臉上泛起羞澀,杏目一個勁的直瞪向文倩,文倩一瞅着不對勁,詫異問道:“你還沒表白嗎?”
這話底氣有些不足,文倩也知道犯錯了。
周雪雁的臉色變了變,最後趨於發白,哼聲罵道:“你個死蹄子,要不是早知道你的臭脾氣,我一準撕爛你的破嘴。”
文倩識趣的拿手輕拍自己的臭嘴,再也不敢亂說了。
張彬站在這怪尷尬的,未免氣氛僵硬,他來了句:“要不我幫你們造假吧。”
“好誒。”文倩歡喜的直跳起來。
周雪雁也長舒一口氣,張彬肯幫忙那事情就好辦了。
“等一下,別高興的太早,可以幫你,不過我有兩個要求,你必須答應,如果不行的話,我是不會幫你的。”
張彬一提出要求來,文倩立馬拍着胸脯道:“放心,你不就是想要雪雁陪你嘛,有我出馬,保證你手到擒來,雪雁,你還不快點投懷送抱。”
文倩其實衝着周雪雁身上一撞,直把她撞入了張彬的懷裡。
張彬急忙扶住人,這軟玉溫香的,體香入鼻,他頓時鼻尖一養,有些心猿意馬起來。
周雪雁忙站好,沒好氣的瞪向文倩:“你閉嘴啦,再亂來,我不讓彬子幫你了。”
“瞧你,彬子都喊出來了,也不怕酸倒了牙。”文倩一臉酸溜溜的白了她一眼。
周雪雁被臊的臉紅彤彤的,氣惱的直跺腳。
張彬瞅着她這樣蠻可愛的,不由一笑,提及正事:“我的要求很簡單,第一,麻煩你以後對我客氣點,再胡說八道什麼,別怪我不客氣,這點你能做到不。”
文倩嗯聲點頭應下,張彬繼續道:“第二,我幫你的事情,絕對不能說出去,僅限我們三個人知道。”
文倩不明白了:“爲什麼不能說出去呀。”
張彬白了她一眼,回道:“如果賣家不知道手裡的是瞎貨,而買家買的時候也看走了眼,在這行內叫打眼,是不追究任何法律責任的,最多就是事後協商退貨退款,可如果明知道是瞎貨,還故意兜售,就是欺詐,這要是被人知道了,我們別混了,直接捲鋪蓋坐牢去吧。”
周雪雁也鄭重警告道:“你個大嘴巴自己注意點,這事要是捅破了,你第一個大學工作就不保,你也不想自己以後喝西北風吧。”
文俏曉得事情的嚴重性,忙點頭道:“我保證不說出去,這事情要說出去,搞不好咱們都吃不了兜着走,傻子纔對外說。”
張彬再道:“扇子我答應造假,不過我可不保證能夠糊弄多久,畢竟你急着要,不可能造出絕倫的贗品來,還有這種劣質的木扇連個落款什麼的都沒,是絕對無法
用砌詞狡辯說成是什麼清朝文物的,我也造假不出這樣的文物來,所以我只幫你造假上面的檀木香。”
“那你具體要多久?還有到時候劉季死揪着說他的扇子是文物,我該怎麼辦?”文倩急忙問道。
張彬嗯聲想了下,道:“他的嘴皮再厲害,你叫他拿出鑑定書來,如果沒有,少廢話,你去隨便買把木扇,上面花紋精美點的,給我兩天泡香時間,我就可以成功造假出檀香來,今天是週六,這樣吧,週一中午你來拿。”
“要這麼久啊?”文倩有些擔心劉季那不肯答應。
張彬無奈攤手道:“如果嫌時間久,那恕我無能爲力。”
文倩咬牙想了想,一口答應道:“成,大不了我去犧牲色相迷惑這混蛋。”
一聽這話,張彬笑了,他倒是很想知道這個文倩是如何色誘迷惑人的。
“張彬,這木扇做好了,你要價多少?”文倩還沒喝糊塗,記得這價錢問題。
周雪雁看向張彬,衝他示意別要太多,張彬也知趣道:“算手工費吧,三百塊吧。”
“這麼少?”文倩詫異的半張着櫻嘴,有些不敢相信聽到的報價。
張彬慵懶的坐靠在沙發上,解釋道:“東西造的會有破綻,到時候不見得能夠矇混過去,三百塊也就相當於一件普通精美蘇扇的價格,其他的,我也不多要,我還不想靠造假髮家。”
不知道爲什麼,周雪雁絕對相信張彬有造出絕倫贗品的本事。
其實張彬並不會造假,只是王大爺給的筆記上面關於贗品的記錄很多,有些記錄甚至是詳細剖析瞭如何造假的,這檀木香就是其中最容易造假的手藝,若是給他充足的時間來鑽研施展,說不定他完全可以憑藉這造假的絕活大發橫財。
不過他人不貪,不賺昧良心的黑心錢。
王大爺落魄到那種程度,也沒去造假騙人,可見他老人家是多麼深惡痛絕贗品,張彬發誓就算自己再窮苦,再沒飯吃,也絕對不叫對自己又知遇之恩的王大爺失望。
做人做事要留一絲底線。
張彬的不貪婪不禁這讓周雪雁更是高看他一眼。
“那就這樣吧,我先回去了,晚上我再來。”文倩就要走。
張彬忙道:“等一下,有些材料你買扇子順帶幫我買一下。”
張彬拿了紙筆寫了一些材料,多數是香料和漆蠟,交給了文倩,道:“這上面的材料你去買來,我好薰香造假。”
文倩爽快的答應下來,送走了她,張彬長長鬆了口氣,道:“終於是把人趕走了,對着她,我心裡真是老大不痛快。”
周雪雁柔情似水的坐到張彬身旁,調侃道:“怎麼你很怕倩倩?”
她這會兒不知道怎麼的,居然衝着張彬水汪汪的盯來,那秋波送爽的,張彬心頭瞬間蕩起了漣漪來。
“我纔不怕她,我是對她感冒,這個女人成天一張冷臉,心氣高的要死,好像誰都欠她似的,誰碰到誰倒黴。”張彬避着她滿是春潮的眼眸回道。
“咯咯。”周雪雁輕笑,覺得有趣,居然主動伸出玉臂來勾住張彬的脖子,嬌笑道:“
她待人接物都這樣,冷的和冰似的,但是我不同呀,彬子,姐我美嗎?”
周雪雁在張彬耳邊吹着熱氣,直撓到他心尖都癢起來。
這絕對是赤裸裸的誘惑,張彬直覺得口乾舌燥的很,急忙吞嚥口水緩解,被美女玉臂纏的呼吸不暢的他急忙掙脫開來,灰溜溜的走了:“我……還有事,先回家了。”
張彬嚇跑了,周雪雁瞅着關上的門,露出絲絲愜意的媚笑。
坐懷不亂,這正是她欣賞的好男人……
張彬嚇回了家,渾身燥熱的他衝了個澡這纔好受些,不過沒等他想明白周雪雁怎麼突然那麼風情萬種了,敲門聲就響起來了。
原來是文倩買好了東西匆匆趕來。
回了周雪雁的家,坐下打開買來的東西看了看。
東西很齊全,再看買的木扇,打開一看,上面的畫面是鏤空拉出的一副秋菊圖,製作倒是很精細,點頭滿意道:“這扇子不錯。”
說完他就把扇子線扯斷,把木扇給拆了,文倩瞧了,大爲詫異道:“你幹嘛把好好的扇子給拆了啊?”
張彬笑笑道:“這你就不懂了,不拆開來,如何逐條薰香,你是大學教授,學過物理吧,應該知道分子的擴散運動吧。”
“知道,可這和這個有什麼關係?”文倩好生不解,凝神聽張彬的解釋。
“一方木頭,如果你點一滴紅墨水在上面,肯定是表面最紅,內裡最淺,這是因爲厚度影響了分子的擴散,正如這把木扇,我整個進行薰香,內裡的木頭便會無法被香薰透,外表的則薰的香味很濃,香味濃度不一,在懂的點行的人眼裡,一聞便知有假,現在我要做的便是將香氣盡量均分侵入這木扇內。”
張彬說完這些,心裡倍兒爽,最近勤奮補學,原來知識還是有用的,和實際結合一下,都能在大學教授面前裝逼一把了。
說完這些,張彬去泡了一大桶的紅茶水,然後把扇骨盡數拋入了其中。
“你把扇子泡茶幹什麼?”文倩再見張彬的這一舉動,心頭更是疑惑不解了。
張彬再度解釋道:“中午和你說過,檀香木的顏色有幾種,這把扇子的木質是偏黃的,這紅茶的茶垢顏色便是褐色的,浸泡他是爲了改變這木扇的顏色,僞造外表,當然,如果你想快點弄好,扇漆膠也一樣,不過那樣上面會有層化學品的味道,很難聞,不容易祛除。”
“那要浸泡多久?”
“不知道,這要看你買來的這扇子的木質如何,木質鬆散的一小時後就見變色,可如果是木質較好的,就得浸泡幾個小時了。”
“啊,要這麼久啊。”文倩滿是詫異,心裡則驚訝造假原來也有這麼多道道在內。
張彬沒有理會文倩,而是拿着她買來的材料到了廚房去配料,一會兒一股子濃郁的香氣撲來,瀰漫了整個屋內。
文倩奇怪問道:“你在弄什麼啊,怎麼有股子奇怪的檀香木味道。”
可不是檀香木味道,可與她之前拿來的扇子上的味道又有所不同,似乎更加淡雅點,但是濃郁度卻很高,聞了不是那麼刺鼻,總之她說不上來是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