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蔦終於在飛劍上誕生了劍靈,這個劍靈和他之前那個還不太一樣。
很難說清楚這次這個劍靈的性質,感覺怪怪的,好像也是以已爲靈,又好像是單獨存在?
可以互相無縫銜接,轉換自如;使用飛劍時就飛劍帶靈,使用身劍時就自我爲靈,徹底解決了他曾經的障礙。
心中感嘆,這摸索了近百年才摸到了正確的方法,真是不容易啊。
也由此可見,劍道精髓若百,自己所知能及一否?
能創造出這樣的劍道,前輩大能真正是讓人高山仰止,自覺形穢,哪怕他已經在錦繡大陸已經闖出了自己的名頭,有了獨特的體系,也吸引了很多的追隨者,但在這樣的劍道面前仍然不值一提。
到底是誰,能創造出這樣鬼神莫測的劍道?
在羊皮古卷中就只隱約提及了兩個名字,一個是‘將-軍車服在’的將-軍,一個是‘道逢婁道士’的婁道士,是這兩個人所創?還是僅僅某個場景的泛指?
這些人和事,是發生在曾經的錦繡大陸?還是在宇外不可知處?是近代還是遠古?這些人還在麼,是變成了神仙還是已經作古?
有太多的不解,都淹沒在歷史長河中,再也沒機會重現世人面前。甚至就連他們的傳承,都變得隱隱約約,支離破碎,自己百年辛苦,也不知才拼湊出來幾成?
但有一點他大概可以確定,這可能不是錦繡大陸自己的傳承,畢竟錦繡大陸靈機復甦不過兩千年,在修真界中並不算很長;如果劍脈有這樣的傳承,至於龜縮在剡國一地?怕不早就一統大陸了。
但是,如果其他道統和劍脈一樣也不完整呢?
他現在的狀況,除了飛劍還在三尺,需要時間慢慢壓縮回一尺外,其它方面已經重回巔峰,甚至更勝從前。
唯一的隱患就是,他感覺到了金丹境對他的召喚,雖然還隱隱約約,朦朦朧朧,但卻清晰無比。
他也加入了星座真傳待機金丹的行列,同時也隱隱明白了每一個星座真傳達到他們這樣的實力時,上境衝動就是必然的,這是天道規則,誰也躲不過去,早晚而已。
到了現在,他也要防着別人給他做好事了,就是報應。
把思緖從感慨中拉回來,先快樂眼前吧。
一枚大號的飛劍從紫府穿出,他人已經消失在了原地,就只見天空中一道劍光上下翻飛,矯若遊龍,靈活迅疾,無不如意。
飛劍旋轉衝擊中,不由自主的帶上了劍勢,有了羊皮古捲上的收穫,在劍勢方面他長進不少,唯我獨尊,獨孤求敗,都順利的展現在飛劍上,一時間飛劍所過之處,云爲之散,鳥爲之逃,草爲之伏,風爲之附,光爲之依……
這一番劍舞,足足半個時辰後才興盡,當他退出身劍術,身體出現出現時,這才發現近百名草原劍客都在下面看得目眩神迷,等他這一現身,齊齊拜服,
“洋洋劍仙,法力無邊……”
候蔦急忙擺手,他可受不了這一套獨屬於草原,有點盲目崇拜的巫教作派,若這樣喊久了,怕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
來到衆人之間,關切道:“黃金血脈傳承果然神奇,讓我誕生劍靈少花了不少力氣,真正是上古真傳,非同凡響,怎麼,你們都有誰誕生劍靈了?”
現場一片靜寂,在衆人幽怨無奈的目光中,石叻站了出來,尷尬道:
“大師兄天資卓絕,我輩不及萬一;好教師兄得知,這裡九十七名草原最優秀的劍客,卻是一個也沒誕生劍靈……”
候蔦就一愣,這就有些尷尬了,合着就他一個成功了?自己的劍舞在這樣的氛圍下就像是在賣弄風騷,沾沾自喜,卻忘了顧及別人的感受。
“怎麼會這樣?”
石叻汗顏,他也很慚愧,“可能,可能是我們資質魯鈍?或者古卷對修士的要求太高?反正我們近年苦修下來,依法而動,卻完全沒有感覺。”
候蔦陷入了沉思,他對這些草原劍客也算了解,近百人一個都沒做到,還是完完全全的沒有感覺,那就一定是哪裡出了什麼問題。
他自知自家事,單以悟性潛力而言,他雖然已經可以稱爲頂級,但還遠未達到傲視羣雄的地步,在全真教中段毋潛就比他強;他真正的強大在於自我修復,永不滿足,敢於冒險,擅長規劃……卻不是悟性。
對草原劍客的特點,他一直有考慮,也有猜測,“會不會是因爲你們的體功?”
石叻撓撓頭,“可師兄你不也一樣練有體功?這大陸修真界誰不練體?就連道門法修也個個有一手強體之術,這不礙吧?”
候蔦搖搖頭,“那不一樣,我們的體功是被動體功,可我觀伱們的體功卻彷彿和劍術揉爲了一體?差別很大。”
體術,在修真界甚至可以稱爲第一大分支,因爲人人都會練體,不論主修什麼,一個強悍的身體都是戰鬥修行最基礎的保證,區別只在於下的功夫多少而已。
體術分支無數,但從應用來區分,卻可以簡單分爲兩種,一種是被動體術,一種是主動體術。
被動體術指的是非主要方向,修士在其它領域行攻守之道,只有在遭到攻擊臨身時才觸發體術,一般就是道門法修,魔門旁門佛門等大部分流派,劍修也在其中。
主動體術就是體修和古武門派,他們的全部能力就在體術上,靠這個修行戰鬥,無時無刻不在運轉體術;草原黃金血脈走的就是這個路數,也是因爲持劍受限制被逼的。
石叻就很爲難,“我們的體術一旦割捨,再想重新揀起可就難了,練出劍靈還好,要是練不出來,沒了體術加持,這一身戰鬥力怕不要丟掉一半?”
這是實情,因爲體術也是個綜合的東西,是肉身,骨骼,血液,精神,法力的綜合體,一旦剝離,短時間內對修士的影響很大。
但也有不信邪的,石布站了出來,“小弟願爲大家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