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一對潑皮【求訂閱求月票】
酒足飯飽,候蔦開始檢驗自己的傷情。
幽靈的術法打擊力量分爲兩個部分,主要部分是陰寒精神力量模擬出的各種術法傷害,這些傷害比較本質的那一部分最終會被紫府漩渦收走,但這種收取並不是即時的,而是一個過程,先要他的身體來承受,然後再被收走。
承受的期間,就會對他的身體各個部分造成傷害,紫府漩渦能收走陰寒力量,卻收不走這些已經造成的傷害,這就是他背部被打開花的原因。
也就是說,本質的傷害一絲也留不下,但外在身體傷害卻觸目驚心,畢竟這一路下來,百十個術法爆擊他是硬生生的承受了。
這就體現出了引氣期錘鍊身體的重要性,對普通凡人來說可能扛不過去的損害,對修士來說不過是又一次的身體重組新生而已,理論上,這樣的新生越多越好,越捱打越強,但沒人會想嘗試這樣的鍛鍊方式,因爲身體傷害可以重組,內在傷害可不是每個人都有紫府漩渦。
在這個過程中,候蔦清晰的看到了加強魂境結構的好處可並不僅僅是加快修練速度,同時增強的還有接納某些特殊打擊的容納度,如果他的魂境夠強,甚至都可以直接吸收對手的攻擊而不必再需要身體先承受一遍。
當然,要做到這一點還需要一個漫長的過程,紫府漩渦現在能吸收的能量性質也僅限於精神能量性質,如果對手是名道人或者和尚,術法力量他恐怕還吸收不了。
能硬挨幽靈的攻擊,可不代表他也能硬定通玄境修行人的攻擊,這是兩回事。
“爲何我的是肉湯,你的卻是蓮子羹?這印月堡的人好生可惡,區別對待,關鍵還胳膊肘往外拐。”
提燈和尚覺得這人很無聊,已經是修行人了,還在乎這些旁枝末節,
“你自己要求的!你若喜歡,蓮子湯拿去喝好了,我有清水即可。”
候蔦當然不是因爲對吃食不滿,實話實說肉湯很鮮美,是新打的獵物,女隊長對他有成見,其他人對他可沒有,在知道了他是全真弟子後更是如此。
畢竟,和尚總會走的,全真弟子不會。
“不要,這是阮圓圓給伱特別準備的愛心餐,我喝不合適。”
阮圓圓,就是那位強壯美貌的女護衛隊長,和提燈和尚站在一起身體也要大上一圈,和她的名字很不搭配。
他就是覺得這很有意思,在養傷期間能看這麼一出男女肥皂劇讓他身心愉悅,如果這女子是個女大王就更完美了。
佛門並不禁止婚娶,其實也不禁葷素,除了一顆光頭表示他們的身份外,清規戒律也沒那麼嚴格,當然,在佛門內部已經冒出了一股戒律力量,正把僧人往更嚴格的方向上板,但這需要時間。
陰陵荒原人少怪多,特殊的環境下養成了陰陵人大膽豪放直接的性格,男女皆是如此;男人們看上了心儀的女人甚至有當街扛回家的,女子也不遑多讓,他們的時間有限,生存充滿了變數。可沒時間慢慢的談情說愛。
“和尚,我就覺得你們在一起挺搭配的,阮姐提着你,你提着燈籠,燈籠再牽着一羣魂鬼,這畫面不要太美……”
提燈扭過頭,不想搭理他,這廝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
但候蔦卻不依不饒,“你的內傷不輕吧?是不是那股陰寒力量驅之不淨?我和你佛門的路數不同,幫不上忙,如果你想回寺院又路途遙遠,所以,女人其實是個好辦法?”
這纔是他的真正目的!這和尚情況不太妙,沒有向他一樣的紫府能力,因爲在戰鬥中透支了燈籠的力量,一路跑下來雖然捱打比他要少,但每一次都是捱得着着實實的。
要去除這樣的陰寒力量,修行人有很多手段,包括丹藥,師門長輩,自己運功解決,或者雙修功法嫁禍她人。
丹藥和尚用完了,長輩不在身邊,自己運功耗時良久……
雙修功法在修行界並不算是邪門歪道,是侶之一道的重要組成部分,魔門當然不在乎,甚至還有專門研究這個的,其實道門佛門對此也同樣精通,不遑多讓。
世人對雙修有誤解,只是因爲極少數害羣之馬,其實任何功法都有這樣那樣的禍害,只不過這個功法畢竟敏感,容易刺激普羅大衆的神經。
雙修,絕不僅僅是採-陰-補陽,或者採陽-補-陰!它其實是一種互相幫助,共同進步的手段,從本質上來說,和師兄弟鬥劍取長補短相比,沒有根本的區別。
候蔦這麼說,看似是在攛唆,實則就是阻止!他不相信這狡猾的和尚看不透這一點,但他卻不願意一個勇敢的引氣女修士爲此獻出自己的一切!
和尚是外來的,阮大姐是自家人,就這麼簡單。
危險的是,阮大姐可能是很少見這麼俊俏的人物,這才一接觸好像就已經有點控制不住自己,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層紙。
他沒辦法阻止一個春心蕩漾的女人,就只能阻止這個該死的和尚!因爲短短兩個月的接觸,讓他很明白這和尚狡猾冷酷的本質,沒好結果的。
所以,提前點透,就算讓和尚知道:老子盯着你呢,別耍小心眼!
當然,他這樣的行爲也不過就是個警告,人家如果兩情相悅呢?他憑什麼管人家兩個人的私事?
他能指望的就是,這和尚還留有驕傲!
這就是他逼逼個沒完沒了的原因,也是他能做到的極致,有點狗拿耗子多管閒事的意味。
第二日,藉口兩人在一個房間修養不方便,阮隊長決定把他們分開;候蔦還留在這裡,提燈和尚被轉往他處,至於到底是哪個他處,就只有天知道。
這是個他們誰也不能拒絕的理由,因爲作爲修士,他們最需要的就是獨立的空間,尤其還是一魔一佛,運功時就很難保證不互相影響。
但願這不是不可收拾的開始,候蔦苦笑着搖搖頭,事情已經開始在慢慢脫離他的掌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