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後半部已經上傳,電腦終於搞定咧!
“迭戈是我們的合作伙伴,老闆的生意很大。當然現在的你還看不見。看看,我們現在的工作像不像是是那些條子?”紅疤一直在身邊咂着舌,吵個不停。上午的多頓大街隱藏在第四和第五大道之中,像是喧囂之中的一方桃源。
前天一直在福特堡外等到天明,瓊斯才面無表情的從大樓後門出來,沉默着坐上了車。而我們沒有直接回紐約,而是向北來到美加邊境的法布羅然後走水路經伊力湖進入了紐約洲南部的賓夕法尼亞州,繞了一個圈子進入新擇西后回到紐約,當時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
在伊力湖搭乘駁輪的時候,瓊斯把我叫上了他的車。一夜未睡,老頭有些憔悴,不停滴抽着雪茄。
“範,紅疤告訴我你是個聰明人,昨天幸虧有你啊!”一口煙噴出,瓊斯咳嗽了幾聲。我坐在他身邊,車窗外的紅疤正帶着其他的人在甲板上看風景,實際上三三兩兩地圍住了我們地車子。
“老闆,你想說什麼?”和他們打交道久了,雖然發現美國人有時做事掩蓋起來未必會輸於國人,但總體上還是喜歡直來直往。對於面前的這個“人精”一般的老頭,我想還是直接些的好。
“你見過了凱瑟琳,那麼我想你和她已經互相瞭解過彼此是怎麼出現的。我想說的是,希望你忘記昨晚的一切,有些事情你不應該知道,明白嗎?”瓊斯略微泛黃的眼珠很認真的盯着我,“孩子,我知道你很能幹,和洛克菲洛先生一樣,我也很看好你。好好幹吧!美國是個可以實現你夢想的地方。”他的手放了下來,拍拍我的腿,接着從口袋掏出一張信用卡插在我的口袋裡。
“一會兒上岸去找件衣服換上。記住了,我的孩子,好好跟着紅疤,他會教給你一切。”在我下車時瓊斯說了最後一句。
回到公寓,沒有洗澡,我直接趴倒在牀上睡到了今天。直到紅疤暴躁的敲門聲把我吵醒。然後和他像兩個巡警一樣在市區逗着圈子。
“這是張什麼卡?”乘着紅疤饒舌的間隙,我把卡遞給了他。
“嘿,夥計,這是老闆給你的嗎?看來你走運了,來吧,很快你就能加入偉大的聯邦了。興奮點兒,兄弟。”紅疤很享受我驚訝的表情,繼續對我賣着關子。“小子,你是我見過的最幸運的人,這麼快就能拿到這張卡。知道嗎?這是運通卡,你很快就是有錢人了。給了你這個,就說明老闆不久就能幫你拿到綠卡。”
聽到這裡,我一把從紅疤手裡搶回卡,細細看了看。
“哈哈,兄弟,別緊張。那是張普通金卡,不管怎麼說,老闆發錢給你了。一會兒我們去看看你現在有多少錢,我的富翁。”紅疤似乎比我還高興,再次發動了車子,向着中央公園開去。背後弗爾斯大廈的影子退了回去。
之後的行程,紅疤不再漫無目的,連續去了幾家酒吧和夜總彙,介紹了很多人給我認識。最後來到紐約的兄弟港斯坦福,在港口內部,找到一家貨運公司,這是瓊斯的產業,今天我才知道。
“兄弟,現在你明白了,這裡是我們發財的地方。”紅疤帶着我直接進入大樓,只是微微向門口的保安點點頭。看樣子他是這裡的熟人。
“這是我們應該工作的地方?”我跟着他四處看着,環境不錯,除了二樓業務部門看上去工作很繁忙之外,其他樓層都很安靜。
“嘿嘿,兄弟,難道你喜歡打着領帶在這裡上班?這主義不錯,我建議老闆考慮考慮。”紅疤總是不忘嘲笑我,推開扇門“來吧,範,我介紹你認識我的表兄”
這是四樓中央的一間辦公室,佔地很大。巨大的落地玻璃幕牆前擺着張同樣巨大的辦公桌。紅疤的表兄正坐在桌子背後,只不過是個白人。
“嘿,紅疤,我的兄弟,你還好嗎?”看見我們進來,那個白人從後邊出來和紅疤打招呼,那種黑人的見面禮。
“哈哈,安德森,你氣色真不錯啊。那些生意都順利?”紅疤和他互相撞了胸。
“都不錯,你呢?好久都不來了,是不是還整天惦記‘綠色燈’的羅琳啊?”安德森說完瞟了我兩眼。
“嘿嘿,給你介紹一下,這是範,我們新來的中國孩子。我帶他來見見你。”紅疤讓開身子,把我拉了出來。
“認識你真開心,安德森先生。”我很正式的打了個招呼,不料卻引來了他們的大笑。我知道爲什麼,於是和他們一起笑了。伸出手握住了安德森的手,互相用黑人的方式頂了對方的胸口。
“哈哈,孩子,我是紅疤的表兄。既然紅疤帶你來,那麼你就是我們的兄弟了。”安德森轉身從冰櫃裡拿出三瓶啤酒,請我們坐下。
“範是個新人,但我和老闆都很看好他。對了,他最近還剛剛救了我們的命。爲你乾杯!”紅疤和安德森向我碰了瓶子。吞了口酒接着說“老闆希望下批貨由我和範來做,表兄,你沒有問題吧?”
紅疤的話一落,我就楞住了。瓊斯突然有了這個安排,而且是在凱瑟琳那件事剛剛發生之後,這似乎和凱色琳與我的見面有關係。但只是我個人的感覺,客觀的來想,這裡關係不大。
安德森聽後暫時沒有什麼表示,只是歪着腦袋看着我,突然“嘿嘿”笑了。“我沒有問題,兄弟,你知道,我向來尊重你。”
“好的,謝謝你兄弟。我們該走了,下週,或者下下週,我會來找你,我的表兄。”
出門的時候,我回頭看了一眼,安德森沒有回自己的座位,站在門邊衝我們仰了下酒瓶。
“你是說老闆現在要給我事情做了?”坐回車裡我問紅疤。
紅疤半天沒有說話,像是在想什麼,楞了很久才發現我在盯着他。
“OK,我們馬上就走,回家!”他發動了車子。
“我問你是不是老闆要給我事情做了?”我大聲的再次問道。
“哦,你問這個,剛纔你沒聽到我的話嗎?老闆告訴過我,下筆買賣要我和你一起做。知道嗎?是我和你一起做!一切你都得聽我的,兄弟。”
“哈哈,我明白,這麼說總算有事情做了。謝謝你,真的要謝謝你。”
“嘿,別這麼說,你想用你的屁股報答我嗎?我可接收不起。不過今晚你要請我喝兩杯,我看過你的錢,老闆給了你兩千美元,真不賴!”
“沒問題!”我很爽快得答應了。
晚上回到公寓已經很晚,除了黯淡的路燈散發孤單的光芒,整個公寓摟漆黑一片。本來就喝多的我再加上剛剛下車又抽了根**,頭暈的不知道東南西北,只能勉強貼着牆壁向樓梯上挪動腳步。最終一頭載到在樓道上。
突然覺得臉上滑潤了起來,一股清涼滲透皮膚緩緩刺入我的大腦,在我睜開眼的同時劇烈的眩暈向我撲來,胃一緊,翻身吐了起來。一隻手從我的眼前滑過,輕輕拍打起我的背,讓我好受了許多。
吐完我才發現自己躺在一張沙發上,地板上則放着一個臉盆,但是剛纔的我並沒注意,所以大多吐到了地板上。房間裡瀰漫着我吐出穢物難聞的氣息,不過我感覺卻舒服了許多。這時才發現一個女人坐在我身邊靜靜的看着我,見我重新躺下,把手中的毛巾塞在我手裡,端起臉盆去了廁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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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擦了擦嘴,眩暈過後又是難耐的頭疼。我長長噓了口氣,讓自己躺的更舒服些。沒等那女人回來,我又睡着了。
再次醒來時,陽光正曬在我的臉上。屋裡很安靜。一開始讓我很納悶,這是在哪兒?因爲我整晚都在做夢。但很快就想起昨晚有個女人在幫助我。
屋子裡的佈置很簡單,卻多了幾件我熟悉的中國用的東西。桌子上的茶壺和散發着的淡淡茶香。正強烈引誘着我的喉嚨,滿嘴的苦澀讓我很想喝水。我從沙發上爬起來,掀開壺蓋。濃烈的茶香飄了上來,我倒了一杯喝了。暢快如甘露一般。
這應該是二樓那個和我一樣中國女人的家,喝了幾杯茶,頭腦漸漸清晰起來。房間裡沒人,纔剛剛8點,不知道她和她的小女兒去了哪裡。
房子中有兩間臥室,一間很大,而另一間則掛滿了小孩子的星星飾物,一張可愛的小牀上也滿是毛茸茸的玩具。牆上貼滿了那個女人和小女孩的照片,一眼看去,滿是母女倆幸福的笑容。我正想靠近仔細端詳,門鎖響了,那個神秘的女人進屋了。
她首先看了看沙發,接着目光發現了我,但卻沒有說話。掃了一眼我和她女兒的臥室後,徑自抱着購物袋去了廚房。我愣了愣,追了出去。最後掃過牆壁的眼睛看到了一張照片中熟悉的背景——上海。
“謝謝你昨晚的幫助,要不是你,我恐怕得在樓梯上睡一天。”我用中國話對她說。然而她並沒有理睬我,仍然低着頭忙她自己的事情。看着她裝了滿滿一袋的食物,我上去幫她拿起來,好方便她把食物分類放在櫃子和冰箱裡。
“你可以走了,不用感謝我幫你。”她並沒有拒絕我,只是在沉默的做完這些事後,冷冷的對我說。
“我想和你談談,我們都是中國人。你爲什麼不願和我說話呢?”我沒有要走的意思。
“中國人有那麼多,我沒有必要見一個就說話吧。謝謝你,先生,請你離開我的家。”她的態度堅決。
“那麼能知道你的名字嗎?不管怎麼說我們都是鄰居。”
“蘇珊,現在可以走了嗎?!”她告訴了我她的名字,但卻不是她的本名,我要的是她的中國名字。我無奈的立在她面前,盯着她的眼睛。她的臉蒼白,和上次見面一樣,眼神中除了憤怒什麼都沒有。
“謝謝你的幫助,蘇珊。我叫範國城,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你可以上來找我。再見。”面對這個奇怪的同胞,我無能爲力,只能按她的要求離開了她的家。背後除了門響,沒有一句話。
連續幾天,我紅疤遊走在紐約的各處“角落”,我漸漸明白了他帶我去的各地的目的。主要是熟悉我們生意上各個環節上的人,儘管我到現在還不清楚瓊斯所說的下筆買賣的內容,但目前紅疤帶我做的就好像在撒下一張網,等到我再次去安德森那裡時,我想,最後的答案就將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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