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淮看着自己夫人皺眉的樣子,忍不住捧着她的臉蛋輕輕一吻:“別想了,是狐狸總會露出尾巴的,靜觀其變,你最近對這個虞襄倒是十分,她又是個什麼人?”
顧景淮雖然是個男子,但是女眷之間的算計他也不是全然不知,就自己那個京裡的家便是一個小戰場了。
“虞襄,十分的漂亮可愛,長的比我還好看呢,我要是男的,一定要把她娶回家去,咦,你問這個幹嗎?你是不是對她有什麼心思?”
沈月容沉着臉問道,顧景淮伸手捏着她的臉:“到底是我有興趣還是你有興趣,你都想娶她了還好意思來說我。”
沈月容居然說想娶虞襄,顧景淮覺得虞襄的地位都要超過他了,簡直不能忍。
“喂喂喂,你吃男人的醋也就罷了,女人的醋你也吃啊。”沈月容左右躲閃,臉上的嫩 肉卻還是被顧景淮捏着,活像一隻偷吃栗子被抓到的小松鼠。
顧景淮一把摟她入懷:“誰跟我搶位置,我就吃誰醋,跟男女老少無關,你只能是我的!”
沈月容笑的開懷,繼而又說道:“要說起來這虞成懷倒是個不錯的人,居然沒有妾室,在青州這種地方,又是這種身份,實在讓人難以想象。”
以沈月容的瞭解,鄉下那些稍微有點錢的人家都會有妾,沒妾也會買丫鬟回來通房,反正就是不會對一個女人一心一意,所以虞成懷倒是讓沈月容刮目想看了。
顧景淮點頭:“嗯,對於商人來說卻是不常見,但其實在官宦人家倒也不算什麼稀罕事了,我也見過不少感情深厚的夫婦沒有妾室的,只要生了男丁,家中長輩倒是也不會逼迫,更會傳爲美談。”
原來如此,倒是自己對這個世界瞭解不夠了,想來那些有點錢的老爺反而喜歡三妻四妾覺得有面子,而真正的讀書人卻不屑這些了,當然,若正室沒生子,只怕是要被人戳脊梁骨,家裡的長輩也會逼迫,到時候就身不由己了。
沈月容擡頭撒嬌般的問道:“那我要是不給你生孩子,你是不是要納妾了?”
“你又瞎說什麼,別說我答應你不會納妾,就算沒答應你,我本來就也沒打算納妾,只要我不說話,誰也管不了你。”顧景淮的手使了小小的一點勁,就當是懲罰沈月容的胡言亂語了。
其實在遇到沈月容之前,別說納妾了,顧景淮甚至都沒想過要娶妻,是沈月容化開了他冰封的心,又慢慢溫暖了他。
他要給沈月容最好的,最無拘無束的,最快樂的生活。
隔天,沈月容沒有去監工,而是在花容月貌逗着小綠順便等着客人。
果然沒多會兒,虞夫人便帶着虞襄來了,虞襄的眼睛紅腫着,眼睛都小了不少,沈月容看的都覺得心疼。
虞襄迫不及待的確認昨日發生的事情,不是她不信任老媽子和自己親孃,而是她實在不願意相信,還存着一絲僥倖,但是事實現在就擺在眼前了,她突然又想起之前的事情。
“沈姐姐,要是那天,那天我沒有急着衝出來,是不是事情早就明朗了?”虞襄突然有些明白爲何那天寶翠想要攔着她了。
都怪自己蠢笨,都聽到一次了還被李柔三言兩語哄騙好了,什麼不是故意的,明明就是故意爲之,非要壞了自己的名聲,這種被最好的姐妹背後插刀子的感覺,實在太糟糕了。
沈月容欣慰的點頭,拉着虞襄的手:“嗯,這事我也要跟你道個歉,那天其實是我布的局,我本意便是讓你知曉真相,誰知道你的反應超乎了我意外,後面的事情便不受我控制了。”
原來,沈姐姐真的早就知道李柔對我不是真心的,只有我一個人傻乎乎的被矇在鼓裡。
虞襄又哭了起來,繼而又問道:“那昨日之事呢?是不是也是沈姐姐費心籌謀的?”
沈月容搖頭:“昨日之事實屬巧合,我並沒有提前料到你們府上的老媽子會來拿草料,更沒有想到李柔會去那種地方找我,說起來也是襄兒命好,老天爺都在幫你。”
虞夫人表示肯定的點頭,她本來打算隨便派個無足輕重的人去的,但是想到虞襄之前養的烏龜無辜被毒死,虞襄哭了好幾天,她才臨時起意讓老媽子親自去盯着。
如果是隨便派個僕人,而不是年紀稍大的媽子,自然不會被安排在耳房喝茶休息了,也就不會聽到這些話語了。
虞襄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她的內心是不想相信,但是事情到了這一步卻不得不相信。
虞夫人不禁感慨:“想想這些年我一直把她當女兒,還想過讓她給我當兒媳婦,沒想到她居然是這樣的人,說起來她對襄兒倒是體貼有加了,時常陪着散步遊玩,連襄兒養的烏龜她都給送來吃食,只是……”
虞夫人的臉色鐵青,她好像想到了什麼,害怕的拉着沈月容的胳膊。
“顧夫人,你是個伶俐的,不像我們襄兒傻乎乎的,你知不知道李柔到底爲什麼這麼費心接近我們襄兒卻又在外散播謠言陷害襄兒的名聲,可是有所圖?”
她一想到那烏龜死的時候確實吃了李柔給的吃食,她的心就揪了起來,這要是給她的襄兒下毒呢,她可怎麼辦?
沈月容搖搖頭,目前李柔的心思她也還沒有太明朗:“她接近我是希望我能多說她的好話,幫她造勢,再就是爲了我的生意,她們家想參一腳,進來小動作也不斷,估計也賺了一些了,至於接近虞襄我只能做個猜測……”
“什麼?李柔接近你是爲了生意?沈姐姐,對不起,都是我害了你,要不是我她也接近不了你,她是不是對你也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虞襄聽到沈月容說的便開始愧疚了,要不是她答應李柔一起來找沈月容玩,後面兩人總是每每同行,那李柔又怎麼能接近沈月容,又怎麼會對沈月容造成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