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業稅主要是按面積,比如家裡幾畝地,一畝一年交多少稅,而商業稅主要是按營業額還有利潤來算的,要說起來窮人反而更慘,畢竟耕地擺在那裡誰也無法掩飾,而商業稅就很多人會做兩個賬本掩飾真實的經營金額了。
沈月容之前還真的也想做兩個賬本,尤其生意做大了以後,但是畢竟家裡有顧景淮這個當官的來,而沈年華的未來她也是打算給往仕途發展的,可不能給他們留下污點。
沈月容腦筋轉啊轉,她要想個辦法既能省錢還不違法,能省錢的話,爲什麼不呢。
“那我要是在林子裡養雞養豬,回頭供給我自己的酒樓,這不算對外營業吧,是不是不用交雞和豬的營業稅了?”
養雞養豬,還有之前說的用犯人開荒,顧景淮越像越覺得這座山自己是買錯了,買了大錯出來,惹的沈月容平白多操這麼多心。
“嗯,自產自銷的話,連大型牲畜都不收屠宰稅,都是跟着酒樓的商業稅走,你這還真是省錢省到我的府衙了。”顧景淮點頭解釋,繼而又爲沈月容的聰明才智所折服。
沈月容欣喜,這個方法可行,那這可以省多少錢呀。
這青州的物價那麼高,雖然酒樓賺錢,但是成本確實比嘉禾縣高了很多的,要是有了這一層辦法,回頭需要什麼養什麼,不用求人,也不怕漲價,成本還低。
就算開墾出來的菜地需要收些農業稅,也不會比菜市場買的不合算的,還不用擔心其他不穩定因數。
“太好了,你買的山實在太對了,回頭要是看到便宜的山頭告訴我一聲,我再買幾個。”
沈月容興奮的很,吧唧又給顧景淮一個親吻,眸色流光溢彩,水水的星光閃耀着,簡直要把顧景淮亮瞎了。
但是一想到沈月容還要買山,這一個山頭便操心成這樣了,他也有些不樂意。
“這離城區近的哪有幾個山頭,你先把這個山頭解決完再買吧,不然你是要把自己累死,到時候我就獨守空房了。”
沈月容不滿的看了他一樣,轉身便坐在了顧景淮的腿上,兩手環抱他的頸脖:“你說什麼呢,我再忙也沒有在外面留宿,可是天天都比你回來的早,獨守空房的人一直都是我好嗎?我這還沒抱怨,你倒先抱怨上了。”
顧景淮也就是那麼一說,這會兒被沈月容一抱怨也不好說什麼了。
他哪裡不知道沈月容天天都差人問他回來的時間是做什麼,不就是爲了趕在顧景淮之前回來嗎?就算趕不上,也不會太晚,他自然是知道沈月容有多在意他。
“好好好,是爲夫不對,讓我家夫人獨守空房了,以後我也定要日日早些回來,好好陪陪你,要不,我今晚再跟你說個頂級的靈異案件?”
這個晚間活動在嘉禾縣的時候是時常有的,但到了青州兩人都更加忙碌,確實已經擱置很久了,沈月容欣喜的點頭。
顧景淮抱着她說起那些類靈異案件。
這邊事情已經過去那麼多天了,虞襄還是在家裡悶悶不樂的。
虞夫人看在眼裡便問道:“襄兒,你怎麼了?最近怎麼不見你去找顧夫人玩了?”
前陣子虞襄總是去找沈月容,虞夫人看着虞襄越來越活潑也是樂意的。
虞襄的嘴撅的更高了:“她可是知府夫人,連個小丫鬟都能欺負李柔姐姐,也不責備也不懲罰,我纔不去找她,省的我也被她的丫鬟欺負。”
原來虞襄還在生氣,尤其李柔待在虞襄身邊是有目的的,她爲了博取信任是把這事撇的一乾二淨,把柳芽往壞了說,自己彷彿一朵盛世白蓮一樣,虞襄便連帶着氣上沈月容了。
虞夫人看着自家孩子孩子氣的樣子,不禁搖頭:“襄兒,你看那顧夫人跟你年歲也差不多,但是卻比你沉穩多了,她倒像個商家女,你就像個不懂事的小丫頭。”
虞襄氣呼呼的反駁:“娘,你,你胳膊肘往外拐!”
虞夫人向來最愛護虞襄,而虞襄朋友不多,虞夫人自然更加關切,這倒讓虞襄覺得虞夫人是爲了沈月容責備她,簡直不要太吃醋。
虞夫人搖頭:“我有好什麼好偏心的,那顧夫人又不是我女兒,我是說你不懂事,那天是花開並蒂開業的日子,你也看到你沈姐姐爲了花開並蒂下了多少心血,她那麼做不過是爲了維護自家的生意而已,那天要是鬧大了,她的生意可怎麼辦?你有沒有想過?”
“再說了,你就想着你的李姐姐受了丫鬟欺負,你有沒有想過你沈姐姐的名聲,這事鬧大了不管誰對誰錯,你沈姐姐不都得被人說御下無方,管家不嚴嗎?要是個尋常商家女也就算了,她可是顧縣令的髮妻,名聲很重要的。”
虞夫人心裡也覺得不是李柔做的,或者說不是李柔故意做的,但是那種場合下,明顯像沈月容那樣轉移話題是最好的解決辦法,鬧大了誰都難看,還影響生意。
開業第一天,要是有些商人迷信的話,只怕都要覺得不吉利了,而花開並蒂這樣的嫁衣鋪子,吉利不吉利的傳出去自然是要影響名聲的。
虞襄被虞夫人說的羞紅了臉,覺得是自己反應過激了,這事明明也怪不得沈姐姐,她也有自己的苦衷,做生意的人可沒有那麼隨心所欲。
雖然她平日裡不會交際,但是也沒少看自己親孃交際,就算不喜歡那人,有時候爲了生意場上事情也得摁下不快去接觸的。
“娘,你說我這樣對沈姐姐,她會不會不理我了。”虞襄有些擔憂的神情,想到沈月容會不理她,她的眼睛都要紅了。
虞夫人安撫道:“不會的,依娘看她是個不拘這種小節的人,不過你近期要是去尋她,便先不要帶李柔去了,省的又鬧出什麼矛盾來,等你跟你沈姐姐關係恢復了,再帶李柔去說話話,你們都還小,說幾句話不就和好了。”